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已經飄離了軌道!
王登輝蔗妹名下百分之四的股份成功的被雍天收購,由於富華股票下跌嚴重,許多股民紛紛將手中屬於富華國際的股票拋出,掌握在股民手中百分之六的股份,雍天搶到了百分之四,至此,富華國際的股份雍天已經擁有了百分之六十八!
成爲富華國際當之無愧的大股東,然,隨着一個人的出現,一切卻重新洗牌。
富華國際,一名男子佇立在高樓之下,凝望着富華國際四個大字,嘴角輕抿,露出詭譎的笑容。
垂頭,男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隨後走進大廈,前臺看着從外走入的身影,身子瞬間僵在了原地,眼眸圓睜。
失蹤多日的王登輝,歸來!
富華國際記者會,王登輝親自出席,葉雨握着遙控器的手徒然緊縮,他,不可能還活在世上,就連屍體都都沒有留下的人。
然,吸引葉雨目光的卻是坐在王登輝身旁的男人,小澤先生,小澤…。圓次郎!
人生何處不相逢。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葉雨目光深邃的凝望着電視畫面,畫面中這個王登輝毫無疑問是個贗品!只是,因爲王登輝的出現,雍天握在手中的股份轉讓書便如同廢紙。
然,贗品終究只是贗品,有一就會有二!
記者會現場,記者舉着手中的話筒,望着面前的男子,這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王登輝先生,聽說您失蹤多時,可有這樣的事情。”臺下坐着的記者早已迫不及待,這些日子雖然羅孚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可有關富華國際的報道也從未間斷,尤其是王登輝失蹤的事,更是被有心之人大肆宣揚,想不知道都很難。
面對記者的提問,王登輝點頭,卻沒有因爲記者這尖銳的問題而惱怒,只是淡淡說道:“是,不過我不是失蹤,而是去找解決富華國際危機的方法。”
“那可有找到?”記者追問。
“當然!”王登輝冷意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氣風發的指着身邊的青年,“就是這位鳴天先生!”
王登輝身邊,左邊坐着小澤圓次郎,而右邊,坐着一名大約二十多歲的男子。
淡棕色的頭髮,濃眉,銳眸,微翹的嘴角,棱角分明的輪廓,白皙的肌膚,不苟言笑的神情,身上的氣息生生將他的俊美壓下,人們注意的只會是他渾身那讓人不忍直視的氣勢。
“這位,難道,難道他是鴻龍國際的總經理,張鳴天先生?”眼尖的記者看着站在王登輝身後內斂的男子,腦袋靈光一閃,曾經雜誌報紙中經濟版的內容浮現。
面前這個男人,可是號稱商業神話的張鳴天?如果真的是他,那富華國際就有救了,凡是他經手的公司,不管慘敗成什麼樣子,到最後都能在他的手中起死回。
只是衆人都知道,張鳴天從來不會輕易出手,更不會幫助鴻龍國際以外的公司,難道說,富華國際要被紅龍收購?
這般想來,衆人沸騰了,這可是個天大的新聞!如果收購了富華國際,那對於鴻龍而言,真是如虎添翼,雍天便沒有可能在於鴻龍較量。
“王懂,難道,難道富華國際要被鴻龍收購?”此時,衆人對王登基的稱呼已經微微發生了轉變。
“不!”衆目睽睽之下,王登輝卻出人意料的搖了搖頭,“是我仗着跟鳴天先生有幾分交情所以厚臉皮的求他出手,富華不會被任何公司收購!”
不是收購,而是吞併!
王登輝眼底閃過詭譎而陰冷的寒光。
畫面一暗,葉雨關上了電視,閉目倚靠在柔軟的沙發上,陷入沉思,王登輝的出現讓她始料未及,還有那個小澤圓次郎與鳴天。
到底只是鴻龍與R國的牽扯,還是阮家與R國的勾結,這,還真值得探究一番。
接起電話,方覺明的聲音有些驚慌,“雨兒,你看到新聞了嗎?”
