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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系與鄂系之間第一次達成了共識。徐樹錚也樂意將他所知道的情報分享給袁兆龍。
徐樹錚笑道:“呵呵,有口黑鍋又要讓袁司令來背了。”
“此事從何說起?”袁兆龍不解。
說起來,外蒙之所以獨立自治的原因還是要歸在袁兆龍的頭。
八年前的1911年,袁兆龍掀起了改天換日的辛亥革命,國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超級變革,時局混亂,戰火連天,整個華大地淹沒在戰火之。
也是趁着國內亂之際,沙俄將觸手伸向了漠北,扶持王公貴族獨立建國,正式脫離,後來經過北洋政府與之交涉,取消獨立改爲自治,因此,民國成了外蒙名義的宗主國。
這是一段鮮爲人知的往事。是袁兆龍也對此瞭解的不多,經過徐樹錚這麼一說,袁兆龍搖頭啞然失笑,蝴蝶煽動了翅膀,捲起來的狂風竟然吹到了漠北。
原來跟他是因果關係,八年前種下了“因”,八年後來親手收穫“果”。
不虧不冤。
這麼多年來,徐樹錚都在密切的關注着漠北局勢,夢想着有朝一日將這塊失落的土地重新迴歸到華的懷抱來。
爲此,他等了七年,直到俄國爆發了革命,俄國的革命黨直接推翻了沙皇王朝,俄國進入到了改朝換代的時期,世界歷史,凡是新王朝接替舊王朝,權力的更迭意味着流血和混亂。徐樹錚以他謀略家的思維意識到,機會來了!
沒錯,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機會真的是來了。
統治外蒙的王公貴族們這麼些年一直依靠着沙俄撥款維持統治,如今俄國已經亂了,自顧不暇,那裡還有空閒去管理一個附屬國呢。
沒了沙俄的財政支持,貴族們失去了經濟來源,赤字高漲,經濟壓力,壓迫的他們喘不動氣。因爲錢,貴族們之間也出現了分歧,親俄派、親派,兩派並立,爭執不休。還有最要命的一點,是俄國人的勢力一直掌控着這塊地方,然而日本人的觸手也已經伸了過來!
日俄都想在這裡成立一個附屬的傀儡國家,這令王公貴族們又恐慌又不滿,卻又無力反抗,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到了宗主國的身,希望北洋政府能夠伸手拉一把。
如此行爲,正北洋下懷,結果引來了兩支來自北洋的軍隊……
徐樹錚帶了兩個旅八千多人,都是他在西北經營多年的嫡系部隊西北邊防軍。這支部隊的存在是爲了這一天能夠排用場。
袁兆龍又從湖北帶了三個團,也有將近七千人左右。
還有精銳的炮兵部隊。
徐樹錚是誰?皖系“四大金剛”,段祺瑞手下第一悍將,威名赫赫,麾下的嫡系邊防軍更是他多年的成果,戰鬥力居於北洋軍前列,靠着他的邊防軍,一面壓制着西北軍閥馮玉祥,一面盯着關外的奉系,其戰鬥力不容置疑。
袁兆龍的鄂軍更是不用說了,鄂軍的部隊都是在戰火洗刷出來的,更何況,還有遠程火力支援,如此精兵良將,何愁不能蕩平漠北?
以外蒙目前的軍事力量而言,壓根無力抵抗,擺在他們面前的問題,不是怎麼打仗,而是要以何種的方式來讓外蒙取消自治……
袁兆龍說道:“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爲不得已。蒙兵顯然不是我北洋軍之敵手,所以,我們沒有必要直接動武,應該先禮後兵。”
徐樹錚點頭同意袁兆龍的看法,說道:“司令和我想到一塊去了,的確,真的打起來,不需要太多部隊,一個團足以打進他們都城,生擒所有高層。可單純的用武力,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所以要以兵諫爲輔,以武力給他們施加壓力,讓他們恐懼,畏懼,取消自治稱號,接受北洋政府管轄。”
收復失地最大的難處並不是部分王公貴族們的抵抗,而是來源於外界的壓力,俄國在此的殘餘勢力以及日本,這個過程,俄國和日本肯定會不約而同的進行阻撓,破壞收復的進程。如何瓦解和粉碎俄國人和日本人的陰謀,這纔是擺在他們面前的重要問題。
將相和,司令與副司令之間化解了矛盾,鄂軍與皖軍此時都是北洋軍,不再以鄂、皖之稱呼。合計共一萬五千人的部隊拔營,正式踏入了漠北地區,這塊廣袤荒涼的土地,第一次進入了北洋軍。
在北洋行軍的路途,也有個別漢子騎着馬,揹着槍,通過望遠鏡觀察着這支來自南方的軍隊,只是隔着幾裡地遠,監視着北洋軍,看情況,應該是外蒙的正規軍哨兵。
只敢遠遠地跟着,監視着,並不敢前去。
在草原行軍極其枯燥乏味,百里無人煙,放眼望去,千里都是枯草。騎兵們走在隊伍最前列,騎兵懶洋洋的騎在馬打哈欠,戰馬走走停停,一邊吃草,一邊走。
騎兵營營長坐在馬昏昏欲睡,險些一頭從馬栽下來,一個激靈,從美夢醒了過來。
忽然間,看見不遠的地方,有一隻黃羊,看着那纖細的四肢還有那肥碩的羊身,頓時來了興趣。
拿過背的步槍,將子彈推進了槍膛裡,準備一槍撂倒這隻肥羊,改善一下伙食。
正打算扣扳機的時候,腦袋靈光一閃,意識到了什麼,打消了這個念頭。
“快,把人叫過來!”
“是!”
不一會兒的功夫,過來了四五十個騎着戰馬的騎兵,湊到了營長的跟前。
營長拿着馬鞭指着前面吃草的黃羊,興致勃勃的說道:“弟兄們,看你們無聊,給你們找找樂子。瞧見了沒,哪兒有隻羊,咱們誰都不許用槍,咱們一起去追,誰先追的,賞大洋一百,啊不,十塊!”
“哈哈哈,營長,咋不賞一百呢。”
“廢話,老子要是有那麼些錢,還他孃的當兵幹嘛!”
“好了,聽我號令,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