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兩人並不知道,基金會這邊眼瞧着可以太平結尾,健王趙序那邊卻是有愈演愈烈的跡象。
當然,這也和健王趙序的事並沒有驚動朝堂有很大關係。就常德府那些事情,還不夠驚動到這個層面上,總是有些耳聞,這長沙城內的大員們也大概不會往心裡去。
這年都還沒過完,紫荊山莊便不平靜了。
常德府內忽有上百捕快持着神龍銃殺到紫荊山之外。山莊看門的弟子纔剛剛開口阻攔,就對用神龍銃指着,臉色又白又紫,卻只能被這些捕快們逼着往後退卻。
領頭的是個銀花捕頭,這樣的級別,在整個常德府都已經是最頂尖的。
“誰敢阻攔,便是抗捕!”
他嘴裡如此喊着,帶着其餘一衆捕快氣勢洶洶直接殺進山莊裡去。
山莊裡有機靈的弟子連忙跑進去稟報五長老等人。
五長老等人本來就對這常德府的府衙有着極大的怨氣,這些時日來總是以各種由頭來找麻煩,現在更是上百人真刀真槍殺過來,這如何還忍得?
於是很快,山莊內的弟子們便聚集起來,齊齊堵到了山莊的前面演武場上。
雖然因爲是春節,只有百餘號弟子還留在莊裡,但到底有四長老、五長老還有六長老這種真武境高手以及些上元境高手站在前面,氣勢可謂是相當的驚人。
三位長老的氣勢擺在那,饒是這些捕快們都帶着神龍銃,也是有點兒發怵。他們都是常德府土生土長的,知道紫荊山莊的威名。
若不是實在是上頭壓着,他們鬼才願意跑過來找紫荊山莊的麻煩。
“張總捕頭!你這是要做什麼?”
饒是自制力相當強的四長老,這會兒也是怒容滿面。冷着臉對面前年約五旬的銀花捕頭說話,幾乎嘴裡能吐出冰來。
他之前被帶去過常德府社安局,知道眼前這位銀花捕頭的身份。在常德府社安局可謂僅次於主官,爲總捕頭,管着局裡捕快們的出勤。
其實那次在社安局,這位張總捕頭不僅僅沒有爲難他,而且還和他點頭打招呼,但這趟帶着人來勢洶洶,還是讓不厭其煩的四長老瞬間就爆了。
兩人算是有點頭之交,但在關係到山莊顏面的時候,這又算得什麼?
說句不好聽的,這區區常德府的銀花總捕頭,還真不是太讓四長老放在眼裡。單就真武境的修爲,他只要進去武鼎堂,那便是相當於朝中二品。
常德府的府尹,也才幾品呢?
“四長老恕罪啊!”
只沒想,張總捕頭態度也是相當強硬,冷笑着道:“本總捕頭收到報案,你們紫荊山莊喻園列喻管事在回家過節期間行兇殺人,逃回了紫荊山莊。本總捕頭現在捉拿他歸案,四長老你不會阻攔吧?”
“喻管事?”
四長老皺眉,“喻管事何在?”
人羣后頭有一中年男人微微低着頭慢慢走出來,“四長老……”
“帶走!”
張總捕頭直接回收喊道。
“慢着!”
四長老道:“張總捕頭,就算逮人,等我們問個清楚也不遲吧?”
“你們問?”
張總捕頭卻是冷笑道:“你們憑什麼問?我們要逮人,何時還得經過你們這些江湖人的同意了?四長老,您這不會是……要率衆打算拒捕吧?”
“你。”
四長老被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張總捕頭接着又道:“對了,喻園列還有幾個同黨也都是你們紫荊山莊的,還未返回來,但我們已經派人去捉了。這件事情,牽扯幾個管事,該不好和幾位長老,也有關係吧?”
“你血口噴人。”
五長老性子急躁,罵道:“我們連什麼事情都還不清楚,你怎敢如此說話?”
“哈哈!”
張總捕頭卻只是一笑,“帶走!”
紫荊山莊一衆人都氣得不輕,但沒有辦法。這張總捕頭師出有名,他們抵抗便是拒捕,這罪責,連紫荊山莊都承擔不起。
“長老。”
這時,並未反抗的喻園列卻是說了聲,“事情經過我已寫在信中,放在我臥室枕頭之下,我們自知有罪,但事出有因,還請長老明鑑!”
三位長老都是些微動容。
“走!”
張總捕頭以及那一大批捕快帶着喻園列纔剛剛離開,四長老、五長老和六長老就都展開身形向着喻園列所居住的地方掠去。
這些時日以來,各衙門的人常常來找麻煩,他們本就意識到事情不那麼簡單。現在連喻園列都說事出有因,那其中肯定還有什麼隱情了。
紫荊山莊不會輕易去開罪府衙,但也絕不是這常德府府衙可以任意欺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