“恩,看到了!”葉雨聲音依舊不起波瀾,“覺明,你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雖是疑問,不過話中的語氣卻是十分的度等。
方覺明緊了緊手掌,是的,這次富華國際召開記者會,他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所有的報社都像是統一了口徑,竟一點也沒有泄露,如果不是看到今天的報道,他還不知道王登輝既然回來了,而且,身邊還帶着鴻龍國際的鳴天,那個男人在商場上與他交過手,是個不容忽視的對手,而且他給方覺明的感覺很奇怪,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似乎能夠看穿一切。
“沒有!”方覺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殷紅脣瓣微微上挑,葉雨眼底閃過一絲瞭然。
這次的事件絕對是密謀已久,由R國與鴻龍國際一同謀劃。
S市大大小小的報社有十餘家,而最大的只有三家,分別是星辰日報,鳳凰週報,與娛樂晚報,三家旗鼓相當,便形成鼎力的局面,相互牽制,相互制約。
能讓三家大報社一同失聲,也就是說,R國與阮家必定一人掌控着一家報社,而另外那家,掌控者會是誰呢?
“覺明,雍天國際按兵不動,你目前不用去管富華國際,鷸蚌相爭,只會讓漁翁坐享其成,富華國際可不僅僅被一家企業盯着,他鴻龍想要成爲衆矢之的,那變成全了他們。”
話音微頓,葉雨接着開口,“有人在明處擋着射來的利刃,咱們隱藏在下面,難道不好嗎?”這也是葉雨沒有一開始便讓方覺明宣佈收購富華的用意。
雍天不管資金再過雄厚都是一家處於發展中的企業,鴻龍國際不過衆多大企業其中之一而已,S市,將會是經濟開發之後成爲一線城市的地區,這裡可以說寸土寸金,而富華國際作爲這裡的龍頭,價值便可想而知。
富華,不僅是一塊加州小牛排,而是山珍海味。
她便看着,是否所有的企業都能給鴻龍面子,徒手放棄擺在眼前的美味。
“我知道了!”方覺得臉上的慌張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釋然的笑意。
掛斷電話,他轉動着旋轉椅凝望着蔚藍的天空,似乎只要她開口,不論說些什麼都能安撫他不安的內心。
有這樣的精神領袖,真好。
靜觀其變不代表任其發展,對於對手,葉雨從不會以貌取人,鳴天,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不好,即便是透過電視,她依舊感到的到,在那雙溫潤的眼眸下,隱藏的窺探。
“張鳴天,鴻龍國際的總經理,今年二十九歲,號稱商業王子。”
葉雨轉頭,奧斯丁迪蘭閉着眼睛坐在沙發上,薄脣一張一合。
“九零年,十九歲,還是大學生的他成功將鴻龍國際旗下一家虧損的企業救活;九二年,二十一歲,大學畢業後進入鴻龍國際,凡經他手處理的案子全部完滿解決;九五年,二十四歲,登上鴻龍國際總經理的位置。”
奧斯丁迪蘭張開眼眸,如大海般蔚藍的瞳仁倒影着葉雨的身影,“從資料上來看,這個張鳴天還真是個商業王子!”
“不過…。”奧斯丁迪蘭呲笑一聲,眼底卻是閃過一抹不屑,“如果只是這樣,他想要擋你的路便是自取滅亡。”
葉雨睨了一眼奧斯丁迪蘭,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你的話還沒說完吧!”
如果只是這樣,奧斯丁迪蘭完全沒有必要無緣無故的提及張鳴天這個人。
“呲,我的雨兒怎麼會這麼聰明呢!”奧斯丁迪蘭邪肆的挑着眼眸,長睫飄然飛舞,睫毛根部將他眼眸的輪廓刻畫的深邃嫵媚。
輕輕眨動,富有極大的殺傷力。
葉雨嘴角微僵,趴在葉雨腳邊的哮天犬擡頭,身子下意識的抖了抖。
還真是沒有最妖只有更妖,它錯了,他現在這個樣子,比狐星人要邪魅的多!
“好、好、說、話!”葉雨一字一頓,他拋媚眼也就算了,這麼甜膩低醇的聲音是腫麼一回事!
