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6
週末,沈言出行回市裡,剛出校門口,耳邊傳來一聲疾呼,“沈言”轉頭一看,是蘇爾。
“蘇導好”沈言禮貌的走上前來打招呼。
“去市裡的吧,我載你一程。”此時蘇爾正坐在一輛黑色的奧迪A4的駕駛位置上。
沈言心想着等車也不知道還有多久,所幸就大方了的上了車,咧嘴一笑:“謝謝”接着又變回了一張苦瓜臉。
“板着臉幹嘛,心情不好?”蘇爾回頭看了沈言一眼,邊開車,邊不着痕跡的問着。
“沒有”沈言扯出一抹假笑。
蘇爾給了沈言一記鄙視的眼神,疑問道:“跟男朋友吵架了?”這兩個月來她也碰到過沈言幾次,總是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愁雲不散。
“沒有吵架,他去參加演習了,所以………”你懂的,後面的話就不需要明說了。
“切………….”好笑的搖頭:“我還以爲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每天擺着一張苦瓜臉,好像人人都欠你幾百萬似的。又不是一輩子不見,這種事情習慣就好了。”看來這小姑娘陷的夠深的,這纔多久啊,嘖嘖,一副深閨怨婦的模樣。
沈言耷拉着腦袋,將整個身體往車門靠去,深沉的嘆着長氣,“唉……道理我都懂,可是還是會忍不住的想,我也沒辦法啊。”沈言這話很所的很是無耐。要是能控制的住,誰願意天天上演深閨怨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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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無聊的對手指中。將近一年的相處,她早就已經不怕蘇爾了,有時候甚至會主動開蘇爾的玩笑。例如現在,沈言突然轉頭看向一邊正在開車的蘇爾,恨恨的說:“蘇導,你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蘇爾倍覺好笑,明明在說她,怎麼扯到自己身上來了,當下就白了假裝深沉的某人一眼,“那你說說,我怎麼站着說話不腰疼了。”
沈言瞪着兩個黑葡萄似的達眼珠直直盯着蘇爾,半天不說話,余光中瞥見小姑娘火熱的眼神,搞的蘇爾全身發毛。
“我知道你很愛我。不過我的性取向正常,你沒希望了。”蘇爾幽幽的說着,頭也不回。
沈言倍覺沒趣,以前每次這麼瞪這牧子揚的時候,他都會招架不住,總是會摸摸是不是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她還以爲自己功力有多高呢?
唉,又想起牧子揚了。臉上不自覺的流露出淡淡的哀傷。
蘇爾空出一直手來在沈言背上猛的拍了一巴掌,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架勢:“不就是幾個月沒見嗎?要死要活的幹嘛。給我把背挺起來。”
沈言“嗷嗚”一聲狼嚎,挺起背來。伸手揉揉了被拍的地方,一臉痛苦的表情,嚶嚶欲泣,“你欺負我。”
蘇爾懶的理她,專心致志的開車。
“蘇導,你有沒有很愛很愛過一個人?”沈言突然把頭湊過去,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一眨不眨的看着蘇爾。
車窗外的景色飛馳而過,等不來蘇爾的回答,沈言又蔫了,百無聊奈的耷拉的腦袋數綿羊。
良久,耳邊才傳來蘇爾略帶遺憾的聲音。她說:“有過。”
“那你們爲什麼會分手?”她記得蘇爾說過現在是空檔期。
蘇爾自嘲的一笑,隨即給了沈言一記白眼,“小孩子打聽這麼多幹嘛。”
“那你現在還愛他嗎?”
“不知道。”蘇爾瞬間迷茫了,聲音淡淡的,讓人聽不出情緒。事實上她也不敢肯定。要說愛,可是兩個人都分開八年了,而且中間她也不是沒有過別的男朋友,再說這話就顯得太假了。可要說不愛,那個人卻總是靜靜的躺在她心裡的某個角落,只是被早已被打上了厚厚的封條。
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這輩子再也不會那樣子瘋狂的愛一個人了。畢竟有些事情,只適合在那些懵懂的青春年少裡去做。
那些單純透明的歲月裡,我們可以肆無忌憚的說愛,可以大膽到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可以爲了愛情不顧一切。
然而多年後?,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之時,那些匆匆散落在你生命力的過客,誰還愛着誰,誰又忘了誰。
…………………
Z地,一輛輛重型裝甲車疾馳而過,漫天黃土飛揚,時不時的有飛機盤旋而過,從上面跳下一溜傘兵。一邊的樹林裡匍匐紅藍雙方觀察敵情的戰士。
牧子揚下了軍用吉普,閃身進入一處破敗的平方之中。這裡纔是真正的指揮中心。
一進門立刻有人前來報告:“司令員,藍軍潛伏在黒峽谷的偵察兵已經全部被伏,劉參謀已經陳功攔截了正在往黑峽谷的一個連兵力。我方兵力已經全部徹離。”
