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日晨,瀋陽劉家大院;
王長虎正在聽取胡景中講述一夜的戰報,最後胡景中總結道:“昨夜日軍已經佔領開源,目前將鐵嶺到開源的鐵路已經被炸斷,我軍尚無傷亡報告………”
王長虎走了皺眉,說道:“付軍的傷勢如何?”
胡景中回答道:“左臂恐怕保不住了!”
王長虎點了點頭說道:“他還願意帶兵不?”
胡景中笑了笑說道:“這小子死也不肯離開部隊,說是要做獨臂將軍!我拿他也沒辦法……”剛說到這,一名機要員走了出來,說道:“報告,黃、劉急電!”
胡景中連忙接了過來,看了一眼念道:“今晨,日軍發動猛烈攻擊,不計傷亡攻擊我部,目前黃、劉兩位師長問是不是退下來,這麼打有些不合算!”
王長虎看了一眼地圖說道:“一飛和劉方的損失肯定不小,不然向他們那種狠角色不會祈求退下來的!”
胡景中迴應道:“是呀!不計傷亡,那就意味着是想要給我們點顏色看看,這種顏色我們可以要,也可以不要,侍候不好,老爺我就不侍候了!來日方長,叫他們退下來,叫段志明和章路他們頂上去,既然不計傷亡,一桌子菜,大夥輪流吃嘛!”
王長虎點了點頭,說道:“電令黃劉二人,節節抵抗,務必最有效率地殺傷敵人,遲滯敵人的進攻,再堅持一個小時,等待援軍到來!電令徐、章、段三支部隊,立刻從兩翼發起衝鋒,不斷消耗日軍,比人多?老子就不怕你人多!”
剛說到這,常三拿着一摞電報說道:“老闆,急電!”
王長虎說道:“念!”
常三抽出第一封電報念道:“電令王長虎部立即停火,否則軍法從事,南京國防部,何!”
第二封;常三念道:“達到目的,即刻撤退,否則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張!”
第三封;長虎老弟,我欲率西北健兒與汝共赴國難,……馮!
第四封;長虎老弟,吾欲率晉省健兒與汝共抗倭寇,……閻!
第五封;長虎弟,汝志可贊,汝行可嘉,然倭寇畢竟是虎狼之師,忍爲上策………汪!
……
王長虎一擺手,說道:“記錄,我要通電全國!”
屋裡的人一愣,胡景中說道:“老闆你要想好了,通電之後,一般都要下野的!”
王長虎撇了撇嘴說道:“屁話!老子通的也不是下野電,誰敢讓老子下野,老子就偷了他的夜壺,叫他尿尿的時候不痛快!”
胡景中和常三一起豎起大拇指,說道:“老闆,你不是一般的壞,你是壞到家了!這事也就你辦的出來,佩服佩服!”
王長虎說道:“皮子癢了是不是,別磨嘰,記錄!”
胡景中連忙準備記錄,王長虎說道:“我是名軍人,吃的是中國的米長大的,國家的主權收不回來,我還不如吃屎;狗每天搖尾向主人乞憐,還能看家護院,讓我撤退。現在我做不到,我要是撤退了,還不如一條狗!因爲,狗也是吃屎嗎!讓日本人施虐橫行,我還算是人嗎!”
王長虎接着說道:“發了吧!是好是壞,讓歷史去評價!”
胡景中拿着記錄本,詭異地看着王長虎,說道:“有點不雅!”
王長虎揮了揮手,說道:“原文照發,不用客氣,刺激一些人一下,要不有些人又要跳出來鬧事了!”
這時候,參謀又拿來了一份電報,說道:“報告,章師長來電,已經與日軍接火,不過接火地點在四平街附近,日軍數千部隊正想迂迴馬帥部的駐防地,向開源挺進,被章師長的部隊堵上了,他要求派援軍!”
王長虎一愣,問道:“多少日軍,要援兵!”
參謀看了一眼電報說道:“大約五千多人,章師長說了,日軍的進攻很猛,他的部隊現在不住的後退,已經接近馬師長的防地,是不是放一下?”
王長虎一愣,說道:“哪來的這股敵人?”
常三回答道:“估計是公主嶺和鐵嶺的駐軍的殘部;自從我們在長春和日軍鬧過以後,日軍的不滿編部隊,全部補齊!可能就是九一八的時候,偷着跑出了大城市,流落到了公主嶺一帶,黃劉二人的部隊進佔公主嶺的時候,他們接到命令,要去開源接應北上日軍,不過我懷疑這些日軍分爲兩個部分,一部是公主嶺的殘敵,一部是日軍南下的先遣支隊!”
王長虎點了點頭,說道:“你要是這麼說,還說得通!不過章路不是挺能打的嗎?不至於剛打就要援軍吧?”
胡景中欲言又止,被王長虎看到了,王長虎說道:“有話就說!”