“咳咳!”奧斯丁迪蘭輕咳了一聲,修長如玉的手撩起垂在眼角的髮絲,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張鳴天,似乎是一個能看穿思維的異能者。”
看穿投資商的思維,看透競爭對手的思維,怪不得他能在商場上百戰百勝。
“還真是,意外的收穫啊!”星淬般的波光滑過眼角,葉雨深邃而漆黑的鳳眸氤氳着邪肆而殘虐的笑意。
一年一班根據月考從新分配,由年級前四十名組成了一個新的班級。
班級人員沒做太大的改變,除了齊曉曉與曾經參與造謠的幾人被踢出一班之外,只是加入了二班的四個人,三男一女!
生活還在繼續,他們的出現只是爲葉雨本就不平淡的生活在添波瀾而已。
校長辦公室,齊曉曉,孫小柔還有張思雨的母親坐在沙發上,憤怒的凝望着B中校長,歐辰。
跑遍S市的醫院遍尋良醫,可卻沒有一個人能治好她們的女兒,她們將健健康康的女兒送來上學,可回去的時候卻變成了那種模樣。
B中的校長,他有不能推卸的責任。
“歐校長,我們的女兒弄成這樣,如果不交出罪魁禍首,我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齊曉曉的媽媽怒視着歐辰,雙目如火般錚錚燃燒着,她女兒要是一輩子都不能說話那怎麼辦,怎麼辦!
“歐校長,交出罪魁禍首!”孫小柔與張思雨的母親異口同聲的附和着。
理智雖然告訴她們這一切與人無尤,可這麼多天壓抑的情緒如果在找不到出口疏解,她們真的會崩潰。
而葉雨,就是她們疏解的那個窗口!
讓他交?歐辰嘴角揚起輕蔑的笑,他即便交出來那又怎麼樣,她們還真以爲能將自己心裡的憤怒施加在她的身上?
如果有這樣的想法,那她們只會更加的絕望。
“齊曉曉,孫曉天,張思雨三位同學的遭遇我深表同情,可似乎,這件事只是突發的疾病,三位讓我叫出罪魁禍首?恕我直言,我還真是不能爲力。”歐辰倚靠着轉椅的椅背,雙手攤開無奈的說道。
“歐校長,你真的要包庇葉雨!”齊曉曉的母親聲音微揚,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雞,音調已經失真。
“不,我沒有包庇。”歐辰搖頭,目光嚴肅的凝望着三位心急如焚卻不能爲力的母親,眸光如刀,“說到包庇,是你們一直在包庇着自己的孩子。”
“因爲齊曉曉的造謠,使得B中一段時間處在烏煙瘴氣,如果不是因爲她的身體出了問題,我一定給她處分。”
眼眸微微掃過憤怒的三人,歐辰冷笑,“而孫小柔與張思雨兩位同學,因爲流言而欺辱同學,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惡毒,如果不是因爲身體的問題一直未到校,早就受到處分了。”
歐辰擲地有聲目光如炬,一錯不錯的凝望着面前這三個女人,“生而不養,養而不教,看看她們的教養我就能想到幾位夫人是什麼樣的德行!”
“明明知道你們女兒染上的怪病與人無尤,卻偏偏要將一切責任加註在別人的身上,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
歐辰毫不留情的數落着齊曉曉三人的母親,看着她們可憎的臉,他便感到厭惡。
將好好的孩子教成那樣,當真是枉爲人母!
“你…。”三人被歐辰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怎麼能夠甘心,說她們的女兒沒有教養,批評她們不會教養,不管事情怎樣,可最後受到傷害的是她們的女兒啊!
“歐辰,如果你不將罪魁禍首交出來,那麼我們便在法庭上見吧,我倒是要看看名校B中染上官司,你這個校長還能不能當得下去!”齊曉曉的母親冷笑,即便她們的女兒有錯那又如何,她們想要爲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便一定會說到做到。
歐辰望着面前這三個愚蠢的女人,他已經給她們機會了,只是有的人卻不想珍惜,既然她們想要親自面對葉雨,他變成全了她們,讓她們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欺辱!
“孫主任,將葉雨叫來!”主任辦公室,孫正接到校長電話心中一怔,耳邊,歐辰低沉壓抑如同風暴般的聲音幽幽傳來。
“啊,是,我知道了!”語落,孫正亂忙放下電話,似乎從歐辰身上散發的威壓依舊瀰漫在他的身爲,心臟依舊狂跳不止。
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孫正急忙趕到一年一班的門口。
葉雨啊,那個在B中掀起熱議的孩子到底又幹嘛了什麼?
