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早上起牀的李莫只感覺神清氣爽,喜愛的看了一眼依舊在牀上熟睡的李嫣然,突然發現她的皮膚比之前又晶瑩光亮了一些。
吃過衛兵送來的早點,李莫哼着小曲邁着八字步走到辦公樓裡屬於他的辦公室,原本整潔光亮的辦公桌上以放上了幾分件,其擺在最上方印着一隻金鷹的件引起李莫的注意。當下加快的走步來到辦公桌邊拿起件看了起來。
在星辰組織內部,所有的件自然也有等級劃分的。按照保密等級與重要等級,分爲金鷹、銀鷹和銅鷹三極,以及平常公等綠鷹一級。這份件外表印製着金鷹,也就是最高等級的件,是除了李莫之外其他人不準觀閱的。
李莫看完件眉頭一蹙,上面的內容說了昨日下午聯合國調查小組已經進駐伊爾卡貝雷,隨行的還有一人,卻是美國駐肯尼亞大使。
在昨天下午,聯合國調查小組進駐伊爾卡貝雷後,就索肯邊境衝突展開了初步調查,當然,他們只是將肯尼亞邊防部隊殘餘的官兵抽調幾人問話,問及‘7.12’交火事件爆發的原因。對於這些,肯尼亞政府早就有所準備,這些官兵們都曾經被肯尼亞當局暗示過,回答聯合國調查小組的自然也是和肯尼亞政府所作出的解釋如出一轍,全都是帕拉民主軍的過錯才導致雙方的邊境衝突。
如果這支聯合國調查小組真的是被美國政府暗控制的,那麼整個調查的結論肯定就是以這些官兵的回答爲依據,但明顯這次調查小組每名成員都接到背後勢力的吩咐,一定要將事件調查清楚,並尋找美國政府如此關注此地的用意所在。
而做事一絲不苟的漢斯,當然不會如此輕易下結論。在詢問完這些官兵後,就將所有的小組成員派遣出去,在小鎮裡沒有針對性的詢問小鎮居民。雖然這裡不是法拉山口的邊防站,但通過小鎮居民的言論和態度,就能分析出肯尼亞邊防部隊平時的作風如何。
當所有人重新回到肯尼亞當局爲聯合國調查小組準備好的住所時,每個人臉上都用一種失望,只有少數兩人眼不時流露出一絲得意。
“漢斯組長,我覺得我們這樣是查不出什麼來的。離‘7.12’交火事件已過去十天,許多關鍵的證據都已消失,而且在那之後還發生了一場戰爭,多名涉及交火事件的當事人也在戰爭死亡。我們想要了解到真實的內幕,還必須要去帕拉民主軍一趟。不過就是這樣,恐怕也無法得到令人滿意的答案……”一名出自安理會下屬機構犯罪司法所的小組成員首先開口說道。語氣有說不出的遺憾,似乎是爲沒有抓住某些把柄而遺憾。
“組長,別爾夫什卡說的不錯,關於當天衝突的當事人大多死亡,就是存在,肯尼亞政府也不會讓我們見到,即使見到,也不會說出真實的內幕。而沒有肯尼亞一方的真實回答,帕拉民主軍一方的解釋我們就無法分析是不是真實的。所以我覺得目前我們還是以肯尼亞政府的解釋爲準則,畢竟一國政府的公信力,肯定比一個非政府武裝要強得多。”一名西方男聞言立即接口道。表面上看似附和犯罪司法所那人的意見,實際上卻想要將此次控制在當前所掌握的情報範圍內,也就是阻止繼續調查下去。
許多人立即擡頭看了一眼這位出自軍事參謀團的美國人,心紛紛鄙視。如今誰不知道美國和肯尼亞政府是站在一條線上的?這位美國人如此說,不就是讓聯合國調查小組做做樣嗎?
