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驚動的不止幾位女兵,還有付正傑的警衛員,四五人一起出現在了作戰指揮部裡,看着已經摟在一起的荊、付二人,大夥開始了大眼瞪小眼;
大洋馬喊了起來:“你倆幹嘛哪?吵得讓人睡不了覺,現在才四點鐘,還讓不讓人活了……”
另外一名女子打趣道:“你們真有閒工夫,談情說愛都是偷偷摸摸的,你們還是大張旗鼓的,也不嫌磕磣!”
倆人臉上泛起了紅暈,低着頭不說話;大洋馬看到倆人摟在一起就來氣,過來伸手就要拽荊曉,付正傑一巴掌就將他的手打開了,說道:“不好意思了諸位,我就和曉曉說幾句話,你們要是願意聽也無所謂,不過我怕你們凍着,還不回去穿衣服?”
幾女自我打量一番,“啊”的一聲,連忙將自己身上的睡衣拉了拉,擡頭看了一眼滿臉壞笑的付正傑,齊齊地啐了一聲,跑了回去;
付正傑對着自己的警衛員使了個眼色,警衛員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
倆人分開,穿好了衣服,荊曉拿出了自己佩戴的大剪子,剪下了一縷青絲放到了付正傑的手裡,說道:“正傑,你要貼身收藏,時刻想着我…”
付正傑呆了一下,經一縷青絲收在了自己的貼身的衣袋裡,心頭一片陰霾,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過他搖了搖頭拋棄這個念頭,雙手拌住了荊曉的肩頭說道:“今天你累了,我派一個班來保護你,明天你就先撤下去!”
荊曉心裡一陣激動,說道:“不了,這已經很靠近城牆了,我自己就可以回去,沒事的!”
付正傑假裝生氣的說道:“不行,保護是必需的,你是我的女人,不保護你,我保護誰………”
小屋的門口傳來了一句女人的聲音:“一是我的女人,不保護你,我保護誰………哈哈哈…”
付正傑臉一紅,低頭走了出去;荊曉喊道:“大衣!”
付正傑回過頭抓起大衣跑了出去,荊曉看着他的身影,有些發癡;
大洋馬走了過來,摟着她,說道:“哎!走遠了,還花癡那?”
荊曉臉一紅,雙手開始搔大洋馬的癢,大洋馬繞着爐子跑了起來,荊曉就開始追,不小心一下子牽動了下體,“哼”了一聲,蹲了下來;
大洋馬張大了嘴,問道:“你不是被付營長咔嚓了吧!不行,我去找他去!”
荊曉連忙站起身,阻攔道:“不要!我…我是自願的!”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蚊子聲;大洋馬搖着頭說道:“我說你倆怎麼摟得那麼緊,原來,原來…姐妹們,我們老大被擺平啦……”
幾女嘻嘻哈哈地圍了過來,將荊曉請到了裡屋詢問去了!
河北燕郊,王長虎的臥室,王長虎將多美由加子的胳膊從自己的身上輕輕地放到了一邊,站起身來,活動活動自己的腰,看着熟睡的多美由加子嘆了口氣,穿好衣服,走出了屋子,向着指揮部走去。
胡景中和常三已經在忙活了,看到王長虎的到來,常三拿了一份電報遞了過來,說道:“日軍增兵了,人數大約爲七千人,是一個加強旅團,帶隊的是板垣徵四郎!”
王長虎皺了一下眉,說道:“看來歷史還是出現了拐點,板垣現在應該還是參謀吧!怎麼升爲旅團長了?那可是少將軍銜啊!”
常三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用不用增兵?”
王長虎搖了搖頭,說道:“榆關(山海關)的戰鬥規模不要再擴大了,讓黃一虎派一個旅接應一下就算了,咱們不能搶了九旅的飯碗不是?”
胡景中這時說道:“是不是叫這些學生兵先撤下來,換別的部隊?”
王長虎用堅定的語氣說道:“不!日軍給他們的教訓還不夠,再打上一兩天,叫他們吃吃苦頭,他們就明白抗日不是嘴皮子一動就可以將日軍消滅的,戰爭不是簡簡單單的出兵就可以將日本人趕跑的,我們爲了這場戰爭,一直在佈置,從人員到金錢,從武器到裝備,花費了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都不敢說必勝,憑什麼他們一張嘴抗日抗日的,我們就踮踮地往前線趕,他們沒有大局觀那!如果榆關打大了,你我就是罪人啦!”
胡、常二人點了點頭;王長虎又說道:“將你們搞出來的輪戰計劃報給南京,請他們也派部隊來進行輪戰,和小日本碰碰,別到時候直接就與日本人死磕,我們磕不起!”
胡景中點了點頭,問道:“黃一虎、徐英發部的甄別篩選計劃是不是先發下去?”
王長虎想了想說道:“全軍計劃都做好之後,一起發下去,下個月就要打大了,先報三個旅,別把南京嚇着了!”
