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矛盾之始
葉羅也低着頭,看着臺上說道。
“也不一定,你也可以投降,投降你也能算輸了。”
陳有光說了一個不冷不熱的笑話,沒人發笑,也沒人尷尬。蘇慶如看着葉羅,也不說話,但是表情已經代表了很多東西,那就是如果打不過,早點認輸,不丟人。趙小云卻是一陣的激動,拳頭捏得緊緊的,就想着葉羅趕快上去,好好幹他丫的。葉羅皺着眉頭,沒有說話。
“那個,地下也喝了酒的那個,怎麼的,敢喝酒,敢遲到,不敢上來了?是不是需要我把你們幾個遲到了的一起叫上來,你纔有膽子上來啊。其實你膽子這麼小,到底怎麼通過試煉的,是不是撿了個大漏啊?哈哈……”
“哈哈……”
不僅僅是場上的許羅肆無忌憚的狂笑着,那些個內門弟子也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刺耳,滿滿的都灌入了葉羅的耳朵之中。葉羅緩緩的走到擂臺邊上,沒有像力非蠻一樣,一步而上,而是用手一撐,站了上去。其餘人看着葉羅這樣都有點錯愕。趙小云看向蘇慶如說:“蘇慶如,葉羅是不是傷還沒有徹底的好完啊?這怎麼回事兒啊?”
“叫蘇姐姐。”
蘇慶如寒着臉說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蘇姐姐蘇姐姐的不放。問你呢,葉羅是不是真的傷害沒有好。”
趙小云不滿的說道,心中很是擔心葉羅的安危。
“我怎麼知道是不是傷沒有好。可是他身上的傷疤全部都好了的啊。而且還是陳有光給他上的藥,而且那些傷。對了,該不會是他傷到了內府,或者是他強行破境傷到了根基了吧?”
蘇慶如緊張的說道,心中坎坷不定,看着葉羅的背影,忽然感覺那個背影不再那麼強大堅實,而是有一種讓人憐惜的感覺。
陸刀看到葉羅怎麼上的擂臺,眉頭也是微微一皺,手中的刀輕輕顫鳴一聲,聲音很輕微,但是場上的葉羅還是聽見了,微微點頭。陸刀又才放下心來,舒展開眉頭。
就連坐在旁邊圍觀的福臨也是饒有興趣的看着葉羅的這個動作,心中不禁想笑,這個小子,還真是,有趣,有趣啊。
然而,內門弟子座位範圍卻炸開了鍋,全部都大笑起來,不斷的在討論葉羅的破虛修爲是不是已經達到了人生的巔峰了,看到一個御氣,嚇得氣魄都沒了,要這樣才能上臺。更有甚者,還在想着是不是該看一看葉羅的褲子有沒有溼透,看看這個小子有沒有被嚇得尿褲子。那裡刺耳的笑聲更加兇猛的穿了過來,洪水猛獸,一浪更甚一浪,浪浪前推。
葉羅巍然不動,充耳不聞。
許羅繼續笑着說道:“看來你還真是撿漏撿來的,運氣可是真的好啊,你的同伴都是辛辛苦苦,鬥智鬥勇爭來的試煉名額,你居然是撿來的。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你說不定是我們常琴武院的第一例啊。”
“廢什麼話,我看你這內門弟子是靠嘴說上去的吧。御氣,御氣中階而已,來吧,讓小爺教教你,破虛的厲害。”
力非蠻用骨棒在地上一楮,頓時如天神下凡一般,威勢無匹。一股有我無敵的氣勢展露無遺,果不然是他所在小空間的戰力第一,而且還被常琴武院的祖師收爲弟子的人。
然而,只有陳有光知道,爲什麼葉羅會以那種姿態上臺。葉羅只是爲了知道這個臺子的陣法,到底是一種什麼形態。而且示敵以弱,並沒有什麼不可。葉羅微微一笑,好像那些人說的話都不是對他說的,他們口中的人都不是他一般,輕聲說道:“二長老,請問這擂臺上面的規則是什麼?不死不休還是什麼?”
