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5
時間飛逝而去轉眼又過一年。
再過兩天就是沈言二十歲生日,放假之後她就申請了去醫院見習,牧子揚幾乎每個週末都回來陪她,兩個人小日子過的愜意又溫馨。
週五晚上下班剛回到家就接到牧子揚的來點,據說是部隊臨時有事,週末不回來了。沈言原本的好心情立馬被他兜頭一盆冷水扣下來,澆了個透心涼。
空調涼涼的冷風迎面吹來,沈言正坐在電腦桌前和曾靜語聊天。
曾靜語:“你們那家位送你什麼了,玫瑰,衣服還是首飾啊?”
沈言有些泄氣的撇撇嘴,真相道:“他送了我一個‘驚喜’”
曾靜語無比激動,立馬發過來一個眼冒紅心流口水的表情:“哇,團長同志跟你求婚了,喜糖喜糖啊。”
沈言狂汗,求婚,她想都沒想過,最後只得無比悲憤的改了字體顏色,打下一行鮮紅的大字“他說這個週末不回來了。”就匆匆退了QQ。
依稀記得一年前跟他去部隊的那天完晚上,她喝高了,忘了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只記得早上起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金色的指環。
太陽的剛升氣不久,太陽的清輝透過紗薄的窗簾投射進來,明亮的屋裡,牧子揚光着膀子,手肘撐在枕頭上,手掌拖着腦袋,一手輕輕的在她臉上婆娑着,嘴角輕揚,擡了擡眼皮示意她看手指上的東西:“老婆,好看嗎?”
她黢黑的瞳孔閃過一絲不解,“這個是什麼?”
牧子揚俯身下來在她殷虹的脣上印下一枚淺吻,笑嘻嘻的道:“戒指啊,怎麼樣,好看嗎?”語氣整幼稚的整個一向老師討糖吃的幼兒園小朋友。
“不好看。”她如實答道。
確實不好看,他所謂的戒指就是用糖紙擰成一股繞成的還,形狀歪歪扭扭不說,兩截分開的地方從中間被強行擰緊,直直的向上衝,下面大上面小,看起好像便便,最主要的是,連顏色都雷同的那麼驚悚-SHI黃色啊。
要是他不說,她還真不知道這是個戒指。
牧子揚喜笑顏開的臉突然沉了沉,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瞬又緩緩舒展開來,耍賴道:“不好看也沒辦法,反正你答應嫁給我了。”
她當時就蒙了,躺在牀上目瞪口呆的望着俯視她的某人,驚恐的問:“我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了?”
“昨天晚上。”
“我怎麼不知道。
“反正你答應了。”
“不行,沒有鮮花沒有戒指就算了,連求婚都選在我睡着的時候,你一點誠意都沒有。”
牧子揚囧,一個轉身翻過去,背對她,就在她以爲他生氣不理她時,某然有猛的翻過身來,“是不是有了鮮花和戒指就可以了。”
她微微一笑,輕輕的挪動身子往他懷裡蹭了蹭,輕輕的的“嗯”了一聲。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想,牧子言應該很快就會去買戒指和鮮花預謀下一次的求婚了,然後事與願違,某人被她拒絕了那次無恥的耍乃求婚之後就再也不提這事,甚至好像從來都沒發生過一般,一點都不着急。
………………..
沈言這個週末過的很苦逼,原本想着週一的生日牧子揚不能回來那麼就提前慶祝,她連假都請好了,可誰知到頭來牧子揚有事,竟然連週末都不得空。
想想都覺得很憂傷。
週一早上剛剛的趕到醫院,便在門口碰到蘇爾。
“怎麼精神那麼不好?”蘇爾笑的一臉猥瑣,眉頭微微挑起打趣道。
沈言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而後匆匆的往急診科走去。心裡暗暗鄙視了一下蘇爾,這傢伙最近越來越喜歡調戲她了。
原本她以爲經過牧子揚那件事情之後她不可能再心平氣和的相處,誰知一年的相處下來,她不僅和蘇爾相處的很融洽,甚至是感情比以前更好了,連這次申請到醫院實習也是蘇爾幫的忙。
醫院的工作並不忙,她現在也只是學了一點皮毛而已,根本不可能給人看病,每天在這裡也只是跟在一聲屁股後面打打醬油,抄抄病例本之類的,要是運氣好的話,可以跟着進手術室在一邊旁觀怎麼做手術。
陸軍總醫院急診室門口爲,長長的一排隊伍都是等着看病的人。大門微掩,裡面出來一個外面便自己的進去一個。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沉穩響亮的敲門聲,裡面的人差異的擡頭向門口看去。
只見牧子揚一身熨貼筆直的橄欖綠軍裝,整個人精神煥發的站在門口,硬朗的臉上盪漾着濃濃的笑意,瞬間晃閃了一片人的狗眼。
沈言只覺得心裡一緊,楞了幾秒之後又沒事人一般的低頭繼續做事,可是心裡卻止不住的興奮,從來都沒想過,他會在今天回來。
李醫生此時正給人看病,突然件被打擾臉色顯得有些難堪,心想哪裡來的插隊的,語氣也稍有不耐,“你先出去排隊。”
奈何牧子揚完全無視他的話,徑直走了進來,態度誠懇,語氣親和道:“我不看病,今天我是女朋友生日,我好不容易纔從部隊出來一趟,您看能請個假不?”說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邊上的沈言,意思就是那是他女朋友。
李醫生自己也是軍人,那種相思之苦自然也是體會過的,聽牧子揚這麼講,不免起了一番惻隱之心當下便語氣溫和的對沈言道:“你去吧。”
一出醫院沈言就跟着牧子揚上了車,車子在平坦的馬路上緩緩前行,沈言看着並不是回家的方向,心下不解,眸中閃過一絲豫色,“我們這是去哪?”
