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灑在臉上,將月奈滿臉的淚珠印得閃閃發光。
鄭龍一動不動,死死咬着牙關,強忍着痛苦,隨即一下子抱住了月奈,“對不起,對不起!”
“啊啊啊~”
月奈掙脫開他,憤恨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能有什麼用,你說過的,你會回來接我們的,可是你卻走了,這一走就是15年。”
“你個騙子,你個滿口謊言的騙子。”
十五年,天曉得這女人是怎麼扛過來的,當年的那些事兒 可得罪了不少大佬,那些人怎麼可能讓月奈平平穩穩的度日。
鄭龍想都不敢想了,那得多令人糟心。
他緩步上前說道:”當年,我以爲你們死了,我找了你很久,也沒找到。”
“騙子,你到現在還在騙我。”
“你別過來,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從這跳下去。”
鄭龍有些猶豫,在原地愣了一會兒,他知道這女人的倔強程度,只好孜孜不倦的解釋着當年的事兒。
當初,確實是個意外,所有的消息都告訴鄭龍,丹丹已經死了,而他自己的所有渠道也得不到任何相關的消息。
直到幾年後,他才收到一些蛛絲馬跡,說那兩個小女孩並沒死,只是改頭換面、換了一個名字,但依然找不到二人蹤跡。
月奈哭的像個淚人一樣,她這15年每天都看着鄭龍來拯救她們,卻逐漸的在從希望,轉換成了麻木。
“你聽我解釋,當然的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不聽 我不信!”
月奈太激動了,你一不小心腳底踩滑,整個人直接掉進了水庫裡,就能見狀連忙衝了上去將她抱住。
月奈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毫不留情,血液都從牙齒中逐漸的流了出來。
可鄭龍就是一聲不吭,硬生生的挺了過去。
過了好長時間,月奈沒了力氣,才消停了一會兒。
可,即便睡着了,依然眼角流着眼淚。
鄭龍不敢相信,在泡菜國這個沒有公平可言的國家,她們姐妹倆能扛到今天,得受多少委屈和痛苦啊。
鄭龍看着月奈素的臉龐,淡淡的說道:”放心吧,這一次我一定不會食言的,一定帶你們離開這裡。”
兩個人相擁一起,在月光和螢火蟲的見證下,度過了一夜。
翌日,陽光明媚,月奈早就醒了,可一直握在鄭龍的懷抱裡,不願意起來,他怕一起開就真的永遠起開了。
“小丫頭,起來啦!”
“不,就讓我再躺一會兒吧。”
鄭龍也沒阻止,他喃喃道:“跟我去華夏吧,我在華夏有不少兄弟,他們的手伸不了這麼遠的。”
“而且我有公司的,我管着一個好大的保安公司,你王大哥,現在是順西風快遞的董事長,也挺能幹的。”
月奈沒有說話,她一直都在泡菜國娛樂圈的沼澤裡,越掙扎陷得越深,已經沒這麼多勇氣了。
她說道:“走不掉的,他們手眼通天,我們不可能安全離開泡菜國的。”
鄭龍驕傲地說道:“這可不一定,那天和我一起的陳老闆,他是雪清公司的董事長,相當有排面,就算泡菜國的寡頭們見到他,也得給三分薄面。”
月奈波瀾不驚地說道:“沒用的,我知道他們太多秘密,他們不會讓我平淡離開的,而且地位高又能怎麼樣,他們這些資本家都一個德性,無利不起早。”
“放心吧,陳老闆不僅是我老闆,也是我兄弟,他會幫忙幫到底的。”
鄭龍不知道灌了多少雞湯,才讓月奈有離開的勇氣,可費了不少勁。
而此時,陳清水還在樂呵呵地陪姑娘們“唱歌,”等第2天,金嶽勳來結賬的時候,都大吃一驚——“唱,唱歌,就這樣唱了一夜。”
樸素珍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沒錯,陳老闆一開始自己唱,然後再聽我們唱,後來又讓我們教他唱。”
千古奇聞只是千古奇聞啊,一個男人面對這麼多身材火辣、衣着暴露的美女,竟然能無動於衷。
金嶽薰簡直不敢想象,世界上真的有如此正直的男人嗎?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隨即會心的笑了笑,”呵呵,我明白了,以後你們陪在陳老闆身邊的時候,不要提有關任何這方面的辭藻,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金嶽薰忍不住偷偷一笑:“這陳老闆還真是可憐啊,這麼有錢,結果那裡不行,噗呲~”
“阿秋!誰在說我壞話呀?”
陳清水累了一夜,回到酒店裡自然又是一整天的回籠覺,他無奈地說道:“唉,還是職工好,啥都不用操心。”
“刀哥,鄭龍,還有活着的嗎?”
“來了!”
本以爲是刀哥送水過來,結果進來是一個女人,陳清水一開始沒當回事,接過水就喝了,可馬上眉頭一緊,不可思議地說道:”月奈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陳先生,此事說來話長了。”
鄭龍此時也進來了,“還是我來解釋吧!”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是一個很燒腦的故事,陳清水津津有味地聽着,聽他們講故事,可隨即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指着月奈說道:”鄭龍,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把月奈小姐,帶回國吧?“
“對,我答應過她,帶她走!”
陳清水驚的,差點一口水噴出來,神經恍惚。
這個忙,可沒那麼容易崩的之前就說過,泡菜國的會所女王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樣,她牽扯太深了,和各種大人物的牽連,千絲萬縷。
高官、名媛、財閥、名流、世家,甚至都有所牽連,這隨便拉出來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會所女王,一輩子都是一隻金絲雀,逃不出她們的掌控,偶爾有幾位運氣好的,能嫁給某位色慾薰心的權貴。
“鄭龍,你跟我過來,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這就是一條表情,很嚴肅,甚至到了僵硬的程度,鄭龍也知道這事不太好辦,不過臨走之時他依舊拍了拍月奈的手掌,笑着說道:“沒事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