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元從那邊轉過頭來,壓低了聲音說:“羅中尉,你就不怕他們是騙子?”
羅建飛看了一眼駕駛室裡的那兩口子,笑着反問:“他們騙我們什麼?你覺得他們從我們這裡騙得走什麼嗎?”兩個特種兵,再加上兩條軍犬,方明傑和伍元自保總能的吧,他們能佔到什麼便宜。而且這房車都是以費恩的名義租的,當然錢是他們出的。羅建飛又補充了一句,“你有這種防範意識,很好!”
伍元抓了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
騙子什麼的,自然是伍元腦補過度的結果。他們發現德國人的素質真不是蓋的,而且嚴謹得令人咋舌,每過一個小時,費恩或者雷奧就會將車停在公路休息站,兩個人都下車,換另一個人來開。
季夏很好奇:“怎麼要換人呢?”
雷奧說:“防止駕車疲勞,出於安全考慮。”
在第三次換司機時,他們看到了路上的指示牌,離不萊梅還有100公里。大家都鬆了口氣,他們說得果然不錯,三個半小時就能到達。按照原來預定的計劃,房車直接開往不萊梅機場,因爲費恩和雷奧要趕飛機去阿姆斯特丹。
到了機場,還完車,時間是正午十二點整。羅建飛堅持要請他倆吃飯,被他們拒絕了:“不,不用了,我們上飛機上去吃,正好就要登機了。很高興認識你們,希望有機會還能再見。”
季夏說:“祝你們新婚愉快!給我們留個聯繫方式吧,等我們回國了,給你們補送一份新婚禮物。”季夏翻出紙和筆。羅建飛私下裡告訴過他,他倆今天要去荷蘭登記結婚。
“非常感謝!”費恩接過去,寫下了他的郵箱和地址,雷奧也留了一個。季夏想了想,他自己好像沒有申請郵箱,不過qq郵箱也許可以用,便留了個qq郵箱給他們。
季夏沒有跟他們說,去北京了請他們吃烤鴨,畢竟他們在部隊,跟外界聯繫是非常少的,除非轉業後才行。
分別時,羅建飛用英語說:“祝你們新婚愉快!”
費恩點了下頭:“謝謝!要懂得及時享樂,勇敢去愛。”
羅建飛笑了一下:“我會的。”他已經在愛了不是嗎。
方明傑伸了下懶腰:“今天真是遇見貴人了,我們原本坐飛機也是這個時間到,現在開車過來,時間也一樣,而且比坐飛機有意思多了。”
羅建飛笑了一下:“我們走吧。”
他們打車去了預定的酒店,依舊是兩個雙人房,方明傑和伍元一間,羅建飛和季夏一間
。季夏一進房間,便躺在牀上長吁了口氣:“真是好事多磨啊。”
羅建飛將行李放下,找出飛電的毯子給它打鋪,對季夏說:“去洗個臉,一會兒下去吃飯。”
季夏跳起來:“好。”
他們下去吃飯,飛電就被鎖在房間裡,它一天只吃一頓,要是每次吃飯都帶它出去,時間一長,就會養成守食的壞習慣。
早上在法蘭克福,季夏嚐到了美味的德國香腸和火腿,所以對午餐也很期待,沒成想人家最豐盛的就是早餐,午餐只有幾片肉,和土豆、蔬菜沙拉組成一個拼盤,再加上一杯飲料。季夏小聲地說:“他們怎麼沒有主食啊?米飯和麪條呢?”
