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場景,別說是一旁的黑衣人,就是連洛熙都沒想到會有一天能見聞到。
尖銳的手術刀,冰冷的縫合針劃破血肉的感覺,那是任誰想象都會起一身雞皮疙瘩的吧。
也許昏迷是最好的良藥,但極致的疼痛也會把人從昏睡中強制喚醒,古箐被疼痛激醒,第一反應就是咬緊牙關,只是嘴裡卻實質的咬到了什麼東西。
迷迷瞪瞪的,古箐來不及多想,就被下一波的疼痛激醒,不禁是牙,她的四肢也一陣緊繃,渾身輕輕顫抖起來。
黑衣人看到他侍奉的寒主溫柔地用另一隻手撫摸這個女孩的髮絲,落下一連串的安撫輕吻,那雙眼中似乎要滿溢而出的心疼,讓人一眼便看穿他的想法,此時的他,應該是恨不得能代替其受折磨的吧!
令人心驚的是,這個人居然是那個寒主!寒主的稱呼由來,黑衣人項和非常明白,不是因爲名字,很少有人知道寒主的名字是什麼,這個綽號的由來,只因爲他的雙眼中有能冰封一切的徹骨寒冷,那種目光仿若實質,千年寒冰一般令人沁人冰冷!
當然,見識過這種眼神的,也就只有寒主的敵人罷了,對待自己的手下,寒主還是相當溫和的。雖然那種溫和只是假象,多數的笑容都只是形式性的,不達眼底。
深深明白這點的項和簡直覺得不可思議,那樣彷彿經歷過人世炎涼,薄情寡義的人,居然懂得情感,還是這樣濃烈的情感?這是作爲心腹之一的項和想都沒想過的。
而洛熙儘管沒有他這麼瞭解莊寒這個人,在她這個敏感身份也是有所聽聞這個傳奇男人的皮毛的,最多的,就是這個男人有多麼冰冷無情。在她的認知裡,這個人曾經應該像一個殺手,嗜血而薄情!
但這是什麼情況?
那個寒主在小心翼翼的呵護某個人,怕對方傷到自己,就算自己的手指被咬得鮮血淋漓也沒有一點反應,只是輕輕地爲這個人把凌亂汗溼的髮絲別到耳後?
儘管這個人她也認識,也有過心裡準備,卻沒想到被對方珍視到這種程度……
她想她有些嫉妒了,洛熙有些無奈的心想,什麼時候她也能有個人疼愛,不過那個人一定要比她強才行,要不然該沒有安全感了。
這場縫合很快,那名醫生是老江湖,黑幫裡常有打殺,這種傷口早就是見怪不怪了,他見過更嚴重的多了去了。
縫了十針,收尾,剪掉線頭,疼痛一收尾,古箐就又昏睡了過去,這下算是精疲力竭,恐怕得昏睡好一段時間。
莊寒緊着眉頭,把古箐抱起來,先前怕掙到古箐的傷口,他一直都保持着一個動作,就是這樣,他邁開的步伐也未有半分的不穩。
在他走向門口的時候,李雯茜也從幽冥中昏昏醒來。
“這是哪兒?”
意識到自個躺在洛熙的懷裡,李雯茜的慌亂得到了平息。
莊寒回頭,深深看了李雯茜一眼,“好好休息吧。”
隨即對身後緊隨的項和吩咐,“把那個孩子安置好,找個人小心看着,醒了告訴我。”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是。”
孩子?
項和一頭霧水的回到房裡一找,才發現角落處還躺着個不過三歲的小女娃,長得米分嫩水靈,一副乖巧相,那額間一點硃紅煞是可愛。也許是因爲孩子過於嬌小,他的注意力又被分散的緣故,他先前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孩子。
隨之他就注意到不對了。
咦?寒主剛剛說,‘小心’?
可想而知這個小孩的重要性,項和扶着下巴,想不考慮這小孩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光是從寒主的態度來說,難保不是‘私生女’啊!
那可就不得了哦,項和乾脆上去小心的抱起小丫頭,對一旁還沒反應過來的洛熙和李雯茜打了個招呼就退下了,如果是這樣,那他可得小心伺候着啊!馬屁啥的也是一個得力手下必須要拍的!
