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車上,柳河總覺得彭煜城在偷偷的看她,而她每次轉頭看他,他都在認認真真的開車。
眼珠子轉了轉,柳河佯裝看車外的風景,又感覺到男人的眼眸熾熱地盯着她的後腦勺,她豁然轉頭。
“哎呀……”一聲淒厲的慘叫從正在行駛的悍馬車裡傳出來,很快消失在車水馬龍的城市裡。
回到別墅,彭煜城停下車,走到副駕的位置,打開車門,小心翼翼地把裡面的人扶出來。
“安安慢一點兒,別弄疼了自己。”彭煜城好心提醒道。
柳河一隻胳膊被彭煜城扶着,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脖頸,僵直着脖子從車上走下來,惡狠狠地瞪了彭煜城一眼,“都怪你,你要是不偷看我,我能扭到脖子嗎!”
彭煜城扶着柳河一邊往別墅裡面走,一邊承認錯誤,“都是我的錯,都快三十的人了,還這麼沒見識,看到漂亮小媳婦就移不開眼,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看媳婦看的移不開眼了。”
柳河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最後也只側着身子捶了彭煜城一下,“你就貧吧你。”
吃完晚飯後,柳河看了會兒電視,脖子一動就疼,她也沒有心思看書,乾脆就回房洗漱,準備睡覺。
洗過澡,由着彭煜城給她吹乾頭髮,柳河舒服地躺進被窩裡。
“媳婦,我給你按一按吧,活活血,就不會疼了。”彭煜城洗澡回來,坐在牀沿,只下|身爲了一條浴巾。
柳河都快睡着了。又被彭煜城吵醒,心裡有些不痛快,翻了個身,用被子把腦袋罩住,不搭理彭煜城。
彭煜城失笑。拉下被子,調整柳河的姿勢,讓她趴在柔軟的大牀上。
因爲他的動作很輕柔,柳河並沒有覺得不舒服,只就“哼哼”了兩聲,由着他折騰去了。
彭煜城雙手合實。快速搓了起來,等手心搓熱,他才輕柔地按在柳河的後頸上,不輕不重地按揉起來。
開始幾下還有些疼,柳河略微掙扎。不過只一會兒工夫,不適感消失,彭煜城按的極是舒服,柳河隨着他按壓的節奏,竟然又昏昏欲睡起來。
按了一會兒,彭煜城看時機成熟,趁着柳河不注意,使勁兒扭動了一下她的脖頸。只聽到“咔吧”一聲,柳河一聲慘叫,瞌睡蟲也跑沒了。
她翻身坐起。憤憤去推彭煜城,“你要幹什麼啊?疼死了!”
彭煜城無辜地看着柳河,“媳婦,你動動脖子,看看好些了沒有。”
柳河狐疑地動了動脖頸,果然不疼了。
“哼,你幹嘛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有個思想準備啊。你突然這麼一下,嚇死我了。”柳河已經消氣。只是少不得還要埋怨幾句。
彭煜城呵呵一笑,扯掉身下的浴巾。哧溜一下鑽進被窩裡,攬着柳河躺下,“我要是告訴你有點兒疼,你還能讓我弄嗎?”
柳河順勢窩進彭煜城的懷裡,雖然彭煜城赤|裸着身體,柳河仗着自己肚子裡有個小東西,也不怕彭煜城不規矩。
躺下之後,柳河又動了壞心思,曲起膝蓋,正好頂在彭煜城那裡,狀似無意地掃過。
彭煜城眸光一閃,稍稍分開柳河,把她往上提了提,讓她面對着他躺着。
“安安,你在勾|引我?”彭煜城危險地問道。
柳河很沒有骨氣地要說“沒有”,只是話還沒出口,就被彭煜城火熱的脣堵了回去。
“嗚嗚……”隨着彭煜城的大手襲上她的胸口,柳河敏感地感覺到了危險,她開始掙扎,推拒彭煜城。
可惜,彭煜城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一直吻到柳河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癱軟在他懷裡,他的脣才離開。
“安安,我今天問了醫生,她說你現在的情況已經可以了。”彭煜城突然眉頭眉毛地說道。
說完,便埋頭在他垂涎了許久的綿軟之間,或輕或重地啜吻起來。
等柳河想明白彭煜城話裡的意思的時候,她已經被彭煜城剝了個精光,兩個人已經裸|裎相見。
“彭煜城,不行,你會壓到孩子的。”柳河伸手去護自己的小腹,不讓彭煜城欺身而上。
“放心吧安安,我已經查過了,聽我的話,不會傷到孩子的。”說着彭煜城側躺在柳河身側,讓柳河的裸背對着他的胸膛,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合在一起,他分開她的腿,從身後進入了她。
他的動作是從未有過的輕柔,粗糲的大手不停地在她的綿軟上揉捏,脣在她的後頸處流連。不多一會兒,柳河便徹底臣服,偌大的臥室內,只有兩個人濃重的喘息和低沉的愛語。