“主任?”化學老師看着出現在門口的教導主任孫正,停下講到一半題目,轉頭詢問着孫正的來意。
“霍老師打擾你了。”孫正隨和的衝着霍水點了點頭,隨後目光直視着託着腮,額頭微垂的葉雨。
“葉雨同學,跟我來一趟!”
直到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葉雨這才恍然察覺班級不知在什麼時候靜默無聲,看來富華國際的事情讓她相當在意,竟想得出了神。
擡起頭,葉雨看着站在門外的教導主任,施施然的站起身,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只是淡淡的說道,“好!”
直到葉雨與教導主任的聲音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一年一班的衆人才竊竊私語。
“你們說教導主任將葉雨叫走有什麼事情?她不會又幹了什麼讓人驚掉下巴的事情吧!”深受葉雨荼毒的同學甲!
“不不不,我覺得應該是跟奧數比賽有關,尼瑪,葉雨那傢伙根本就不是人,我可是跟她一個考場,親眼見到她只寫了不到三十分鐘的數學試卷,可她的數學竟然滿分!”深受打擊的同學乙。
“你們說,葉雨會不會申請跳級!”身心異常崇拜葉雨的同學丙。
不過依照葉雨的成績,說到跳級也不無可能。
霍水老師的名字雖然很奇葩,不過卻是一個正正經經的陽光型男,沒錯,是男人!
聽着耳邊的議論,他嘴角微抽,在這些孩子的口中,葉雨那個小丫頭都快成神了!
借他吉言,葉雨從B中畢業之後,真的成爲了B中學子供奉的考神,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閉嘴,現在接着講這道題!”霍水一瞪眼,下面的同學便都蔫了,霍水,名字很柔弱,可卻是出了名的嚴厲。
坐在班級最後的少女擡起頭,秀氣的玉手拖着腮,一臉輕笑,這幫白癡,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了齊曉曉幾人的事情了嗎?
走廊,只有孫正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他身後的人兒就像是一縷魂魄飄蕩在空中,行走間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
青絲高束在頭頂,額間幾縷碎髮吹動着撫弄着肌膚,葉雨擡手將碎髮別在耳後,穿過操場,三年級的教學樓出現在面前。
葉雨從始至終一言不發的跟在孫正身後,沒有詢問原因,沒有詢問去哪,只是沉默。
關於葉雨的傳聞,孫正聽到許多,娟狂,張揚,膽大包天,正義熱血,卻獨獨沒有提到這樣的她。
沉靜,淡薄。
到底哪樣的她纔是真正的她,孫正疑惑着,直到校長室出現在視線中。
孫正擡手,當他的手與門只距離一公分的時候,門內,尖銳的話音傳了出來,聲音之大根本就不是一道門能夠阻隔的了的。
“歐辰,我丈夫可是孫萬山,如果你敢包庇那個死丫頭,你這個校長便做到頭了!”
歐辰望着面前這個白癡,冷笑,真不知道是他的校長之位做到頭了,還是孫萬山的教育局局長做到頭了。
也是,一個教育局的局長又怎麼能知道葉雨的身份,即便是他,也是因爲白家與史家的關係才能瞭解一二。
門外,葉雨平靜的眼眸閃爍着詭譎的波光,孫萬山,教育局局長,連自己的孩子與妻子都管不好,要是將S市的學校都關在手中,還不是誤人子弟。
“孫夫人,真是好大的口氣!”孫正的手終是沒能捱到門板,葉雨直接推開校長室的大門,目光凝望着面前坐在沙發上,雍容華貴的三人。
如她所料,齊曉曉幾人的家長如果再不找到學校,那纔是一件怪事,沒有她,她們一輩子便只能當殘廢了。
語落,葉雨站在歐辰面前,卻是恭敬的叫道:“校長!”
