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邃漆黑,就連繁星都隱沒了蹤跡,徒留下街邊那一盞盞散發着昏暗燈光的路燈。
註定不凡的夜晚,一抹身影遊走在漆黑的午夜,似是隱藏在暗中的野獸,張着血盆大口,隨時隨地都會讓人屍骨無存。
整個s市都因爲葉雨的失蹤被攪得天翻地覆,而此時,誰也沒有留意到關押着龍獅等人的牢房有人進入。
黑暗中,龍獅看不到來者的身影,他眯着眼眸,卻只能看到他的大概輪廓,是有人來救他了嗎,他想着,喜悅與濃濃的疑惑充斥着他的內心。
黑暗中的那個人並沒有說話,龍獅張了張嘴,只是話音還未出口,勁間一痛,眼前瞬間黑暗,腦袋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這樣一幕在無數個牢房中上演,而奇怪的是,神秘人士所光顧的牢房都是龍獅等人被關押的牢房。
無聲無息的前來,無聲無息的離開,雞飛狗跳的警察局全然沒有留意到囚犯的消失。
日落時分,警察局接到報警電話,報警的是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Z國男子,根據他的敘述,警察迅速的鎖定了犯罪嫌疑人的逃跑路線。
羅孚接到消息,差點喜極而泣,有消息就是好的,他多怕他們找了幾天,而歹徒的行蹤依舊音訊全無。
羅孚當即下令,警察傾巢而出,各區的警察局中只留下必要的人員應急。不僅如此,特警大隊與軍隊早就整裝待命,站立在寒風中,他們如出鞘的寶劍每一個人都眼中都散發着冷意的波光。
一輛輛軍車承載着他們向着s市的郊野駛去。
這一夜,警笛轟鳴,軍車攢動,不明真相的路人紛紛側目,暗自猜測着s市到底又發生了什麼大案。
郊野的天空比起城市的天空要好看得多,似乎遠離污染的地方,就連天空都變得清澈,此時,漆黑的夜空中繁星閃爍,半圓的月亮斜掛在枝頭,傾灑了一地月光。
盜天幾人的樣貌早就變回了原樣,天站在葉雨身旁,同她一般凝望着夜空。
“你,到底是誰?”天的聲音很輕,輕到似乎是在暗自呢喃,只是葉雨知道,他是在問她。
葉雨沒有轉頭,只是淡笑,“問我之前,不該告訴我你的真名嗎?”
天愣了愣,他的真名嗎,似乎已經有很多年沒有提醒過了,久到連他自己都有些忘記了呢。
“我叫閔浩天。”沉默了片刻,就在葉雨以爲他不會說話之時,天的聲音慢慢傳來。
閔浩天!
葉雨在心中默唸了一遍,名字似乎還不錯。
淡淡的揚了揚眉,葉雨沒有轉頭去看天此時的身形,只是說道:“葉雨。”
短短兩個字,只是一個名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葉文山有一個女兒,可除了Z國京都中的高官,就連s市中大多數官員都不知道這個女兒叫什麼,長成什麼樣子,更何況是盜天等人。
天低下頭,望着葉雨隱藏在月光中的臉,淡淡的月光就像是一層紗將她整個人隱藏在其中,朦朦朧朧的讓他看不真切,這樣的感覺在這樣寂靜的夜晚,越發強烈。
感受着天的目光,葉雨轉過頭,紅脣微揚,清澈的鳳眸繾綣着一抹笑意,“也許我該這樣說。”
戲謔的勾了勾脣,接着道:“我是葉雨,是葉文山的女兒。”
葉文山?