一些人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漢斯,擔心這位做事刻板的德國人會同意美國人的建議,使調查的結論符合肯尼亞一方的利益需求。
漢斯瞪着一雙灰色的眼珠看看衆位‘屬下’,他雖然做事有德國人的認真和刻板,卻不代表他沒有心機。對於這些‘身份不明’手下的心思可以說了如指掌。知道這些人雖然是一名‘公正性權威性’的聯合國調查小組成員,但實際上他們又分別與背後的國家合作。在利益需要有衝突時,他們一定會站在背後的國家一方。而不是牢記本人是一名聯合國工作人員。
“你,你,你們兩個明天跟別爾夫什卡一起去帕拉民主軍的邊防站,詢問那天所發生的一切真實的信息,而你……”漢斯先吩咐完兩個不屬於同意陣營的手下的任務,又指着那名美國人道,“你們來自軍事參謀團,任務是分析索肯邊境再次爆發戰爭的可能性以及危害性。這些結果都要在三天內整理出來,到時候需要向安理會彙報的……”
漢斯也不說誰是誰非,直接‘獨斷乾綱’的將任務分派下去。到了最後,只剩下漢斯本人和一名來自巴西的女成員,也是這個調查小組裡唯一的女性成員。
這些手下們看到大家都有各自的任務,雖然有好有壞,但都有任務,可一直令衆人欽佩的組長卻沒有給自己分配任務,反而留下小組裡讓幾個男人垂涎不已的巴西女郎,難道他們兩人準備假公濟私去約會?許多人不無惡意的猜測道。
“組長,這不公平!”突然,一個‘悲憤’的聲音響起,衆人的目光立即注視到那名出自軍事參謀團的美國人約翰身上。大家雖然覺得組長‘利用職權’將唯一的女性分配到他本人一組不太好。卻不會有人直接說出來、因爲在座的不少人都曾經和漢斯共事過,瞭解漢斯不是這種‘濫用職權’的小人。而這位來自美國的約翰同志,則是之前被美國政府強塞進來的眼線。之前據說還參與了伊拉克戰爭,後來不知怎麼卻弄到了聯合**事參謀團。可以說,整個調查小組裡面,就是約翰和其他人的關係不太親密了。
德國人漢斯準備宣佈散會了,卻沒想到小組裡他最看不順眼的約翰會當衆反對。
一張原本就刻板嚴肅並存的臉孔立即有些黑,漢斯沉聲道,“不公平?你說我在哪一點上不公平?如果你無法說清楚,我將要向秘書長控訴你誣衊上司。”
約翰其實在說出來的一刻就有些後悔,他本爲軍人出身,說話向來直來直往,有什麼說什麼。這次看到他的提議沒有被漢斯認同,就心生不滿;加上漢斯在指派任務時,唯唯‘遺漏’了他自己和巴西女郎,心更是以爲漢斯是一位好色之徒,當下就將心所想的不滿說了出來。
在調查小組,漢斯雖然是組長,但這裡可沒有華夏官場那樣等級森嚴,下級都有權力指出上司的不妥之處。約翰也知道既然說出口了,在反悔反而讓人看不起,索性直接將心的不滿發泄出來,並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盯着漢斯;暗道德國佬看上去一本正經,也不是個好東西,這下揭了你的短,看你怎麼解釋。
殊不知,約翰看漢斯不爽,漢斯也不喜歡約翰。作爲一名德國人,並繼承了德國人特有的嚴謹刻板傳統的漢斯,對於約翰這種‘油腔滑調’的人最是看不慣,加上方纔約翰竟然抱着私心,阻撓小組調查,真實不可饒恕。要不是忌憚約翰背後站着的是美國政府,漢斯都有將約翰驅逐出小組的想法。也正是因爲此,漢斯才指派約翰分析索肯邊境發生衝突的可能性這個工作,而不是讓他去某地某人調查情況。
此舉就是爲了防止約翰從作手腳,遮蓋小組的調查視線和方向。
一直定住不動宛如一刻靜止的玻璃球的灰色眼珠微微轉動一下,看的對面的約翰是心驚膽戰,甚至比起在伊拉克遇到的一次恐怖襲擊還要令人心悸。心逐漸不妙的約翰也打起了精神。
“和洛博一起沒有指派任務,是因爲我們有更重要的任務。”漢斯頓了半天,終於說出一句模糊不清的話來。
約翰心越發肯定漢斯這是爲自己的無恥行徑尋找藉口,不過因爲被他突然當面揭發,一時無法找到滿意的藉口。心得意的約翰,感覺這次的任務差不多可以完成了。只要抓住了漢斯的把柄,還怕他在調查‘忤逆’美國的意思?
漢斯一眼就看出約翰嘴角無意露出的得意,心冷笑。美國人越來越蠢了,竟然派來這樣一個蠢貨。只有偉大的德意志纔是世界上最爲高貴最應該成爲霸主的國家,哼哼,遲早會讓你們好看。
有大德意志主義心態的漢斯抿着的嘴脣張開,說道,“明天我要和洛博一起陪同肯尼亞陸軍司令奧克斯以及美國駐肯尼亞大使。不知我這個解釋,有沒有滿足你的好奇心?”他特意在大使以及好奇心兩個詞上加重了讀音,語氣充滿了揶揄之色。
幾位早就對約翰不爽的成員立即發出一陣鬨笑;而約翰則是滿臉漲得通紅,漢斯如此當着衆人的面在他臉上扇了一個耳光,太恥辱了。這個德國佬太可恨。如果此地是在伊拉克,約翰肯定會找個藉口一槍嘣了該死的德國佬。
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約翰暗深吸一口氣,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道,“我原以爲組長是關心洛博,怕她在這裡出事呢,原來是要會見重要人物。”
這句話本意是化解他本人的尷尬,卻沒想到又引來一人的敵視,那就是唯一的巴西女郎——洛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