葉羅說的話很平淡,沒有什麼大的波動,也沒有力非蠻那種捨我其誰的霸氣,但是誰都聽得出葉羅語氣之中的寒冷,另一種屬於葉羅的氣場。
“呦呵,還想不死不休?你活膩了吧?”
許羅臉上怒氣橫生,殘暴的說道,但是和葉羅的冷靜相比,高下立判。
“你想代表二長老說話嗎?”
葉羅繼續冷冷的說道。許羅知道這樣不好,會被扣上一個帽子,也就不再說話。
“誰先下擂臺誰輸,或者投降者輸。不認輸,不下擂臺,那麼也就算是不死不休。”
二長老福臨盯着葉羅,很有興趣的說道。
“好。謝謝二長老。”
葉羅說道,已不再低頭,看向許羅一字一頓的說道:“你輸了,怎麼辦?”
許羅忽然感覺眼前的這個人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鋒芒畢露。臺下的陸刀,嘴角輕輕劃過一個角度,瞬間又恢復冷漠的樣子。
“我輸了,以後見到你們,低頭繞道而行。你們輸了呢?”
許羅也不敢說什麼輸了就退出常琴武院什麼的,什麼事情都要留一線的道理還是懂的。
“我們輸了,同樣,見到你許羅,低頭繞道而行。”
葉羅冷笑着說道,心中已經下了殺意,但是不得不這麼說。力非蠻看向葉羅,開懷一笑,這樣的葉羅才值得他力非蠻結交嘛!
葉羅也對着力非蠻一笑,搶先出手了。
出手就是張家拳,出手就是殺招,一點都不留餘地,直指許羅的額頭而去。腳下生風,速度極快,這一拳雖然沒有破曉那麼出名,但也是張家拳的經典拳法。在場的所有人一眼就看出了葉羅始終的是張家拳。
許羅也不猶豫,直接迎着葉羅就是一拳。御氣修爲的內門弟子,實打實的修爲擺在那裡。葉羅卻沒有和許羅對拼的念頭,步子一錯,讓開許羅的拳頭,向右邊騰開,上拳下腳,同時攻擊向許羅。葉羅的速度很快,但是許羅的也不慢,在葉羅變招的一剎那,許羅剛猛無雙的拳法就硬扛着葉羅的拳頭和腳襲擊向葉羅的腦袋,以傷換命,許羅非常的果決。
臺下趙小云一陣驚呼,蘇慶如捏緊了衣角,兩女都緊張得不行,陸刀等幾個通過試煉且修爲不弱的人都瞳孔縮小,緊緊的盯着臺上發生的這一切。
忽然,原本就要一拳打在葉羅頭上的拳頭收了回去,蘇慶如和趙小云都鬆了一口氣,有點奇怪,爲什麼許羅會突然收招,有這麼好心嗎?當然,許羅沒有這麼好心,只是因爲他的頭上一根雪白的骨棒以力劈華山之勢從天而降。那勁道,如果許羅敢扛着這棒硬要打葉羅這一拳,可能葉羅的腦袋還沒爛,他的腦袋就已經被這根骨棒給砸成一堆爛泥。
這骨棒的主人抓時機抓得很是巧妙,在葉羅以身犯險,被許羅抓到機會的時候,力非蠻的就像天神下凡一般,骨棒從天而降。
只是許羅還是太小瞧力非蠻的蠻力了,哪怕他用了八成的內力灌在手中去接這一棒,仍然被這骨棒敲得手臂痠麻,全身都被這股霸道的力量一震,感覺身體都有點吃不消。剛纔力非蠻躍起,從天而降,着實霸道無匹,在許羅的視角,感覺整個天空都被力非蠻的身影給遮蓋,都被那根雪白骨棒都掩蓋住。
趁此機會,葉羅一拳一腳,全部印在了許羅的身上。這些,從一開始,上臺的那一刻,就已經給許羅挖好了所有的路。
葉羅的這一拳一腳用的是趙家的功夫,雖然不能淨得其中要領,但是葉羅剛剛被錘鍊過的軀體,剛剛提升過的內力,毫無顧忌的灌入了許羅的體內。許羅嘴角瞬間就噴出了鮮血。葉羅快速收回拳頭和那一腳,消失在了力非蠻的身後。
果然,在剛剛葉羅消失的地方,地上被一股莫名的力量衝擊在那裡,被加持過的地面留下一個白色的痕跡。