羅建飛憋着笑,小聲地回他:“土豆就是主食,當飯吃的。”
季夏看着拼盤上的土豆泥,整個人都斯巴達了:“我以爲這是菜呢。”
“吃吧,入鄉隨俗。味道還不錯。”羅建飛用調羹嚐了一點。
季夏只好認命地吃他的第一頓德國午餐。
下午羅建飛和方明傑帶着文件去踩點,得找到訓練場地給飛電和虎子訓練啊。主辦方是世界犬業聯盟,比賽地點是不萊梅的德國牧羊犬俱樂部,主辦方雖然不提供食宿,但是訓練場地還是提供的,考慮到外來犬飲食的不便,每天還提供了一頓伙食。
不萊梅不大,地方按說不難找,本來訂酒店就是就近訂的,主辦方也附贈了一份地圖,地點路線標得清清楚楚。以羅建飛識圖的本領,很快就找到了地方。但是小地方有小地方的難處,就是會英語的人少了,交流上有了障礙。
羅建飛一開口,人家就“no,no,no”地搖頭擺手,表示聽不懂,老半天都找不到人問句明白話。弄得羅建飛很是尷尬,最後終於問到一個聽得懂英語的,但是會說的不多,只是告訴他,主辦方尚未啓動賽事,還有兩天呢,想再問詳細點,人家就不知道了。羅建飛不由得苦笑:“中校,當初應該派個會德語的翻譯過來的。”
方明傑和羅建飛相處了幾天,彼此熟悉了,自然也不會太介意:“人家不是說了嘛,後天纔開始正式接待,是我們自己來得早了,這不怪你,來個會德語的,未必比你做得更好
。咱們先回去,這兩天就我們自己負責吧,去店裡買些狗糧喂狗。訓練的話,只能做些基礎練習了,專業訓練等能入場了再說。”
本來季夏以爲,到德國之後,可以和羅建飛好好單獨相處,而且這一次德國之行的收穫巨大,第一天就和羅建飛互明心跡,要不是被虎子的意外打斷,兩個人肯定還有了更親密的接觸。但他沒想到的是,除了羅建飛,另外三個在這裡又聾又啞,還類似於半個瞎子,去餐廳、廁所都需要羅建飛陪着、指路,幾乎是寸步不能離,幾乎沒有獨處的機會。
只有晚上睡覺的時候,羅建飛才稍得清閒。季夏心疼他:“飛哥,我給你找了這麼個差事,很累吧?”
羅建飛笑了笑:“不累,就是有些瑣屑,等大家都熟悉了酒店的環境,就不需要什麼都找我幫忙了。今天帶飛電去訓練了沒有?”
“去了。就在前面的草地上訓練的。還不錯,飛電似乎已經適應這邊的時差了。”不萊梅的氣候說起來比北京要好,因爲它臨近大西洋,這個季節比北京還要溫暖些,而且還不幹燥。
“虎子呢?”
“虎子也還可以,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伍元沒怎麼訓練,只是帶它出去走了兩圈。希望明天已經全好了。”
羅建飛嘆了口氣:“虎子真可憐,好不容易回自己孃家吧,還水土不服了。明天我再去問問,看能不能進訓練場,讓飛電早點熟悉環境纔好。”
季夏心裡急,怎麼一開口全是公事呢,能不能說點他們自己的事啊,不過要怎麼才能開頭呢,急得抓耳撓腮的。“那個,飛哥,你累不?洗澡睡覺吧。”
羅建飛看了一眼季夏,不由得笑出聲:“好,你先去還是我先去?”
季夏磨磨蹭蹭,他能說可以一起去嗎。
羅建飛說:“那你先去吧。我研究一下地圖。”
季夏悄悄翻了個白眼,地圖有什麼好研究的,不過還是拿上衣服進浴室了。大概過了五分鐘,季夏打開浴室門,探出個溼漉漉的腦袋來:“飛哥。”
“嗯?”羅建飛扭頭看他
。
季夏羞澀地笑了一下:“我內褲好像掉哪兒了,沒帶進來。”
羅建飛放下手裡的地圖,然後去幫季夏找內褲,牀上沒有,地板上也沒有,只好去翻他的行李袋,從裡面翻出了一打內褲,除了常見的三角內褲,居然還有一條丁字褲。羅建飛不由得樂了,這孩子,居然這麼悶騷。他想了想,取了那條丁字褲,用手指勾着,走到浴室門口。
浴室門是毛玻璃的推拉門,裡面的人影綽約可見,但是看不實在。“季夏,內褲來了。”
季夏拉開浴室門,伸出一條胳膊來。羅建飛將那點薄薄的布料放在他手裡:“是不是這個?”
季夏拿進去一看,臉上一囧,就這麼一條丁字褲,居然被他翻出來了:“飛哥,我明天要去訓練,不能穿這個。”
“不能穿,你帶這個幹嘛?”
季夏在裡面小聲地說:“當然是勾引你。”
羅建飛是什麼耳力,自然是一字不漏地聽見了,他彎起嘴角,嘩啦一聲將玻璃門拉開了,正在蓮蓬頭下搓澡的季夏回頭一看,咧嘴笑了:“飛哥,你跟我一起洗?”