“恩,葉雨啊,坐着說話。”歐辰和顏悅色,不僅僅是因爲葉雨的身份,還因爲她這個人。
回顧她成長的歷程,只能用天才二字形容她,即便她不是葉家的孩子,歐辰也相信,僅僅是靠她,也定能在這個世界闖出一片天。
比起那些不知道所謂,只會躲在父母身後的小孩,他,更欣賞面前這個冷意,果敢,敢作敢爲,聰明絕頂的少女。
“坐,她憑什麼坐!”孫小柔的母親瞪着葉雨,面目猙獰,面前這個人就是將她女兒害成那樣的罪魁禍首,她憑什麼在她們的面前坐下。
葉雨冷冷的掃了一眼孫小柔的母親,她說過,凡是在S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她早就調查清楚,其中便包括孫萬山一家。
孫小柔的母親叫做芳華,是面前這三人中最沒有用處的人,嫁給孫萬山之後,她就一直在家裡做着家庭婦女。
面對三人的怒視,葉雨淡笑,施施然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玉手託着下額,頭微斜,青絲拂面,眸光戲謔的凝望着憤怒的芳華,嘴角從始至終微微揚起。
孫正看着葉雨嘴角的笑,身子微微一顫,明明她的笑並沒有特殊的意味,可卻是讓他的身子不由得輕顫。
“孫正,沒你的事了。”歐辰無奈的看了一眼葉雨,隨後這纔將目光放在依舊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的孫正。
“恩,恩!”兩聲恩,第一聲似是靈魂迴歸肉體而發出的輕呢,第二聲恩卻似是解脫的重重舒了一口氣。
關上門,孫正幾乎是跑着離開了校長室,裡面的氣氛,真是太可怕了!
“你就是葉雨!”齊曉曉的母親,算是一個女強人,之所以說算,是因爲她是一個遊走在企業家中的花蝴蝶,旗下的產業全靠她那些姘頭支持。
比起齊曉曉對葉雨的重傷,她的母親齊穎纔是人盡可夫的,jian人。
黛眉微揚,眼角含笑,葉雨深邃的鳳眸淡淡的凝望着齊穎,關於她的那些傳聞,她可是大有耳聞。
雖然流言蜚語都會誇大事實,不過葉雨對於他們的調查可不是隻限於流言。
在齊穎的身上,葉雨才知道有時候流言真的沒有事實讓人驚駭。
齊穎,完全就是人類中的黑寡婦。
“你那是什麼眼神!”葉雨眼底的光芒太過刺眼,就像是一柄柄利刃穿透齊穎的肉體,直射她的靈魂。
葉雨還未開口,齊穎的心已經動搖,只是一個眼神,竟然她看到了墮落的自己。
嘲諷,憐憫,不屑,不,她不要,她要的只是衆人仰視的目光。
“真是可悲。”紅脣微揚,輕嘆聲慢慢溢出,齊穎心底的聲音完全被葉雨讀取,想要仰視的目光,只是可惜,用不正當手段得來的金錢,勢力,永遠得不到別人的仰視,得到的只是鄙夷而已。
葉雨眼底的悲憫太過深邃,那就像是無盡的黑暗,將齊穎裹在其中,一點一點縮緊,直到讓她無法喘息。
“其實對於齊曉曉的造謠我並不放在心上,只是她似乎很歧視靠美色生活的女人,十五歲了,她也不小了,有些事應該要知道知道了,你說是不是齊夫人,不,應該叫你齊小姐纔對。”把玩着垂在勁間的碎髮,葉雨輕輕開口,語調平淡而輕慢,就像是老朋友之間的交談。
然,她漫不經心的話聽在齊穎的耳中就像是驚天悶雷炸響在耳邊,她,都知道些什麼?
“你,你…。”齊穎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目光驚駭的凝望着葉雨,坐在椅子上的似乎並不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而是一個最佳掛着笑意,揮動着翅膀的,惡魔。
“怎麼,齊小姐也覺得我說的很對?”鳳眸斜飛,葉雨睨了一眼齊穎,冷笑,齊曉曉如果知道自己母親的所作所爲,她會怎麼樣呢?