這三個大字就像是巨石,隨着葉雨話落從天而降,轟的一聲壓在他心間。
即便作爲盜賊,對於葉文山的大名他們也是如雷貫耳,葉文山,是他們崇拜的爲數不多的人中,最讓他們敬重的存在。
傳聞,他層深入敵軍腹地斬敵軍首領首級;傳說,他曾爲了救出被敵國俘虜的人質而以身犯險;傳言,他曾爲了下屬的安危,身受重傷。
葉文山在Z國,代表是堅韌,熱血,不屈,毅力,執着,信念。
他,是一名讓世人敬重的將軍,而天從未想過,他會有一個這樣的女兒。
冷酷,嗜血,殘虐,似乎所有這樣的詞語用在她的身上都合情合理,如果說,葉文山是充滿正義的騎士,那葉雨就是充滿着殺戮的惡魔,很難想象,騎士的後代會是惡魔。
天爲此而震驚着,只是無論如何,有一點不能否認,葉雨,這個僅有十五歲的少女,比起他的父親要優秀的多,這是葉文山的光芒永遠無法掩蓋她身上璀璨光束的原因。
這一刻,天的心有些動搖,他真想留在她的身邊,親眼見證這個少女的崛起,可以約見,當她的名字不再冠以葉文山之女五個字的時候,她,將讓世人爲之瘋狂,爲之敬畏,爲之恐懼!
樹林中,簌簌的聲音慢慢傳來,天眼眸一凝,轉頭望向葉雨,而後者卻在他的目光下,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
“不必擔心,是自己人。”葉雨凝望着樹林的方向,聲音悠揚而起,空靈的就像是夜間妖精的輕吟,飄飄蕩蕩的涌入天的耳中。
隨着葉雨的話,數到身影從樹林中涌出,殘影掠過,天震驚的睜大眼眸。他望着佇立在葉雨面前的衆多身影,捫心自問,如果不是一直注意,他能看清他們的動作嗎?答案是不能。
“主母,人已經帶到了。”清冷的聲音並不帶着恭敬,卻讓人難以討厭。
今日是天翼第一次見到葉雨,這個讓他們的主子魂牽夢繞的少女,他曾無數次幻想過葉雨的樣子,或是清純,或是妖嬈,或是兩者並存,卻從未想過,原來她會是這樣。
如天山雪蓮般高貴冷酷;如花中君子蘭花般大氣泰然;如臨天王者般氣勢磅礴。
而她的眉她的眸,她五官所散發出的光澤,讓她似是從天而降的仙女,不,是神女,美得不似凡人。
她身上的氣質很難描繪,天翼響起那時被他女朋友纏着要看的電影,其中一個人物身上的氣質大概可以與她相提並論,那個人就是歷史上最著名的女皇,武則天。
只是比起武則天,她身上的氣息更加內斂,只是剛剛的一瞬間,當他們身影落地之時,她便收斂了身上的氣勢,此時此刻,她無害的就像是一隻小動物。
主母!葉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差點吐血而亡,她口中的話更在喉嚨,愣是半響沒有緩過勁兒來。
凝望着面前的衆人,葉雨似乎看到了奧斯丁迪蘭那張壞笑的臉。
“他人呢?”葉雨咬牙切齒!
天翼頓了頓口水,弱弱的看了一眼葉雨,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看看,她現在這似笑非笑的神情多像他們的主子啊,天翼爲自己默哀了一秒鐘,主子是個笑面虎就完了,尼瑪,主母還是個玉面狐狸,他這輩子會怎麼活啊!
雖是這般想,可天翼卻毫不遲疑的回答道:“主子馬上就來。”
主母一詞代表着什麼天不是不懂,他只是不想懂得而已,凝望着葉雨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苦笑,還未開始就要結束了嗎?
