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她,她怎麼會在這裡!
雖然已經許久沒見,可她還是一樣,依舊像是陽光,耀眼的讓人無法直視。舒愨鵡琻
李澤時笑着搖了搖頭,賭石女王,這個稱號也只有她才襯得起吧,喬伊伊這次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跟她賭,呵~
“李老闆,你笑什麼,莫不是認識她們?”李澤時身邊,穿着定製西裝依舊系不上釦子男子,一邊擦着頭上不斷涌出的汗,一邊問道。
李澤時看了他一眼,笑着說道,“有一個人是舊交了。”
許多人都問他,九五年他到底是怎麼挽狂瀾的保住瀕臨破產的公司,問他李氏集團發展成如今局面的秘訣。
讚美聲,感嘆聲。
然而只有李澤時知道,他如今的一切都是因爲葉雨,這個被稱爲傳奇的人。
葉雨的名,如雷貫耳,而真正見過她的人,卻是屈指可數,也難關他們沒有認出來站在他們面前的人,是誰。
“哦?你說的喬伊伊?”
要說面前這兩個人,喬伊伊多多少少他還聽說過,也知道她是賭石圈的人,自然以爲李澤時說的舊相識是她。
看與喬伊伊對立的少女的年紀,她也不像是李澤時會認識的人,更別提箇舊字。
李澤時笑而不語,谷陽以爲自己是說中了,不由得感嘆道,“那個少女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本來即便是輸了也不過是幾十萬的事,這下可好,一千萬啊,真是敗家子!”
“你就這麼確定她會輸!”李澤時似笑非笑。
“呲…。”李澤時的態度讓谷陽有些摸不着頭腦,他這是什麼意思?認爲那個只有十七八歲模樣的少女能贏喬伊伊?
谷陽呵呵笑了兩聲,卻聰明的沒有再說什麼,在沒有搞明白對方到底什麼意思的時候,他還是少說話爲妙。
畢竟今天的賭石,他還得仰仗李澤時的關照呢,沒必要爲了這點事得罪了他。
聽到這場豪賭的人無一不來湊着熱鬧,畢竟今天不是賭石的重頭戲,而且賭石女王與賭石公主,他們也想看看,到底是誰技高一籌。
“少爺!”
遠洋在劉尚東耳邊小聲的問道,“銀小姐有一千萬?”
劉尚東自然明白遠洋的意思,皺眉低語,“這件事你不用管,反正那一千萬也是銀幫我賺的,拿出去又何妨。”
“再說,借出去一千萬贏回來的,可不止是這個數!”
遠洋皺了皺眉,暗想着劉尚東想的太過簡單,喬伊伊既然能夠被封賭石公主,手段自然了得,不一定會比銀差,這場賭局,並不樂觀。
只是看劉尚東心意已決,遠洋便沒有再說什麼,劉尚東剛剛有一句話是說對了,這一千萬本來就是銀賺的,在沒有動用到本金的情況下,他倒是沒有理由阻止。
再說,這個時候認識他的人誰不將銀當成他們公司的人,輸,也不過是技不如人,可要是臨陣退逃,那纔是真的丟人現眼呢。
賭石就是賭博,他豪賭了一生,今個再賭一把那又何妨!
劉尚東的支持與遠洋的放任讓葉雨感動在心,這份心,她收下了。
圍在一旁的人越來越多,衆人識相避開賭石的攤位,好不影響她們挑選原石。
“等等!”喬伊伊阻止住葉雨挑選原石的動作。
葉雨皺眉,鳳眸中閃過一抹不耐,寒光閃爍,“怎麼?”
喬伊伊仰着頭,眼底的輕蔑不言而喻,“咱們還不要一起選石料的比較好,要是有人跟在人家屁股後頭撿別人不要的原石,未免讓人噁心。”
喬伊伊的普通話雖然不怎麼樣,不過卻深深的掌握了華夏成語的精髓,好一個指桑罵槐。
葉雨氤氳着寒霜的眸輕揚,殷紅的脣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頗爲贊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是挺噁心的。”
噁心兩個字特意加重了語調,配上她這似笑非笑的神色,暗示意味極重,着實讓喬伊伊雙眸充血。
李澤時輕笑,他雖然沒有聽到葉雨說的是什麼,不過看喬伊伊如今的樣子,怕是被氣得不輕了吧。
“爲了不讓人說欺負你,你先選!”喬伊伊壓制住心頭的怒火,裝作大度。
“那我就不客氣了!”葉雨完全沒有客氣的應了下來,看着葉雨背影,喬伊伊差點抑制不住心頭的怒火,只是猙獰的神色已經曝露了她此時的情緒。
我就讓你先得意得意,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喬伊伊惡毒的想。
衆人的視線追隨着葉雨的身影,她如同逛街的模樣讓衆人微微皺眉,她以爲挑選石料是買衣服嗎,只要看着順眼就可以?
