龍逸不想見南宮清寒,卻不得不去見她。今晚要冊封她爲後,她怎可不出席。
離了落霞宮,龍逸直接去了南宮清寒所住的冷宮。
只有一人的冷宮此刻卻傳出了南宮清寒清脆的笑聲,在這漆黑的寒夜,她的微笑如春風般讓人感覺到溫暖。
龍逸英俊的臉龐越來越陰沉,沒有讓任何稟報,用力的踹開了南宮清寒房間的門,眼中閃爍着怒火。
想着南宮清寒可能對着另一個男人微笑,龍逸心中就充滿了怒火。
見到南宮清寒時才發現,寢宮中沒有任何人,除了一人一狼。
紫色的雙眸,黑色的雙眸齊齊的望着龍逸,小梅花下意識用小小的身體擋在南宮清寒面前。
“皇上。”南宮清寒站起柔聲喚道,打斷了龍逸的思緒。
沒有人,沒有其他人,這是龍逸心中唯一的想法,心中的怒氣漸漸消散。
“離國的使臣來訪,今晚本王會設宴,晚上本王會派人來帶你去。”龍逸緩緩地說道,疑惑的看着南宮清寒懷中緊緊抱着的小梅花。
“它叫小梅花,是我在宮外時撿到的。”南宮清寒抱着小梅花的手緊了緊,急切的解釋道,深怕龍逸強行將她和小梅花分離。
因爲擔心,南宮清寒白皙的臉頰染上了紅暈,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她的臉頰,讓她變得更美麗動人。
龍逸快速的轉過頭,那紫色的雙眸彷彿有魔力,讓龍逸隱約有些許錯覺。
“皇上,小梅花很乖,我會和小梅花乖乖的呆在這裡哪裡也不去。”得不到任何迴應,南宮清寒心中更是急切,深怕龍逸討厭小梅花而將它從自己的身邊帶走。
龍逸回過頭看了一眼南宮清寒,淡淡的說道:“本王對畜生不敢興趣,晚上本王會派人來接你,但是今晚的宴會,你不可以帶它出席。”
南宮清寒笑着看着懷中的小梅花,龍逸默許了小梅花的存在,即使無法走出這座宮殿,她也不會寂寞,因爲她不是一個人,有小梅花,還有腹中的孩子陪着她。
“謝皇上!”南宮清寒由衷的說道,擡頭卻發現龍逸早已離開。
小梅花知道只要得到剛纔那個男人的默許,誰也不可以將它從南宮清寒的身邊帶走,這樣的消息,怎叫它不高興。
“小梅花,逸怎麼會讓我出席今晚的宴會,該出席宴會的應該是那位離國的公主。”輕輕地用鼻尖觸碰小梅花的鼻尖,南宮清寒笑着說道。
小梅花漆黑的雙眸笑的如彎月,伸出舌頭輕舔南宮清寒的臉頰,命運從一個出生的那一天就註定誰也無法改變。南宮清寒是註定的皇后,今晚她會成爲皇后,即使她害死了龍逸心中的摯愛。
南宮清寒心中滿是擔憂,害怕龍逸在晚宴上會給她更多的難堪。但是心中的擔憂卻不想讓小梅花知道。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而無聊的,南宮清寒知道離落也會出現,所以刻意選了一件極爲普通的衣服,只爲不搶了離落的風頭。
銀色的長髮只用一隻木簪固定,白色的衣服沒有任何花紋。只是這全身的白色映襯着南宮清寒絕美的臉龐卻如冬日雪地中的精靈,美得似人間仙子。
南宮清寒刻意想要掩蓋自己的美,卻不曾料到會弄巧成拙,將她的美從一個方向展現的極致。
小梅花驚詫的看着眼前的南宮清寒,眼中流露癡迷的神色。
美,這是唯一可以形容南宮清寒的字。若是南宮清寒心中有他,他願意放棄千年的修行,就此幻化成人,經歷人世間的輪迴,經歷生老病死,體驗人世間的悲歡離合。
“晚宴的時辰到了,屬下帶你過去。”夜恭敬的說道,思慮了許久,仍是沒有帶任何稱呼,至今爲止,龍逸都不曾給南宮清寒一個正式的冊封。
夜與影一直低垂着頭,不敢直視南宮清寒的美。
兩人腦海中不約而同浮現出那夜龍逸佔有南宮清寒的畫面。雖然他們都低着頭,但南宮清寒隱忍的哭泣聲是如此惹人憐愛。
南宮清寒輕輕地點了點頭,轉身叮囑小梅花道:“小梅花,我走了,你一定不可以頑皮,哪兒也不許去。”
小梅花委屈的點了點頭,宮外沒有南宮清寒的氣息,它纔不要離開這裡。
得到了小梅花的承諾,南宮清寒才轉身隨着夜走出了寢宮。
南宮清寒到的時候,所有的大臣都已經落座。
從南宮清寒出現的一剎那,穆易的視線就落在她的身上,眼神一直追隨南宮清寒的身影移動。再沒有見到南宮清寒之前,他一直以爲世間不會再有比離落更美的女子,但是他錯了,錯的離譜,有這樣美貌的后妃,難怪龍逸會忽視離落的美。
離落恨恨的盯着緩步走向龍逸的南宮清寒,這女人是故意給她難堪的嗎?雖然穿着最樸素的衣服,未施粉黛,但卻有一種驚爲天人之美。
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離落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原來這女人的心機竟然如此深沉。難怪殺了龍逸心愛的皇后,還能安然的生活在後宮。
龍逸雖然折磨過她,但是今晚龍逸仍會冊封她爲皇后。離落的心中滿是恨意,是她錯了,竟然逼龍逸冊封她會後。
將來若是她坐穩皇后的寶座,在這後宮她怕是再無立足之地。
原以爲可以讓龍逸痛苦,卻成全了南宮清寒,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強大的敵人。
衆人驚羨的目光南宮清寒不曾注意,從進來的一開始,她的視線就落在龍逸的身上。有擔憂也有畏懼,她不知道龍逸的想法,只能等待龍逸的發話。
“還不落座。”龍逸面無表情的說道。
南宮清寒微微俯身,快速的在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再也不敢擡頭,彷彿這樣,就看不到衆人的視線。
但是南宮清寒似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擡起頭,開始尋找熟悉的身影。
她的父兄一定也來了,她知道慕容紫瞳離世之後,慕容正大病了一場,沒有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