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人都是這般意見,宋子青吸了口氣:“好,那咱們就去看看,他想怎麼跪地求饒?”
“走,”宋子青緩緩起身,“該去會會咱們的老冤家了,真是好奇他的表情啊。”
“是!”
宋家三魔和宋子青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無人可知,但看得出來三兄弟很懼怕這個女人。
連城郊區的賽馬場裡,主人是個高鼻樑的老外,曾經是美國的外交史官,因爲種種原因選擇定居在華夏,將會面地址選擇在這裡是個不錯的選擇。
宋子青今天意氣風發,纏了一條紫色的絲巾,帶着大眼睛框的墨鏡,頤指氣使的從車裡走下來,她瞥幾眼賽馬場,自以爲是地說道:“還以爲姓陳的能找什麼好地方呢,竟然找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真是掃興。”
“夫人,這是皮特的馬場,此人的身份特殊,還是不要得罪爲好。”
宋子青不以爲然,要是黑龍集團還在自己的掌控中,這種小莊園完全不放在眼裡。
皮特和陳清水算是君子之交,彼此之間互不干涉,這才答應把莊園借給陳清水使一天。
“喲!陳老闆真是好大的興致啊,竟然有信心在這裡下棋飲茶。”
“坐!”
顯然,這盤圍棋就是特地準備的,宋子青看了看手中晶瑩剔透的棋子,微微一笑,然後將所有的黑子全都倒在了棋盤上,笑眯眯地說道:“姓陳的你究竟想搞什麼鬼?”
“我20天前就有回國了,”陳清水平平淡淡地說道,“你搞的那些小動作,是瞞不住的。”
回國了?這讓宋子青大吃一驚。
他在國內僱了三家偵探社,盯着陳清水的蹤跡,按照昨天的資料情況,陳清水昨天才到奉天的啊。
“怎麼?很驚訝是嗎?”陳清水隨便甩出了幾張黑白照片,上面都是一個個跟蹤的偵探,他不屑地說道:”就這種水平的偵探,自己被反跟蹤了,都不知道,你到底有多缺錢啊。”
宋子青的表情有些抽搐,表情陰晴不定,因爲這個男人,無論在哪裡,都意味着變數。
20天前就回國了,那自己的計劃究竟有沒有被洞悉呢?或者說,這個男人知道了多少。
她給自己吃了顆定心丸:”不,不可能!我做的如此隱秘,他不可能猜得到。”
想到這裡,她纔多了些底氣,然後面部改色地說道:”呵呵,看來陳老闆在蘭蒂斯王國發了不少的財啊。”
陳清水還是之前的那副表情,不喜不悲,他今天把這女人約到這裡,就是打算開門見山的,直截了當地說道:”糾結東北大大小小的唱,對抗我,是你做的吧。”
還未帶等宋子青回答,陳清水又接着說道:“還有,你暗中壓低萬林股價,手段也很低級。”
“還有,蒙家、張家和金山家,實體競價的方法,也都是人家玩爛的,也只有擺地攤的,會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低級手段,你真挺讓人失望的。”
班地攤!
這句話真的刺激到了宋子青,因爲他在嫁入黑龍集團之前,就真的是個擺地攤的,她指着陳清水的鼻子立身呵斥道:”我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你知道了這些,又能怎麼樣?已經晚了,萬林地產的股票已經被我抄到,兩塊以下,已經是廢紙了。”
陳清水誰倒是不以爲然,他講了一個故事,是一個關於烏克蘭小乳豬的例子,他淡淡的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一個荷蘭商人來到華夏後,發現華夏的豬長得又白又壯。“
“他很驚訝,不過並未慌張,而是不動聲色,然後暗中聯絡養殖場,故意壓低價格,準備幹掉敵對養殖場後,自己高調接手。”
這個故事...不就是在說宋子青嗎?
她確實打算,借衆人之手,幹掉萬林地產,然後趁股價低迷時,快速入手,以此爲起點,重新東山再起。
“但是,這個荷蘭商人不知道的是,他偷偷摸摸做的小動作,早就被人家知曉了,可是荷蘭商人不知道,還在拼了命的買豬。”
宋子青聽到這裡,就知道,陳清水早就知道自己的計劃了,不過現在手裡握着這麼多股票,她絲毫不懼:“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先在我手裡握着這麼多股票,你們公司不還得花高價買回去,笑到最後的還是我。”
“不錯不錯,你說得對,”陳清水忽然大笑起來,然後神秘兮兮地說道:“股票你確實是買回去了,不過你確定你有他的掌控權嗎?”
“笑話,我買的股票我沒有掌控權,難道你有嗎?”
陳清水默不作聲,接着講剛纔的故事:“剛纔的故事還沒說完,一段時間後,那個荷蘭商人覺得時機到了,準備出手時,打算一股腦的將豬價再漲上去,可這個時候他發覺,原來那些和他合作的養殖場,紛紛臨陣倒戈,他們拿了低價豬後,轉身和一個更大的平臺合作!”
“宋夫人,你說我們雪清公司有沒有這個資格,當這個更大的平臺呢?”
陳清水似笑非笑的表情,陰森若冷的語氣,讓宋子青逐漸慌了神,她強作鎮定:“哼,少在這嚇唬我,他們那些小門小戶根本就沒選擇的權利,我可都握着她們的把柄呢”。
“陳清水,你好歹也是大公司的首腦,什麼時候學着小學生來放狠話了?”
一樣的手段,他肯定不斷地故技重施——這幾十家企業裡,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命脈,被宋明緊緊的抓住。
可再好的手段,只要找到了破解之法,也就變得微不足道了。
陳清水隨手甩給他一個註冊文件,是一個新興房地產公司的合同,裡面法人是雪清公司,然後股東有很多,前前後後加起來竟然有30多個。
陳清水陰森的笑道:“呵呵,宋夫人,我怎麼看着這幾十個股東,這麼像你的合作伙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