衆人眼底的疑惑與對葉雨的輕蔑讓喬伊伊心情大好,這一刻她不禁想到她獲勝之後衆人對她的崇拜與讚美。
只是想着,就抑制不住臉上飛揚高傲的神色。
“就這三個了!”葉雨的聲音傳入喬伊伊耳中,打斷了她腦海中的畫面。
喬伊伊冷哼一聲,輕蔑的掃了一眼葉雨手中的原石,臉上當即揚起了輕蔑的笑。
賭石女王,呵呵~
喬伊伊仰着頭,高傲的就像是一個開了屏的孔雀,踩着高跟鞋與葉雨擦身而過。
葉雨嘴角微揚。
半個時辰悄然而逝,看着喬伊伊有板有眼的挑選原石,衆人在心中已有計較。
“哎,現在的孩子真是衝動,以爲自己運氣好懈出幾塊快翡翠就無人能及了,賭石啊,沒有一定的經驗與能力是不行的。”
“一千多萬就這麼沒了,哎,我要是她父母非得被她氣死不可。”
還沒有懈石,四周衆人似是預知能力一般,已經斷定了葉雨的失敗。
李澤時聽着耳邊的話語,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目光掃過說過的幾人,眼底閃過一絲輕蔑的神色。
總是有這麼多自以爲是的人。
喬伊伊在衆人注視下選好了原石,議論聲迴盪在她耳邊,讓她本就狂傲神情更加的肆意枉然。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跪下承認不如我,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喬伊伊臉上掛着勝利的笑,用鼻孔對着葉雨,蹩腳的普通話說的極大聲,似是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
葉雨呲笑一聲,淬冰的鳳眸瀲灩着清冷的波光,輕輕掃過喬伊伊飛揚的眉眼,聲音冷冽,“不必!”
平淡的神色沒有任何情緒,她的自信娟狂就那麼輕巧的涌出,沒有花哨的言語,沒有高傲的神色,卻依舊感染着衆人。
似乎,她站在這裡與她進行這場豪賭,都是喬伊伊莫大的榮幸。
四周對她輕蔑貶低的議論戛然而止,就像是老舊唱片突然卡帶,讓人心臟一凸,說不出的難受。
葉雨這一身風華,喬伊伊看在眼裡,恨得牙根癢癢,她冷哼了一聲,道,“希望你不要後悔!”
葉雨嘴角微揚,似笑非笑,說不出是嘲諷還是憐憫。
賭石協會雖然並不提倡對賭,可這也未免不是一個噱頭。所以聽到消息的那一刻,賭石協會派出了副會長前來擔任評審。
恰好在喬伊伊選好的時候出現。
李雙彥從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裡見到她,即便是年過半百,他依舊因爲她的事蹟而感到熱血沸騰,似乎是回到了當年他們幾個兄弟拼搏奮鬥的日子,激情燃燒的歲月。
李雙彥有些激動,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
炙熱的目光讓葉雨微微皺眉,李雙彥張了張嘴,看了看四周注視的目光,硬生生的壓下脫口而出的聲音。
想到他竟然能與她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李雙彥就抑制不住激動的內心。
他以前總是不明白自己兒女追星的舉動,現在他似乎能夠了解一二了,這種心潮澎湃的感覺,這種侷促與激動,這種充斥着他的腦海中的興奮,都讓他血脈賁張。
李雙彥咳嗽了一聲,聲音略顯激動的自我介紹道,“我是賭石協會的副會長李雙彥,特此來做個見證。
“那麼二位,開始吧!”
相比於劉尚東遠洋幾人的緊張,葉雨從始至終一直嘴角輕揚,那輕慢平靜的似乎並不將正常豪賭放在眼中。
葉雨掃了一眼李雙彥,看他剛剛凝望着她的目光,似乎他是認識她的。
結束後可以跟他談談,葉雨想着,拿起手邊的原石走到切石機旁,不再擡頭。
喬伊伊本來沒想自己親自動手的,畢竟她的力氣比男人小這麼多,面對切石機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吃力,可看對方竟然親自上場,她咬了咬牙,不理會身邊人的勸阻,自己親自動手懈石。
切石機滑過原石表面發出“呲呲”的聲音,面對着刺耳的噪音,衆人卻屏氣凝神注視着切石機上的兩塊原石,生怕錯過了出綠那一瞬間的畫面。
“出綠了,出綠了!”
翡翠露出的那一刻,驚呼的聲音不絕於耳,一浪高過一浪。
喬伊伊臉上露出聲音的笑,只是臉上的汗水花了她的妝,暈溼了她的眼線,讓她顯得有些狼狽。
喬伊伊停下切石的動作,在一旁的水盆中清洗着石料,那清透的顏色褪去了石屑的遮蔽,露出了本來的顏色。
“譁!”四周一片譁然。
飄花玻璃種,竟然是飄花玻璃種,這次的豪賭還真是刺激,一開始就出現這種價值百萬的翡翠。
如果這原石中的翡翠有這原石的一半大,那麼單單是這一塊翡翠,就將近千萬了。
似乎,這次豪賭所涉及的錢財,比他們想象的要多得多。
喬伊伊擦乾石料上的水,揮手讓懈石的師傅接替她懈石,她不是不想自己親自動手,而是實在是有心無力。
接受四周衆人羨慕崇拜的目光,喬伊伊覺得身體上的疲累一掃而空,就連此時此刻的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衆人屏氣凝神的注視懈石師傅手上的翡翠,沒有人在將視線放在葉雨的身上。
“哇,手掌大的飄花玻璃種翡翠。”
當懈石師傅將翡翠全部掏出來的時候,四周又發起了新一輪的驚呼。
畢竟剛剛只是出綠,還是有賭垮的機率,而如今是完完全全賭漲了。
“不愧是賭石公主,真是名副其實。”
“飄花玻璃種啊,少說也得值個幾百萬了吧!”