“很好!”葉雨淡淡的笑了笑,眉眼中印染的風華閃瞎了一衆人等的眼眸。
“主母,這些人怎麼安排。”天翼將手中的人扔在腳邊,等待着葉雨的吩咐。
“將他們牢牢的捆上扔進廠房中,之後可是要靠他們上演一場,偷樑換柱呢!”葉雨陰冷的笑着,這些R國的雜碎,這樣死真是便宜他們了。
天翼點了點頭,吩咐着身後的人。
很快,廠房外就只剩下葉雨、天與天翼三人了,天翼時刻記得他家主子同他說的話,“不要讓雨兒與別的男人獨自接觸。”
天翼才發現,妻控的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葉雨沒有理會一旁的天翼,她只是在想,之後的事該如何處理,就着上次因爲龍獅等人而揪出的與其勾結的高官,她想這一次是讓s市重新洗牌的最佳時機了。
黑暗中,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慢慢走出,黑暗的逆光處,就連他的頭髮也被隱藏了起來。
葉雨目視着他的靠近,眼眸中璀璨如星光般的光芒似乎更加的閃爍。
人們說,當一個人看着自己愛的人時,她的眼睛就會發光發亮,會繾綣着讓他們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情深,葉雨並沒有發現此時自己的不同,而天卻把她所有的情緒都看在了眼裡,他倒是有些好奇,有些嫉妒,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讓她看上的男人到底何等優秀。
走出黑暗,月光傾灑地面,奧斯丁迪蘭就像是從柔和的光暈中走出來的神袛,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輪廓,如刻畫般斜飛的厲眉,如桃花瓣一樣好看的眼眸,如山峰般挺拔的鼻樑,如櫻花般優雅的薄脣,他就像是深受上天寵愛的臣民,被雕琢的極盡完美,即便是同爲男人的天,也不由得爲他的完美倒抽一口冷氣。
走到葉雨身邊,奧斯丁迪蘭全然不顧身邊還有兩個活生生喘氣的人,長臂一覽,一把將葉雨抱入懷中,貪戀的吸吮着她身上獨有的氣息。
他精壯的胸膛承載着葉雨嬌小的身軀,奧斯丁迪蘭身上的味道不住的鑽入葉雨鼻翼,一圈圈的將她身體包圍在其中。
肩膀一沉,奧斯丁迪蘭將下額抵在葉雨的肩膀上,一手禁錮着她不盈一握的楊柳細腰,一手撫摸着葉雨垂在身後的青絲,大手穿過葉雨的髮絲,最終扣在她的後腦上。
奧斯丁迪蘭擡起頭,目光鋒利的掃了一眼葉雨身邊的天,低下頭,薄脣壓迫式的侵染上葉雨鮮紅嬌嫩的脣瓣。
“唔!”葉雨的聲音還沒出口,就被奧斯丁迪蘭盡數吞入口中,奧斯丁迪蘭的手臂就像是鉗子,牢牢的將葉雨禁錮在其中,他靈巧的大舌撬開城門,直驅而入席捲上葉雨的丁香小舌,像是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權般,瘋狂的吸吮着。
奧斯丁迪蘭就像是一頭被慾望喚醒的獅子,他現在只想幹一件事,就是將面前這個讓他擔心的壞丫頭就地正法。
就在葉雨已經自己要窒息而亡之時,奧斯丁迪蘭終於放開了她的脣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黑暗中,葉雨面色緋紅,春水漣漪的眼眸狠狠地瞪了一眼奧斯丁迪蘭,卻讓後者登時喉頭一緊,心癢難耐。
奧斯丁迪蘭伸手,十指相握,將葉雨的小手牢牢地攥在手中,這才轉頭望向天,向着葉雨問道:“這位是?”
葉雨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奧斯丁迪蘭,道:“天。”短短一個字,沒有接受沒有解釋,差點氣得奧斯丁迪蘭吐血,天,叫的還真親熱啊!
察覺到奧斯丁迪蘭不善的目光,天頭皮微微發麻,輕咳了一聲,他解釋道:“我的名字就叫天!”
那意思便是再說,不是她叫的親熱,而是誰都這麼叫我!
聽到天的解釋,奧斯丁迪蘭臉上冷酷的線條瞬間變得柔和,變臉之快堪稱無敵。
“你好!”奧斯丁迪蘭衝着天點了點頭,既然對方沒有介紹自己的身份,奧斯丁迪蘭當然不會傻到自報家門。
“警察還有多長時間到。”葉雨側頭凝望着奧斯丁迪蘭,詢問道。
“快了,他們現在應該已經感到了郊野,遲早會找到這裡。”奧斯丁迪蘭聲音淡漠的開口,似乎並沒有因爲他們的即將到來有任何緊迫的情緒。
天凝望着二人如月下談心般的交流,嘴角微抽,如果不是他真到此時的情況,他一定會激起羨慕這神仙眷侶般如畫的畫面,可是現在,二位,你們能不能不這麼淡定啊!
