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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蔚藍和紀南向着燒烤攤那兒走過去,想要打探打探消息,其實,本來用不着這麼麻煩,直接找尹風問就成了,就算他知道地不詳細,想要查也簡單,不過,現在既然都來了,還是得問問這附近的人才好。
“兩位,別的不敢說,咱這東西絕對地道,我們家爺仨兒,都是靠賣這玩意兒討生活的。”老闆是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一臉和善模樣,這會兒見紀南和蔚藍湊過來,連忙笑着招呼道。
紀南瞅了蔚藍一眼,做出一副極爲疼愛老婆的樣子,蔚藍則擺出一臉的矜持冷漠,這倆人從來不曾排演過,但是不愧是夫妻,默契十足。
“藍藍,你也有個把月沒來吃過小吃了吧,嚐嚐這燒烤如何?”紀南看了老闆一眼,張口就是正宗的京片子,笑道,“先來十個雞翅兒,五個香腸,十串魚丸,兩串烤魷魚,就這些吧,不夠再說。”
老闆一看他們點了這麼多,心裡高興,臉上笑呵呵地道:“馬上就好。”
紀南掏出手絹來,把桌子椅子全擦一遍,正了正木板凳,才扶着蔚藍坐下。
“紅薯。”
“啊?”紀南故意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望着在一邊無聊地擺弄手指的楊蔚藍,遲地道,“老婆,你想吃烤紅薯嗎?”
結果。得到地是一個大大地白眼兒。紀南立即像只受了驚地兔子一樣一蹦老高。樂呵呵地喊道:“好。好。我馬上去買。”正好。就在對面就有一個推着烤箱賣紅薯地。紀南走過去。買了兩個小地回來。剝開皮。小心翼翼吹涼了。才遞到老婆手裡。
蔚藍斯斯文文地咬了一口。立即一皺眉。一板臉。啪一聲。把紅薯扔到地上。扭過頭兒去。再也不看紀南了。
“呃……”紀南貌似被嚇得手足無措。湊過去哄了半天。蔚藍就是不理他。
“老婆。這紅薯不好吃嗎?那你想吃什麼樣兒地?”似乎是見自家老婆一臉陰鬱。紀南神情也頗爲忐忑。四處張望了一下。忽然露出恍然地表情。一拍大腿。了悟道。“藍藍。你是不是想吃上一回咱們吃過地那個攤位地烤紅薯啊?”
這次。雖然蔚藍還是沒有說話。不過臉色到是緩和了不少。
紀南見狀。站起來尋摸了半天。遲道:“我記得。那是一對老夫妻賣地。可是……現在似乎還沒來。要不。咱們再等等吧。”
這麼一說,蔚藍又撇過頭去了,任憑紀南怎麼哄,就是不搭理他。
“哎。”紀南嘆了口氣,接過老闆遞來的燒烤,皺着眉頭,苦笑着訴苦道,“真沒辦法,一個月前,俺媳婦生日,偏偏趕上我有事兒出門兒,就給忘了,回來一件禮物都沒預備,得,這下惱火了,到現在已經這麼長時間了,硬是不搭理我……哎,女人啊!”
那老闆,看樣子也挺同情紀南,“是夠慘的,哎,你老婆這麼漂亮,又年輕,難免喜歡使點兒小性子,將來就好了,慢慢磨合吧,怎麼着,沒有買束花什麼的哄一鬨?”
“哪是沒哄啊,根本就不頂用……對了,老闆你知不知道,這兒是不是有一對兒老夫婦,是賣紅薯的,記得俺們倆談戀愛那會兒,經常跑來買,這次好不容易得空來一趟,怎麼也得讓媳婦回憶回憶以前的甜蜜日子才成!”
那老闆怔了怔,遲了下,湊過來低聲道:“本來吧,不應該跟你說,不過,看你這麼疼老婆,另外嘛,我心裡也憋屈,想找個人訴訴,就告訴你吧,這裡,以前是有一老頭兒,一老太太賣紅薯,不過,你也知道,咱們這地方,都是小本經營,挺亂乎的,平時這一片兒地城管,習慣在咱們這些攤子上吃點兒喝點兒,反正不多,也就不讓他們掏錢了,偶爾嘛,找個理由,收點兒罰款啥的,這也沒什麼,不過啊,那老頭兒老太似乎有個兒子挺出息,好像在部隊裡還是個中尉來着,城管這邊也就從來沒有找他們收過錢,可是,前一陣子,他們地兒子好像是出了車禍,沒了,這下子可好,那些城管哪裡還有顧忌,擺明了要他們兩個交錢,誰知道,那個老頭還挺倔強,說是有政策,他們能在這裡擺攤兒,不用交錢,人家那一幫子城管,哪裡管什麼政策不政策的,見老頭不給錢,就把他們的車子給弄走了,老頭兒的脾氣也不怎麼好,也可能是剛沒了兒子,心裡難受,就跟那幾個城管鬧了起來,人家是幹嘛的,動手打人哪裡還管你是老人還是孩子,幾個人就動了手兒,幸虧當時冒出來個小夥子管閒事兒,要不,老頭兒準得吃大虧,缺胳膊少腿也不是不可能,後來怎麼樣,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兩位老人從那以後就沒再露面,想來也是怕了,如果,你真地
他們的烤紅薯不可,那打探下他們地住處吧……”
那老闆哀聲嘆息了一陣子,這時候,客人漸漸三三兩兩地多起來,他也就走到一邊去招呼其他人。
“接下來去哪兒?兩個老人的家你知道不?”蔚藍縮縮脖子,覺得有點冷,看紀南的本來就不白的臉更黑了,就知道他準是氣得不輕。“你先別忙着生氣,現在最主要的是要弄清楚,兩位老人爲什麼還在這兒賣東西,按說,你們給的錢,夠他們倆過日子了。”
“不管爲什麼,這裡地城管這麼欺負人,這口氣,我得出!”