“幾百萬,做成首飾起碼上千萬!”
聽着四周的議論聲,讚美聲,喬伊伊一直提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注視着翡翠的目光這才轉向葉雨。
“這…。”
暢快的笑還沒有來得及舒展,就已經僵在了臉上,那透亮的顏色深深地刺痛着喬伊伊的眼眸。
一直沒有注意到葉雨的衆人看到喬伊伊的反應,這才得空將視線望向葉雨。
這一望,同時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又是,又是飄花玻璃種的翡翠,我的天,今天這是怎麼了?這次賭石的原料竟然這麼好嗎?
同樣的飄花玻璃種,同樣的大小,還真的分不出誰更勝一籌,索性還有兩塊未懈出的原石。
喬伊伊緊握拳頭,就連指甲刺入手心都沒有感覺,她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與她一樣,懈出了飄花玻璃種的翡翠。
“第二塊!”喬伊伊發狠的說道。
相比她情緒的大起大落,葉雨就要平靜的多,不管是聽到衆人的議論還是懈出翡翠的那一刻,臉上都沒有任何的情緒。
四周的議論聲並沒有隨着切石機發出的聲音而停歇,有人羨慕,有人嫉妒,有人感嘆二人的實力,而更有人冷笑的稱不過是運氣。
喬伊伊有些緊張的望着懈石師傅手中的原石,這三塊中,她沒有把握每一塊都是好翡翠,她以爲能出一塊飄花玻璃種的翡翠已經能贏了,哪裡想到,對方竟然也懈出了這樣的好料子。
聽到有人說那個少女能懈出飄花玻璃種的翡翠只是運氣,喬伊伊只希望,她的運氣能夠就此終結。
又是,又是飄花玻璃種…。”
純白色的翡翠中,淡藍色的雪花靜靜的躺在裡面,美輪美奐的讓人驚歎。
就連喬伊伊都沒有想到,自己選中的這三塊原石中,竟然會有兩塊飄花玻璃種。
巨大的喜悅讓她難言臉上的笑意。
說實話,喬伊伊的運氣不可謂不好,從她入這行到現在,只有嫌少的幾次賭垮,如果她不是今日的愚蠢,這份好運應該不會這麼快結束,只可惜…自作孽不可活。
“那是…。”
然而還沒等喬伊伊從勝利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四周,倒抽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生生不息。
喬伊伊僵硬着身子,慢慢轉向葉雨的方向,那刺目的顏色,讓她的心臟停跳了一拍,就連血液都凝固住了。
這是,這是…。雞血翡翠,老坑玻璃種的雞血翡翠!
不,這不是真的!
雖然她面前翡翠不過半個手掌的大小,可在場的衆人沒有人不知道它的價值。
在經濟飛速發展的今日,這一小塊翡翠就能賣出天價,是的天價。
別說是兩塊飄花玻璃種,就是五塊,十塊,也抵不過這一小塊老坑玻璃種的雞血翡翠的價格。
一塊也許是運氣,那麼兩塊呢?
昨日她逢賭必漲的事蹟被人翻了出來,此時許多今日纔到達賭石現場的人才知道,原來賭石女王的這個稱呼竟然是這麼得來的。
四周吵雜的聲音絲毫沒有影響葉雨,她將翡翠放在水盆中,輕輕地涮洗着。
這樣的場面似乎有些似曾相識,而手中的雞血翡翠她似乎是見過的,而且要比這塊大得多。
“尚東!”葉雨的呼喚讓愣在原地的劉尚東緩過神來,腦袋有些發懵的向她望去。
“將這兩塊翡翠拿到一邊去!”葉雨指了指放在切石機角落上的翡翠。
“啊!”足足的愣了幾秒,劉尚東這才反應過來走到葉雨身旁,小心翼翼的捧着這兩塊價值不菲的翡翠,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
葉雨洗了洗手,深邃的眼眸微楊,似笑非笑的凝望着喬伊伊,“怎麼,還要懈第三塊嗎?”
喬伊伊牙齒狠狠地咬在一起,她現在恨不得撕破了她的臉,她不能相信,對方竟然懈出了老坑玻璃種的雞血翡翠,要是這樣,除非她也能懈出老坑玻璃種的翡翠,要不然她就輸定了。
“懈,當然要懈!”
喬伊伊咬牙切齒的模樣配上她化掉的妝容,整個人就像是夜叉,恐怖的讓人心驚膽寒。
葉雨黛眉輕揚,“好!”