換個角度說,這名叫做項和的黑衣人還是挺有遠見的。
“怎麼樣?感覺還好嗎?”洛熙扶起掙扎着要起來的李雯茜。
“手腳好軟,好像力氣被抽乾一樣,虛得要命。”李雯茜搖搖頭,頭也是昏沉沉的,就好像做了一個噩夢般,渾身使不上勁。
洛熙又讓那個醫生過來給李雯茜檢查了一番,當然沒有任何結果,只說是有些貧血。洛熙讓他出門等着,把李雯茜扶坐在沙發上,開口問,“發生了什麼?”
“唔,不記得了,腦子裡很亂,想不到發生過什麼……”李雯茜敲敲腦袋,皺起眉,“好像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洛熙沒有讓她勉強,只是拍拍她的肩,“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你也該累了,休息下吧。”
“恩。”
因爲颱風的緣故,一行人都沒有回去,乾脆在這個酒吧裡住了一夜。
今年的颱風威力相當驚人,等所有人出門的時候,才發現外面已經經過了一番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少綠化樹都倒下了,樹葉灑了一地,連根倒在馬路邊上,路燈歪倒,衣物、垃圾、廣告牌等東西佔據了所有人的視線,甚至有不少廢棄的摩托車、自行車被丟在路旁,鏈條被餘風帶的嘩啦啦響着,無比淒涼。
這是一場大臺風……
電視已經開始在報道這場颱風帶來的損失了,這是一場足以把人颳起的十數級颱風,警報拉了一夜,現在已經有不少警車救護車呼嘯而過的聲音。
“記者xx現在爲您現場報道,在xx路有一名渾身是傷的女子正在等待救護,這名女子深受颱風的侵害,身上有多出皮外傷,應該是因爲颱風的緣故被颳起的銳物劃傷所致,而這場近年來最大臺風的名字就叫——鳳凰!本市絕不止這一個受害者,其威力可想而知……”
找下去,各個本地頻道紛紛爭先不讓的實時播出颱風近況,傷亡統計還在繼續,甚至有的臺已經在搞默哀,古箐抿着失血的脣角,是怎麼也睡不着了。
這場颱風讓莊寒的生意也有相當大的損失,不過莊寒告訴她,他的生意主線不在江浙一帶,所以對他自身起不到多大的影響。
“發生這麼大的事,你這個老大不去現場指揮,安撫羣衆?”古箐對此只是一挑眉,笑言。
“這麼小的事還需要boss親自出馬,要他們吃白飯的?”莊寒眉都沒有動一下,淡定地爲古箐削着蘋果。
“又有美人相伴,又有食物張嘴即來,真爽哦。”洛熙抱着胳膊倚門而立。
“那是,這是你羨慕不來的。”接過莊寒遞過來的蘋果,古箐用胳膊支着腦袋側臥着,卡擦一口,口齒間都是蘋果香甜的汁水,她不禁享受的眯起眼睛。
“吃過蘋果而已,至於這麼妖嬈嗎?!”洛熙沒好氣地奚落。
“又不是妖嬈給你看,你激動個什麼勁?”古箐斜眼看她,“難道說,你愛上姐了?” щшш ★TTkan ★c○
莊寒一眼掃過去,洛熙渾身一僵,“啊呸,別說這麼令人誤會的話好不好,太噁心了,姐可不是拉拉!”
“嘖,我可是從網上有看到過一句話,每個人都有潛在百分之五十是雙性戀,難保哦。”古箐勾起脣角。
“喂喂喂,說笑的,別這麼認真啊!你那眼神是什麼意思?”洛熙已經完敗給這小兩口了。
“如果被我發現你真的有這種心思,你明白。”莊寒坐在牀頭前的身子一歪,湊近古箐的耳旁,輕吐一口溼潤的氣息,笑得溫和不改,只是那聲音,無論怎麼想都像不止說給古箐一個人聽的。
洛熙只覺得一陣涼颼颼的寒意掠過後脖子,不禁心中哀嘆,這個男人不是吧,連女人的醋都吃?!