警笛聲在空蕩的環境中也發的清晰,一輛輛警車軍車呼嘯而過,就像是一隻只奔騰在燎原中的野獸羣,驚起塵埃落葉。
耳邊警笛聲漸進,葉雨與奧斯丁迪蘭對視一眼,彼此嘴角的笑意都刻畫着同樣的弧度,月光下,詭譎萬分。
隨着地毯式的搜查,警察找到了被藏在樹林深處的黃色大發車,他們停下車子檢查了一番,在確定這就是報案人被劫的車輛之後,衆人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欣喜,車子在這裡,也就是說,葉雨一定在這附近的地方。
“隊長,不遠處有一件廢棄的廠房,您說,是不是…。”小警察從前面跑到萬震面前,他曾經住過這裡,雖然這個地方有點偏,不過當初小的時候經常來這裡玩耍,他記得前面不遠處有個廢棄的廠房,歹徒劫持了人質一定走不遠,所以他們極有可能會在那裡。
“當真!”萬震眼眸一亮,“快,儘快趕到那裡。”
“等一下。”軍車上,身穿着軍服的中年男子走到萬震面前,肩膀上少尉的等級讓萬震吞了吞口水。
“長官,有何吩咐。”
“你們警車跟在後面,警車上的警笛太響,可能還未靠近就引起了歹徒們的注意,這次雖然是我們軍方配合警方辦案,可對於我們來說,葉將軍女兒的安危纔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不允許有任何的失誤,你們等我的信號,在做行動。”少尉閆鐸嚴肅的說完這一番話,沒有理會萬震的反應便轉身走回了車裡,指揮着手下越過警車,向着不遠處廢棄的廠房駛去。
“隊長,我們…。”小警察凝望着萬震,雖然話語沒有說完,不過詢問的態度以及說明了一切。
萬震顏色有些陰暗,不過卻不得不接受閆鐸的指令,如果真因爲警車上的警笛讓歹徒有所驚覺,最終致使葉雨受傷,那他們就要承擔所有責任,到時候不僅他這個隊長,就連局長副局長也當到頭了。
軍車在行駛在小路上,引擎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也尤爲明顯。
葉雨靠在奧斯丁迪蘭的肩膀,閉目養神。
“小雨子,來了!”小正太的聲音讓葉雨豁然睜開眼眸,廢棄廠房四周都被小正太監控了起來,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葉雨站直身子,清冷的聲音迴盪在空蕩的廠房中,“來了!”
瞬間,廠房中的氣息凝滯,盜天等人的眼底透露着一絲凝重。
漆黑的廠房中,衆人屏住呼吸隱藏在角落中,靜心聆聽着外面的聲音。
簌簌的腳步聲不絕於耳,聽着大概有一兩百人之多,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似乎將整個廠房包圍了起來。
廠房外,閆鐸站在外圍,凝望着這散發着寂靜的廠房,眉眼微皺。
“先鋒隊潛入其中,其餘的人原地待命。”聲音透過對講機傳入衆人耳中。
瞬間,幾十名全副武裝的軍人從廠房中所有能夠突進的角落進入這間廢棄的廠房中。
廠房破損的窗戶是一個很好的潛入口,無聲無息間,數十名軍人潛入廠房中,然而還未等他們有所動作,眼前一黑便徹底的暈了過去。
不過短短的一分鐘,數十名軍人的身軀便一字排開的被扔在地上,盜天幾人目瞪口呆的凝望着這一幕,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
“還真是沒有新意。”葉雨凝望着數十人昏迷過去的身軀,淡淡的搖了搖頭。
盜天幾人與天翼衆人凝望着葉雨的眼眸有些駭人,事情似乎再順着她塑料想的方向進行着,不管是在警局裡還是此時此刻,她就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大手,所有的人都被她的手牽引着,一步一步的向下走着。
此時他的心中豈止是震撼!