就讓她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四周觀看的衆人有些抑制不住此時的情緒,這場豪賭,真是高潮迭起,飄花玻璃種,老坑玻璃種,這玻璃種就跟不要錢一樣一個勁的往外冒,看着劉尚東手上的雞血翡翠,衆人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第三塊還會出綠嗎?還會是玻璃種嗎?衆人不由得猜測着。
李雙彥搓了搓手,就連他也被四周衆人的情緒所感,心中不由得激動萬分。
喬伊伊死死的盯着懈石師傅手中的原石,雙目極盡充血,如果這第三塊不是老坑玻璃種的翡翠,那麼她就輸了,不僅僅是錢,還有尊嚴。
只是,一直眷顧着她的幸運之神,這次此時拋棄了她。
第三塊原石,不僅沒有出現老坑玻璃種,就連綠都沒有出,第三塊,徹徹底底的垮了。
喬伊伊腳步踉蹌的向後倒退着,腳下的高跟鞋沒有站穩,差點摔倒在地,還好被身邊的人一把扶住。
衆人看着喬伊伊的模樣,不由得嘆息的搖了搖頭,這下子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哎,還是太年輕。
這句話他們似乎剛剛說過葉雨,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喬伊伊了。
此時,不管葉雨第三塊有沒有出綠,勝負已分。
劉尚
東要不是手中捧着翡翠,他早就會高興的跳起來了,雖然他之前說的那麼信誓旦旦,可多多少少還有些擔心,如今積壓在心頭的大石可算是消失了,這讓他渾身清爽了不少。
切石機的聲音依舊響徹在衆人耳邊。
“有出綠了…。”
看到翡翠露出來的那一刻,衆人有些難以表述此時此刻自己的心情。
這一刻,他們想起了葉雨挑選原石時隨意的模樣,不同於喬伊伊的細心挑選,她看似隨意的選擇,卻讓衆人爲之震撼。
都說賭石是神仙難斷,可葉雨的所作所爲,卻是顛覆了衆人的認知。
又是玻璃種…。衆人已經被打擊的滋生出抗體了。
葉雨將手中翠綠的翡翠清洗乾淨,走出切石機,隨手將翡翠放在劉尚東手中,轉身走向喬伊伊,在她的面前站定身子,伸出手,“拿來吧!”
一千萬與兩塊飄花玻璃種的翡翠。
喬伊伊臉色鐵青的凝望着葉雨,肉痛的吸了口大氣,聲音從牙縫中擠出,“給她!”
她喬伊伊還不將這些錢放在眼底。
“尚東!”葉雨讓劉尚東接下了那兩塊翡翠,更讓他爆出銀行卡號。
劉尚東的手上已經拿不下這麼多翡翠了,於是便讓借了遠洋的手,報卡號的時候劉尚東可沒客氣,痛痛快快的報上了自己的銀行卡。
遠洋嘴角微抽,他還真是好意思!
不過他這次是冤枉劉尚東了,葉雨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哪裡還會記得自己的銀行卡號啊,劉尚東不過是給她收着而已。
一千萬很快到賬。
“可以了嗎!”喬伊伊的臉色鐵青一片,怒不可遏的望着葉雨。
葉雨挑了挑眉,“我記得當初的賭約還有一項,不是嗎?”
“你別欺人太甚!”喬伊伊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的不留情面,她好歹是鑽石大王的女兒,不看僧面她至少要看佛面吧。
葉雨呲笑,“賭得起輸不起?”
“我不會跪,你…。”
喬伊伊猙獰的瞪着葉雨,話還沒說完,膝蓋一痛,整個人毫無徵兆的跪在了地上。
“咚”的一聲,那劇烈的疼痛差點讓喬伊伊流出眼淚。
她掙扎的想要站起來,肩膀處那明明纖細的手卻像是一座山,牢牢地壓制着她的身體,讓她連動都不能動。
喬伊伊擡頭,怒不可遏的望着葉雨,憤恨就像是燎原的巨火,燃燒着她所有的理智。
葉雨低頭,居高臨下的望着喬伊伊憤怒而殘虐的目光,殷紅的脣微微上揚,“招惹我的那一刻,你就該想到代價。”
“放開我們小姐!”
喬伊伊今日受辱,他們這些跟在身後的人一定會受到懲罰,如果現在還眼睜睜的看着,那麼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葉雨擡頭,冷冽的眸光掃過喬伊伊身後的幾人,放開了壓着她肩膀的手,身子向後退了一步。
衆人連忙將喬伊伊從地上攙扶起來。
“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今日所受的羞辱,她一定會加倍的討回來。
喬伊伊猙獰的模樣讓衆人搖了搖頭,卻也覺得葉雨這樣的做法有些過分,畢竟風水輪流轉,保不齊哪天會落到對方的手裡,大度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哎,還是年輕,太沖動了。”
谷陽搖了搖頭,他是沒想到葉雨能贏,更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一點都不給喬隱的面子,當衆讓他的女兒下跪。
“衝動嗎?”一直未開口的李澤時反問,輕笑着說道,“別說是喬伊伊,就算是他老子也一樣要跪。”
跪下和破產,喬隱一定會選擇跪。
李澤時的話讓谷陽一驚,他不禁駭然的望着那靜靜的站在那裡,就難掩風華的少女,究竟是怎讓的身份,才能讓李澤時說出這樣的話。
他口中的舊交,竟真的是她!
