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握着這麼多料,怪不得李牧雲敢如此囂張,甚至氣勢洶洶的來雪清公司。
不過他這料,真的猛,捏住了陳清水的7寸,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力,李牧雲咧着嘴,直接豎起一根手指,然後獅子大開口地說道:“我要1,000萬。”
“可以!”
“陳老闆真大氣啊,1,000萬連眼睛都不眨,看來我要的還是有點少的。”
陳清水眯着眼,冷冰冰的說道:“拿了錢,你最好讓那些照片永遠消失,否則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永遠消失。”
“哈哈哈!知道,知道,陳老闆這麼大的能量,想讓我一個小人物消失,自然是辦得到的,不過我可不會蠢到只留一份膠捲!”
“電影看得多,沒辦法,我朋友那還有一份,要是超過一天我沒聯繫,他那奉天的各大報社,就會收到這卷勁爆的膠捲。”
陳清水也早就想到了,如此狡猾的人不可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不然就在剛剛就讓人直接把它拿下了。
1,000萬說多,也多說少也少。
“錢可以給你,但你必須得保證,拿到錢後你消失在奉天。”
“當然,當然,我們可是相當有職業操守的,敲詐過一次後,怎麼能敲詐第2次呢?”
再好的僞裝,都抵不過露出狐狸尾巴。
騙過錢後,再英俊的面容,也無法再欺騙小姑娘,而且1,000萬已經讓他們很滿意了。
他笑了笑:“陳老闆,既然談妥了就趕緊給錢吧,咱們再也不見。”
“哪有這麼容易,你家裡會留1,000萬的現金嗎?”陳清水淡淡的說道:“所有的錢都在銀行裡,需要時間籌集,不然一天內調,動大額基金會,引起銀行的調查,你應該不希望自己這麼出名吧!”
“OK,OK,那就給陳老闆三天的時間,三天後我來拿錢,或者去報社,就看你們怎麼選了。”
說完,便瀟灑的從公司離開,一路上還吹着小曲,陳清水沒敢讓刀哥扣住他,因爲他並不清楚,他手裡到底有多少東西。
“瑪德,一個小屁孩兒還能反天了不成?”
刀哥從頭到尾都聽到了,氣的臉都紅了。
小丫頭享受的,可是團寵,竟然有人敢打她的主意,那不是找死嗎?
陳清水默不作聲,他冷冰冰地說道:“教訓李牧雲,這是舉手擡足之間的事情,我在意的是他說的另一個有膠捲的人,究竟是誰。”
寄膠捲去報社?
不存在的,陳清水有把握讓他消失的無影無蹤,根本就沒有機會!
況且這種連監護人都沒有的小孩,就算失蹤了,又有誰知道呢?。
但是,他所說的另外一個人,究竟是真還是假,也無從得知,這纔是問題所在。
陳清水吸了一口氣,囑咐刀哥:”不惜一切代價,動用公司所有資源,查清楚他的社交網絡,把這個人給我找出來。”
陳清水這回真的怒了。
無論受到怎樣的挑釁,陳清水都能風度翩翩,泰然自若,哪怕面對宋子青那種蠻橫無理的潑婦,都能屹然不動,但是這一回刀哥能明顯感覺到陳清水的狀態在失控。
——這樣的人失控,那得有多可怕呀!
他連忙說道:“給我一天時間,我就把他身邊的人全都挖出來,不管是一個還是兩個,都查的清清楚楚的!”
怒氣,散播在陳清水的五臟六腑中,他狠狠捏着椅子把手,保持冷靜,不然他真怕自己殺了李牧雲。
想查一個人並不容易,李牧雲雖然年齡小,但社會經驗豐富,肯定會將膠捲,交給一個完全無關的人。
刀哥將他的族譜都翻了一遍,連墳地都找了,都找不着李牧雲口中的那個人,這讓他有些懷疑,那個小白臉究竟是不是在唬人。
“陳老弟,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了,能查的人全都查了,根本就沒人和李牧雲有過接觸。”
“而且,他村子裡的人都把李牧雲當成瘟神,就連他的小弟,現在也不願意跟他打交道,在整個奉天根本就沒信任的人,我懷疑他在唬我們。”
這樣的人,坑蒙拐騙油腔滑調,整個村子裡沒人願意和他打交道,而他那些小弟,早就各奔前程,沒人願意跟着一個自私冷血的老大。
“這麼說來,他所謂的膠捲在另一個人手中,就是在唬我們了。”
刀哥喝了口水,極爲贊成地說道:“我覺得肯定是這樣,他這種人自私自利,不可能信任別人,交卷肯定在他自己手上。”
“要我說咱們直接動手,然後綁了他,逼他說出膠捲在哪?”
這種事情很麻煩,根本就不是榜一個人能解決問題的,陳清水瞭解這種人,李牧雲和送子清,本質上是一類人,他們瘋狂而自私,貪婪而無底線,但是他們也有一個共同的優點,那就是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他既然說有膠捲,那就肯定有膠捲。
可問題是在哪呢?
陳清水喃喃道:“他肯定會把膠捲,交到一個不相關的人身上,這樣才能逃出我們的調查。”
“而且這個人,肯定會照他說的做,不會打折扣,而且這個人還不會被我們懷疑,也不擔心自己暴露。”
畢竟,陳清水做生意這麼多年,跟很多報社都有合作關係,這樣的膠捲一送到報社,就肯定會被公司得知。
“嗐!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不怕身份暴露,還與這件事情無關。”
不對,不對,肯定會有這樣的人,肯定會有這樣的人,不然你們也不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賭注。
可究竟是誰呢?陳清水一直在琢磨着,突然他眼前一凝,滿臉不可思議:“難不成,難不成會是她嗎?”
“誰?”
陳清水沒工夫和刀哥解釋,拿上車鑰匙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一路上不停的唸叨着:“沒錯,沒錯,只有這麼一個人,只有這麼一個人滿足所有的要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