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軍婚進行時
李秀本是想把沈言叫醒讓她回家去睡,可是話還沒出口就被牧子揚制止了。看着一臉倦容的沈言,纖長的睫毛遮不住她眼底青黑的眼袋。嘴巴微微撅起,呼吸悠遠綿長,他突然間心軟了一地,捨不得把她叫醒。
牧子揚輕聲說:“媽,你回去吧,讓她睡這裡好了,我會注意的。”
李秀突然停下腳步,眉頭微蹙的看向一牧子揚:“你這牀太小了吧。”
牧子揚不以爲然:“沒事,她那麼瘦也佔不了多少地方,我注意點就好了。”當然最主要的是,他也捨不得讓沈言就這麼回去。
知向來扭不過兒子的李秀最後淡淡的點頭表示同意,“嗯,那好吧。”而後走進牀邊幫沈言把鞋子脫了,輕輕的將人整個移進被窩才轉身離開。
怕扯到傷口,牧子揚小心的平躺,手臂繞過沈言的脖子把人緊緊的懶入懷裡。
沈言睡的很熟,腦袋枕在牧子揚的肩頭,溫熱的呼吸輕輕的打在牧子揚的脖子上,惹得某人慾火焚身可是卻什麼也幹不了。
那叫一個憋屈啊。
城市的夜晚總是五光十色的,各色絢爛的燈光競相閃爍,即使到了後半夜,窗簾被緊緊的拉上,也能從某些細小的縫隙裡透出幾許光亮來。使得整個房間沉浸在一種神秘的昏暗氛圍裡。
牧子揚睡不着,低頭看着緊了緊抱着沈言的手臂,睜大眼睛看着暗沉的房頂,心裡暗暗的思量着,要怎麼揚才能把沈言和蘇爾錯開。
古人說“剪不斷,理還亂?”大抵就是他現在的心情吧。舊愛新歡齊聚一團,不,也不對,對蘇爾…………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定義。
總之,就是他對不起她,而且那份愧疚在蘇爾隔了九年後再次出現時顯得空前強烈。
……………..
沈言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利索的打水洗臉,直到把兩人都收拾妥當了才離開。
臨走前牧子揚交代她週末再來,他會每天給她打電話的?。沈言本來有些不樂意,可是在牧子揚的再三要求下不得不答應下來。
“對了,邵教官轉過來了沒?”走到門口沈言突然想起來曾靜語交代她慰問邵俊的事情。
“轉來了,就在旁邊,你去看一眼就回學校,不然得遲到了。”其實牧子揚對邵俊的印象很好,當初邵俊在酒吧時還救過沈言,可是這話一出口卻不對味了-----怎麼覺得有吃醋的嫌疑啊。
沈言也沒多想,淺笑着說一聲“知道了”便關門出去。
不比牧子揚的悠哉,邵俊的待遇明顯的差了很多。他家沒什麼親戚,家裡也只有他和母親兩個人,平日裡母親都要出去擺攤,而且怕母親擔心,所以即受傷了,他也不曾跟家裡說過半句。只有部隊裡派來的隨行警衛員來照顧他。
沈言進門時邵俊已經醒了,邵俊基本上都是外傷,雖然不致命,但是也不卻對不好受。
整個背都炸傷,而且汽車爆炸時很多細小的碎片嵌進了肉裡,兩條腿和整個背部都纏上了厚厚的繃帶。不過好在當時他是趴在地上,他的臉才得以倖免的沒有被毀容。
沈言進門的時候邵俊正背朝上的趴着在牀上。
在一邊照顧的警衛員看見有人來訪,轉頭對一邊看向一邊的邵俊,說了一句去“我去打早餐”便利落的關門出去。
沈言看的心裡一陣揪心,放輕了步子,弱弱的喊了一句:“邵教官”
邵俊緩緩的坐起身來,看向進門的沈言,“你來看牧團長的吧。”
“嗯”沈言淡淡的應了一聲。看到被包成糉子似的邵俊,心裡挺難受的。低頭沉默了幾秒,接着又道:“靜語讓我向你問好,她說過幾天來看你。”
“替我跟她說聲謝謝。”邵俊也聲音淡淡,聽不出什麼情緒。不過聽到沈言說曾靜語要來看他,還是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下。雖說當初答應了曾靜語做朋友的要求,不過自那次之後他就進了特種部隊,半年多沒見,要是沈言不提他都快忘了有那麼一號人物存在。
………….
