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水想都沒想,抱着青青扭頭就走。
青青沒跟着,應該是突發消息,人應該都在老家裡。
果不其然,陳清水一進門就感覺到了一股修羅氣場,壓抑到了極致,陳清水拍了拍門框,然後說道:“咳咳!”
幾人這才這才注意到陳清水來了,心裡頓時舒坦了不少,江震冷咳一聲:“你來的正好,這樣人就到齊了,家裡的事,關上門來商量吧。”
“哎。”
陳清水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江向上的身影,也不曉得跑哪去了,陳清水問道:“爸,我今天去KTV裡,才曉得向上出事了,到底怎麼回事。”
江震的老臉一抽,吧唧了幾下嘴,一句話都不想說,感覺老臉被丟盡了。
未婚先孕在這個年代是傷風敗俗的大事,江向上做了這種事情,人家女方家不會善罷甘休。
要是鬧了出去,江向上的名聲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街坊鄰居都會認爲它是一個道德敗壞、舉止輕佻的男子,對女方那就更不用說了。
江震嘆了一口氣說道:“這這個逆子,之前就和一個舞女,不清不楚,我也是沒想到他竟然做得如此過火。”
周芳華和江雪兒坐在一起,滿臉委屈:“還不都是你嗎?非得讓他去工作,他要是不去工作的話,能遇到這種事情嗎?”
“哼,你也閉嘴,要不是你這麼慣着他,他能夠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嗎?”
周芳華一聽,火氣瞬間上來了,一張臉都憋的通紅:“那是我兒子,我不疼他我疼誰呀,都是那個女人,自己不知道檢點一些嗎?”
二老一來一去,火yao味兒迅速升級,陳清水現狀連忙說道:“爸,媽,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還是想辦法解決的好。”
陳清水坐到江震身旁,說道:“其實這種現象在國外非常普遍,我國在努力與國際接軌,才傳入了這種風氣。”
“只不過這種風氣於國民而言,太過超前就顯得向上的行爲太過出格。”
火yao味太重了,陳清水也只能先幫江向上擺脫一些責任。
實際上哪怕是在陳清水前世的時候,未婚先育,依舊不被大衆認可,這是和千百年來的文化有關。
江震嘆了一口氣:“你說的這些不管是真是假,對方是不會認同的,向上還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對方揚言要告向上啊。”
周芳華大叫道:“告,讓他們去告,就算是咱家向上的不對,可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就不信還能告贏了不成?”
“媽,你就少說兩句吧。”
一個家裡亂哄哄的,陳清水解釋道:“媽,要是對方真的要去告向上的話,事情就麻煩了,畢竟他們兩個人的戀情幾乎沒有人知道,要是對方一口咬死.......”
“什麼?向上要是進去了,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嗎?”
周芳華在這裡胡攪蠻纏,討論到明天都拿不出個結果來陳。
清水求助似的,看了一眼江震,他皺着眉頭,沉聲說道:“雪兒,你先帶你媽去裡屋,我和清水商量商量,這事該怎麼辦?”
“去吧,天塌下來有我和爸呢。”
江雪兒略微擔心,但還是攙扶着周芳華,消失在客廳。
兩個男人討論起事情來就暢快多了,陳清水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爸,我就直說了,這事兒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結婚。”
江震瞥了一眼陳清水,“結婚?咱家倒是可以,可就怕對方不鬆口,他那個媽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江震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情,就是因爲女方家裡人來鬧。
他那個媽伶牙俐齒、胡攪蠻纏,那一放倒菜市場上都能絕頂,這樣的女人絕對不好說話。
陳清水前世經歷過許多事情,但很少和潑婦打交道,可是這次卻是避無可避的。
陳清水說道:“爸,這件事情咱們理虧,該讓就得讓一點,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向上,然後兩家人坐在一起合計合計,怎麼解決。”
江震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他說道:“向上去有德那裡了,之前他們那邊鬧得太過火了,我就讓向上去包裝廠那邊躲躲。”
陳清水約了個地方,把女方家裡人都請來。
他約的這個地方可不得了,是奉天第一大酒店,就這麼一桌飯足足花了三千塊錢。
既是面子,也是態度,更是一種警告。
陳清水說道:“媽,待會兒脾氣已經有剋制一點,畢竟這件事兒咱們理虧在先。”
周芳華甩着臉子:“我不比你清楚,不用你說三道四。”
約莫到了中午的時候,女方那邊纔來人。
那個叫吳豔豔的女人沒有來,來的是一個女人和兩個魁梧的男子。
江震見狀,急忙起身熱情地說道:“王女士是吧,快請坐,快請坐。”
王柳瞥了一眼江震,冷哼一聲,霸氣的坐在最中間的位子上,然後說道:“姓江的,你們一家不是躲我嗎?今天腦袋被門擠了嗎?竟然敢主動找我們麻煩。”
他又瞪了一眼周芳華,毫不客氣的說道:“你這娘們兒怎麼也在這裡,上次咱倆沒掰扯完今天接着。”
王柳上一次去江家時,可以說是棋逢對手和周芳華兩個人鬥嘴鬥了足足有一個鐘頭,總的來說是位分勝負,這竟然成了他心頭的一根刺。
周芳華也不是受得了委屈的人,就欲開口反駁,可是被江雪兒一把拽住了,江雪兒衝着周芳華搖了搖頭。
畢竟他們今天是來解決問題的,可不能再吵起來。
陳清水連忙說道:“伯母,您誤會了,我們約您過來是想處理一下向上和令媛的事情,可不是找麻煩的。”
王柳瞪着陳清水,惡狠狠地說道:“你又是從哪冒出來的蒜啊,我和江家的事兒和你有關係嗎?”
江震冷咳一聲:“這是我江家的女婿,也是我家的一份子,向上的事情他也有發言權。”
“切,小的輕佻老的瞎,你們這一家也就是這樣啊,我時間很緊,你們長話短說,究竟打算怎麼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