“哈哈哈,莊寒你真配合。”古箐打着哈哈,卡擦卡擦咬着蘋果。
“你這精神頭也太好了吧,失了這麼多血,這才一夜就恢復過來了……”洛熙不免有幾分嫉妒地說,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本來洛熙的私人醫生是要給古箐打點滴的,誰想酒精才擦好人就醒過來了,還一副我很好,不用打針的樣子把人趕跑了。
“我很虛弱的好不好。”古箐咂咂嘴,這個倒是不假,她手腳一片虛軟,現在嘴裡還是一片苦澀呢。
“我讓人燉了紅棗雞湯,等會給你好好補補。”莊寒用紙巾把古箐濺的一嘴巴外的果汁擦去。
“嘿嘿。”古箐回以一笑。
“傻帽。”洛熙狀似受不了的撫額。
等把洛熙打發掉了,古箐這才問出先前一直就有的疑惑。
“對了,你之前是怎麼知道我處境不妙的?那時候你明明沒打開門吧。”
她可不認爲莊寒在那一條縫裡偷看,想到那個場景……古箐咳了一聲。
“你從來沒只叫我的名過。”莊寒帶有深意的一眼掃向古箐。“從來只是叫全名。”
“額。”古箐無視那似乎有控訴意思的眼神,這一回想,還真是額,她叫莊寒一向是叫全名,寒啥的稱呼,想想就肉麻啊喂,還是叫莊寒乾脆些,多一個字又沒浪費多少口水。
不過因爲這樣一個稱呼敗露,光想想還真是有叫人不甘心的,古箐聳肩壞笑。
“怎麼了?”莊寒對她這樣有些壞壞的表情甚是喜愛,忍不住啄了口。
“不告訴你。”古箐翻了個白眼。
這樣的情況,古箐的靈植就派上用場了,好歹是可藥白骨的玉晶,手斷了都能續的神藥,一點皮肉傷還是可以迅速恢復的,不到一天古箐就活蹦亂跳了,只是爲了掩人耳目,綁着繃帶唬人罷了。
在黑衣人項和的暗示下,古箐打發走莊寒處理事物,動身回學校。
洛熙問她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古箐嚴肅的撂下這句話,“信不信由你,我只負責說明事實。”
然後,好不容易捱到聽完,洛熙直接就風中凌亂了,瞧瞧這貨說的都是什麼!從前有一隻魔,專門嫉妒人,因爲她太過優秀,被這隻魔盯上了,視作眼中釘,於是在一個夜黑風高夜,這隻魔趁黑而入……
“抱歉,我的敘述能力有限,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摸摸鼻子說完,古箐就溜了。
“槽!不想說就直說,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太他媽狡猾了吧!”等古箐的背影都消失了,洛熙氣得鼻子都歪了,這樣顯而易見的胡編亂造打發她大姐大,也太不把人放眼裡了吧!
學校因爲颱風的事停了一天的課,古箐走進學校,這裡的凌亂和外面如出一轍,不少新栽的綠化小樹都倒了,學校有些學生已經自動自發的拿着掃把清理一地的樹葉,看樣子是想要混面小紅旗。
大搖大擺的回到寢室,沒有意外的,只有她一個人,她走前把門窗都關好了,倒也沒有紹雨進來。
躺回自個的牀上,古箐舒服的伸長四肢,舒服,還是自個的狗窩好。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古箐一頓,掏出手機,顯示是家裡的電話。
“喂?俺爹,我正要打電話給你呢,昨天那麼大的颱風你和俺娘都沒事吧?”當時下暴雨的時候是在晚上,一般人都在睡覺,是以古箐沒多大擔心。
“哎呀,小箐,你快來一趟崇和醫院,你爹……出事了……”王英的聲音有些抖,鼻音很重,明顯哭過。
“什麼?!”古箐呼啦一下起身,心臟幾乎一瞬間被嚇得失了原有的調子。
經過這樣一場自然災害,所有交通都在一夜之間癱瘓了,急救車的聲音被無限放大,這時候妄想攔到車簡直是做夢。
街上徘徊的,也只有那些私家車了,其他摩托三輪,黃包車都或多或少出了些問題。
古箐心急如焚,只能拔腿狂奔,一路跑,見到撿垃圾的清潔工就會問下方位。
不敢動用靈力的她只是保持着正常人的速度,只是還不夠,太慢了,崇和醫院離青映穿越了大半個j區,少說也得有四十分鐘的車程,她的腿速是遠遠不足的。
心急如焚。
“昨天夜裡公司裡的陳師傅請你爹喝酒,半夜的時候突然下起了暴雨,我想讓他別回來了,可人家陳師傅家裡也有妻小,怎麼的也不方便,結果……突然就颳起了大風,把你爹吹天上去了,落下來的時候被東西壓住了腳,現在正在搶救室……嗚,本來不想和你說,怕你擔心,可小箐啊,娘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啊……”
“俺娘你先別急,我馬上就來!”