真是一對妖孽,此時葉雨的形象在天翼等人的心中,已經與奧斯丁迪蘭持平。
“現在我們有五分鐘的時間,看你的了!”葉雨轉頭凝望着奧斯丁迪蘭,聲音中夾扎着點點笑意。
“放心吧!”奧斯丁迪蘭淡笑,如果是之前一下子給這麼多人催眠,他的精神一定吃不消,可此時,當他的異能進化之後,在這些人昏迷的情況下,進行催眠還是很容易的。
奧斯丁迪蘭的工作很簡單,就是在他們的腦子中注入一段並不存在的事件而已。
“天,五分鐘之後,不論這次指揮的長官是誰,在他得不到手下消息的情況下,他一定會都會選擇強攻,在這個時候,是你們逃跑的唯一機會,跑出廠房,沿着小路下去就是Z市,在那裡,只要有我在一天,便誰都動不了你們。”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名運籌帷幄的軍師,深邃的鳳眸中瀲灩着攝人心魄的目光,那睿智的眸,似乎一望就讓人生不起任何的質疑,而她平淡的話雖是狂妄卻不張揚,那話語中的傲然讓天爲之側目。
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可向她這種人,雖然娟狂高傲卻絕對不會說大話,而正是因爲這樣的認知,才讓天此時的心更加震驚,Z市真的已經淪爲了她的天下了嗎?
“多謝。”天沉默了片刻,如是說道,他早就被她身上所散發的人格魅力所征服,可盜天不只是他,而是他們四個人的團隊,他不能代替他們做決定,更不能拋棄他們獨自留下。
葉雨擡手拍了拍天的肩膀,他眼中的掙扎被葉雨看在眼中,她淡笑卻是沒有拆穿,只是說道:“你們隨時都能回來找我,當然到那個時候,我便不會在放任你們四人離去。”
“好!”盜天四人重重的點了點頭,而奧斯丁迪蘭此時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還有一分鐘。”虛擬空間中,小正太看着屏幕上所顯示的時間,聲音清冷低沉,就像是潺潺流動的溪水擊打着水流中的石頭,沁人心脾。
銀色的長髮垂在身後,堪堪落地,小正太修長的手指撫摸着光潔的下額,好看的眼眸中流露着點點波濤,比起這樣的小打小鬧,它還真懷念過去戰爭的日子。
似乎最近迷上了戰爭片,小正太身穿一身銀色的鎧甲,將他交好的身形襯托的淋漓盡致,如果他手中握着一柄三叉劍,那活脫脫就是二郎真君!
“59,58,57……”數數聲悠悠揚揚的在廠房中響起,每數一聲,盜天等人的眼眸便深邃一分。
“喂,喂,裡面的人請回話。”對講機中清晰的傳出閆鐸的聲音,葉雨掩下眼角的笑意,繼續數着:“30,29,28…。”
“裡面的人請回話!”閆鐸的聲音有些緊張,微風拂過,將讓他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所有人聽命,給我強攻進去。”閆鐸眼眸一凝不願在等,當機立斷的指揮着。
“1!”葉雨眼眸瞬間一凝,衝着盜天等人低喝一聲,“就是現在。”
盜天等人沒有任何遲疑,當葉雨的聲音一出,他們的身子瞬間動了。
天翼等人鬆開被綁在地上那些隱藏在龍獅身邊R國人身上的繩子,而後,隨着奧斯丁迪蘭的身形一起隱藏在了黑暗之中。
0,葉雨心中暗自呢喃,倒在地上的軍人瞬間從地面上彈了起來,廠房的門被撞開,手拿機槍的士兵衝了進來,而這一刻,葉雨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葉雨的身上時,隱藏在暗中的盜天與奧斯丁迪蘭等人的身影瞬間消失。
一切都算計的剛剛好,不多一秒不少一秒。
抱起葉雨的身子,被奧斯丁迪蘭催眠的那些人當即大喝,“有炸彈!”