許羅剛吐完了一口鮮血,還來不及換氣,力非蠻的棒子又到了,沒一棒都勢大力沉。力非蠻霸道的戰鬥方式,就此體現,哪怕對手是一個御氣的武者,可是這個御氣的武者沒有機會御氣,那又該如何呢?力非蠻的速度奇快無比,比已經御氣的許羅還要快。但是許羅一直都在用御氣武者才能用的能力,那就是內力外放,御氣而戰。
力非蠻每一棒看似打在了許羅的拳頭或者掌上,但是卻都被許羅御氣而動的內力卸掉了不少的力量。力非蠻連綿不絕的攻擊,讓人眼花繚亂。每一棒都發出金石撞擊之聲,不絕於耳。每一個人這一刻都深深的感覺到力非蠻的恐怖。力非蠻經過葉羅給他製造的機會,就一直壓着許羅打,許羅現在的嘴角還掛着鮮血老不及去擦乾淨。
只有能看到力非蠻背部的人才能夠看到葉羅的蹤跡。葉羅一擊之後就退到了力非蠻的背後,那裡是許羅的死角,許羅看不到力非蠻的背部。許羅之所以一直被壓制,就是因爲四周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壓迫着他不得不跟力非蠻硬抗着打。因爲許羅一直都找不到葉羅的身影,而四周都是隨時會被葉羅攻擊的範圍。
葉羅打的就是這個注意,葉羅一直都在蓄力,一直都在找許羅的破綻。但是不得不說,御氣武者的龜殼是真的硬。雖然許羅一直都在面對面的和力非蠻戰鬥,但是四周都被一股氣機保護着,葉羅一直都在找機會,能夠攻擊到許羅的機會,但是許羅卻一直氣機綿長,沒有攻擊的機會可言。葉羅一直都在醞釀一招殺招,一招能夠擊破御氣武者之氣的殺招,只是一直都沒有施展的機會。
力非蠻的戰鬥方式非常的簡單霸道,全部都憑藉戰鬥本能,或者說是一種化腐朽的能力。力非蠻雖然每一招都是同樣的一棒子下去,可是這每一棒子都是非常致命的,力非蠻對於戰鬥的領悟力,強悍無比,沒有人能夠避開他砸出的棒子,只能硬接或者被棒子打在身上。這樣的一個人,一旦對上,就是連綿不絕的攻擊。
葉羅不知道力非蠻是怎麼做到的,毫無花哨的攻擊手段,只爲了一個目的,那就是打崩對手,把對手給打死,或者打殘。
力非蠻沒有專門的修煉過任何武技或者武學。這些全部都是在一次次的殺人之中練就出來的。力非蠻的內力同樣非常的強悍,只是不知道修煉的是什麼武功心法,氣機綿長。從開始一直和許羅對轟,沒有退過一步,每一擊都勢大力沉,而且角度非常的刁鑽,鎖定了許羅的氣機,讓許羅必須硬接,不硬接,那麼棒子就會打在許羅的身上。就算不是要害部位,許羅也不敢嘗試用着御氣武者的武者只氣去抵擋,對於力非蠻的蠻力,第一棒就已經深有感觸。讓許羅感到更爲恐怖的是,這個人轟了他四十多棒了,每一棒的力量都沒有減弱過,但是也沒有增加過,對於力量的掌控,非常的恐怖。
許羅被打得一肚子的氣。從上來到現在,一直都在被壓着打。唯一的一次攻擊就是御氣一擊,結果被葉羅躲掉,就再也沒有攻擊的機會。而且還不能換氣,許羅現在的一口氣,雖然很長,而且還是御氣武者,想來肯定比破虛的要強。
可是力非蠻確實一個怪胎中的怪胎,哪怕是破虛,但是力非蠻是那種已經兩腳都踏進了御氣,就只有一個腳後跟在破虛的武者。力非蠻也是自己強行停留在破虛境,鞏固修爲。氣機比御氣武者的許羅還要綿長。力非蠻打架的時候從來不說話,全心全意的盯着許羅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