古箐咬牙狂奔,一輛紅色法拉利跟在她的旁邊,車窗搖下,露出林啓凡的臉,“你去哪?”
古箐停下來,上了車,“快帶我去崇和醫院。”
因爲電線被颱風刮斷的緣故,一路的燈都是黑色,林啓凡看了她的臉色不太好,見她急的慌,乾脆一腳踩到底,狂飆到醫院。
等到了地方,就是古箐這個不暈車的都被晃得難受,下車的時候腳都有點虛,她勉強笑笑,“謝謝。”
“呵呵,你有急事吧,快進去,我等會把車停了就去找你。”林啓凡笑着擡手。
“不用了,你回去吧,改天我再找你道謝。”古箐說完就轉身進了擁擠的醫院。
林啓凡一愣,想想,還是回去了。
醫院的人很多,就像那個新聞記者說的,有許多人深受颱風‘鳳凰’的禍害,這不,古箐她爹就是其一。
好在王英識字,找到地方不麻煩,古箐一眼就在擁擠的手術室外走廊上看到了兩眼通紅的王英,她的眼裡都急出了血絲,神情疲憊,好似蒼老了幾歲。
古箐心裡咯噔一下,上去無言地摟住母親,輕輕拍拍她的肩膀,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比這個累了半輩子的娘還要高了,可以輕鬆的把對方摟在肩旁。
“小箐,你爸身子那麼硬,他一定會沒事的對吧。”就算古箐來了,王英也是蔫蔫的提不起興致。
“恩。”
“小箐,你不知道,我發現你爹的時候,他渾身都是血,我都要嚇死了。”王英眼眶一溼,落下淚來,心裡面滿是害怕,在她看來,古正義就是這個家的脊樑柱,柱子倒了,這個家還能踏實嗎?
說的嚴重了,古正義就是王英的天。
“俺娘,別瞎擔心了,俺爹一定會沒事的,相信我,啊。”古箐心裡頭跟着發酸,可她不能表露出來,她好不容易讓自己看起來可靠那麼些,讓父母可以有所安慰,如果這時候表現軟弱,王英會倒下的。
其中一間手術室被人推開,走出個帶口罩的白大褂醫生,拿着紙筆,“家屬在嗎?”
“在在在。”王英慌忙迎上去。古箐跟上。
等醫生的說明出來,王英眼前一陣發黑。
“請簽字吧,病人暫時穩定了,但傷口感染很大,如果不及時動手術,人很可能廢掉,想要保命只能捨棄這隻腿……”
要截肢……居然這麼嚴重!
