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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完三名魔豹部落的祭司後,張青峰沒有再爲難她們。
決定投誠的莉獲得了自由,成了張青峰身邊的一名近衛。
對莉的忠誠,聽完她的經歷和背叛部落的原因後張青峰便不再懷疑,這個苦命的女孩從小備受欺辱,爲了改變命運靠着努力和勤奮好不容易晉升成了通靈祭司,結果露又要把她當做獎品送給炎。
就像莉說的那樣,炎雖然死了,可誰能保證以後露不過把她送給別人?
部落裡打她主意的人可不在少數。
退一步說,就算露死在了張青峰手裡,部落裡還有其他大祭司,她依舊擺脫不了玩物的命運。
造成這種結果的根本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她卑賤的出身。
從心裡說,張青峰是討厭叛徒的,可莉不一樣,因爲她只提了一個要求,就是希望張青峰不要再把她當做禮物送給別人,否則,她寧可現在就死。
一個爲了尊嚴連死都不怕的女孩張青峰實在想不出拒絕她的理由,人類也好,魔族也罷,那又如何?千年前的青帝如果連胸襟都沒有,纔是最大的悲哀。
何況,她還交代了許多關於雷霆部落的重大機密。
大祭司露被從地牢裡提出來後軟禁在了一個別院裡。
爲了防止她逃走,張青峰親手煉製了一個禁魔圈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禁魔圈是一種專門對付術士的特殊法器。
它除了能禁錮目標體內的法力外,還帶有追蹤報警效果,只要有強大的外力碰到圈上的符文,上面的法陣就會被激活,守在外面的護衛就會得到消息。
本已做好受盡*後被折磨致死的心理準備的露對張青峰的‘優待’大感意外。
就這樣,她成了武安侯府的第一個魔族俘虜。
鳶就沒這麼幸運了。
帶了禁魔圈的她被關進了一個沒人的房間裡。
爲了防止這個精神錯落張嘴就要和張青峰生孩子的女人說出什麼不該說的瘋話,關押她的院子被化爲了禁區,門窗都被封的死死的,就算她在裡面喊破嗓子,外面的守衛也不會聽到。
接下來的幾天,武安侯府度過了一段難得的平靜日子。
張青峰在傳授黑龍衛修煉法門的同時,也在爲打造機關獸做準備。
熊烈猜的沒錯,張青峰收繳飛鐮黑甲蟲的目的就是爲了模仿和複製。
機關獸的構造極爲複雜精妙,每一個構成部件看似簡單,製作起來卻沒那麼容易。
原本,張青峰曾考慮過把它獻給皇室的。
因爲整個大周國最精銳的工匠集中地就是皇室的機造營,要想盡快複製成功,實在沒有比機造營更好的場所了。
可得知周皇就是奪了自己道骨的劊子手後,張青峰就改變了主意,他把製作機關獸的重任交給了爺爺張朝陽。
這些日子,大周戰神迴歸的消息已經在泉羊城傳開了,大街小巷到處都能聽到關於張朝陽的議論聲。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消息震驚了整個大周皇城。
那就是有人在十萬大山殺了一頭龍,搶走了龍穴裡的寶藏,而那個人正是戰神張朝陽的孫子,張青峰!
一時間,泉羊城大大小小的權貴幫派紛紛來武安侯府拜訪道賀,只是武安侯府畢竟是大周國的一等豪門,並不是誰都有資格被侯爺親自接見的,別說張朝陽了,就連張北天,張青峰,這些見風使舵的牆頭草也都沒能見上一面。
不過,能夠稱的上‘權貴’二字的豪門大閥誰沒點熱臉貼冷屁股還能開口大笑的本事?雖然一而再的吃閉門羹,可還是樂此不疲的去武安侯府自討沒趣,樂此不疲。
這天早上,張青峰吃了早飯正陪着小黑龍在院子裡玩球,兔子找了過來。
“殿下,有人要見您。”
張青峰接住小黑龍投過來的繡花球,隨手又扔了出去。
“不是告訴過你們,有客人就讓千里應付一下好了,怎麼還跑到內院來了?”
“這個人有點特殊,她說她是你的未婚妻,非要見你不可。”
張青峰眼睛一亮:“什麼?韻兒回來了?”
兔子急忙搖頭:“不不!不是韻兒小姐。”
雖然從沒見過秦韻兒,可兔子從張北天那聽說過這個秦族族長的寶貝女兒,最重要的是,要見張青峰的人他見過。
“那是誰?”
“是平原侯的孫女石心佩,石姑娘。”
“她?”
張青峰皺了皺眉頭。
見主子似乎不太高興,兔子知道自己可能犯錯誤了,急忙道:“殿下,如果您不想見她,我這就去趕她走,是大眼讓我來請示您的,我就說你不會見的嘛,他……”
“好了,我跟你到前院看看去。”張青峰打斷了兔子。
……
……
今天的石心佩格外美豔動人,一襲白衣把玲瓏身軀襯托的凹凸有致,嬌美的俏臉白裡透紅,朱脣玉面,略施粉妝,嬌豔欲滴,不得不承認,放眼整個泉羊城,比她更貌美動人的女子的確找不出幾個了。
“青峰。”
見張青峰出現,正焦急等待一臉擔憂的石心佩頓時如沐春風,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石姑娘,這一大早的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張青峰的語氣不鹹不淡,見石心佩迎了上來,嘴角勾起一彎禮節性的微笑。
石心佩小嘴一撅,故作不滿道:“青峰,難道沒有事情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張青峰笑道:“能,當然能,石姑娘能親臨敝府,是我張青峰的榮幸,不過,最近府裡事多,如果沒什麼要緊的事情,我可就要去忙了,杜總管,你招呼石姑娘一下。”說着,張青峰轉身要走。
“等一下。”
石心佩一把拉住了張青峰的袖子,輕咬了下嘴脣,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道:“青峰,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道歉?”張青峰似乎有些意外,詫異道:“石姑娘又沒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何來的道歉?”
“不!我錯了,真的錯了。”
石心佩緊緊抓住張青峰的袖口,眼圈泛紅,顧不上有外人在場,哽咽道:“我不該和嶺南王的兒子走的太近,讓你難堪,不該在武安侯府受人排擠的時候冷眼旁觀,不該在陸角圖謀不軌的時候充當幫兇,不該,不該……反正,一切都是我的錯,青峰,你能原諒我嗎?我真的知錯了。”說到最後,石心佩竟梨花帶雨,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杜大眼兔子見狀,知趣的退了出去。
張青峰面色平靜的看着眼前這個姿色天賦都稱得上萬裡挑一的天才少女,心裡沒有半點波瀾。
沉默片刻,張青峰纔開口道:“你來就是爲了和我說這些?”
石心佩用力點着頭:“是的,我希望你能原諒我。”
張青峰一副虛驚一場的表情,長舒一口氣,道:“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呢,好了,別哭了,我沒那麼小心眼,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早就忘了。”
石心佩似乎沒想到張青峰那麼好說話,驚喜道:“真的?你真的不生我的氣?”
“當然是真的,我有必要騙你嗎?”
石心佩破涕爲笑,羞澀的低頭道:“青峰,還是你對我最好,那,那我們的婚約,還算數嗎?”
張青峰笑道:“石姑娘,我說的話你可能沒聽明白,我就再說一次,——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早就忘了。”
說着,張青峰把袍袖一點一點的從石心佩手裡抽了出來。
石心佩的笑容,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