“乾的好。”牧子揚打呼一聲。硬朗的臉上漾出張揚的霸氣,命令道:“即刻打開電子干擾系統?,擾亂地方視線。命令我方命我殲擊集羣起飛,對敵軍2,3,5,8號目標進行全方位打擊。”
藍方指揮部,清晰的液晶瞬間跳檔,發出難聽的“滋滋”聲。
一邊負責聯絡的通信員來報:“報告,我方派往黑峽谷的尖刀連全部被俘,2,3,5,8目標部隊遭到地方殲擊集羣襲擊。”
“立刻打開B系統。”章晟濃眉緊皺,一時間摸不清楚牧子揚這是什麼意思,如此掩護黑峽谷,說了此地的重要性,可是他又總覺牧子揚那個人太過狡詐,事情不可能那麼簡單。很顯然,牧子揚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反攻了,他已經失去了先機,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應戰。
“命導彈集羣向黒峽谷發動攻擊。命一線機場待命的五架轟炸機即可起飛,集中攻擊敵軍西南方向。”
很快,由轟炸機傳回音訊,“報告,在西南方地區沒有發現敵軍。”
章晟感覺出來被騙了,命令五臺轟炸機即可返回。
與此同時指揮所接到導演部電話:“聯合演習導演部一號戰報,根據我集團軍演習指揮部評估,藍軍2,3,5,78號目標遭到紅軍殲擊集羣襲擊,一線機場一失去聯繫,共十六個目標退出演習。
導演部裡,曾軍長一臉激動,手掌緊緊握拳,?“牧子揚,乾的漂亮。”
牧總參謀不發表任何意見,只是欣慰的笑了。他爲有這樣的兒子感到驕傲。
演習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山谷裡不時的傳來炮彈的轟鳴聲,炸的塵土飛揚,搶佔了先機的紅方軍隊一鼓作氣,炸燬了藍軍三處機場。與此同時又通過電子追蹤查出藍軍的指揮中心,最後直搗黃龍。活捉了章晟。
演習結束,紅軍沉浸在勝利的喜歡中,山谷裡不時的傳來戰士門嘹亮的歡呼聲。
夕陽西下,金黃的光暈照亮了整片山地,美得好似畫裡纔有的景象。
牧子揚獨自一人安靜的坐在小山丘上,逆着光,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時至春末,山林裡到處是一片綠意盎然,彰顯着蓬勃的生機。
微微的涼風過境,吹起一地黃沙。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婆娑着單薄的相片。
相片上的女孩膚若凝脂,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透着濃濃的不捨,好看的薄脣緊抿,眉宇間抹了一層淡淡的哀傷。
海藻一般濃密的長髮被分成兩束,靜靜的垂在胸前。整個人呆呆的,像個精緻的瓷娃娃。
這是牧子揚陪沈言去剪頭髮時,沈言讓他照的。說是給自己的頭髮留個紀念。其實他看的出來,小姑娘並不想上軍校,更捨不得自己那頭烏黑的長髮。
可是再捨不得,最後還是剪了。只在他的手機裡留下一抹淺淺的印記。
後來,那張樸素的照片被他換成了背景圖片,每次拿起手機,總能看到小姑娘精緻的眉眼,和她臉上濃濃的不捨。
出行前她把照片洗出來了,將對她的思念,靜靜的深藏在心裡。
……………………
五月二十一日,天空湛藍,如同被打翻的藍墨潑在了天幕上,晴好的萬里無雲。
正直午休時間,沈言剛爬上牀準備睡覺,就聽到放在枕頭下的手機裡傳來她的專屬鈴聲,高分貝清晰的唱着五月天的《知足》:“當一陣風吹來,風箏飛向天空,爲了你而祈禱而祝福而感動………….”
“喂……..”看到屏幕上顯示着老公兩個字樣時,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聲音不自覺的帶着一絲微顫。
“老婆。”牧子揚低沉的聲音通過電波傳入耳膜,沈言瞬間淚如雨下。昨天演習結束,今天中午領導把上交的通訊工具都發了下來,牧子揚第一件事就是給沈言打個電話,以解相思。
沈言的聲音帶着濃濃的鼻音:“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着你。”說道最後,已經抽泣的只剩下哽咽。
牧子揚安靜的聽着電話那頭斷斷續續的抽噎聲,良久?,等小姑娘平復了,他才憐愛的說:“老婆,我也想你。”
鄰牀的曾靜語遞過來一張餐巾紙,沈言探身接過,胡亂的擦了擦鼻涕,無比委屈的撅着小嘴,糯糯的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上級命令,二十天內清理好戰場,各部隊才能返回。”
“那……”
“不過我現在可以每天給你打電話。”不等小姑娘吧話說完,他立馬搶先回答。
沈言抽了抽鼻子,“那好吧,我現在要睡覺了,記得晚上給我打電話。”
終於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知道他健康安好,似乎覺也睡的比平時更加安穩。嘴角那麼淡淡的淺笑,怎麼彌散不去。
作者有話要說:讓大家久等了,抱歉,這幾天在上培訓課,每天早起晚歸,還要坐好幾個小時的公車,每天晚上回到宿舍累的到頭就睡。
爲了補償大家,今天雙更,還有一更中午或者下午出來,偶滾去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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