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過鬧過,一行人坐在了訓練場左側的空地,滿臉潮紅額頭帶着汗珠的張梅臉上有着無法掩飾的喜悅,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好像分開很久又好像從來沒有分開過一樣。
雙眼閃閃發光的張梅讓吉達失笑的搖搖頭“梅子,這段時間身體怎麼樣?”
關切的詢問讓張梅笑眯了眼,舉起手臂比劃了一下“沒問題。”
張梅的故意搞怪讓衆人發出一陣善意的大笑,孔慶東拍了拍張梅的上臂“就這體格退伍當個力工完全沒問題。”
哈哈哈的笑聲再次想起,又好氣又好笑的張梅衝着孔慶東齜牙比劃了一下後才慢慢收起笑容,看向吉達“教官,這次你去嗎?”
吉達笑着點點頭“去,東北虎出四十人,我帶隊。”
吉達的回答讓張梅挑了下眉梢“一個軍區四十人?”
吉達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對。”
吉達臉上的深意讓張梅皺了下眉頭“打配合?”
吉達再次點頭,吉達的回答讓張梅深深的鎖住了眉頭,沒道理啊,三百人的特種對抗,每個軍區四十人,合起來就是二百八十人,加上雪狼二十人,正好是三百人,可每個特種部隊訓練的內容雖然大同小異,但還是會因爲所屬地域的原因各有不同。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微微眯了下眼睛,張梅上下打量着臉上掛着意味不明笑意的吉達“教官,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張梅的詢問讓吉達眼神閃爍了一下,輕輕的笑了,按住身下的土地站起身“走吧,去食堂吃飯。”
吉達的舉動讓張梅微微一愣,隨即掃了一眼同樣一頭霧水的蘇凌宇等人,沉默了一下後,笑着站起身“好。”
張梅知道要是能說明白吉達一定會解釋清楚,但現在吉達既然微微透漏了一些既轉移了話題,那麼一定是涉及到一些不能說的理由。
“走、走,趕緊吃飯,吃完飯,梅子,哥帶你去寢室。”掃了一眼吉達的蘇凌宇,悄悄的瞪了一下吉達後跳起身大聲嚷嚷着。
看了一眼笑嘻嘻的蘇凌宇、孔慶東,又看了一眼揹着手走在前面的吉達,張梅的心底流過一股暖流,眼神柔和又充滿了淡淡的笑意,點點頭,笑着跟着衆人離開了訓練場。
休息了一下午,第二天清晨五點,張梅走進了訓練場,正式接受由徐寧領頭由五名野戰特級醫護組成的教官組特訓,雖然沒有明說什麼原因,但張梅還是從徐寧難得一見的嚴肅中看出了隱藏的深意。
張梅心底清楚的知道上面既然把已經榮升整個S軍區醫療總教官的徐寧召回,一定有着不爲人知或是暫時不能說的理由,不說別的,單從清晨兩個小時的特訓中,張梅就能看出,此次聯合演習一定隱藏着什麼。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並不妨礙張梅的努力,兩個小時,不曾休息不能間斷的重複訓練黑暗訓練的張梅,直到哨聲響起才把遮擋住視線的黑布摘掉,滿臉的汗漬髒兮兮的張梅喘着粗氣看着站在場邊的教官們,眼神帶着詢問。
徐寧看了一眼身邊的四人,四個人同時的點頭,讓徐寧露出了一絲微笑,這抹微笑讓徐寧緊繃的五官慢慢的鬆弛,而同樣看到的張梅也鬆了一口氣,咧着嘴笑了,歪頭擡起肩膀擦了把順着鬢角不斷流淌的汗珠往幾個人身邊走去。
“張梅,不錯。”徐寧簡短的稱讚讓張梅呵呵的笑了,臉上有着理所當然,一臉自信笑容的張梅讓徐寧的柔和下的五官越發的鬆弛,拍了拍張梅的肩膀“回去吧,八點集合,繼續訓練。”
“是。”立正敬禮後,張梅轉身離開,看着張梅很快消失的背影,徐寧笑了,眼中有着欣慰也有着驕傲,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走到今天的張梅,可以說是徐寧一手帶出來的,張梅能夠有今天的成就固然離不開自己的努力,但也離不開徐寧、吉達等人的教導。
“總教,張梅就是你說的那個人吧。”跟徐寧搭班子的陳然收回看向張梅的目光笑着說道,雖然是詢問但卻又帶着肯定,徐寧坦然的點點頭“是啊。”
有着淡淡感慨的回答讓陳然等人笑了“要是有機會,張梅完全可以進咱們一所。”
陳然的話讓徐寧失笑的搖搖頭,沒有接話,而是認真的看向陳然身邊一陣沉默的李玉“李教官,張梅還有什麼需要加強的?”
