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嘉佳起身從包裡拿出手機,坐回來疑惑地說道:“不能啊,我今天沒接到他的電話啊。”
怕柳河不信,她還把自己的通話記錄拉出來給柳河看,“你看,未接裡面也沒有他。”
那可真就奇了怪了。一個說怎麼打都打不通,一個說根本沒接到電話,也不知道說在說謊。
不過看此時高嘉佳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而尖嘴猴腮打電話過來時那火急火燎的樣子,也不像是作假,難道兩個人說的都是真話?
這般想着,柳河問道:“你只有這一部手機?”
高嘉佳楞了一下,恍然地一拍腦門,垂頭在手機上扒拉了兩下,“我這手機裡有兩張開,一張京城卡一張省城的卡,我幾天只開了省城的卡,忘開京城的卡了。小侯只有我京城的電話號,找不到我,肯定急壞了。”
果然,她打開京城的卡,立時便蹦出好幾條未接電話的提示信息來。
“柳河你先吃着啊,我去給小侯回了電話。”高嘉佳抱着手機去了陽臺。
她沒關陽臺的門,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進來,只聽高嘉佳說話的語氣,也不像是被尖嘴猴腮強迫了啊。
一通電話,高嘉佳打了足有半個多小時。從陽臺回來的時候柳河已經吃完,把飯菜端下去了。
“哎哎,柳河,怎麼端走了啊,我還沒吃呢。”高嘉佳抗議到。
柳河歪坐在沙發上吃水果,指了指廚房,“給你熱着呢,一通電話那麼久,飯菜都涼了。”
高嘉佳馬上露出小臉。乖乖地去廚房吃飯。
吃飽出來,也學着柳河的樣子歪坐在沙發上,柳河把還剩下一半的水果盤塞到高嘉佳手裡,問起了心中疑惑的事情,“你和小侯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很着急,還說做了錯事,要對你負責。”
高嘉佳臉色微紅。低頭一個勁兒的往自己嘴裡塞水果。柳河也不攔着她。就直直地盯着她看。
高嘉佳的臉色越來越紅,最後被柳河看的實在着惱,乾脆放下果盤。含糊地說道:“你,你別想多了,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就是在小侯家過了一夜。”
她越說越沒有底氣。到最後已經是幾不可聞。
“過夜?什麼都沒發生?”柳河強調道。
高嘉佳惱羞成怒,終於嚥下口中的水果。瞪着眼睛說道:“我們蓋着棉被純聊天不行嗎,已婚婦女的思想就是開放,總是往那方面想。”
她倒學會倒打一耙了,柳河失笑。也不逗她了,八卦地問道:“你和我說說,你和小侯到底是這麼回事啊?”
高嘉佳除了柳河就沒有別的能說知心話的朋友了。就是柳河不問,有機會她也會和柳河說。
原來。那天和柳河說過話之後,她就約尖嘴猴腮出來好好談了一次。她把自己的經歷都告訴尖嘴猴腮了,大學輟學,懷孕墮|胎,全都說了。
說之前,她已經做好尖嘴猴腮會拂袖而去的心理準備了。畢竟以尖嘴猴腮的條件,找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何必在她身上浪費精力。
誰知道聽完她的經歷後,尖嘴猴腮不僅沒有走,反而勸她想開一些,不要總是執着於過去的事情,要往前看。
她心裡動容,面上卻還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最後尖嘴猴腮唉嘆一聲,把自己的荒唐事也一一和高嘉佳說了。
他直言自己以前很愛玩兒,直到看到彭煜城結婚,和柳河穩定下來,他才發現自己也十分渴望有一個家庭,身邊有一個自己用全部真心對待的一個女人。
就在他四處尋覓卻總找不見那個女人的時候,高嘉佳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雖然他對高嘉佳談不上一見鍾情,可是通過後來的相處瞭解,他心裡已然確定高嘉佳就是他要找的那個女人。
當然,尖嘴猴腮也不是聖人,不可能對高嘉佳的過去毫無芥蒂。他只要一想到曾經有一個男人那樣傷害過高嘉佳,他就恨不得把那個男人找出來狠狠地揍一頓。
他心裡,到底還是心疼高嘉佳更多一些,以至於那些酸酸澀澀的想法便不那麼重要了。
最後,尖嘴猴腮的真誠打動了高嘉佳,她同意和尖嘴猴腮試一試。
就算最後兩個人因爲種種原因還是分開了,至少她試過,回想起來便也不會再有遺憾。
