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我是蕭寒。”蕭寒說話,電話那頭沉寂了許久。
“蕭總,這麼晚了打電話給我有事嗎?”鍾情用力的按着胃部,艱難的忍受着不適。才一個月,她就有了嚴重的妊娠反應,整個人早已瘦了一圈。爲了腹中的孩子,她不敢用藥,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她。
“小情,你身體不舒服嗎?”蕭寒聽出了鍾情聲音的異樣擔憂的問道。
“蕭總,我們已經結束了,現在我已不是世風的員工,而是斯貝斯公司的職員,我們始終站在對立的兩邊。我的好與壞都與你無關。”鍾情嘲諷的說道,臉色異常蒼白,額上佈滿汗水。她知道電話是蕭寒打來的,只因爲他的來電有着不一樣的鈴聲。但是她卻不能接,她正在忍受永無止境的疼痛,她沒有說話的力氣。
“蕭總最近應該沒空和我聊電話。”鍾情篤定的看着蕭寒,這一切都是她親手所爲。她在爲鍾臆討回公道,但是她卻一點也不快樂。
蕭寒微微閃身,鍾情已經不是他的未婚妻,而是他的對手。蕭寒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鍾情所爲,那樣的鐘情太可怕。蕭寒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小情,事情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你要將我趕盡殺絕。”
“沒有。”鍾情的聲音很溫柔,但是答案卻是斬釘截鐵。
“小情,你們斯貝斯公司想要藉此吞併我們世風?”蕭寒肯定的問道。
“作爲斯貝斯公司的員工,我能做的就是爲公司爭取到最大的利益,不帶任何私人感情。”鍾情低聲說道,消失的疼痛又開始侵襲清醒的頭腦。
“小情,這一切都是你一手操縱的對不對?可以告訴我原因嗎?”蕭寒執着的追問,答案早已知曉,他卻想要鍾情親口告訴他。或許他只是想要告訴自己,鍾情對他並非無情,只是鍾臆的事情是兩人之間永遠解不開的死結。
“蕭寒,每個人都要爲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如果你不曾去星城酒吧那該多好!”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就會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內心最真實的感受,鍾情對蕭寒並非無情。即使毀了世風公司,鍾情也不會感受到報復的快感。
“小情,如果我說傷害鍾臆的人不是我,你會相信嗎?”蕭寒抱着最後一點希望,試探的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才傳來鍾情痛苦的聲音,“蕭寒,你如何能證明你的清白。”
鍾情的話讓蕭寒的眼神倏地變得黯淡,緩緩地說道:“小情,給我時間,我一定能證明我是清白的。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情,無論你如何傷害我,你只要記得,我愛你,永遠不會改變。
鍾情掛斷了電話,苦澀的說道:“我那麼對你,你爲什麼還要愛我,你應該恨我纔是。即使有一天你真的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我或許已經看不到了。只是,如果到那時,你還愛我,請善待我們的孩子,這是我唯一能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