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孃的給老子住手不然老子打死你們長官”
挾持着楊宇霆,副營長朝着這羣當兵的吼道。
幾百個士兵紛紛聚集了過來,幾百支槍對着他們這幫看倉庫的守軍。
楊宇霆能夠感受到冰涼溼冷的槍口正抵在自己的太陽穴,楊宇霆冷靜的說道:“你知道你這種行爲會付出怎樣的代價嗎?若是現在把槍放下,我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去你孃的生命安全,老子知道一點,倘若這兒的槍丟了,老子和這幫弟兄們全都沒命了,與之如此,大不了魚死破,你是他們的頭,拉着你一塊死,老子不吃虧”
一股子狠勁兒涌心頭,副營長也熱血一把,他很清楚,這筆價值1800萬的軍火若是丟了,肯定會成爲民國最大的搶劫案,他作爲首要的領導者,肯定難逃一死,與其是被大總統槍斃,還不如搏一把
“有種你們開槍啊,看看是我先死,還是你們這位長官先死,大不了同歸於盡,拉他墊背,也值了”
奉軍的士兵們不敢拿楊宇霆的生命開玩笑,只是聚集在一起,將他們包圍在間。
“你們,趕緊衝出去報信,我在這裡拖住他們。快去”
副營長招呼一聲,有兩個守軍士兵趕緊起來,往外跑,圍成一圈的奉軍士兵給他們兩個讓了個口子,等他們離開之後,又把口子給封堵了起來。
兩個士兵拼了命的往外跑,跑到大門口,忽然間從側面跳出來兩個人,一把捂住嘴,一隻手將匕首橫在喉嚨口,鋒利的匕首在他們的脖子抹一下,瞬間橫死當場,另一個人也是如此下場。
最後也沒人能衝出去報信,然而這一幕挾持着楊宇霆的副營長還不知情,還在心裡盤算着,最近的守軍部隊距離這裡不到十里地,一來一回,若是有汽車的話,十分鐘左右夠了,只要能拖住十分鐘能保住這批軍火了
“兄弟,我佩服你的勇氣和忠心,只可惜你錯誤的判斷了形勢,眼下不是你一個人堅持能保得住軍火的,我給你一次機會,把槍放下,以後跟着我幹,保證你升官發財,總好過於做這種無意義的犧牲。”
楊宇霆給他畫大餅,試圖讓他的情緒穩定下來,至於他說的話能否兌現,那不得而知了。
副營長不吃這一套,冷笑道:“你當我傻嗎?咱倆都已經拔槍相向了,你再讓我放下武器,恐怕我槍剛放下,被你的部下們打成篩子了,別癡心妄想了大不了,咱們一起死”
場面一直這麼僵持着,雨水越下越大,副營長的身體開始發抖,拿槍的手也略顯吃力,過度緊張的情緒和透支的體力令副營長有些不大對勁。
有個戰士急生智,忽然間喊了一聲:“不好,外面有人來了”
“來了”
副營長心頭一喜,以爲是援兵到了,放鬆了警惕,勒緊楊宇霆脖子的手鬆了下來。
機會,楊宇霆擡起腳,堅實的長筒馬靴後腳跟狠狠地踩在副營長布鞋的腳面,幾乎腳趾頭都要給踩折了
“啊”
副營長吃痛,楊宇霆一把掙開副營長的綁架。
奉軍士兵們齊齊開槍,幾十顆子彈打在副營長的身,副營長身幾十槍,仰面朝天,倒地身亡。
“參謀長,您受驚了。”士兵們連忙安慰楊宇霆。
楊宇霆的情緒沒有太大的波折,還是那副沉着冷靜的態度,說道:“繼續行動,天亮之前,軍火務必全部帶走。”
“那這羣守軍怎麼辦?”
楊宇霆說道:“殺一個也是殺,殺一羣也是殺,一不做二不休,讓他們作伴去”
奉系軍閥們,個頂個的都是狠人,若是段祺瑞的話,還會顧忌到這羣兵都是馮國璋的手下,不好隨便動手殺人。可在東北,奉系不吃這套,在東北,他們是王,他們是天
誰來也不好使,該殺殺,算是馮國璋親自來了,也得低頭。
啪啪啪,幾十槍之後,地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大片的屍體,流出的血液染紅了大片的土地。倉庫內的軍火被搬得乾乾淨淨,沉重的火炮也被奉軍趕來的牛車馬車一併拉走。
價值1800萬的軍火,留給馮國璋的可能是幾顆子彈殼了。
這麼多的軍火通通被送到了張作霖的軍營裡,張作霖陪同着徐樹錚參觀着這一大批軍火,心裡頭甚是滿意。
這麼多的槍和炮,擴充個十萬大軍太誇張,武裝五六萬還算是可以的。
他老張崛起的時候要到了
張作霖挑着大拇指對徐樹錚笑道:“徐老弟啊,你這可真是厚道啊,果真都是好槍,不過,我還是得再問一局,這麼多的槍炮,真的要留給我四分之三不成?佔這麼多,老張我的心裡也過意不去,不如這樣,咱們一人一半,誰也不吃虧,如何?”
徐樹錚擺擺手,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說是四分之三,是四分之三,不打折。若是張大帥過意不去的話,把火炮和重機槍多給我留兩門。剩下的還是那麼分,不過這四分之一,還希望張大帥幫我送到天津去。”
“哈哈哈好說好說”
張作霖大喜過望。要四分之一足夠了,雖說是來了一個黑吃黑,一支槍都沒留給馮國璋,過了癮,但也是徹底的跟馮國璋結了樑子,徐樹錚也要考慮到這點在內。
若是真的如同張作霖說的那樣,一人一半,明眼人誰都能看出來這是皖系和奉系合謀的搶劫行爲。
只要四分之一,還可以有個交代,咬死了說是這批軍火是被奉系的張作霖殺人越貨,強行的奪走,後來經過多方交涉談判,方纔索要回了一小部分武器。
死活不能承認是跟張作霖合謀的事情,來一個借刀殺人,落不下口實,讓他馮國璋只能吃個啞巴虧
……
“來人,傳我命令,十五師、十六師集結,讓曹琨立刻從天津趕過來指揮部隊,老子要打進奉天去非宰了張作霖這個王八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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