“這場豪賭是你提出的,賭注也是你提出的,喬伊伊,挑釁的一直是你。”
“賭石女王的稱號你若想要儘管拿去,若在招惹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失無可失!”
清冷的話炸響在衆人耳畔,那睥睨一切的神色,讓衆人的心不可抑制的跳動着。
喬伊伊臉色煞白的向後倒退着,她身上的氣勢竟讓她難以喘息。
“走,馬上,離開!”
喬伊伊顫抖着身子,動了動嘴,艱難的讓身邊的人帶她走,此時,她的腿已經癱軟到無法走路了。
她身後的人早就想離開這裡,聽到喬伊伊的話,連忙攙着她匆匆離去。
“雨兒,這麼多年不見,你這性格,一點都沒有變啊!”李澤時還記得她小時候威脅她小夥伴時候的場面,只是比起那個時候,如今她更加的氣勢逼人。
李澤時在賭石圈赫赫有名,衆人看見他站出來紛紛讓路。
望着走進的中年男子,葉雨腦海中的身影一閃而過,卻快到讓她無法捕捉。
劉尚東沒有想到這裡真的有人認識葉雨,而遠洋卻是心驚,他沒有想到他面前的這個少女竟然認識李澤時這樣的人物。
“我們,可否私下談話。”葉雨望着面前這個自己十分熟悉卻想不起來的身影,低聲問道。
李澤時眉頭微皺,卻是點了點頭。
酒店房間,李澤時聽到劉尚東的話,心中一驚。
“你說雨兒失憶了?”怪不得,怪不得她剛剛那麼看他。
“我,叫雨兒?”葉雨指了指自己,遲疑的詢問。
李澤時點頭,“是,你叫葉雨,是z國最年輕的大校,是掌握着z國經濟的帝王,是讓衆國畏懼的王者。”
“這是,我?”葉雨從沒有想過自己的身份竟然如此駭人。
房間中,劉尚東目瞪口呆的望着他身邊的少女,他想過她的身份,猜測過她在z國的地位,可從未想過,她竟然是前一段時間攪得全球大亂的葉雨。
那個打個噴嚏z國就下雨,跺一跺腳全球都地震的…葉雨!?
遠洋握着心臟,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不由得差點背過氣去,葉雨,是了,他就說看着她十分眼熟,原來是這樣。
任美已經傻在了原地,這個跟她同處一室二日的人,竟然是,竟然是那個她崇拜已久的人物,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吧!
房間,寂靜的就連一根繡花針落地都能聽得清清楚楚,葉雨沉默不語,衆人也不敢多說一句。
她知道了自己是誰,卻依舊想不起之前的任何事。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空城,不僅囚禁了她,也囚禁了過往所有的記憶。
“或許,有一個人可以讓你恢復記憶。”李澤時想了想,嚴肅的說道。
“誰!”
“你的未婚夫,賀俊鵬。”
這個名字,讓葉雨的心底閃過一絲疼痛,如同針扎般,稍縱即逝卻清晰的無法讓人忽略。
葉雨點了點頭,這種迫切想要見到某人的心情,讓葉雨錯愕的同時,又覺得理所當然。
京都,石邱澤接到李澤時的電話,聽其說葉雨失憶,心中一驚,他本以爲如今的傳言不過是葉雨徹底清理京都的前奏,卻不承想,原來傳言都是真的。
賀俊鵬他不熟悉,可石家與賀家葉家卻是世交。
溫如玉知道葉雨下落的那一刻,不顧虛弱的身子,執意的要去緬甸,她要去見她的女兒,好好地看看她,是否瘦了,是否憔悴了。
葉文山勸阻不了,最後還是賀俊鵬勸住了溫如玉,他只說了一句話,葉雨最難過的就是因爲自己的緣故讓家人擔憂,媽,如果雨兒看到這也虛弱的你,一定會自責不已。
在賀俊鵬的再三保證下,溫如玉這才作罷,只是千叮萬囑,一定要將葉雨平安的帶回來。
如今,京都暗潮洶涌,所有的視線都對準了葉家,他們無法輕舉妄動。
nbsp;“爸,告訴知道這件事的人,不要讓他們泄露分毫,不管是找到了葉雨,還是她失憶。”
葉文山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便是知道。
飛機承載着所有的思念與擔憂,劃破高空,向着緬甸飛去。
夕陽垂暮,瑰麗色的光籠罩着整片大地,將所有事物的倒影拉長。
酒店外,賀俊鵬忐忑而焦慮的走了進去。
敲門聲響起,房間中的人對視了一眼,打開門,門外的男人,那身風華,讓他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是他,劉尚東認得,他就是那日在機場接走葉雨的人,只是讓他疑惑的是,他的頭髮爲何變成了銀色。
銀色…。
劉尚東tu然想起那日問葉雨名字的時候,她晃神之後只說了兩個字,就是銀色,明白始末的一瞬,劉尚東的心說不出的疼痛。
哪怕是失憶,她,記住的唯一身影還是他!