胡景中說道:“目前這幾支預備役部隊的兵員令人堪憂呀!我們將預備役部隊的精英抽調不少了,剩下的是什麼可想而知,老闆,你下命令叫章路死戰吧!馬帥接應!”
王長虎一愣,問道:“爲什麼不叫馬帥現在接應,那至少章路的部隊還能剩下一些!”
胡景中搖了搖頭,說道:“這種部隊,不要也罷!”
王長虎點了點頭,說道:“大浪淘沙,就由章路隨意指揮吧!就告訴他倆字:死戰!”
常三點了點頭,進了機要室;
章路現在很鬱悶,他領的這支部隊就像老爺兵一樣,油的很,打槍的時候都是一槍一蹲下,等過了一會兒,日軍的槍聲稀了下來,再打下一槍,至於反擊,別說沒有,就是有人衝了出去,戰術動作也是不那麼合格,幾下就被日軍的火力絞殺的乾乾淨淨!
眼看着日軍又壓了上來,章路回頭看了一下指揮部裡三位閒聊的旅長說道:“我說幾位,你們是來打仗的還是來聊天的,趕緊命令自己的部隊進入反擊狀態,一會兒給敵人一定殺傷之後,我們就反擊了!”
其中一位年紀比較大的旅長叫張庫,說道:“師長,聽說你的部隊都是近衛師了,叫你的部隊衝一下,幫弟兄們的忙不就得了,還用這麼辛苦嗎?”
章路看着嘴角帶着笑意的張庫說道:“怎麼,你們是懷疑我的能力?”
張庫說道:“不敢,只是以前和張大帥打仗的時候,要炮有炮,有飛機有飛機,現在沒了這些玩意,弟兄們有些不會打仗了,總指揮是不是要求一下,叫馬師長支援一下,我們好反擊?”
章路回答道:“馬師長的重炮不會用到這方面的,再說了,我軍現有的火力已經是日軍的一點五倍,可是還打這個熊樣,你叫我怎麼好意思開口!”
張庫不說話了,那意思是說:我的意見談完了,就看你總指揮的能耐了!沒炮,想叫我們衝鋒!沒門!
章路臉色陰沉地問了剩餘的兩位旅長,說道:“你們也是這個意思?”
一位姓習的旅長張了張口,被另一位姓孫的旅長一把拉住,住了嘴,章路對屋裡所有的其他人員說道:“你們都出去,我和幾位旅長說幾句話!”
其他人都走了出去;章路將自己的手槍掏了出來拍在了桌子上,說道:“炮我可以派,幾位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說出來,我們也可以精誠合作嗎?”
張庫對着姓孫的使了個眼色,姓孫的說道:“你是王司令的代表,按理說我們也是吃一鍋飯的弟兄,可是,我們窮啊!是不是找王司令接濟我們一些,這樣我們對弟兄們也好交代一下,省得下面的弟兄們說自己是後孃養的!”
章路心裡一動,問道:“你們現在的士兵吃不飽飯還是軍餉欠發?”
姓孫的回答道:“吃的還可以,就是軍餉少了點,是不是增加一點?”
章路拿起了手槍把玩了起來,說道:“想要多少,說個數!”
姓習的搖了搖頭,張庫和姓孫的眼睛放光,張庫說道:“只要每個旅再給五十萬,不一百萬現洋,弟兄們一定會拼死效命的!”
章路笑了笑,看了姓習的一眼,問道:“你什麼意思?”
姓習的臉一紅,說道:“給不給無所謂,錢少我一樣能帶好兵!”
張庫怒斥道:“習遠,你不要自命清高,沒錢你的不對連彈藥都沒有,怎麼打仗?”
章路問道::“兩位是不是看我們老闆錢厚,想要打劫呀?”
張庫臉色一變,說道:“章兄弟,話說的不用這麼直白吧!”
章路笑嘻嘻地拿着槍口對着張庫說道:“恭喜你,你中頭彩了!”
說完,“啪”的一槍,打中了張庫的腦袋,接着,又是一槍打中了姓孫的腦袋,倆人含冤而死,沒掙到外快,很可惜!
章路過來拉起了驚恐萬分的習遠說道:“此二人叛國,希望習旅長給我作證哦!”
這時,門口跑進來很多警衛,章路把玩着手槍,沒說話,習遠臉色一正,說道:“沒事,都給我滾出去,馬上就要進攻了,快攻出去,將日軍給我殲滅!”進來的聽到這話都是一愣!
這時章路說道:“給我聯繫馬師長,叫他們重炮支援……不過不是支援我們,而是督促我們,誰要是一會兒衝鋒慢了,就叫他死在大炮之下!”
習遠一愣,問道:“馬師長的大炮不是對着日本人的?”
章路看着習遠回答道:“我什麼時候說大炮是對着日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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