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一千萬的投資,僅僅是聽,就讓人激動不已。
張智謀是個老謀深算的人,隱隱約約能感覺到陳清水還有別的的陰謀,但面對如此鉅額資金,他也得低下高傲的頭顱。
兩位大佬敲定,手下人敲定具體細節就容易多了,陳清說最後拿到了10%的股份,並且會連續投資8年,每年的金額結爲1,000萬彎彎幣。
這天,陳清水又準備了一份合同,在這間寂靜無人的辦公室中,只有他和刀哥二人。
刀哥看了一眼新的合同,嘆息道:“半導體?光刻機?聽了沒聽說過的東西,也只有你這種怪人去投資。”
“你這些年以個人名義投資了這麼多公司和項目,手裡沒多少閒錢啊吧,真不知道你圖什麼。”
在刀哥看來人要及時行樂,這世界上的錢是永遠賺不完的,還是好好把握時間享受一下人生的快感。
陳清水說道:“人生的意義,有很多種詮釋的方法,瀟灑逍遙是一種人生,鞠躬盡瘁也是一生,負荊帶阻,去實現夢想也是一種人生。”
陳清水的眼眸中泛着一種流螢的光彩,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商業帝國。
“大道理,我也聽不太懂,我只是做的好,你交代我的事兒就行了。”
“嗯,新的公司已經註冊好了,你想辦法轉移過來就行了,還是那個要求,一定要將屁股擦得乾乾淨淨。”
“放心吧,輕車熟路了。”
清清水看着刀哥,他現在的地位越來越高,“刀哥,你不覺得你是時候找一個保鏢了嗎?”
“啥?”
刀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自己就是做保鏢的,負責保衛雪清公司職員的安全,自己再去找保鏢算個什麼事兒啊?
“陳老弟,你這是打算讓我失業呀”。
陳清水雖然是突發奇想,但卻很認真 他說道:“刀哥,你應該知道你對我的重要性,不能冒險!”
身份和地位的提高會遇到各種各樣的艱難和危險,這些年來,陳清水都遇到過好幾次生死一線。
刀哥,替陳清水做了不少擦屁股的事情,總有一天雪清系會被那些的大人物注意到,第1個查到的人就會是刀哥。
見陳清水的態勢如此決絕,刀哥也不好敷衍 只是說道:“我堂堂刀仔,16歲就出來混,從南打到北就沒慫過,沒想到竟然有一天需要別人來保護。”
顯然,對於找保鏢這件事情,刀哥是很牴觸的。
沒辦法,他引以爲傲的就是自己的武力,突然有一天得不到別人的認可,那是何等的失落。
陳清水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換了一種說法:“刀哥,凡事要往好的方向想,咱們現在身價越來越高,安保等級不也得提高,你看哪個大人物手底下沒有幾個拿得上臺面的武林高手啊。”
馬小云這幾年也找了一個武術世家的高手,擔任自己的司機。
李龍誠,據說在兒子被綁架後,四處尋覓好手,找了好多好手。
還有蓋茨先生,據說他的保安系統是由一整隊退役特種兵負責的、尋常匪徒,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
照這麼一說還真有些道理呀,刀哥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大徹大悟,“懂了,就是說現在的保安公司水平太低了,得找些高手鎮場子。”
“對,是這個理。”
“不過 這高手...可沒那麼好找,鄭龍那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不然咱就算知道有這麼1號人,也請不過來呀。”
各個領域的頂尖人士都有自己的傲氣,不會輕易趨於人下,想要征服他們,必須有人格魅力或者絕對的資本壓力,否則想要讓他們成爲你的貼身保姆,簡直是人生的話。
“誒,我還真想多了一個人!”
“誰?”
“人稱雲老,不知具體名諱,是個猛人,以前搶地盤的時候,不小心擾了他的清靜,他一個人放到了二十幾號人,只不過他的年齡有點大,今年怕得50多歲了。”
嗯,50多歲確實有些大齡了。
不過現在人的壽命極限,已經達到了,平均70多歲,至少可以請來擔任保安公司的首席教官。
陳清水當即拍板兒,說道:“走,咱們現在就去會會他。”
雲老的住址,原本是在奉天郊區的,不過這些年隨着發展,現在在外環路邊上了,隨時有被拆遷的可能。
“老不死的話,就你這破房子,我們老大很願意給50多萬,已經很便宜你了,竟然還不願意拆遷,非逼我們動粗嗎?”
一個身材壯碩的老人,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裝、負手而立,筆直的站在院子中。
而站在他對面的是十幾個,拿着棍棒的流氓,還有一輛拖拉機直勾勾的停在對面。
雲老面無表情、神英內斂,沉穩而有力地說道:“不拆就是不拆,你們再來多少次,也是這個結果。”
“瑪德,怎麼碰到你這麼個老頑固?”
綠山地產公司,是混跡於東北的一個小開發公司,專門開發郊區,做小戶型,他們好不容易拿下奉天旁邊的一塊地,結果雲老的房子怎麼都拆不掉。
“老不死的......”
“嗯~”
那人話還沒說完,就被雲老用眼神颳了一頓,頓時嚇得連連後退——他們不是沒動過手,只不過被打的太慘,都留下心理陰影了。
“老東西,我知道你特別能打,但那又能怎麼樣,我看你打得過我們的拖拉機嗎?”
一羣人迅速後撤躲到了拖拉機後面,駕駛員操縱桿一推,這個龐大的機器便緩緩地向前,直接碾碎了外圍的籬笆。
“老不死的,要是不想死,就趕緊把路讓開,我們只想拆房子,不想傷人。”
可是雲老負手而立,一動不動,穩如泰山,彷彿他的世界中,只有自己,其他的一切皆爲虛幻。
“瑪德,老大,這老不死了就站在那裡不動,怎麼辦啊?”
“推,接着開,把他弄死了,就弄一個意外傷殘,要真死在這兒了,多賠點錢就是了,我還就不信治不了一個死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