有人說,愛情是提線木偶身上的線,不知道牽動了哪根,就牽扯出深埋在記憶中的那根青絲,斬不斷理不清忘不掉。
在見到賀俊鵬的那一刻,被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瘋狂的涌入葉雨的腦海,一幕一幕,幸福的,絕望的,痛徹心扉的,那麼的清晰,那麼的強烈。
也許我忘了自己是誰,可我忘不了的,是對你那深埋在骨子裡的愛。那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抵抗不了的情感。
我記得你,記得你的味道,記得你身上的溫度,更記得你這頭爲了我而變白的頭髮。
“鵬!”脫口而出的呢喃,讓賀俊鵬暗淡的眸瞬間充滿了光彩。
她記得他,他的雨兒沒有忘記他。
“雨兒,雨兒!”賀俊鵬一把擁住葉雨的身子,貪婪額吸吮着她身上的味道,霸道而溫柔的擁着她的腰,似乎想將她融進他的身體裡。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承受幾次這樣的大悲大喜,他不知道如果還有下次他會不會瘋掉,他此時唯一想的,就是抱着她,永遠不要放手。
只是一個擁抱,就讓在場的衆人爲之動人,李澤時說賀俊鵬能夠讓她恢復記憶是因爲賀俊鵬的能力,催眠,可他從沒有想過,只是看見他,葉雨就能憶起過往。
李澤時也年輕過,也愛過,可他自問,卻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愛情,好像已經滲透進生命,融入骨血。
任美捂着嘴,不讓自己的抽泣聲破壞了此時的場面,她曾以爲,愛不過就是男女互相欺騙的遊戲,可如今,她知道她錯了。有那麼一種感情,竟濃郁到讓周圍的人也感同身受。
劉尚東眼底的失落一閃而過,而他知道,他與她最近的距離就是如今。
命運讓他成爲她的朋友,這,對他而言,已經足夠了,不是他不想爭,而是根本就爭不了。
夜晚,房間中,賀俊鵬抱着葉雨躺在牀上,第一次只是想抱着她,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只是靜靜的感受着她身上的溫度。
“鵬,小正太與菲菲呢?”葉雨窩在賀俊鵬懷中,詢問着。
賀俊鵬撫摸着葉雨的青絲,語氣清冷,“他們還在找你。”
“你沒告訴他們我的行蹤?”葉雨擡頭,望着賀俊鵬有棱有角的臉龐。
賀俊鵬輕笑,“這是給他們的懲罰!”讓他們在沒有找到與的每一天,自責痛苦。
葉雨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從驕陽垂暮到現在的數個小時,她已經記起了一切,這件事根本就怪不得小正太與菲菲。
反手握住賀俊鵬的手,葉雨翻過身,深深地凝望着他的眼眸,“鵬,對他們的懲罰已經夠了。”
賀俊鵬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撫摸着葉雨的臉頰,“一會兒我就會通知他們。”
“恩!”
葉雨笑着,卻是問道,“梵蒂岡那件事後,最近又發生了什麼事?”
賀俊鵬眼眸一寒,“你失蹤的消失不知道什麼時候傳了出去,一個個的跳樑小醜正鬧得歡。”
“對了,負責西藏
武器的少校似乎潛逃了。”
“什麼?”葉雨一下子從賀俊鵬的懷抱中坐了起來,也就是說,z國獲得外星技術的消息會被別國知曉。
這件事可大可小。
“鵬,馬上給小正太打電話,讓他和隋菲菲趕回西藏,能做出什麼武器,就做出什麼武器。”
“你要幹嘛?”賀俊鵬揉了揉發痛的腦袋,他似乎激發了葉雨體內的暴虐因子。
“當然是幹他們了!”
如果事情真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那麼只有武力才能結局一切,她不介意用鮮血告訴那些試圖挑釁的國家,對z國出手的下場是什麼!
m國,r國,世界上所有打z國主意的國家,我爲你們默哀!
m國,白宮。
面對這些武器,他們派出了最強的團隊,卻依舊無法研究出個所以然。就像是一個乞丐突然面前出現了一桌美味,卻只能看不能吃。
“將z國掌握外形科技的事情傳出去!”即便是搶,他也要將搶過來!