察覺到葉雨眼底惡毒的目光,齊穎很肯定她知道她做過的一切,齊穎無法想象,齊曉曉如果知道她…。
“葉小姐抱歉,還望您理解一個做母親看到自己女兒受苦後的心情,如果小女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在這裡替她想你抱歉,一切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錯。”齊穎不敢去賭,看着她如墨染般的眼眸,看着她嘴角掛着的笑,她知道,面前這個少女說的出,就一定做得到。
周旋在那幫人身邊,努力的維持着她父親留給她的公司,這麼多年來,她什麼人沒有接觸過,面前這個少女,她只是坐在那裡,語氣平和,嘴角含笑,可即便如此,她身上散發的氣勢卻依舊強勢,就像是高坐在王座上的皇,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讓衆人心驚膽戰。
齊穎想要的仰視,便是向她如此。
父親,如果我是這樣的人該有多好!
齊穎咬着牙,眼裡淚光閃爍,公司是她父親一輩子的心血,而她卻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那塊料,她自己守護不了父親的公司,如果不是她周旋在他們的身邊,她父親的公司恐怕早就破產了吧!
窺探着齊穎的想法,葉雨微微一愣,隨即卻是諷刺的笑了笑,對於面前這個人她根本就生不起半分同情,所有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解決方式辦法也不單單只是一種,與其說是無能爲力,不如說是自己的軟弱。
“齊小姐的道歉我接受了,如果沒事,請…”揚手,葉雨指着大門的方向,語氣決然的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曉曉她…。”
“請!”一個字將齊穎口中的話堵在了喉嚨,身後鄙夷的目光就像是利刃狠狠地插進齊穎的心中。
她抿了抿嘴角,“歐校長今日抱歉,敢日我自當登門道歉。”
語落,轉身離開,齊穎雖然對於做生意一竅不通,可她卻極其擅長觀察臉色,她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這個葉雨一定不是個普通的角色,她沒有必要在此時鬧僵,既然對方接受了她的道歉,那麼想必就不會在爲難曉曉,不管發生在曉曉身上的怪事是不是她所謂,這樣的人都是她們能夠得罪的起的。
“呸,什麼東西!”芳華衝着齊穎離開的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眼底滿是鄙夷。
葉雨也不知道她有什麼資格鄙視別人,一直以來都靠男人養活的女人,她,驕傲什麼?
真不愧是葉雨!
凝望着嘴角含笑的葉雨,歐辰目光中閃爍着淡淡星芒,三言兩句便打發了一個,真不知道她是在什麼時候將她們的底細調查的一清二楚,想必,他的底細,她也瞭如指掌了吧!
現在,已經有一個人知道什麼才叫做屈辱了,而這兩個,如果沒有齊穎那麼識時務的話,可便不僅僅是屈辱那麼簡單的了。
“小小年紀,你的心腸還真是歹毒,如果你肯跪在我女兒面前道歉,我會考慮不請律師告你!”芳華仰着頭,鼻孔看人,自大,狂妄,惡毒!
看着不知所謂的芳華,葉雨嘴角的笑意慢慢擴大,她真以爲一個教育局局長就能逆天了,天地不跪,神佛不敬,她芳華的女兒是何路人物?敢讓她跪?就怕她的女兒承受不起。
芳華依舊梗着脖子笑的邪肆而冷酷,她面的不過就是一個小閨女而已,竟然讓她女兒難堪,她就讓這些單純的孩子知道知道,官與民的差距。
她們今天根本就不是想讓葉雨治好她們的女兒,醫學國手都治不好的病,她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麼辦法,她們之所以前來,就是爲了給她們的女兒出氣,是的,只是出氣。
她們的女兒是誰?豈能受到別人的欺辱,即便是她們的錯,可她們說是她的錯那便是她的錯,不是也得是!
看着葉雨越發璀璨的笑意,歐辰眼眸一縮,空氣中的氣息有些壓抑,低沉的風暴順着葉雨的身子慢慢溢出,竟讓他有些無法喘息。
這個愚蠢的女人,她這麼做只會毀了孫萬山的事業。
一個S市小小教育局局長的妻子竟然敢如此對京都的太子女這麼說話,跪?真虧她說得出來。
“你還是第一個敢讓讓我下跪的人。”葉雨坐直身子,慢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深邃的凝望着芳華,紅脣微揚,嫣然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