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神經病就是秦觀初次秀場時碰到的格斯,還有在紐約時裝週上慧眼識珠的查克派來的喬治克魯尼導演了。
他們都是通過朋友的關係,聯繫到了哥倫比亞大學的教導處,想要提前爲秦觀請出相應的假期。
可惜在這個頑固的馬丁教授面前,這兩個加起來超過了一個世紀的老頭子,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拒絕的滋味。
作爲一個很有學術權威性的教授,哥倫比亞大學賦予他們的權力是相當的大的,而這個假條的批覆,也是相當的嚴格。
“免談免談!我的學生自然是紐約城裡最精英的人士,他跟着我好好的學出來,給白宮裡邊的那個傻有錢的總統,當個國家經濟分析學家都是勝任的。”
“我憑什麼讓這麼一個好苗子去拍電影,就你們這樣的智商還能指導的了他?”
作爲美國三大派經濟論者的領頭人,馬丁自然有着他傲氣的資本,可是這兩個多年與運作電影打交道的人,怎麼會缺少了與人溝通的能力。
“哥倫比亞大學其他領域的名人出名的多了,可是有誰是衆人豔羨的站在輿論最頂尖的人物?美國國民有幾個知道他們的大名?”
“你不要指望着普通人的腦容量能夠理解你的苦心,可是秦觀可以啊,而且我們拍攝的可不是無腦的商業片,我們兩個拍攝的都是要參加藝術的最高殿堂參選的作品。”
“就這麼說吧,影片還沒拍攝,這參選的名單我們就已經申請了,我格斯自然是戛納,而喬治就是威尼斯。“
“世界頂級的藝術片前十我們就佔了兩個。”
對面的馬丁老頭有些被說的心生嚮往了,可嘴巴卻是不鬆:“可是我怎麼知道你們能夠獲獎,再說了美國人哪裡有人看藝術片的。”
正說到這裡呢,門被吱呀一下推開了,本想敲門的秦觀,沒想到辦公室的大門是沒有遮掩的。
“正好“格斯一指門口的秦觀:”你讓你的學生自主選擇,他要不要拍攝我們的片子。”
馬丁教授撅着鬍子看着這個不速之客,秦觀這個時候過來找他,馬丁教授就知道這個學生,內心還是願意拍戲的。
早就看過了劇本的秦觀,對於演什麼角色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兩部影片能夠圓他的藝術片的夢想。
美國不會因爲他的臉蛋過於耀眼,而失去了參演的機會,真正公平的地方就在這裡。
“我會不落下任何的功課的,在寒假前的二次季考的成績下來後,如果我有一點的下降,不用教授您說,我以後再也不參演一部電影。”
“這可是你說的,首先你的出勤率就降低了,就這樣你還能拿到aAA?你有時間來完成課堂作業?”
“可以啊,那又不佔功夫,要不是我打字速度受限,您給的那種淺顯的作業我都用不上十分鐘。”
“滾蛋,你們都給我滾蛋…”這話回答的可真讓人感到心塞,自己的學生太聰明瞭也是很難受的事情。
兩個老頭和秦觀頂着廢紙,小刀,墨水瓶的攻擊,從馬丁教授的辦公室中出來,就互相的看着笑了。
按照原定計劃,馬上開拍的是格斯的《大象》這部戲來的真是很巧,一個關於校園槍擊案的故事,於哥大的事件奇蹟般的吻合了起來。
至於喬治的電影則可能需要繼續準備,等待對方老頭的召喚。
入冬的校園,還未落下第一場雪,銅質的獅子也在清晨的車燈前噴出了第一道寒冷的霧氣。
這次電影大象的拍攝地點,就在靠近紐約市中心的公立高中。
那裡有着典型的美國高校的風格,全無遮擋的圍牆和開放式的校園,與周圍的整個生活社區連到了一起。
此次拍攝的場景也是和這所學校的負責人取得了首肯,在學生正常上課的期間,才能進行一些花絮的拍攝。
因爲不能擾民,自然全程採用的都是高像素的dv攝像機跟拍的方式。
作爲這部劇中的主角之一,一直等到來到了現場,秦觀才瞭解了格斯導演的拍攝方式。
用每一個獨立角色的視角,作爲一個獨立的故事,以旁觀者的角度真實的記錄下所有這部戲劇中相關的人員的生活。
這就是格斯導演的拍攝風格。
而這些相關人員,在這個小小的學校中,總是能夠產生相同的交織的軌跡。
這部片子的第一個出場的演員,就是一個金髮碧眼的美國男生,約翰,他的家庭生活亂成一團,有個需要照顧的酒鬼老爸。
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放棄照顧家人的責任,哪怕因爲此事經常遲到,而被校長再一次的叫到辦公室中。
溫柔的他在出來的時候,也不忘記將車子鑰匙在教職員工服務站中存放,因爲一會下班來接替他的哥哥,還要負責開車將自己的父親接到家中。
而等他處理完所有的事情時,他終於在空無一人的會議室中無聲的流着眼淚。
這時候他的好朋友漂亮活潑的l給了他一個鼓勵的輕吻,讓他的心情重新振作,趁着下課的時候,離開了校園。
而與此同時這也是他第一次與秦觀和另一個演員亞歷克斯正式的碰面。
此時鏡頭再次的轉換,再以一個愛好攝影的學生視角作爲鏡頭,這個學生今後的夢想就是當一個攝影師,通過鏡頭的反應,將大家帶入到另外一個人的生活之中。
拍攝到這裡,在一旁觀看的秦觀的腦袋,就有點腦仁疼,要不說藝術片講究的不是敘述一個故事,而是述說着電影人的情懷。
這句話就算是在大洋彼岸的最商業的美國,也是同樣的道理,格斯果然有着自己獨特的拍攝方式,有點紀錄片的寫實,又有點藝術片的浪漫。
他喜歡用緩慢的長鏡頭,來仔細的如實的記錄下每一個演員的細節,而接下來在秦觀的拍攝中,他才知道這種拍攝手法,自己會吃到怎樣的苦頭。
不要覺得長達4分鐘的天空的斗轉星移,用整整三天來取景是多麼的不可思議。
就格斯導演的秦觀的第一個鏡頭,就足足的拍攝了五遍,並不是演員們的表演缺失,而是他在儘量的尋找一種真實鏡頭的平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