所有人瞬間大驚,紛紛向外奔去,閆鐸望着士兵手中環抱着的少女,急忙問道:“怎麼樣,葉雨怎麼樣。”
然而此時的士兵卻沒有功夫解釋這麼多,一把拽起閆鐸的身子便往後跑,“長官,舊廠房中有炸彈。”
閆鐸心中一驚,沒等他們到出多遠,“嘭”的一聲,舊廠房中發出一陣巨響,隨後蘑菇般的濃煙沖天而起,炸彈爆炸那一刻所散發的氣量力道之大,將閆鐸等人的身子撞飛了出去。
整個天空映照被火光照亮,廠房中巨大的爆炸聲讓一直等候着閆鐸消息的萬震等衆多警察心中一驚。
舊廠房以前是做木材的,此時,廠房中所堆積的廢木被炙熱的火焰侵染,一塊塊燃燒了起來,一時間火光沖天。
在爆炸的那一刻,環抱着葉雨的士兵用身軀將葉雨護在其中,索性雖然被氣浪波及,可大抵沒有人受重傷,都只是輕微的擦傷。
警車發出刺耳的威武聲,萬震看着面前的場景,轉目看到士兵手中環抱着的少女,這才緩緩地出了一口大氣。
葉雨被第一時間送去了醫院,而萬震等人卻要留下收拾殘局,這裡的樹木太多,如果任由火勢燒下去很可能將會點燃樹木,造成不可估計的後果,消防車雖然來得有些晚,不過大抵還是抑制住了火勢。
舊廠房中,四具已經燃燒的不成人形的屍體被人擡了出來,空氣中散發着一陣惡臭,萬震別過頭,更有沒見過死人的小警察已經受不了手扶着樹木,哇哇的吐了出來。
市醫院中,寂靜的病房悄無聲息,葉雨睜開眼眸,入目一片雪白。
因爲怕出現意外,病房外身着綠色軍裝的士兵守護在門外,寸步不離。
從牀上走下來,葉雨打開屋內的窗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身子卻在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不遠處奉雨會旗下的會館中,空蕩而幽靜的地下室內,龍獅全身癱軟的跪在地上,額頭上的汗水一滴滴的墜落。
奧斯丁迪蘭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的掃視着龍獅顫抖的身子,而黃偉達則是站在龍獅面前,成佔坐在輪椅上目光一錯不錯的凝望着龍獅,衆人一語不發,這樣的靜默就連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龍獅垂直頭,當他醒來的那一刻,他便發現了佇立在面前的人,那是奉雨會的頭目,跟奉雨會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到,他怎麼會不認識面前的這二人是誰,而目光掃視到的那坐在椅子上的人,卻是讓他連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都不敢發出,是他,那個當如闖入他們房中的男人。
“主子!”龍獅不敢擡頭,一雙小巧的腳出現在他的視線中,聽到耳邊的聲音,龍獅擡起頭,一張稚嫩而絕美的臉出現在了他面前,是她,那日同那個男子一同潛入的人。
黃偉達與成佔叫她什麼?主子,難道她就是奉雨會的頭目嗎?
這樣一個十幾歲的少女?