沈言坐了早上六點四十的公車回學校,一下過車就火急火燎的往教學樓跑,所幸在上課鈴響的最後幾秒進了教室。
今天上午是毛概課,這門課一般好幾個班一起在階梯教室上,這人多了,難免的老師就管不過來。
曾靜語事先幫沈言帶了書過來佔位置,一看到飛奔而來的沈言立馬跟打了雞血一般,“怎麼樣怎麼樣,邵俊還好吧。”曾靜語是個熱情而講義氣的姑娘,只要從心底裡把別人當朋友,哪怕只是一天的朋友,她也會在特別的關心和在乎,更何況還是邵俊這種有救過她的恩人。
沈言喘着粗氣,半響才恢復過來,有些爲難的嚥了咽口水:“那個……….那個。”回想着剛纔見到邵俊被包成木乃伊的模樣,真真是難受的有點說不出口啊。
“不會掛了吧。”曾靜語一個激動,語氣頓時上揚,教室裡安靜的有點詭異,講臺上的老師面色不善,周邊的同學轉過頭來看向她。
邊上的鄭寧偷偷的捅了曾靜語的小蠻腰,低聲提醒:“我覺得是你掛了,瞧見老師那嗖嗖嗖的小刀眼了沒,鐵定掛。”
曾靜語狠狠的擰了一把鄭寧的大腿,臉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片雪白的牙齒,笑的要多傻逼有多傻逼,而後趕緊假模假式的端正坐姿,表現出一副認真聽講你的好好學生模樣。
小插曲過後,大家繼續看向大屏幕,老師見曾靜語於態度良好,也沒多說什麼,繼續講課。
沈言向來是個怕老師的主,當下再也不敢亂說話了,裝作記筆記的樣子,在課本上寫着:沒掛,就是傷的有點重,整個人包的跟木乃伊似的。”
曾靜語淡淡的撇了一眼,而後學着沈言的方法,接着寫:那沒有生命危險吧,有沒有毀容什麼的?”
沈言:“…………..”
好不容易捱到了中午,曾靜語又偷偷的把沈言拉過去,對邵俊的情況進行了一下詳細的諮詢。最後終於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去醫院走一趟看一眼邵俊,不然她怎麼都不會安心。
話說這還是曾靜語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求他老爸。先不提曾軍長把她逼到了變態的破學校心裡的那股子怨氣,就是沒有這檔子事,她平日裡也不是個安生的主,怎麼氣人怎麼來。所以,女兒突然間打電話給他,曾軍長着實嚇了一跳,深怕某個小霸王在學校又惹禍了。
“曾靜語,你又在學校幹什麼好事了?”一按下接聽鍵,增軍長立刻咆哮起來。還記得上次接到曾靜語的電話是她跑去酒吧喝酒,結果還被人下了藥。那麼多的光輝事蹟擺在那,曾軍長想不咆哮都難。
靠,難道我就不能幹好事了嗎?曾靜語煩躁的努努嘴,在心裡偷偷腹謗,不過有求於人,這話她就不說出來了。“那個,你把我請個假吧,邵俊受傷了在醫院,我想去看看。”
邵俊這人曾軍長有印象,當初他還是從邵俊家裡把曾靜語接回去的。那時他還想提攜一下邵俊以此來表達感謝之情,不過被邵俊拒絕了,總的來說,他對小夥子的印象還是挺不錯的。
當下就答應道:“今天我有事,明晚上我來接你,跟你一起去看他。”怎麼說也是公傷,他作爲上級,理應去看看。
第二天晚上,曾靜語如願的來到了醫院看望邵俊。
曾軍長走在前面,曾靜語緊隨其後。看到邵俊的那一霎,她覺得心臟驟然緊縮,好似被人狠狠砸了一拳。聽沈言描述比不得親眼見到來的震撼。
確實,除了腦袋和雙手,其他地方都被纏了厚厚的繃帶,還有絲絲血跡滲透出來,正值夏季,天氣炎熱,傷口又容易發炎腐爛,這幾天,天天都在打消炎藥,整個人面色蒼白,清瘦了不少。
“首長好”警衛員一看曾軍長的肩章,趕緊的敬軍禮。
邵俊原本是趴在牀上看書,聞言扭過頭來一看,激動的想立刻起身來敬軍禮,嚇的一邊的曾靜語兩步並做一步的趕上來,“都傷成這樣了你還動,少敬個禮會死啊。”
此話一出,屋裡的其它人立馬愣住。
曾軍長眉頭緊皺-----這是女孩子該說的話嗎?