王英搖晃着被古箐扶住。
古箐心裡頭跟着發酸,可她不能表露出來,她好不容易讓自己看起來可靠那麼些,讓父母可以有所安慰,如果這時候表現軟弱,王英會倒下的。
“醫生,我要辦理轉院。”
那個醫生一愣,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像聽到天書一樣看向古箐,“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辦理轉院。”古箐冷靜的重複。
“小姑娘,時間不容人,你拖的不是時間,是生存機率,你這麼大了,我想你應該能明白我說的什麼。”醫生冷肅的說,畢竟見慣了生死場面,已經鍛煉出了強悍的內心。
“我很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古箐同樣嚴肅的迴應。
“小箐。咱別鬧好嗎,讓他們做手術吧,舍了一條腿,好歹命在啊,”王英瞪大了眼睛,心裡一陣慌,她幾乎是顫抖着聲音才說出這樣完整的一句話。
畢竟在她看來,古箐再怎麼聰明,也只是一個孩子而已。
“娘,你相信我,我能讓爹有手有腿的好好站在你的面前。”
安撫完王英,又與醫生溝通了一番,古箐掏出手機,“喂,莊寒,你在哪?我需要你的人力,二十分鐘內,手續我會辦,幫我把我爸轉到你那,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時間緊迫,拜託你了。”
“好。”
“二十分鐘?”那醫生的眉頭皺起,怎麼想怎麼不可能,這樣高效的動作也只有軍隊纔有吧,看這丫頭怎麼也不像那種頭頂紅光出生的。不過他已經忙不過來了,沒時間想這些。
“我就給你二十分鐘,病人拖不起,如果真像你說的來人了,我纔給你的手續簽字。”
說完醫生就轉身進手術室了。
沒有問爲什麼,醫院裡躺着的是誰,只是一個好字,莊寒就迅速行動起來,不用二十分鐘,一行身着白西裝的男人到場,那醫生如約摁下手印簽字,不時擡眼瞄人,匪氣很重……一看就不是善類,果斷停止了勸說。
一行人來的匆匆,呼啦啦一路暢通無阻的離去,王英跟在被推出去的病牀旁邊,一路緊隨,早已經對周圍的環境自動屏蔽了。
他們當然不是要進行轉院,古箐爲了做做樣子,像模像樣的準備了醫院和手術室,只是這家是莊寒特意安排好的,手術門關上,燈亮,王英神情恍惚地站在手術前,古箐從後面的窗戶繞進去,室內唯一的醫生拉下口罩。
“小箐,岳父的情況不太妙。”莊寒檢查了下那條淤青一片的左腿,血已經被擦乾,那一塊塊青紫的淤血看上去就觸目驚心。
古箐咬緊嘴脣,閃身從空間裡取出一拍玉晶的葉片,還有根鬚,“這些夠嗎?”
“恩。”莊寒沒有多說,他比古箐懂得要多的多,他從古箐的掌中捏了三片,全部含在古正義的口中,催動靈氣裹住玉晶,讓其不會接觸到對方的口腔立即化掉。
玉晶性陽,如果一下三片人體無法承受得住,特別是古正義現在的情況。
“運氣於掌心,只需要抽出你體內的百分之一即可,你爲他舒活下腿部。”莊寒把古正義拉起來,雙手捏出訣,使巧勁打在古正義的穴位上。
“恩。”古箐擡起古正義的腿,用覆蓋了靈力的掌心爲他揉捏,手勁不敢下重。
“沒事,他腿裡的淤血需要活散,你儘管使勁,疼是疼些,這人世的麻醉劑還真是一個好東西,岳父不會感覺到太多疼痛的。”
“恩。”莊寒這樣一說,古箐不免放下幾分高懸着的心。
不多時,在莊寒的催發下,第一片玉晶已經融散。
“本來這事沒這麼複雜,腿的事很簡單,我明白你想借着這次爲岳父洗髓,我幫你一把。”忙碌之際,莊寒對古箐笑道。
“謝謝。”古箐也露出輕鬆的笑容,完全安下心來。
“又見外了。”莊寒微微緊了緊眉,似乎有些不悅,古箐還沒反應過來,脣上一抹柔軟一觸即發,她愕然擡頭,好傢伙!當着岳父的面呢,還偷起香來了!
不等古箐討伐,就見對方一臉正然道,“第二片玉晶了,手下再加百分之二的靈力。”
古箐不敢怠慢,慌忙調整了輸出,她的修行還不到莊寒那樣可以一心二用的地步,只能暫時饒了對方,回頭再收拾。
接下來的過程就不容疏忽了,三片玉晶下去,兩人又是一番穴道按撫,等做齊了前戲,玉晶樹的鬚根才被送入古正義的肚子。
玉晶樹的鬚根包含了玉晶樹的精華,威力無比,也只有玉晶爲輔改善體質,正常人才能接納下這性猛的神藥!
就是如此,兩人依然不敢鬆懈,莊寒更是跟着那股精純的元力輸出龍氣鑽入古正義的府內,保護他的肺腑。
同是陽氣極旺的兩股力量並沒有發生衝突,也沒有發生融合,就像是誰也不礙着誰一樣,兩股力量保持着距離,互不侵犯。
有莊寒的護法,這一場洗髓出奇的順利。
等兩人忙碌完,也不過就去了兩個小時!
天知道古箐自個和小湖的時候,那可是大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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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很飽,唔,好累,大家晚安。還有,師奶愛你不嫌多,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