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千城寬帶嗎？”
“可不是嘛，現在就千城寬帶最便宜，誰不用誰傻子。”
鄭迪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會有因爲訂單過多而煩躁的一天，他拿着喇叭，站在石街上：“都給我排好隊，一個個來，誰都有份，誰要是敢插隊，今天就別想拉網了。”
劉大娘佔了不少便宜，自然向着鄭迪，她也吆喝道：“大家都聽指揮，保證所有人都能順利入網。”
一個接一個的用戶涌上來，把衆人累得不輕。
搞定完這些用戶後，張美美渾身都癱軟，然後靠在椅子上：“上天啊，你是聽到我許的願望了嗎？才讓這些人過來懲罰我。”
張美美上一年過生日的時候，許的願望，就是希望能簽單籤手抽筋——這下可好了，不僅手抽筋，連腳也抽筋了。
鄭迪是組長，他關心的是自己能賺多少錢，而不是簽了多少單子，大部分人都是過來免費試用的，只有小部分人順便交了半年的網費。
“今天一共來了206戶，其中150戶都是來免費體驗的，有20戶交了一年的網費，剩的都是半年的。”
“如果算一下提成的話，那咱們小組，今天一上午大概能拿到，一千塊！”
一千塊啊！
雖然比預想中的要少很多，那已經是收穫頗豐了，他們每個人都能分到100多塊，這可是相當於平時一星期的工資。
鄭迪說道：“大家夥兒都得加油啊，今天收集的這些用戶資料，都得隨時跟進，他們隨時可能要求繼續入網。”
“得嘞！”
其實不僅僅是鄭迪這一個小組，其他小組也處於火爆開單的狀態，畢竟能白用的寬帶誰會不喜歡呢？
只不過他們白用，就代表有人買單，陳清水着一星期可燒了不少錢。
單單是一次交付某信局的上網費用，就達到了1,400萬的額度，而且由於陳清水的特殊使用用途，不進局不承擔寬帶安裝，這些還都得自掏腰包。
而且更值得一提的是，寬帶所使用的電纜，都是高級貨，生產過程極其繁複，又是一筆不菲的開支。
小桃特地拿來賬單，讓陳清水有個心理準備：“陳老闆，這是千城寬帶項目的投入彙總，你最好看一下吧。”
可沒少花錢，網費成本、宣傳、銷售團隊、安裝成本，每一個都是大頭，這些加起來已經達到了5000萬。
“五千萬啊！”
“倒還可以，勉強還在承受範圍內，比預計的好多了。”
小桃提醒道：“陳老闆還是別太樂觀的好，這只是過去一週的消費，未來一週的投入會更多，而且只有奉天一個試點，就消費如此高昂，後續怎麼辦？”
幹互聯網的，哪一個不燒錢呢。
誠然，陳清水可以中規中矩的一點點的推進情成寬帶，那樣投入成本很低，但是效率極慢，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實現覆蓋。
陳清水的目標，是在兩年內讓千城寬帶遍佈東北三省，隨即向京津冀進發。
幸好，在巨大投入的背景下形成官的，也前所未有的速度佔有市場，總的來說算是哀喜各一半吧。
“不用擔心，在巨大投入的背後也是收入的復甦，你仔細看一下報表已經有緊張了。”
“而且，我前段時間不是從王萬林那裡坑了十幾個億嘛，夠咱們燒一段時間的了。”
確實有進賬，小桃作爲一個專業的財務，不可能忽略這些細節，但是那些進賬和投入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陳清水懶得理會這些賬單，他還有個更煩心的事，只見他捏着鼻樑，一臉無賴地說道：“移不動和聯不通，已經知道千城寬帶的存在了嗎，他認爲某信局破壞了競爭規則，正發難呢。”
今天一大清早，蔡局長就把電話打來了，那委屈的情緒，隔着電話都能感覺到。
要不是和陳清水關係夠硬，他纔不會和另外兩個局長扯皮呢。
只不過這義氣講的，有點傷身體啊。
“小桃，你不是最能掰扯的了嗎？想想這事怎麼處理。”
小桃隨即嘴角微微上揚，“這不簡單嗎？錯全認，但就是不改，條件全答應，就是一個都不對現。”
這，這不是在公開耍流氓嗎？
“人家可是正經大國企業，咱們這要耍無賴，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他們就是見某信局業務瘋長眼紅了，不然直接一直訴狀，舍就把咱們告了，哪還有閒工夫陪蔡局長喝茶。”
某信局、移不動、聯不通，這三家可都是冠以華夏之名的大企業，都是幹通訊的，但實際上皆是面和心不合。
我猜另外兩局的局長肯定是這樣想的：合着，就你某信局會折騰，讓你露臉了是吧？
一想到這裡，陳清水都不道德的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是個辦法，我這就去奉天陪他們掰扯去。”
小桃又補充的：“去之前，帶幾瓶好酒過去，把他們全放倒了，這事不就結了嗎？”
“好辦法。”
陳清水前世的時候是南方人，不太喜歡喝酒，這一世穿越到了東北，身邊的人都是海量，甚至嗜酒如命，每次有酒局都得拉上鄭龍——不然他得豎着進去，然後橫着出來。
“老蔡，你乾的那些破事，我們可都知道了，你這可不道德呀，你這是在擾亂市場競爭。”
“姚局長說得對，怎麼能允許私企胡搞亂搞呢？必須馬上收手，不然小心我去上頭參你一本。”
蔡局長真是快頂不住了，他拿一小罐兒名貴大紅袍，都快喝淨了，依然糊不住這兩個傢伙。
千城寬帶這纔開始一個多星期，某縣局的業務就瘋漲了許多，要是再這樣下去，他們這兩個局長還有什麼存在感。
蔡局長嘆了一口氣：“不瞞二位說，我也覺得這姓陳的在瞎搞胡搞，我這就打電話把他叫過來，當場給二位一個交代。”
“這不就對了。”
蔡局長吸了一口氣，準備把這個爛攤子交給陳清水，作爲哥們，他真是仁至義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