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聚餐,讓大家很興奮,老兵們頭一次獲得了白酒的獎勵,推杯換盞,大呼小叫,彷彿又回到了他們令人神往的綠林生活;新兵們看得很羨慕,嘴裡吃着還算豐盛的晚餐,心裡合計:咱啥時候也能成爲老兵呢?
晚飯後,王長虎送走了七旅的所有高級官佐,叫黃一飛集合所有的士兵到操場集合,所有的人來到了操場分成兩個部分:老兵一部分,新兵一部分,站的都很齊整,王長虎很滿意,下個口令:“稍息,弟兄們…”老兵“啪”的立正,新兵一點反應都沒有,王長虎眼裡閃過一絲寒芒,他繼續說道:“弟兄們,我們的隊伍今天擴大了,但不意味着我們的軍事素養要降低,新兵的弟兄看到了老兵的單兵演練,有羨慕,有驚奇;這沒什麼,你們通過一段時間的訓練,也可以達到這個水平;我們的任何訓練項目都有死亡名額,爲什麼呢?因爲我們面對的戰爭比我們的訓練更殘酷;今天選出的二十名教官,如果帶兵給我帶的比現在這幫崽子還要差,那我就滅了你的師門。”老兵們聽的脖子後面直冒涼氣,頭一次覺得教官不太好當。
王長虎說完又拿出了十面小旗在手裡晃了晃說道:“這是十面旗,五面英雄旗,五面婊子旗;你們分爲二十個小隊,每個小隊一名教官,每個月二十個小隊要比賽一次,比賽內容包括你們在一個月內全部所學,具體內容抽籤決定;前五名獲得英雄旗,後五名得婊子旗,得完旗後都給我掛在營房門口。
另外,以後出外執行任務的隊伍也由前五名隊伍出。爲了公平起見,兩千人報數,一到一百爲第一組,以下二到二百爲第二組,以此類推;教官出來後,抽籤決定你帶哪個組。”
王長虎說完,對着黃一飛點了一下頭,黃一飛叫來了趙宇,趙宇開始公佈前二十名人選,他們分別是:王強、付海濤、蔡葉、鄒玉虎、小飛俠、蘇青、李東、賀強、江七,史東來、鐵柱、郎騎、劉小辮、範海、高達、張無能、笑奇、郭秦安、魏佳明、齊讓。
唸完名字,趙宇說道:“明天所有成績的大榜會貼在營房的牆壁上,大家自己看,如果有誤,可以找我們這裡裁判的任何一個人。說完他下去了。
黃一飛走了上來說道:“現在教官上前面來抽籤,二十人上來抽籤,抽完籤後由黃一飛現場公佈:
第一隊:高達;第二隊:王強;第三隊:範海;第四隊:張無能;第五隊:蔡葉;
第六隊:小飛俠;第七隊:蘇青;第八隊:齊讓;第九隊:史東來;第十隊:付海濤;
第十一隊:鄒玉虎;第十二隊:魏佳明;第十三隊:劉小辮;第十四隊:李東;
第十五隊:郭秦安;第十八隊:高達;第十九隊:賀強;第二十隊:笑奇;
黃一飛這時手裡拿着一摞紙張說道:“我這裡有長官新定的訓練計劃,每名教官領一份,明天開始按照新訓練計劃進行訓練,老兵由劉方領着,也按新計劃訓練,現在教官領着自己的隊伍回宿舍,其餘人解散,記住明天出操。”
王長虎在所有人解散後,把胡景中、黃一飛、趙宇、花福兒、徐英發、軍需官、黃一虎、歐陽慶幾人叫了過來。王長虎說道:“我們現在隊伍的架子支起來了,不過花銷也大了,急需一批有經驗的後勤兵,另外我們的隊伍裡還缺少一些有經驗的軍官,我想趁着這回以豬換人的機會,撈三百名後勤兵和一百名軍官,大家看看有什麼想法?”
黃一飛說道:“那我們這些老兄弟怎麼辦?”
王長虎說道:“我想趁着這回少帥在我們這辦這個軍事戰略戰術學習班,給這幫兄弟先打個底,半年後,我們進山剿匪,擴大一下武裝,那時候大家再帶兵。”黃一飛點了點頭。
胡景中說道:“我們還應該建立一支醫療隊,能夠簡單處理士兵受傷的情況。”
王長虎點了點頭說道:“這事就你來辦了,需要什麼找軍需官,要迅速辦好,辦完後回來給我當參謀長。” ωwш✿тт kán✿C○
胡景中點點頭。
黃一虎突然說道:“那我幹什麼?”
王長虎笑着說:“給我當警衛營長幹不幹?”
黃一虎說道:“那管飯不?”
王長虎哈哈大笑說道:“管夠。”
黃一虎撓撓腦袋憨憨地笑道:“那俺幹了。”
王長虎突然問軍需官:“你們這買豬是別人送還是自己去收購?”
軍需官答道:“一般是人送,不過用量大了也去收一些。”
王長虎沉吟了一下說道:“明後兩天,你帶領你一半的部隊出去收豬,價格不要給的太高,名義上就以我們要辦養豬場爲名,大豬要四百頭。小豬也要帶一些,但不要過多,讓人看着合理就好。”
“另外,你還要提供一下七旅最能打仗的人的名單,要二百名。”王長虎說道。
軍需官詫異地問道:“不是一百名嗎?”