而他卻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最錯誤的決定,只是後悔晚矣。
m國放出的消息,一時引起全球譁然。
許多之前敵對的國家如今也統一了戰線,試圖逼迫z國將外星科技公佈。
打着聯合國的旗號對z國進行鎮壓。
一時間,新文報道如紙片般侵襲着z國衆人,面對各國的威脅聲討,人人自危,生怕會因此爆發新一輪的世界大戰。
這個時候,衆人都期盼着葉雨的身影,可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出現過,葉雨失蹤甚至是死亡的消息,越穿越大。
各國聽聞,即便是之間處於中立的國家,此時也不由得動了心思。沒有了葉雨的z國,還有什麼可怕的。
一時,z國的地位岌岌可危。
中南海,放下電話的主席一掃剛剛疲憊的神色,溫潤的眼底散發着冷冽的寒霜,再等等,只要在等等。
五天後,迫於各方壓力的z國公開發言,主席站在臺上,面對來自世界各國的記者,言辭激烈,譴責各國的行爲,並提出了眼中的警告。
一時激起千層啦。
各國記者紛紛提問,試圖將主席的行爲引到不將z國人民死活放在眼裡的高度。
“m國的記者,還真是巧舌如簧!”冷冽到極點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遍這個會場。
那從後而來的聲音讓衆人微微一愣,隨後回頭望去。
視線中,閃光燈下,攝像機裡,出現的一抹清貴狂傲的身影,那雙蔚藍如海的眸,竟像是寒冬中的大海,被冰封的水面下,是波濤洶涌的海浪。
隨着他身影的靠近,衆多記者下意識的讓來道路。
y國的記者愣在原地,見到這麼身影的瞬間,整個身子狠狠地顫抖着,就像是一隻遇見了野獸的兔子,心中的恐懼將他吞噬,讓他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是這名記者此時此刻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請問你是誰!”被諷刺的m國記者反應過來,壓抑着心中的恐懼,挺直着腰板問道。
“奧斯丁迪蘭!”
五個字,足以讓在場的衆人心頭一寒,奧斯丁迪蘭,那個控制住整個y國的男人?
想起之前傳聞的葉雨與奧斯丁迪蘭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衆人就不由得想,他出現在這裡是不是依舊爲了那個失蹤或者已經死掉的少女?
“z國主席,難道你們國家的事竟要讓他國人來解決?”記者將矛頭指向了主席。
“他國!”奧斯丁迪蘭冷笑着,削薄的脣瓣微揚,邪肆殘虐的讓在場的衆人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而他之後的話,卻讓所有的人愣在了原地,“我還未說完,我是奧斯丁迪蘭,也是,賀俊鵬!”
“什麼…。”
衆人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麼?他是奧斯丁迪蘭,也是賀俊鵬!賀家賀老爺子的外孫,葉雨的未婚夫,賀俊鵬!
不敢置信,真的不敢置信,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是這樣!
他們想過無數種可能,卻從未想過奧斯丁迪蘭與賀俊鵬,竟然是一個人!
“呵,這樣的謊言你認爲誰會相信!”m國記者硬扯着快要暈過去的身子,冷笑的說道,只是他此時慘白的面色,卻反映出他驚慌恐懼的心情。
“我相信!”清冷傲然的聲音炸響在衆人耳邊,這肆意枉然的腔調,讓在場的z國記者心中停跳了一拍,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是…
隨着聲音放出,一身軍裝的葉雨出現在衆人面前,而她肩膀上的星星,卻讓人爲之炫目。
少校,她竟然晉升爲了少校!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到底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她都做了些什麼!
葉雨的出現,讓剛剛硬撐着的各國記者臉色瞬間慘白一片,不是說她失蹤了嗎,不是說她死了嗎,那麼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人是誰?是誰?
奧斯丁迪蘭上前兩步,鉗住葉雨的手,一對璧人,從他們身上散發的光芒,讓在場的衆人無法直視。
“各國的記者,我,記住你們了!”葉雨嘴角扯開一抹笑容,那和煦的笑卻讓在場中的心頭生寒,這兩個讓世界爲之恐懼的人竟然湊在了一起,未婚夫妻,他們竟然是未婚夫妻,那麼他們這些挑釁他們威嚴的國家,將會受到怎樣的報復?他們不敢去想。
事情,隨着葉雨的出現與奧斯丁到咯身份的曝光被推向巔峰。
所有保持中立的國家如今都舒了一口氣大氣,慶幸自己沒有因爲眼前的利益而做出後悔終生的舉動。
而所有曾經逼迫z國的國家,如今悔額的腸子都青了。
而如今,卻是騎虎難下,所有國家都將責任推給了m國。
擔驚受怕了數日的z國人民如今算是揚眉吐氣,看着新聞,看着報紙,想着各國記者鐵青驚恐的臉色,他們的心底就不由得散發出一絲豪氣。
m國,如今卻是焦頭爛額。
喬布諾的公司關閉了所有的網絡,而不知名的黑客更是侵入m國的防禦系統。
“總統,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事!”
“系統控制的到底自己開啓了,對準的是,f國!”
