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想了想,還是向門外走去。
果然蘇蘭沫在不遠處低着頭,眼淚大顆大顆掉落。
明明就是個普通的臭男人,你真沒出息,有什麼好哭的!不就是好看一點麼!再說了,我又不是怪物,我只是個女孩子家,看到鬼怪害怕纔對呢。不害怕的才奇怪!對,是他們奇怪,纔不是我膽子小。
蘇蘭沫一邊抹眼淚,一邊安慰自己,眼淚卻越來越多,哭得越來越兇。
“蘇姑娘,是我唐突了,抱歉。”
蘇蘭沫擡頭,見是白寒,眼淚流得更厲害,卻一揮手中的鞭子,“你個混蛋離我遠一些,你明明喜歡她卻還要我來決鬥,你是壞人,一等一的壞人。長得好看有什麼了不起,能治鬼怪又如何,我蘇蘭沫將來肯定找個比你好一百倍,不,好一萬倍的相公!”
白寒無奈地搖搖頭,嘴角是一絲苦笑。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纔不要你送,我手下的人在那邊等着呢!哭完我就找他們去。”蘇蘭沫說着,使勁兒抹了抹眼淚,“你去哄你那辰兒好了!孬種,喜歡人家都不敢說。”
說着一甩衣袖,踏着大步子昂着頭,留給白寒一個利落的背影。
白寒愣了愣,喜歡辰兒麼?他皺了皺眉,只不過聽師傅說過這個奇怪的師妹,相識不過數十日,就真的能喜歡一個人嗎?
這樣想着他搖了搖頭,覺得這定是無稽之談。
回來的時候,去看林嬌辰,楚雲正小心翼翼地替她包紮。滿眼的柔情與憐惜,林嬌辰並沒有躲閃,也沒有特別的表情,像個小心的木頭,挺直着身體,專注地看着那小小的傷口。
他收住了腳步,又朝林嬌辰的屋子望了一眼,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他睡得並不安穩,每日要處理的事物也推到了明日。可憐了守夜的小廝,瞧着自家公子幾乎一夜沒睡,又不敢冒昧開口詢問。只得偷偷寫了字條給管事的墨謙,期待他回來可以勸慰一下主子。
林嬌辰倒是沒什麼感覺,第二日一如既往地起牀。
推開窗,陽光傾瀉一地,空氣中滿是花香。再仔細看去,居然是朱晗抱着一大捧怒放的薔薇。
“姐姐,好看吧,這是一早我和楚雲哥哥去採的,你喜歡嗎?”
林嬌辰對朱晗點點頭,卻是不解風情地說道:“你早晨不是應該在房間內修煉的嗎?”
“噢。”朱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輕輕把花兒放在院內的竹椅上,乖乖地往自己房間走。
“先去吃早點吧,應該已經好了!”林嬌辰捨不得看他一臉落寞,”這花兒真美。“
“嗯!”朱晗這才露出乾淨而快樂的笑容,邁着輕快地步伐離開。
林嬌辰將花兒交給彩月,讓她看着放在屋內。自己卻去找白寒,要弄清楚昨夜的阿婆到底是何物,爲很麼蘇蘭沫的鞭子狠狠抽去,卻不見絲毫的鮮血或者腐肉。
她找到白寒的時候,白寒正切了一塊骨肉查看。見她來了,略一發愣,緊接着又低頭去研究。那骨肉在白色瓷盤內,竟然漸漸畫成了透明的液體。
他皺了皺眉,探尋地看向林嬌辰。
林嬌辰也搖了搖頭:“好像並沒有相關記載,至少我並沒有遇見過。”
“我已經記錄了詳細的情況,你幫我看看有沒有補充。晚些我讓手下專門的人,去井下探查,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