蔚藍吐了吐舌頭,看着自家老公一臉怒氣,心裡苦笑,急忙安撫道:“這事兒你別急,尹風那小子斷了條胳膊,現在還在醫院躺着,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城管什麼的都交給他,咱們等着就行了,最要緊地,還是老人……”
“本來嘛,是應該先顧着老人,不過,既然他們自己往頭上撞,我要是再客氣,那我就是紀南了。”紀南忽然站起身,把衣服領子解開,袖子挽起來。
蔚藍一怔,擡頭就看見幾個穿着制服的城管由遠及近,已經進了市場,一邊走一邊隨手對着那些攤位指指點點,也不知道正說着什麼,她伸手想把紀南拉住,可惜太晚了,紀少校已經大步走了過去。
蔚藍也上前幾步看着,紀南先是很客氣地跟那個帶頭兒地城管說了幾句話,對方也答了幾句,之後那個城管的臉色忽然就變了,還沒怎麼着,紀南忽然伸手,抓住那個城管地胳膊,一拉一帶,蔚藍眼睜睜看着那條胳膊耷拉下來,明顯是脫了臼。
“哎。”蔚藍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給李團長掛了個電話。
“李團長,紀南和城管起了衝突。”蔚藍現在也叫姐夫了,直接喊李團長,就是希望那位制止一下。
“哦,知道了,要是輸了,回來我關他禁閉!”
“呃?”蔚藍伸手捂住額頭,他怎麼忘了,紀南這一身的毛病,根本就是從李大團長那裡學來的。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那邊已經動了手,紀南下手不算狠,放倒了就算,那幫城管雖然比不上紀南,可是也算久經考驗了,出手也夠利索,所以,紀南也捱了兩棍子。
蔚藍在一邊看着,心裡一哆嗦,心想,怪不得尹風吃了虧,這幫人的戰鬥力實在是挺頑強,不過,最後還是特種兵少校佔了上風,不過一會兒,除了紀南還站着,其他人都倒地上哎呦了。
紀南打完人,出了氣,心裡痛快不少,冷冷地瞪了地上的那羣人一眼。
蔚藍嘆了口氣,不知道給怎麼善後,李團長大人又不肯管,其實,說起來,紀南他們這一幫當兵的和城管那是老交情,也不知道爲什麼,經常性地會起衝突,打架也不是一次兩次,所以,李大妖孽根本就沒當回事兒。
不過,用不着蔚藍同學煩惱了,這邊打得這麼熱鬧,早有人報了警,和電視上演得差不多,事兒完了,警察也該到了,正好趕過來收拾殘局。
警車拉着警笛到了,兩個警察走過來一看,一幫城管全趴地上哎,叫喚得挺響亮,應該都傷得不算重。
那個老點兒的警察,一眼看見紀南身上的那身衣服,立即就覺得腦袋瓜子疼上了,雖然沒有領章肩章,不過,紀南這傢伙兵味兒太濃,很少有看不出他是軍人的。
“咳咳,是你把他們打了?”
紀南聳聳肩,點了點頭,道:“你們是哪個派出所的,三天前,這幫傢伙欺負老人,還把一小夥子的胳膊打折了,你們知道不知道?”
“你算……”聽紀南口氣嚴肅不善,那個年紀比較輕的警察心裡不憤,剛想開口呵斥,就被老警察打斷。
“我們並沒有接到報案。”那個老警察客客氣氣地道,“同志,希望你能先把這件事兒交代一下。”
其實,三天前尹風被打之後,根本就是他自己不肯去警察局丟人,根本不關人家警察的事兒,如今,人家警察又這麼客氣,紀南也不好多說什麼,語氣緩和下來。“人是我的打的,三天前,這幫人濫用職權,收了趙家兩夫婦的車子,還企圖傷害他們,我一個朋友路過阻止,被打斷了手臂……”紀南可不會去管尹風的面子問題,“你們派出所,應該對這個問題做出處理。”說着,紀南把自己的軍官證拿出來遞給老警察看了。
那警察一看,紀南居然是少校,而且他又這麼年輕,立即就更客氣了不少。
那位年輕的警察不滿地在自家前輩面前咕噥:“不就是個少校嘛,幹嘛這麼客氣,少校就能隨便打人啊,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