胡景中點了點頭,又說道:“如果我們榆關的兵站沒了,是不是在北京成立一個?”
王長虎說道:“你看着辦吧,另外那個青年軍在此次作戰中的有功人員記錄下來,充實到訓練營中去,他們會教會那些誇誇其談的學生們如何訓練的!”
說完,王長虎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透過窗戶他看到了太陽的一角露了出來,發出了血紅的光芒,有點刺眼!
王長虎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詭異,心裡合計:“今天太陽的顏色有點嚇人,是不是寓意着什麼?”
突然,常三喊道:“榆關電報,日軍進攻開始了!”
蘇鵬上了城牆,周圍的士兵並不多,這是借鑑了昨天城牆崩塌的經驗,將一些守軍撤了下去;這些士兵轉到城牆下構築巷戰工事,以防止打巷戰的時候,準備不充分!
蘇鵬舉起了望眼鏡,看了看付正傑營的陣地,看到第一線的兵力並不多,不過二線陣地的機槍不少,基本形成了交叉火力網,另外士兵們正在擦拭大刀,看來對白刃戰也有一定的心理準備!
兩條陣地之間的距離也就七八十米,處於城牆豁口的右翼,對接近豁口的敵人是個很大的威脅!
日軍動了,出動了兩千多人,二十輛坦克,氣勢洶洶地向着豁口和付正傑營的陣地壓了過來;
蘇鵬回過頭對着自己的炮兵團長說道:“一會兒,炮兵對日軍的兩翼全力射擊,將日軍壓到那個紅褲頭處,你的任務就算完了!”
日軍在八百米處開始集結,然後開始貓着腰躲在坦克的後面徐徐地向前進發着;
七百米;六百米,五百米,進入了轟天炮的射程;
炮兵團長手裡拿着小旗一揮手,迫迫擊炮開始了怒吼:“嗵嗵嗵……”
日軍無法還擊,因爲迫擊炮都躲在了沒有倒塌城牆的後面,夠不着!
中間炮火稀疏,兩翼炮火密集,日軍的隊形開始向中間匯聚;
四百米,三百米,二百五十米;突然
城裡又傳來了“砰砰“沉悶的轟天炮的聲音,頓時炸藥包滿天飛了起來,落點直指日軍進攻的兩翼,極大的爆炸聲響起,像天崩地裂一般響徹整個戰場,一輛坦克被爆炸的氣浪硬生生掀翻,履帶還在空轉着,訴說着爆炸的威力!
兩翼的日軍這回已經忘記了紅褲頭周邊的危險,迅速向中間匯聚,越來越接近紅褲頭了,後面觀戰的板垣越想越不對勁,問道:“馬上摧毀他們的炮兵陣地,要快!”
手下拿起電話就開始命令道:“快,摧毀對方炮兵陣地地!”
日軍以迫擊炮對迫擊炮,迅速地進行還擊;蘇鵬的炮兵立刻將迫擊炮的射擊停了下來,迅速地轉移陣地,可是轟天炮的射擊還在繼續,日軍的損失大大增加,兩艘驅逐艦也開始了射擊,彷彿是爲了找平衡,專門照着城牆打,守軍的傷亡人數不斷增加!
距離豁口一百五十米,正是日軍進攻人員第一次彙集之地,可是討厭地擺了一大堆炸藥包,比一堆屎還要讓人討厭!
在日軍炮火的頑強阻擊下,中國軍隊的炮火啞火了;
坦克首先接近了這一堆炸藥包,六七輛分佈在炸藥包的周圍,向前行駛着;
突然,付正傑的陣地上突然有紅旗擺動,隨後城頭的一門迫擊炮開炮了,兩發炮彈就將炸藥包引燃了,巨大的爆炸影響到了方圓五十米範圍內的一切生物,近十二輛坦克拋了錨,還有七兩坦克徹底的報廢了,日軍的坦克集團算是報廢了!
這一系列的變化驚呆了所有人,就連蘇鵬也沒意識到爆炸的威力如此巨大,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參謀,問道:“他們是怎麼搞的?”
參謀想了想,回答道:“我聽說昨晚付正傑忙了一宿,好像是加了些料!”
蘇鵬笑了。說道:“給付正傑記一功!
付正傑要是聽了這話,非得鑽到地縫裡去,昨晚是忙活了,不過忙活的是女人!
至於爲什麼是這麼大效果,這與轟天炮有關係;
大量的證據表明,轟天炮的作用主要是震死敵人,而不是炸死敵人,十九輛坦克被震得驅趕到一起,駕駛員已經被震得五官出血,最後一擊只是起了一個催化的作用,沒有人受得了;
第一次進攻就這麼被震了回去!
日軍將付正傑恨得鼓鼓的,欲除之而後快,他們的陣地將是下一次進攻的首選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