“你說什麼?”總統猛地站起身,用力過猛的差點暈過去。
“快,快阻止,阻止。”他瘋狂的大叫着,如果導彈真的發射成功,那麼m國將會被聯合國譴責懲罰,更會淪爲殖民國家。
不,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看着電腦屏幕一點點減少的數字,總統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而就在他已經絕望的時候,數字卻停住了,鮮紅如血的一字,映入總統眼中。
“停,停住了。”
這一刻,他就像是一隻被人從水裡撈出的落水狗,汗水陰溼了全身。
然而還沒等他慶幸,整個白宮發出了警報。
“總統,快離開這裡。”
保鏢衝了進來,在檢測系統中,他們發現了隱藏在那種的炸彈。
“嘭”的一聲,爆炸聲淹沒了一切。
保鏢護住他的身着,將他壓在地面,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房屋倒塌的碎石,除了爆炸聲,什麼都沒有。
總統站起身,看着完全沒有任何變化的房間,除了那臺閃爍着光芒的電腦。
屏幕上,鮮紅的字體宛若鮮血,“交出z國的少校,並公開道歉,要不然剛剛的一切都會成真!”
“嘭”的一聲,總統將電腦扔在地上,他知道對方並不是在說笑。
葉雨,奧斯丁迪蘭,他到底惹到了怎麼樣的兩個魔鬼!
而經受如此驚嚇的,卻不僅僅只是m國。田豐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變成這樣,會被m國捆綁着送回z國。
各國領導人的道歉,讓世界譁然,全球半數國家的示弱,讓鬧瞭如此之久的風波告一段落。
甘心嗎?他們怎麼會甘心,可如今的局勢他們卻不得不如此。
在絕對的實力下,反抗不過是自取滅亡。
而在這件事上,m國損失慘重,不僅僅是研究武器所發的錢,那幾日被入侵的網絡,更是讓m國一寢之間損失了上億美元。
這,足以讓他們數年來緩不過來。
奧斯丁迪蘭就是賀俊鵬,賀俊鵬就是奧斯丁迪蘭。
當初,所有明裡暗裡向他挑釁的人此時驚恐不已,他們竟然得罪了那個心狠手辣到讓世界爲之恐懼的人,想到他可能會報復,一個個就連家門都不敢出。
西藏,由於奧斯丁迪蘭侵吞了米開朗基羅多年來搜刮的銅鐵礦石,在加上葉雨收購的這些,即便是讓他造火箭都是可以的。
隋菲菲心存愧疚,即便她得到了葉雨的原諒,卻依舊不能原涼自己,只能竭盡全力的完成葉雨交到的事情。
世界平靜了下來,偃旗息鼓的不再有任何聲音。
葉雨,少將,她強勢的姿態告訴各國,z國不允許任何國家侵犯。
沉默了數日,從緬甸歸來的記者纔將新聞登報,她清貴傲然的身影,她豪氣闊綽的手筆,她身上的光彩映入每個人的心中,讓他們崇拜着,敬畏着。
葉雨,她是z國的驕傲,也是別國的噩夢。
半年後,陽光透過枝繁葉茂的樹木射入地面,變成一個個不大不小的光斑。
春天,萬物復甦,空氣中瀰漫的花香與芳草的氣息,讓人心情舒暢。
葉家,卻是一片慌亂。
“快點,快點,車子快來了。”溫如玉的催促聲傳進葉雨的房間,郝玲瓏正在打理着葉雨的青絲,半年的時光,讓她的頭髮已經長到了腰間。
寸寸青絲盤上頭頂,露出她纖長的頸子飽滿的額頭。
頭紗別再髮髻上,垂在肩膀,那純潔的白色,聖潔美麗。
“雨兒,你真美!”郝玲瓏望着鏡子中的葉雨,即便同身爲女子的她,也不由得爲之驚歎。
明眸善睞,翹鼻紅脣,她就像是誤落凡塵的仙女,這容貌與身上散發的氣質,讓所有人爲之羞愧。
葉雨輕笑,她望着鏡子裡的自己,從重生到現在的一幕幕,似是走馬燈般迴盪在眼前。
充滿仇恨的她,手染鮮血的她,不顧一切的她。
這張臉,從稚嫩的輪廓逐漸成熟,她從不知道時間原來過的這麼快。
這一路,披荊斬棘,而她慶幸的是,她守護住了自己在乎的一切。
上輩子的背叛讓她以爲今生不會再愛,卻不想,遇見了他,這個寵她,愛她,不管她做什麼都默默支持他的男人。
今日,她就要嫁給他了,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場讓她歡喜的夢。
“想什麼呢,溫姨都催了好幾遍了!”郝玲瓏推了推愣在原地的葉雨,提醒她如果再不出去,溫姨就要發瘋了。
葉雨回過神,輕輕地笑了笑,站起身,手輕輕拽着婚紗的裙襬,轉身走出房門。
溫如玉看着從樓梯上走下來的葉雨,捂着嘴隱忍着眼淚。
這種翻涌的情緒讓她無法抑制住眼底的淚水,她的女兒,她這輩子最大的驕傲,如今就要嫁人了。
她不僅僅再是他的女兒,而會成爲一個妻子,一個母親。
葉文山抱着溫如玉的肩膀,溫柔的撫慰着她的情緒,而他的眼底,也不由得泛着淚光。
奧斯丁迪蘭站在門口,望着向他走來的人兒,幸福的微笑着。
八年了,他終於等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