王長虎氣道:“你豬腦啊!我要一百名,他就可丁可卯地給我一百名,還不准許有個替代品啥地。”
軍需官煥然大悟到:“啊!。”
王長虎對着歐陽慶說道:“明天你把軍法處支起來,人員就在老兄弟裡找,先找十個,明天上午就開始執勤,不許營私舞弊;違沒違咱家的軍法你心裡要有數,嚴重的就報上來,先示衆,後執行。”
歐陽慶說道:“包括你不?”
王長虎眼睛一瞪:“我咋啦?”
歐陽慶說道:“你老婆太多,房事過頻,聲音太大,擾亂軍心。”
王長虎張口結舌指着歐陽慶說:“你,你,老子要修理你。”
他四周看了看,只見其他人低頭嘿嘿直樂。他想了想,覺得自己也有點過分;
於是,王長虎只好低聲下氣問歐陽慶:“那你說咋辦?”
歐陽慶說道:“最好一個不留,如果實在不行,只留兩個,一個是龍媚兒,一個是李曉;她倆是我們的人,留在這別人也不會說啥,不過你幹壞事的時候,一定要控制音量,否則弟兄們憋不住,七旅豬圈裡的母豬要遭殃。”
其他人實在憋不住了:“哈哈哈哈…”一起大笑起來。
王長虎尷尬地撓撓腦袋說道:“行,這事我聽你的,明天我就把多餘的老婆送回去。不過黃一虎明天帶一百個老兄弟一起回去,咱別把指揮部丟了。軍需官也要安排兩個班過去做飯。
”談着談着,夜已經深了,很多地方都已經熄燈開始睡眠了,可是瀋陽市日本領事館的地下室裡昏暗的燈光隨着倆人的交談還亮着。
倆人的面前是五具日本士兵的屍體,屍體的身上有的是一個窟窿,有的脖子上有一處刀傷,有的是心口上有刀上;所有的傷口乾淨利落,沒有額外傷痕。
一個聲音說道:“川島君,你對傷口有什麼看法?”
穿軍裝的川島說:“領事閣下,你看,這幾個有刀傷的人眼睛是閉着的,明顯是在睡夢中被殺死。而那個腦袋上有傷的,眼睛爭着,並帶有恐懼,可見殺死我帝國軍人的敵人明顯是支那武林高手,而且還不是一人,很多人。
領事點點頭說道:“你分析的很對,從我們繳獲的傳單上看也看出了這兩點(日本人向來不要臉,明明是我們扔的)。你還看出了什麼?”
川島說道:“從我們其他僑民所受的損失來看,憲兵隊應該不是首選目標,因爲,僑民處無一死亡,只損失了財產,而沒有出人命;我估計匪徒有一小撮人發現了車庫裡的物品,讓他們見財起了殺意,以至於五百多帝國精英殞命,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領事笑了笑說道:“不不,川島君,敵人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可怕,你看看這個。”
說完,他遞給川島一份化驗報告,川島接過來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川島嘴裡說出了“迷藥”倆字。
領事點頭道:“是的,帝國的軍醫在死亡士兵的大腦中發現抑制類藥物,就是支那武林中傳說的迷藥,如果沒有迷藥,就憑我帝國精銳士兵,匪徒是很難得逞的。”
川島說道:“那你的意思是?”
領事接着說道:“匪徒肯定是支那武林中人,而且具有強大的機動能力,人數衆多,紀律嚴明,具有有非凡的戰鬥力。”
川島想了想說道:“你是說張…”
領事搖搖頭說道:“不不,川島君,東北軍沒有這樣的戰鬥力的,這是一支不知從何而來的隊伍,我們不瞭解。但這件事一定和少帥府有關,這一點我確信。我聽說北大營進駐了一支新的部隊,我們要調查;當然我們也不要放過對東北土匪的調查;如果真是北大營的那支部隊,那我們把這件事推到土匪身上,然後以聯合剿匪的名義把他們調出北大營,進入山裡,你們…”說到這領事緊緊地握了一下拳頭。
這時,有一個士兵進來報告說道:“雪兒小姐到了,領事閣下,她要見您。”
川島大笑說道:“領事閣下,您的豔福來了,你不用陪我了。”
領事微笑着向川島點了點頭,轉身向會客廳走去。
領事來到了會客廳,看到一名漂亮的穿着和服的中國女子已經坐在了那裡。
領事向着女子打招呼:“雪兒來啦?”
叫雪兒女子站了起來向領事行了個鞠躬禮說道:“今天剛到。”
領事問道:“隨行的人都安排好了?”
雪兒回答道:“是的都安排好了,有隨行的師妹照顧。”
領事突然嚴肅地說道:“你地任務就是搞清北大營的新駐軍與我們憲兵隊被殺是否有關係,你地明白?”
雪兒低頭說道:“咳。”
領事接着說道:“你們什麼時候進入北大營?”
雪兒回答道:“三天後,我還要先和師姐聯繫一下。”
領事伸出手,在雪兒的臉上摸了一下,雪兒躲了一下;
領事臉上的笑容有些扭曲,雪兒趕緊鞠躬說道:“告辭了領事大人,您晚安!說完雪兒急匆匆地逃出了領事館。
領事聞了聞手上的芳香:支那女人——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