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你快救我!”
付小龍認慫了。
老三是專業的行訓人員,人身體神經網絡的分佈,瞭如指掌,知道哪裡能給人帶來痛苦,而又不致命。
“徐爺,徐爺,我求您了就放過小龍吧,您要我們怎麼賠償都行,什麼代價我都可以接受,只要你放過小龍。”
徐伯淡定地喝着茶,完全不理會付大龍的哀求,他接着問道:“小姐究竟在什麼地方?”
“小龍,快說啊!”
付小龍臉色蒼白不少,現在的他,總算學乖了,“南區海港 南區海港,我的人在那裡跟丟了,他們應該跳進了海里!”
“什麼?”
徐伯一下站了起來,雙目欲出!
南區?那是最靠近太平洋的區域,如今正值春冬交織之時,海面極爲不平靜,聽說昨天晚上還起了一陣風浪。
如此惡劣的環境,哪怕游泳冠軍跳下去,也不見得能活着上岸。
凶多吉少,凶多吉少啊。
付大龍汗珠一滴一滴地掉落,他明白,向小婉活下來的概率不會太高了,不過當務之急,是怎樣才能在徐伯手中,保住付小龍。
只見徐伯面無表情,緩緩地朝付小龍走去,而一雙鐵爪也已成型,一身殺氣驚天動地——傷了小姐 這人該死!
“爸 救我呀,我可是付家的獨苗,你快救我呀。”
付大龍跪着,一步一步的爬到徐伯的身前,然後死死拽住她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他主動說道:“徐爺 徐爺,我這些年幹漁業,手下有不少船,我馬上把他們全都派出去,一定能找到向小姐的。”
“我,我是港城的漁業大亨,不管是大船還是小船,亦或者遊輪,我都能調配,他們都會給我幾分薄面的。”
“徐爺,求您了,你用得着我們的,你真的用得着我們的。”
付大龍還是比較聰明的。
他知道,縱使徐伯呼風喚雨,但歸根到底不過是一個負責保衛的奴才,向小婉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而船,則成了救人的關鍵。
就在這時,老三走到徐伯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大哥,這孫子在港城有點地位,通過他,短時間內我們就可以調動4成以上的漁船,恐怕暫時還不能殺他。”
徐伯咬着牙,瞪着眼睛,喘了好幾口大氣,隨即一爪擊在了付小龍的右臂上,直接分筋寸骨——這種情況,除非遇到絕世神醫,不然下輩子,這手臂都別想擡起來了。
“付大龍!”
“徐爺,徐爺,我在。”
現在的付大龍,哪還有漁業大亨的風度,簡直就像一個乞憐的狗。
“看在以前同事青龍幫成員的份上,我留他一命,但是他的右臂,不準接,不準就醫,要是被我發現.......”
“不敢,不敢!”
徐伯還是夠狠,天曉得一條手臂不處理得多痛啊,而且他剛纔動手的時候故意分筋錯骨,傷了不少神經,現在哪怕輕輕抖動一下,都會帶來巨大的疼痛。
“不過,哼,他的這條命只是暫時留在他身上了,要是小姐找不回來,吳家都得陪葬,就連我也得自殘謝罪。”
“啊?”
很明顯,付大龍還是少看了向小婉的身份,他本以爲是某位大人物的女兒,拜託徐爺照顧。
看樣子,她的身份比這還要可怕。
“是是是,我馬上去辦!”
“再找到小姐之前,你這付家大院,我們臨時徵用,你沒什麼意見吧?。”
能保住付小龍一命,就相當滿意了,哪還敢有什麼意見,付大龍恭恭敬敬的退去,從來沒如此賣力的幹過事兒。
他公司所有的漁船、附近漁民,遊艇公司、搜救隊,只要是能出海的,全都被徵調了過來,一寸一寸的搜索南區的海岸線。
這每天燒的錢,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老付,才一天,就花了一百多萬。”
付大龍嘆了一口氣:“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錢花得越多越好,下場越慘越好,這樣,找到了向小姐之後,他們才能饒咱們兒子一命啊,你到底明不明白?”
沒錯,付大龍拼命了,拼了命的找船,找人出海。
漫長地南區海岸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漁船,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在找什麼沉海寶藏。
奉天那邊乾着急,除了多僱幾隻搜救隊,其他的也幫不上忙。
向小婉在楓葉國的表哥,也回來了,也帶了不少人手,只不過他和徐爺的關係似乎有些不對勁——兩人似乎很早就認識,而且談吐之間像是平輩兒。
“喲,醒了啊!這丫頭醒了。”
向小婉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極爲陌生的地方,這是一種用竹子做的房子,屹立在水面上。
屋子的主人是兩個打扮特別奇怪的黃種人,說着她聽不懂的話。
她說道:“和我一起的那個男人呢。”
她努力的比劃着,試圖讓她們明白自己的意思。
折騰了好半天,他們才理解,帶着她去了另一出竹屋。
陳清水就安靜的躺在裡面,身上的傷口上都浮了一層綠油油的草膏,但是依然臉色蒼白,呼吸微弱。
等他來到那個男人,會一點點華夏語:“他,不會四,不會嘶了!”
“什麼,你是說他已經沒有危險了嗎?”
男人中的點了點頭,然後拿了一個罐子,裡面煮了一碗顏色很奇怪的湯水,綠油油的又透着一抹紅光,示意給陳清水灌下去。
“臭男人,沒本事逞什麼強啊?”向小婉坐在陳清水的牀前,一邊給他灌藥,一邊埋怨着:“你以爲你是鄭龍啊,你以爲你自己能打十幾個人嗎?”
“蠢貨,蠢貨,差點兒你就當烈士了。”
罵着罵着,向小婉就喜歡動手了,可手剛剛懸空又放了下來,因爲她想到之前一巴掌打到陳清水傷口上時,那呲牙咧嘴的後果。
“哼,等回到港城,老孃再好好教訓你。”
說着,便把藥灌完了,準備出去,摸摸這裡的情況。
可剛一起身,身後就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哦,爲什麼不是現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