邵俊有些莫名其妙---這是唱的哪出啊。
警衛員一臉狂汗-----這姑娘好生犀利啊。
“躺着吧,別敬禮了。”曾軍長配和的給曾靜語面子,接下話來。
一邊的警衛員激靈的退了出去。曾靜語自來熟的在牀邊頓下,專注的看着趴在牀上的邵俊,一臉關切的問:“痛嗎?”
邵俊嚴肅的回答:“不痛”
曾靜語不信,極其鄙視的給了邵俊一記白眼:“你就吹吧。”而後又自言自語的說:“還好沒毀容。”
曾軍長有點聽不下去了,他這女兒,向來口沒個遮攔,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說,作爲一名特種兵,每次出任務都面臨着犧牲的危險,能活着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毀容算什麼啊?說話也不看場合。
“嗯.........”曾軍長左手握拳抵在嘴邊,猛的咳了一聲。也不能說是咳,聲音是從鼻腔裡發出來的,就跟主持人開始說話之前清嗓子一樣。這是兩個人多年行成的默契,每次曾軍長想要女兒住嘴,就來這招。
“小夥子不錯,軍人就該這樣,時刻將保衛祖國,保護人民做爲首要任務。”說完還滿意的點點頭,“你先好好養病,要是有什麼需要就跟組織上提。”
邵俊一臉正色:“謝謝首長。”
而後,曾軍長有說了幾句鼓勵的場面話,曾靜語最不喜歡這套,聽的昏昏欲睡。眼看着曾軍長說完了,趕緊的接話:“等我一下,我跟他說幾句話。”
“那你快點,去車裡等你。”說完,曾靜語還好心的把他老爸送到了病房門口。
見曾靜語再次走回來,邵俊滿臉疑問:“你還有事嗎?”
這不是問的廢話嗎?沒事她又轉回來幹嘛,吃飽了撐的助消化啊。
曾靜語秀眉微皺,惱了他一眼,:“號碼多少?”
邵俊不解,這大小姐可真難伺候,語氣淡漠的反問:“什麼號碼?”
曾靜語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拿在手裡搖了搖,邵俊太陽穴突突的跳了跳,“在部隊基本上不用手機的,你打了也沒用。”
“那你順便把部隊的座機也告訴我,要是手機不通,那我打軍線。”
“…….”邵俊無奈,只得把手機號連帶着軍線的座機號通通告訴她。
曾靜語樂呵呵的把號碼輸進手機裡,順便附送給邵俊一個燦爛的笑臉,“我晚上會給你打電話的,記得帶手機啊。”說完就屁顛屁顛的往門外走去,可是到了門口又突然回過頭來,語重心長的說:“記得多吃點飯,一點血色都沒有,伯母看了會心疼的。”
“嗯,謝謝”想來曾靜語是真的把他當朋友吧,特意請假來看他,而且還挺關心他的,邵俊語氣突然只見和氣了許多。
曾靜語站在門口,雙手扶着門,好笑的看着邵俊:“我覺得你再胖一點看起來更帥些。”
邵俊臉色一沉:“………”無語中。
果然不能把她想的太好。
不要意思,拖到今天才更新,這章昨天晚上寫到了一點多,我那個困啊,實在是撐不下去了,就睡了。早上睡到十點多才起來,趕緊的怕上來更新。
大家莫激動啊,這周榜單任務重,更新絕對有保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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