第二天早上,柳河錯了第一節課,起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疲累,咬咬牙,乾脆這一天的課都不去了,在家看書。
彭煜城樂得柳河在家,那他就能二十四小時都陪在媳婦身邊了。
不過他高興的太早了,兩個人剛膩歪地吃過午飯,部隊來電話,緊急任務,彭煜城的假期提早結束,他換好軍裝,急急地回了部隊。
等彭煜城一陣風似的走了,柳河只覺心裡失落的不行,呆呆地在沙發上坐了一下午,幸好有金小敏和吳微陪她說話,晚飯過後她才漸漸好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平淡如水,每天上課,看書,每天都要給何小曼打電話詢問柳成業的情況,還有京城那邊,也會時不時的打電話問問聶紹輝那邊的情況。
一直到七月,天氣漸漸熱起來,柳河的肚子也一天大過一天,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肚子裡的小東西特別聽話,柳河幾乎沒有什麼不適的反應,只是飯量越來越大,口味也越來越怪。 шωш¸ тt kдn¸ ¢o
期末考試結束,柳河就跟着柳灝回了濱城。
柳成業的身體恢復的很好,現在已經能下地慢慢的走動。只是,他幾年內連續遭遇兩次車禍,身體大有折損,即便是好了,肯定也大不如從前。
爲此,何小曼有了新打算。
“安安,你替我勸一勸你爸吧,讓他提前退休。你嫁人了,柳灝現在也能自食其力,不用我們操心,我們兩個一點兒負擔都沒有,他也不用像以前那樣拼了。退下來,沒事就跟我去公園的廣場跳跳舞,他要是不喜歡跳舞,就去下棋,實在不行,我陪他去旅行。”在廚房做飯的時候,何小曼湊到正在洗菜的柳河身邊,低聲說道。
柳河轉頭往客廳看去,柳灝正陪着柳成業看新聞,兩個人不時還要交流幾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柳灝的身量已經超過柳成業了。
而一向高大挺拔的柳成業,兩鬢也生了白髮。他才四十多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卻因爲早年生活的壓力,過早地染上了歲月的風霜。
只就不知,他頭上的白髮,有幾根是因爲她變白的。
柳河想到這些,鼻頭微微發酸。吸了吸鼻子,她低頭繼續洗菜,訥訥對何小曼道:“好,吃完飯我就和爸爸談一談。”
吃過晚飯之後,何小曼打發柳灝回了臥室,她自己也去廚房找活幹了。
“爸,你吃蘋果嗎?我給你削。”說着,柳河拿起一個蘋果,低頭慢慢地削起來。
柳成業調小電視的音量,開口道:“安安,你媽媽讓你來勸我了吧,我太瞭解她,她自己說不動我,指定會去搬救兵。”
他說話的口氣滿是寵溺,讓柳河一陣豔羨。在外人看來,相貌平平,家境一般的柳成業根本配不上樣貌出挑的何小曼,殊不知,鞋合適不合適,只有腳才知道。何小曼能遇到柳成業,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而嫁給柳成業,則是她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你還想繼續工作嗎?”柳河沒有擡頭,一邊專注地削蘋果一邊問道。
“我還沒想好呢,反正還需要休養一段時間,等身體完全好了再說吧。”柳成業嘆息着說道。
一個蘋果削完,長長的一根蘋果皮,中間竟然沒有斷,柳河很是滿意。
她把蘋果遞給柳成業,“爸,不管你怎麼選擇,我都支持你。媽她都是爲了你好,要是你們意見不合,你多勸勸她吧。”
柳成業笑着揉了揉柳河的頭髮,這才接過蘋果,“我和你媽媽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顧好你自己就行。我這邊情況都挺好,你也看過了,明後天就回京城吧,那邊更需要你。”
柳河輕輕點了點頭,她是要回京城看聶母的,但是這話由柳成業主動說出來,感覺就那麼的心酸。
他們的對話都被躲在廚房裡的何小曼聽了去,何小曼嘆着氣從廚房走出來,斜瞪了柳成業一眼,到底沒有多說什麼。
第二天,柳河就出發去了京城。
彭菁芸來接柳河,坐車往彭家老宅去的時候,彭菁芸感嘆道:“閻王好惹,小鬼難纏,聶家這回恐怕要麻煩了。紹輝的父親,被人舉報,現在正在被調查,最後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柳河的心裡咯噔了一下,這些新聞上並沒有報道,肯定是從內部傳出來的消息。
彭菁芸之所以對她說這些,恐怕也是想讓她先做好心理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