羅建飛突然有種被調戲的感覺,面上有些發熱,但是很鎮定地說:“一起洗,節約水。”然後嘩啦一聲拉上浴室門,三兩下將身上的衣服除下來,隨手扔在角落的衣籃裡,露出精壯結實的身體。他走到蓮蓬頭下:“讓下,我衝個水。”
季夏身上手上都是泡沫,看着背對着自己的羅建飛,突然壞笑:“飛哥,我幫你打沐浴露。”然後毫不客氣地將手上的泡沫往羅建飛身上抹去。他的手剛一接觸到羅建飛的背,就被羅建飛一把扣住,然後一個旋身,將他扣在了懷裡,羅建飛眯縫着眼睛看着季夏:“想吃哥的豆腐?”大手毫不客氣地沿着季夏的背脊往下,一直摸到臀部,在滑膩的屁股上用力捏了兩把。
季夏差點呻|吟出聲,身上的泡沫被衝到腳底,有些打滑站不穩,他連忙伸手抱住羅建飛的背。
羅建飛將季夏的身體往自己身上用力壓了壓,兩具赤|裸的身體在溫熱的水下嚴絲合縫,肌膚相觸的感覺真叫人每個細胞都顫抖。他低頭,吻住了季夏的肩膀,吮吻了幾下,在緊緻的肌膚上留下一個淺淺的痕跡,然後沿着修長的頸脖往上,一路吻到臉上,最後覆住那張張大了大口呼吸的嘴,舌頭直接從不設防的脣齒間伸進去,攪動着另一條滑軟的舌頭
。
就肉體上的經驗,季夏要比羅建飛豐富,但是這經驗也不是他的,而是之前那個傢伙的。不過那傢伙的經驗是佔絕對的主動,沒有被動承受的時候,所以此刻他也不能無力地承受,他努力用記憶中的經驗去迴應。
羅建飛是完全沒有經驗,季夏是間接的經驗,所以初時還因雙方經驗都不太足而牙齒互相磕碰,但架不住兩個人都聰明絕頂,這種事上也善於總結得出竅門,很快兩個人脣槍舌戰便入了佳境,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兩具年輕的身體火力四射,身上每一處都在叫囂着想要痛快淋漓地發泄,最後全都彙集於身下的一處,身下不斷地摩擦,兩杆槍互指對方,如鐵杵一樣灼熱硬挺,漲得發疼難受。季夏仰起頭,挺起□在羅建飛身上磨蹭,羅建飛低頭咬住了他胸前的凸起,牙齒刮擦一下,便硬挺了起來。
季夏心癢難耐,伸出手去撫摸羅建飛的腰線,手沿着腰線往下,壓住臀部往自己身上。羅建飛抓住他的手放下去,然後抓住了小季夏,上下撫弄了幾下,小傢伙就變得硬挺無比了。季夏張開嘴無聲地喘息着,輕輕擺動着胯部,想要更多的刺激。
羅建飛將季夏轉過身去面向牆壁:“扶着牆。”
季夏言聽計從。羅建飛伸手拍了一下季夏挺翹的臀部,大力搓揉了幾下,手感比想象中還好。他將手探進臀縫中,季夏打了個哆嗦,羅建飛前胸貼着他的後背,啃噬着他的肩膀,說:“哥不進去,你明天還要訓練呢。把腿夾緊。”
季夏聞言照做。羅建飛摸了一下季夏的腿縫,然後將自己的灼熱插|進去,又退出來,摩擦的感覺真舒服,爽得他幾乎要呻|吟出聲。羅建飛用一隻手扣住季夏的腰,另一隻手去照顧小季夏,保持着從後面插|入的姿勢,開始帶領季夏奔向幸福的頂端。
當初是誰說一起洗可以節約用水來着,結果這一個澡洗得那叫一個漫長,都能泡一個澡了。羅建飛喘着粗氣,抱着有點站不住的季夏,關了水龍頭,扯了浴巾給他擦乾身上的水珠,然後半抱着將他扶到牀邊坐下。
作者有話要說:tiandao扔了一個地雷??3338794扔了一個地雷,太愛你們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