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瀋陽劉家大院的作戰會議室裡;
王長虎坐在了辦公室的後面,正用一張報紙遮住了自己的臉,以防止別人看到自己的脖子上的吻痕,這種紅紫色的吻痕佈滿了王長虎的脖子,這是王長虎昨晚與國聯調查委員會的執行秘書傑尼弗一夜戰鬥的結果;
傑尼弗,是應中國南京政府的邀請,前來東北進行對日本人佔領東北這個事件做前期調查的,今年二十四歲,未婚;耶魯大學的高材生,從未到過中國,對中國的任何事都有着濃厚的興趣,特別是到了瀋陽以後,看到了一名未滿十八週歲的上將統帥着幾百萬大軍,這就引起了她極大的興趣;
王長虎本來是不願意招惹這個女人的,不過聽她說認識自己的女人夏蘭,還抱過自己的兒子,倆人的話題多了起來;晚間王長虎設家宴款待了傑尼弗,本來沒什麼事情發生,就是傑尼弗喝酒的時候看到了王長虎的屋子裡頭擺了很多藥酒,就想喝兩杯;
王長虎不好拒絕,也陪着喝了兩杯,剛喝完,就看到傑尼弗醉眼朦朧地,腳步蹣跚,滿目含春地晃了過來,說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說手開始了放肆地撫摸王長虎的胸部,王長虎想忍住,可是又覺得自己太傻,就忍無可忍地將傑尼弗就地正法了,傑尼弗的報復很特別,就是叫你見人的時候會不好意思,這樣你就會始終想着給你留下痕跡的女人;這個女子很聰明!
胡景中來到了王長虎的面前,手裡拿着一封王婷玉發的電報;他想看看王長虎王長虎看什麼重要事情,這麼專注,想說話也沒機會,總不能將電報扔給老闆吧!
他翹起了後腳跟,伸長了脖子,想居高臨下地看看,王長虎將報紙舉高了,啥也沒看着;
他往左移動,報紙也往左移動,他向右移動,報紙也跟着移動。
無奈的他來到了屋裡正在設計撤退路線的常三的面前,大聲說道:“哎呀,老闆的大老婆來電了,老闆這麼專注,這電報送不出去呀!”
王長虎一聽,連忙放下報紙說道:“哪了哪了,電報呢?”
“嗖”的一聲,電報裹着粉筆飛了過來,王長虎接過來一看,上面寫着:“美國親日的報紙登載日軍在四平街取得大捷的消息,請告實情,勿讓親人掛念!”
王長虎想了想,說道:“得給每個老婆都發一份平安電!”
說完,掏出紙筆寫了起來,一會兒,寫完後遞給了胡景中,說道:“給我的每個老婆都發一份,另外這回也有不少報社的朋友打聽四平街之戰的實情,挑一些無關緊要的情報透漏出去,記住是要收費了!”
胡景中一愣,問道:“每條情報和實況賣多少錢?”
王長虎想了想說道:“你看着收吧!前線指揮官誰提供的情報多,可以提成!”
胡景中看了一眼王長虎的脖子說道:“什麼情報都可以?”
王長虎笑着說道:“只要是今天早上七點之前與戰事有觀的情報都行!”
胡景中盯着王長虎的脖子久久不想離去,王長虎恍然大悟,踢了他一腳,罵道:“滾!不準涉及到指揮官的私生活……”
馬帥領着一羣人來迎接客人來了,迎接的地點就設在昌圖以北,四平街以南兩公里處,這個地方破壞較小,隨行的除了王長虎說的那些人,還有板垣徵四郎一行八人和很多記者,估計有六十多人;日本人談笑風聲,與很多人打成了一片,很多人對日軍侵略東北的事情產生了懷疑!
就要到城門口了,一名機要員跑了過來,說道:“師長,急電!”
馬帥一愣,接過了一張電報,上面寫的很清楚:“新聞線索要現金,打底五千大洋!”
馬帥馬上叫過來蔡坤耳語了幾句,就像沒事了一樣;
蔡坤看了一眼後面跟着的記者們,問道:“這樣行嗎?”
馬帥一皺眉,說道:“你還要零花錢不了?”蔡坤連忙臉色一變,說道:“好嘞,捨得一身剮,大洋大捧地花!”
說完,走到了自己的警衛營的前面,說道:“來人,將記者手裡的傢伙都給我卸下來,現在我們是爺了,想採訪照相,就給我拿大洋來,一條新聞線索五千大洋!”
馬帥一愣,暗道:“靠,到這小子這怎麼漲價啦?”