確定關係之後,兩個人經常一起吃飯,偶爾還會去看看電影什麼的,尖嘴猴腮雖然心裡想和高嘉佳直接奔向最後一步,但是也顧忌着高嘉佳的感受,始終小心翼翼地試探她。
高嘉佳以前吃過虧,自然不會輕易把自己交出去。
昨晚當真只是一個意外,他們去一家西餐廳吃飯,侍應生走路不小心,把托盤裡整整一大杯飲料都灑在了她身上。
恰好餐廳距離尖嘴猴腮的一處房產很近,他就提議高嘉佳去那裡整理一下。
當時高嘉佳實在太狼狽,也沒有想那麼多,就跟着去了。
尖嘴猴腮的公寓裡沒有女裝,高嘉佳洗過澡之後就只好穿尖嘴猴腮的衣服。
在高嘉佳洗澡的時候,尖嘴猴腮把她的衣服洗了,要等很久才能幹。
尖嘴猴腮想讓高嘉佳留下來,高嘉佳不願意,執意等衣服幹一些就走。
直接留人不行,尖嘴猴腮就想了別的辦法,拿了一瓶紅酒過來,和高嘉佳一邊喝酒一邊等衣服幹。
高嘉佳只談過一次戀愛,哪裡是尖嘴猴腮的對手,自然也沒有看出尖嘴猴腮的目的來。
一瓶酒喝到大半的時候,高嘉佳就開始頭暈,尖嘴猴腮趁機把高嘉佳扶回了臥室,還吻了高嘉佳。
就在尖嘴猴腮快要失控,不管不顧地要了高嘉佳的時候,醉酒的高嘉佳十分淒厲地喊了一聲“不要”。尖嘴猴腮清醒過來,到底沒有對高嘉佳做什麼,只摟着高嘉佳規規矩矩地睡了一覺。
“早上我接到公司的電話,讓我回輝揚總部上班,我看他睡的挺香,就沒有叫他。誰知道他醒來之後沒有看到我,就以爲我是生氣了,這才四處找我的”,高嘉佳甜蜜地說道。
以前,彭煜城就和柳河說過,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必然想和她上|牀,如果對着自己喜歡的女人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的話,那麼那個男人可能有問題,不是身體上的就是心理上的。
所以,對於尖嘴猴腮猴急地想和高嘉佳衝破最後一層防線,柳河一點兒都不意外。讓她意外的是,昨晚尖嘴猴腮明明可以得手,可是他在最後關頭顧及着高嘉佳的想法還是放棄了。
只就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尖嘴猴腮是真的在意高嘉佳。
柳河真心替高嘉佳趕到高興,同時心裡又羨慕的不行。心想着若是彭煜城能多顧及她的感受多好,她也不至於被他折騰的腰痠腿疼。
當晚,高嘉佳就住在了柳河家裡。等高嘉佳睡着之後,柳河給彭煜城發了一條信息——你應該多向尖嘴猴腮學一學,尖嘴猴腮都知道顧及女朋友的感受,你就是一頭蠻牛!
等了好一會兒,彭煜城也沒有回覆信息,柳河便把手機放在了牀頭櫃上,開始琢磨輝揚的事情來,想着想着,睏意襲來,不一會兒她也睡着了。
而此時,在深雪覆蓋的北部林海當中,彭煜城帶着他的小隊全副武裝,艱難地在雪地裡跋涉。
皎白的月光照射在潔白的雪上,使原本暗黑的夜明亮了不少。
彭煜城在邊防待過兩年,對這樣冰天雪地的環境並不陌生,他走在所有人的最前面,用自己的兩條腿爲後面的戰友趟出一條路來。
“老大,還要走多久?我,我不行了”,走在彭煜城身後的申信揪住他的衣服後襬,氣喘吁吁地說道。
他們沒有任務的時候,每天都有高強度的訓練,按說在深山老林裡跋涉不至於累成這樣。實在是雪地難走,趟着雪走路,走上一步都要用在平地甚至是山地好幾倍的力氣,消耗非常大。
不光是申信,其他幾個隊員的氣息也都十分粗重,顯然也都累的不行。
“不行也給我撐住,天亮前必須到達目的地。”彭煜城揮手打掉申信的手,繼續往前走。
他的氣息雖然也有些不穩,卻還不至於像其他人那樣喘粗氣。
“老,老大,幹嘛不把咱們直接扔過去,非得讓咱們一步一步走過去啊。”申信又問道。
“那麼大個直升機,你當別人都是瞎子看不見啊。”彭煜城沒好氣地回道。
申信被堵的沒話說了,只低着頭悶悶地朝前走。
“老大,開會的時候說,這次咱們要對付的,是上次那夥兒走私販的殘餘,你說可能嗎?”申信沉默下來,張澤鍇又開了口。
彭煜城挑了挑眉毛,他走在最前面,沒有人看到他的表情。
“上面說是,那就是。我們的任務就是圍剿敵人,其他的事情不歸咱們管。”彭煜城淡淡地回道。
“老大,你這麼說可不對”,一向自詡最是正義的申信忍不住反駁道:“萬一上面的判斷是錯誤的呢,那我們還要按照錯誤的指使執行任務?”
彭煜城嘴角微勾,心道,這次肯定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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