牧子揚聞言一笑,略帶得意的快速扭頭看了一眼沈言,語氣輕快歡揚:“我褲兜裡有給你買的禮物。”
沈言半信半疑的湊過身去從將手伸進他褲兜裡,很從就從裡面掏出一個方正的紅色絲絨盒子。
“打開看看。”牧子揚催促道
“呵呵”沈言傻笑一聲,這樣的大小和材質不用猜也曉得裡面裝的是鑽戒,不過,她並不想如某人的意。下巴一揚,撇撇嘴角,故意刁難:“沒有玫瑰,不幹。”隨即猛的轉頭去看這窗外,可是嘴角那麼揚起的幅度,卻怎麼也降不下來,心裡好似吃了蜜一般的甜。
牧子揚早就猜到這姑娘會來這招,不急不緩的淺笑一聲,而後聲音驟然拔高,用口令式的語氣喊道::“向後轉。”
沈言幾乎是條件發射的扭頭想車後座看去,只見座位上擺着一束偌大的玫瑰花。頓時心裡感慨萬千,不用牧子揚不說,她幾乎已經可以猜到這條是通往哪裡。
她說過只要有鑽戒和玫瑰就嫁給他的。
車子不出意料的在民政局的門口停下,牧子揚故作紳士了一把,自行下車,而後又走到副駕駛來給沈言開門。
沈言淡定的坐在副駕駛上,直到牧子揚向她伸出寬厚溫暖的手掌纔將自己的小手搭上去,緩緩走下車來。
兩人站在民政局門口相視一笑,隨後十指緊扣的大步前行。
手續的整個流程很順利,照相的時候兩個人都脣角輕起,笑的異常甜美。簽字、蓋章,兩本新鮮出爐的結婚證很快就到了各自手中。
牧子揚仿若得了什麼絕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的將其裝入胸前的口袋裡。
沈言腦袋突然間有點轉不過彎來,就結婚了,她今天才剛滿二十歲。兩隻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熨着結婚證上三個金燦燦大字,心裡怪怪的,說不出來什麼感覺,和剛纔進去是的甜蜜感相比,總覺得哪裡空了一塊。
車裡安靜的只剩下空調製動的“嗡嗡”聲,牧子揚看着一臉呆滯的沈言墨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擔憂。溫聲的叫了一句:“老婆”
沈言緩緩轉過頭來,臉上帶着濃濃的憂愁,心有慼慼焉:“我突然間覺得很怕,你說要是學校知道了會不會開除我,還有,我覺得自己一點都不成熟,我連一道像樣的菜都做不出來。”她馬後炮的覺得自己剛纔太沖動了。
牧子揚俯身將人抱進懷裡,下顎輕輕的摩擦着她的發頂,語氣堅定道:“老婆別怕,無論什麼事情都有我,我永遠都是你的依靠。法律規定大學生可以結婚的。”
沈言聲音弱弱:“可是學校規定不可以談戀愛的。”
牧子揚無語,那都是幾十年代的事情了,雖然老師嘴上都那麼說,其實學校根本沒有那條校規明確規定了學生不可以談戀愛。當下就忍不住的颳了一下某人的鼻樑,又好氣又好笑的解釋道:“傻瓜,那都是嚇唬小孩子的,哪有那麼容易被退學。”
“啊”沈言驚叫出聲,猛的擡頭對上牧子揚的視線,一臉懷疑的表情,“真的假的,我前陣子半夜胃痛了一晚上都不敢出聲,生怕學校查出來我有什麼毛病把我給開除了。”
牧子揚聞言大驚,雙手搭上沈言的肩膀,語氣急切而慌張:“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
“還不都是因爲你”沈言委屈的撅起嘴,腦袋往牧子揚的肩膀倒去,又不甘心的蹭了蹭才緩緩道來:“那天在病房碰到你和蘇導的事情之後我就一直心情不好,看見吃的就想吐,靜語問我是不是懷孕了,我很害怕可是又不敢去醫院。一幾天都沒有吃不下東西。後來我自己跑去圖書館翻了醫術才知道自己是胃不好,就開始逼着自己猛吃,可誰知適得其反,一下子吃多了晚上就開始胃痛,我當時痛極了,心裡特別想你,可是我一打電話過去…….”沈言突然頓住,後面的事情牧子揚都知道。
牧子揚心下大悔,他知道沈言給他打過一通電話,卻從不曉得還有這樣的原因,心裡好似針扎一般陣陣發疼,他恨不得把她捧再收心裡疼着,愛着,可最後自己卻是傷她最狠的人。
緊緊的將沈言摟進懷裡,好似要把她揉進身體裡一般,嘴裡近似呢喃的說着:“對不起,對不起,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了,以後凡是女的我就跟她保持距離。”
“嘻嘻。”沈言躲在他懷裡癡癡的笑着:“你趕緊的放開我,我也是女的。”
牧子揚一愣,退開身去,一臉凝重道:“我們現在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沈言徹底被他打敗了,好看的秀微蹙,忍不住的伸出手來捏住牧子揚緊緻的臉頰,言語間哭笑不得:“我早就去檢查過了,沒事。到是你,什麼叫做凡是女的就保持距離,我不是女的嗎?還是說你看上哪個男的了。”
不倒實在不會寫結束語,大家諒解一下,後面會有幾個正式結婚和生寶寶的番外會陸續貼上來,不過速度可能會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