記者們立刻羣情激奮,一個個叫喊道:“我們是記者,有采訪的權利;我們是無冕之王;我們和你們總司令經常合作,關係很不錯,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們………”
蔡坤掏出了手槍,“咣”的一聲,對着天空就來一槍,說道:”都給我閉嘴,你們也用腦瓜子想一想,沒有上風的命令,我敢這麼做嗎?再說了,這回你們採訪的內容都是軍事秘密,涉及到國家安全的,要想採訪也不是沒有辦法,一個新聞線索五千大洋,保準能引起你們的興趣!”
一句軍事秘密再加上五千大洋的價格立刻引起了記者們的議論;議論了一會兒,一位年長的記者說道:“我們怎麼知道你們的新聞價值值不值五千大洋?”
蔡坤說道:“值不值我說的也不算,但我保證你們看到的由我們師提供的三條新聞足夠你們的報紙賺回你們花的那些錢,實在不行了你們就入股,但是你們幾名合股的記者只能帶一部相機,現在就決定吧!”
記者們商量了良久,才決定分成二十五股,也就是說倆人一組,一個記錄,一個照相,這樣雙方共享誰也不吃虧!
至於錢的問題,就先欠着,不過要經過各刊物總部的同意,採訪完後,交錢,蔡坤也沒在意,他知道沒人敢欠老闆部隊的錢;
半小時後,一羣人,接近了四平街的城牆豁口,現行的一羣人由馬帥領着進了四平街,至於傑尼弗被帶到了她應該去的地方,一會兒再表;
蔡坤領着記者們走到了豁口前說道:“第一個線索就是屍山血海,大家請注意,在我們面前的城牆豁口是日軍重炮用了上百發炮彈擊毀的,這個豁口是日軍進攻的主要方向,在這個豁口方圓兩公里,我們與日軍在此拼殺死亡的士兵答道萬餘人,日軍死的更多,大家可以走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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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們踩着紅色的泥土,小心翼翼地避過屍體,走上了豁口,極目四望,眼前就是一大片停屍場,有的記者當時就有些挺不住了,想要扶牆,可是手一摸牆磚,上面沾着一層肉沫,這名記者哇哇地吐了出來,其他人驚異的看向了這邊,在城牆的破損處看到了飄蕩的腸子,怒目的頭顱,粘在磚頭上的眼珠,還有插着刺刀的屍體,記者們開始了盡情的嘔吐……
蔡坤撇了撇嘴,說道:“昨晚一役,日軍出動了四萬餘人偷襲我部,另外的幾萬人在今天凌晨也增援到了這裡,不過被我軍的七萬大軍阻與四平街的東西兩側,實際戰況我們也不清楚,估計他們那裡也有一些新聞線索;
記者們心裡合計:“不就是錢嗎!老子今天要看個夠!”
等記者們照完了相,就將記者們領到了馬帥部的軍火庫,大家看到了另一種慘象,兩千中國軍人被捅死在地,屍體已經擺放好了;
蔡坤沉痛地說道:“這是日軍通過內奸控制了我後勤重要的部門,將我軍的一個後勤團全部捆住,塞住嘴,一刀一刀痛死的!”
大家默哀站立,回想着當時的情景,覺得自己的腸子痛的都扭在了一起!
一名大公報的記者問道:“他們是如何進來的?”
蔡坤領着大家走到了一座山洞前,說道:“日軍挖地洞挖通了我們的軍火庫,在他們對我軍進行屠殺的時候,被被我軍預備師一部發現,處於激戰之中,並全殲該敵,大家可以在我軍士兵的遺體裡發現他們的士兵,個個都是好樣的!”
記者們拍完了照,來到了下一個新聞線索所在地——日本四平街住宿區;
記者在這片廢墟中看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地上全是光着身子的無頭屍;看身材是日本軍人;
蔡坤指着這一片地方說道:“這一片地區存在日軍另一個地道出口,這些日軍就是從那個大院衝出來的!”說完,他指了指那家在炮火中屹立不倒的大院;
蔡坤又說道:“從我軍建城到現在大家看到的地道,你們就應該知道日軍想佔領四平街的心思由來已久,這一點一定要明白,日軍侵略東北的的心思也不是一天兩天啦……
大家此時的心情好了一些,一名記者問道:“這是哪支部隊乾的,人頭割下是不是效法秦朝割頭領軍功的方法?”
蔡坤笑着說道:“割頭就是換錢,一個頭就值五塊大洋,沒你想得那樣複雜!”
記者們點了點頭;蔡坤說道:“前面還有好的新聞線索,祝你們開心!”說着領着記者先前走去,經過一個空曠的地帶,地上擺滿了繳獲的日軍武器,密密麻麻的,沿途的樹上還掛着不少活着的日軍,連蹦帶竄的;
一陣怒罵聲在前面傳來,還有幾十名婦女哭泣的聲音,吸引着衆位記者的腳步,快速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