“恩,阿佔,身子好點了嗎?”葉雨點了點頭,凝望着坐在輪椅上的成佔,關切的詢問着。
成佔點了點頭,深邃的眼眸氤氳着點點光芒,他感動的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葉雨臉上的笑永遠是那麼耀眼,耀眼到讓成佔的魂魄再一次迷失在她的笑容中。
“阿佔,你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我說過會將這龍獅帶到你面前,讓你親眼見到他是怎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葉雨掃了一眼成佔,然後垂頭望着跪在地上的龍獅,一字一頓,聲音散發着錚錚徹骨的寒意。
“屬下記得。”成佔張了張嘴,最終卻只是說了這樣的四個字,是的他記得,只是他沒有想到,主子會一直記得這件事。
葉雨口中嗜血的話語讓龍獅的身子狠狠一顫,他豁然擡頭凝望着葉雨這張笑的絢爛如花的臉,瞬間心頭巨寒,他的身子似乎掙扎在無盡的寒潭中,只會越陷越深,直至最後徹底的失去生機。
“阿佔,你被人打斷了幾個肋骨。”玉手抓着龍獅的頭髮,頭皮上傳來撕扯的疼痛讓龍獅狠狠地吸了一口冷氣,聽到葉雨的話,他的全身更是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
“五根!”成佔回答。
“五根嗎?”殷紅的雙脣微微揚起,露出潔白的皓齒,葉雨脣齒微張,暗自呢喃着。
察覺到葉雨眼底的煞氣,龍獅眼眸一凝,既然結局早已註定,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死,那他爲何要坐以待斃,比起被動接受,他,更願意先下手爲強。
手掌成拳,龍獅如沙包般的拳頭撩起點點厲風,急速的向着葉雨的膝蓋襲去,只要這拳擊中,他可以很確定,他面前少女這條纖細的腿便保不住了。
眼見拳頭就要襲上膝蓋,龍獅臉上的笑容已經爬滿了嘴角,只是下一刻,笑容卻僵在了臉上。
“咔嚓”一聲,似乎有什麼斷裂,手指間傳來的疼痛讓龍獅的額頭冒出冷汗,痛苦的低吟聲從他的口中發出,一聲聲迴盪在空蕩的地下室。
在龍獅的拳即將襲上葉雨膝蓋的那一刻,葉雨動了,她沒有躲避,反而屈膝,還不退讓的與龍獅的拳頭撞在了一起。
每天都未小正太恢復能量,葉雨也得到了一樣隱形的好處,那就是當體內能量在她的全身運轉之時,會爲細微的能量侵入骨骼,這麼多年的時間,她的骨頭已經堅硬無比,雖然說不上是銅牆鐵壁,可骨頭的硬度也能跟牙齒相比了。
龍獅的手上的骨骼看似強壯,其實常年揮拳擊打後,他的骨骼本就變得脆弱,可想而知,當龍獅的拳遠葉雨的膝蓋相撞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番情景。
龍獅左手捧着骨骼斷裂的右手,疼痛讓他的身子不由得在地上翻滾,老話都說是十指連心,這話倒是不假,手上的傷痛永遠比身上的要痛上幾分。
“這,就受不了了嗎?”葉雨冷笑一聲,擡腳,玉腳狠狠踩在龍獅的肋骨上,“咔嚓”一聲,他的骨頭就像是脆弱的塑料,輕輕一碰便被折斷。
“啊!”疼痛瞬間遍佈龍獅的全身,當疼痛傳到腦中的那一刻,他不能自已的痛苦哀嚎着。
冷眼凝望着龍獅掙扎的身軀,葉雨眼底冷漠的有人任何溫度,她就像是收割生命的死神,別人的生命在她的眼中一文不值。
擡腳,清脆的骨骼斷裂聲在一起響起,龍獅痛苦的大叫着,可此時的他除了大叫卻什麼也做不了。
機械式的做着重複的動作,骨骼斷裂的聲音一聲聲響起,內臟受損,龍獅的口中溢出鮮紅的血液,觸目驚心。
直到第十根肋骨被折斷,葉雨這才停下動作。
“我說過,阿佔說收到的一切你將雙倍奉還。”葉雨凝望着龍獅,眼底充滿了暴虐,她這個人就是護短,誰敢動她身邊的人,她就讓誰付出應有的代價。
