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騰被城主大人單獨留了下來。
城主大人一臉期盼的看着楊騰,“楊騰,根據你的判斷,能有幾人通過選拔,正式參加競技之戰。”
楊騰苦笑道:“大人,這個很難說啊,要比過了才知道。況且,你讓我一個聚元期的小修士,去評價那些煉虛期強者戰鬥力如何,我也不好做結論。”
城主大人瞪了一眼楊騰,“你小子廢話多,讓你說就儘管說。”
楊騰伸出兩根手指,“我只能保證老邋遢和我能夠參加競技之戰,其他人麼,還要看對手實力如何。”
從得知規則發生改變,楊騰就有一種預感,其他八個人,極有可能都會被淘汰出局。
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鬥志,抱着前來遊玩見世面的心態,現在得知還需要進行一次選拔,所有人都認定沒有了活路,不可能通過層層選拔。
帶着這樣的心態,很難在戰鬥中有所發揮。
人就是這樣,一旦認定自己不如對手,首先在心氣上就差了一截。
戰鬥的時候不敢奮力搏殺,心裡總是想着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傷。
沒有鬥志又如何戰鬥!
城主大人沉思不語,片刻後對楊騰說道:“楊騰,這一戰全依仗你和老邋遢兩人了,無論如何,你們兩個一定要通過選拔,千萬不要出現全軍覆沒的局面。否則的話,我沒辦法向州主大人交代。”
原本抵抗獸族軍團入侵,這是一件功勞,可以讓州主大人對城主大人高看一眼。
如果這次的選拔賽全軍覆沒,這麼大功勞換來的好印象,恐怕要付諸流水。
城主大人想要更進一步,獲得更多的權利,完全由州主大人決定。
所以這次的選拔賽,關係到城主大人未來的前途,他不得不謹慎對待。
“大人只管放心,不就是選拔賽麼,我們兩個不會有問題。”楊騰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如果連選拔賽都無法通過,那也就沒有必要再參加競技之戰了,上去後還不夠丟人現眼的呢。
“那好,你先下去休息,儘可能的把狀態調整好。”城主大人心事重重,讓楊騰下去休息。
回到居住的房間,楊騰開始打坐調整狀態。
大話說出去,一旦被淘汰,可沒臉見城主大人。
兩天時間轉瞬即逝,參加選拔賽的幾人,還沒覺得怎麼過,就來到了選拔賽開始的日子。
幾人憂心忡忡,一旦被淘汰,結局將會很慘,城主大人說了,無法通過選拔,就等着走回望月流楓吧。
城主大人一言九鼎說到做到,他們幾個可不想走着回望月流楓。
老邋遢和楊騰無比輕鬆,最壞的結果不過是走回去,楊騰有飛行法寶,多費一些神石和時間而已,無所謂,就當是閉關修煉了。
抱着這樣輕鬆的心態,跟隨城主大人一起來到一片大廣場。
當他們來到的時候,大廣場早已人山人海,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頭。
生活在中銀月州的修士,只要有資格參加選拔賽,差不多全都來了。
看熱鬧的人更多,把大廣場圍了個水泄不通。
以往可沒有這樣的情況,中銀月州參加競技之戰的修士,都是州主大人指派的,很多人有這樣的實力卻苦於沒有機會。
現在人人平等,只要符合條件,任何人都可以一試身手。
一臉躍躍欲試的修士不在少數。
看着這麼多修士,望月流楓的幾人臉色劇變,想要從這麼多人中成功突圍,進入最後的兩千個名額,太難了!
被剝奪了直接參加競技之戰的資格,各座城市前來的修士們只剩下最後一項優惠待遇。
在維持秩序的侍衛引領下,他們不必站在大廣場外圍,想要參加選拔賽還需要擠進人羣進入挑戰區。
而是直接進入一片專門劃分出來的區域,站在那裡視線更清晰一些,想要進入大廣場參加選拔,也更容易一些。
來到專門的區域,已經有很多參加選拔的修士來到。
和周圍的修士們互相對視,發現彼此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敵意。
如果還是以往的規則,他們將是並肩作戰的隊友,在競技之戰上共同對抗其他兩州的修士。
而現在,每個人都要通過選拔才能獲得參加競技之戰的資格,他們彼此間也都成爲了對手。
楊騰看了一下,周圍的修士,基本都是煉虛期皇者境界,極少有王者修爲的人。
和這樣級別強者打了很多年交到,從這些人身上散發出的氣勢,楊騰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是什麼修爲。
沒人注意到楊騰,很多人只是看了一眼楊騰,馬上失去了興趣。
參加競技之戰,修爲最低也得是煉虛期王者,不是說不允許聚元期修爲的修士參戰,而是修爲太低,不可能有這樣境界的修士參加競技之戰。
出於這樣的緣故,沒人把楊騰當做競爭對手,紛紛把目光對準其他幾人。
楊騰更樂於如此,沒人關注他不要緊,還能趁機偷襲獲勝一兩場呢。
城主大人和熟悉的強者打招呼,交談涉及的事情無非是規則改變,對自家很不利,大吐苦水。
“我說管佐,你真沒出息,你執掌望月流楓這麼多年,就沒能培養出一些不錯的苗子麼!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難道州主大人會因爲你而改變規則麼!有這工夫,你還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打道回府,別讓望月流楓的修士們笑話你。”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過來。
城主大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寧中天!就你廢話多,老子說幾句話也礙着你的事了!”