李玉,女、三十七歲,副團級上校軍銜,S軍區野戰救護特級軍醫,七年前從東北虎退出,對於張梅,李玉不是第一次見面,曾經有兩次,李玉回東北虎的時候遠遠看過張梅在接手吉達金剛的特訓,李玉是個嚴謹的人,所以相對也算比較欣賞同樣認真的張梅。
徐寧的詢問打斷了李玉的沉思,擡起頭看向徐寧,略微沉吟了一下後,緩緩開口“總教官,把張梅交給我三天吧。”
沙啞刺耳的聲音顯示出李玉的喉部曾經受過傷,李玉的要求讓徐寧眼中閃爍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沒問題。”
徐寧的肯定讓李玉抿嘴笑了一下,幾個人相攜離開訓練場,而此時的張梅並不知道,在她不知情的時候已經被安排了三天三夜沒有休整的特訓,但也正是這沒有休整的三天特訓卻讓張梅在後來的與四大頭目的對決中吊住了一口氣等到了救援,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而隨着雪狼突擊隊的到來,其後的幾天,北京、南京、蘭州、濟南、廣州、成都六大軍區的六支隊伍也陸續趕到東北虎大隊,參加爲其一個月的配合訓練。
隨着剩下六大軍區特種大隊的趕到的還有各個軍區抽出參加醫療隊的軍醫們,一個軍區一個,加上張梅,共八人的小分隊也進行了配合訓練。
磕磕絆絆中,每天高達是四個小時的訓練中,彼此之間的默契越來越深,而也正是隨着各個軍區特種大隊的趕到,張梅再也不是唯一女性。
7月5日下午五點,刺耳的哨聲響起,預示着最後一天的訓練終於結束,雙腿打顫的張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被汗水打溼的迷彩服緊緊貼在身上,汗珠一滴滴掉落在地面上。
“張、張梅,晚上、我、要吃五個、饅頭。”低低的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張梅無力的往身後一靠,靠在了身後沒有解下的揹包上,抿了抿乾裂的嘴脣,張梅微微點了點頭“吃六個。”
邊說邊掃了一眼趴在自己身邊的廣州軍區參加醫療隊的代表林曉,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的林曉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無力的白了一眼張梅。
休息了足足半個小時,兩個人才互相攙扶的站起身,回到寢室,感覺緩過勁的張梅活動了下漲疼的身體,拽着林曉往洗漱間走去,洗了個熱水澡後,精力充沛的林曉長出一口氣“姐又活過來了。”
大聲的叫嚷在洗漱間迴盪着,張梅呵呵呵的笑着,對於眼前這個整天笑嘻嘻的隊友,張梅有着難得的喜歡,不矯情不做作,技術過硬不說而且沒有一絲的嬌氣,看似心直口快卻又有着獨屬於女性的細心。
邊笑邊把身體擦乾,張梅套上乾淨的衣服“林子,趕緊的,我餓了。”
看着還慢悠悠的林曉,張梅笑着招呼着“來嘞。”一聲吆喝後,林曉晃晃腦袋,幾把把身體擦乾,套上衣服走到張梅身邊“走,吃飯去。”
說完率先跑出洗漱間,張梅看了看林曉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扔在凳子上的洗髮水等用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走到凳子邊,把林曉的東西收拾好提在手裡才離開。
7月6日,全體休整一天,7日晚上八點,三百人的隊伍登上了開往俄羅斯的專列,除了三百人的特種大隊,還有隨行的武器裝備,把隨身的行李放在行李架上後,張梅坐在了鋪位上,看着〖興〗奮的林曉,張梅無奈的笑了“別〖興〗奮了,你還是想想怎麼度過這近一週的時間吧。”
只要想起要坐近一個星期的火車,張梅就覺得累,一百四十多個小時,張梅想想都覺得恐怖,被張梅打擊到的林曉翻了個白眼,拍了拍胸脯“姐是誰啊,姐是林曉,小梅huā,放心,姐肯定讓你覺得旅途是愉快的,是充滿笑聲的。”
無語的看着對面仰頭一臉得意的林曉,張梅翻了個白眼,直接躺在鋪位上,睡覺。
咣噹咣噹的撞擊軌道聲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張梅天沒亮就睜開了雙眼,使勁眨了眨有些發乾的眼皮,聽着對面熟睡中的林曉打起的小呼嚕,張梅無聲的笑了一下,悄悄的起身,洗漱後,站在窗戶邊看向漆黑的窗外。
張梅不知道等待一行人的會是什麼,從這段時間從沒有間斷的訓練中張梅窺視到一些不正常,但,猜測畢竟是猜測,除了做好準備,張梅能做的只是訓練在訓練。
不知道站了多久,當視線內的天空有些發白時,張梅露出一絲充滿自信的笑,擡起手臂,把手放在窗戶上,迎向那即將初生的太陽,無論什麼樣的挑戰,張梅相信,充滿信心的自己都會勇往直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