此時,龍獅眼前已經變得模糊不堪,只有耳邊的聲音依舊清晰。
“阿佔,還有呢。”葉雨收回放在龍獅身上的目光,凝望着成佔。
成佔吞了吞口水,道:“一段脊椎,一條腿。”
就是因爲他所傷到那節脊椎,醫生纔會說他有可能成爲植物人,說他即便是醒來也會成爲廢人。
“好!”葉雨轉頭凝望着龍獅,眼角染上一抹斃戾,如果她沒有小正太的幫忙,阿佔就真的因爲那件事而廢掉了。
兩條腿很快的斷裂,龍獅此時的神經已經有些混沌,在這麼下去,他雖是都會失血而死。
葉雨蹲下身抓住龍獅的頭髮,迫使他擡起頭,“我還沒有玩過,你休想死。”
小正太無奈嘆息,隨手一彈,生物能量順着葉雨的手流入龍獅體內,減緩着他生命流逝的速度。
匕首猝然出現在手中,葉雨冷笑着,她將龍獅的身軀翻了過來,匕首的刀刃來回滑過龍獅的後背。
手起刀落,鮮血噴涌而出,飛濺在葉雨的臉上,將她臉上冷酷的笑染上一抹妖嬈與詭譎。
關羽刮骨療傷所忍受的痛苦即便是想想人們都會心膽皆寒,而如果一個人體內的骨骼被活生生的剔除,那回事一種怎樣的疼痛呢。
如果問龍獅,他只會說四個字,生、不、如、死。
這樣的痛,這樣的折磨,讓他第一次發現,原來死亡是一件那麼美妙的事情。
這血腥的一幕刺激着在場衆人的神經,奧斯丁迪蘭似乎是見怪不怪,畢竟他也是那種可以能夠眼睜睜的看着人被野獸吃掉而面不改色的人。
黃偉達與成佔對視一眼,他們十分慶幸當初自己沒有對隋菲菲做些什麼,要不然以她護犢子的性格,他們非得被她大卸八塊不可。
在第二塊脊椎被挖出來之後,龍獅徹底的暈了過去,沒錯是暈,很遺憾,他還沒有死。
將兩塊骨頭扔在地上,站起身,將匕首擦乾淨,“將他關起來吧,就這樣耗着,看他什麼時候能夠嚥氣。”
“是!”黃偉達與成佔連忙答應。
奧斯丁迪蘭這個時候才站起身,掏出紙巾擦拭着葉雨臉上手上所沾染的血液,似乎那些血液是什麼致命的病毒,直到葉雨的肌膚被擦紅了,奧斯丁迪蘭這才住手。
黃偉良與成佔以爲奧斯丁迪蘭是愛乾淨,其實他們想的沒錯,只是對於葉雨,奧斯丁迪蘭是一種極盡變態的佔有慾,就連她的身上染上別人的男人的血液,他都不能接受。
奧斯丁迪蘭想,回家一定要先給葉雨全身上下消個毒,將她身上所有男人身上的氣味都洗下去。
離開酒吧,奧斯丁迪蘭沒有將葉雨送回病房,而是先回到家中,剛一進門,聞着葉雨身上的血腥味,哮天犬懶懶的睜開眼眸,心中卻是無奈感嘆。
奧斯丁迪蘭瞥了一眼哮天犬,一把將葉雨拽入房間,精壯的手臂環抱着葉雨的腰,將葉雨抱進了衛生間。
將葉雨放在洗手檯上,奧斯丁迪蘭的身子擠進其中,低頭,吻上了這讓他垂涎已久的紅脣。
脣瓣入口,帶着櫻桃的香味,柔軟的卻似是果凍,讓奧斯丁迪蘭留連忘返,他的大手不老實的攀上葉雨胸前的雙峰,狠狠一握,似是一股電流流過葉雨體內,讓她心中一驚,不由得驚呼出聲。
趁此時機,奧斯丁迪蘭靈巧的大舌衝入葉雨狹窄的口腔中,席捲着她那柔滑而香甜的丁香小舌,脣齒交融,淫靡的聲音迴盪在這狹窄的空間中。
奧斯丁迪蘭抽搐一隻手打開一旁的淋浴開關,登時,水滴一串串的從天而降,滴滴答答的墜入地面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慢慢水汽上涌,將整個衛生間籠罩在一片迷霧中,玻璃變得模糊不堪,葉雨與奧斯丁迪蘭身上的衣服沾染上點點水漬。
葉雨依靠在身後的牆壁與鏡子,浴室內的空氣不斷升溫,香汗淋漓,屬於chu子的幽香慢慢涌進奧斯丁迪蘭的鼻中,那淡淡的氣味就像是罌粟,讓人沉淪在其中。
奧斯丁迪蘭擡起頭,放開葉雨的脣瓣,那雙深邃如海洋般的瞳眸一錯不錯的凝望着葉雨,充滿了慾望與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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