“哼!管佐,你還別不服氣,你帶來的這幾個不入流的東西,不全軍覆沒,就是你的運氣!”那位名爲寧中天的強者不屑的說道。
楊騰向這人看去,中年面貌,三角眼蛤蟆嘴,下巴頦一縷稀疏的鬍鬚,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
城主大人勃然大怒,“寧中天!望月流楓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即便是全軍覆沒,跟你有什麼關係!有着閒工夫,你還是好好操心一下你臭水溝的那些臭魚爛蝦吧!”
這位寧中天所執掌的城市臨近一條河,被管佐說成是臭水溝,旁邊的那些強者們放聲大笑。
“管佐,你要是不服氣的話,咱們在選拔賽上比比看,看我們哪家入圍最後參加競技之戰的修士更多,你敢不敢比!”寧中天挑釁的看着管佐。
管佐一衝動,就要答應寧中天。
“咳咳!”突然有人咳嗽了一聲:“我說兩位,你們兩個怎麼一見面就掐個沒完,看看你們,哪裡還有一點城主的樣子,就不怕被別人笑話麼。”
被這位打斷,管佐心頭一顫,寧中天這個老東西無比奸詐,他絕不會平白無故激怒自己,並且發起挑戰,這不合乎寧中天的性格,莫非這裡面有什麼陰謀詭計?
想到這裡,管佐慎重起來。
“管佐,你怕了麼,是不是對你帶來的這幾個廢物沒有信心啊。”寧中天故意用話激管佐。
“這位前輩,話不能這麼說吧。”楊騰突然站了出來,大聲說道:“我們迢迢千萬裡來到這裡,可不是爲了通過所謂的選拔賽,而是參加競技之戰的!以通過選拔賽的人數比較實力,有意思麼!”
楊騰的一席話,引來無數關注目光。
強者們紛紛看向楊騰,這個小修士是誰啊,說話語氣夠橫的,一點都不懼寧中天。
城主大人管佐很滿意楊騰的表現,關鍵時刻,楊騰表現出無畏姿態,比其他人可強多了。
“你這個小娃娃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資格麼!”寧中天怒道。
楊騰哈哈大笑:“你是覺得我修爲低還是年歲小!無論是以修爲還是年紀評價一個人,都是幼稚表現!我見過的世面,說出來嚇死你!你還敢和我叫號,就怕你沒有這個資格!”
現場一片皆驚。
強者們驚愕的看着楊騰,這個小修士傻了吧,怎麼說出如此狂妄的話。
寧中天老臉通紅,被一個小修士如此羞辱,今天他算是栽了。
暴怒之下,寧中天擡手便是一掌,“我拍死你這個混賬東西!”
強勁威壓迎頭落下,楊騰無畏的看着寧中天的大手掌,面無懼色,沒有任何表示。
“寧中天!你這個老東西還要點臉吧!對一個聚元期的小修士出手,丟盡了人!”城主大人管佐當然不會坐視不理,一拳迎上寧中天的大巴掌。
“轟!”兩位強者的一擊,發出驚天動地聲響。
周圍的強者們趕緊出手控制住攻擊波,免得波及到其他人。
“兩位,有話好說,沒必要動手。”強者們趕緊上來勸架。
“我和這個不要臉的老不死有什麼好說的!身爲一城之主,居然對一個小修士出手,羞與爲伍!”管佐氣呼呼的叫道。
寧中天更是暴怒不已,一個聚元期的小修士,也敢在他面前指手畫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羞辱他,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管佐!今天我和你沒完!”寧中天把矛頭對準了管佐。
“兩位,都消消氣,何必大動干戈呢,被州主大人知道,免不了還要嘲笑你們一番。”其他強者紛紛勸慰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