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越來越大,訂單的壓力越來越沉重,這算不算是喜極而泣?
不過,這一切都在陳清水的計劃之中,線上銷售本就是市場的趨勢,不僅減少了店面和大量的人力,而且也給了消費者更多選擇。
“鄭龍,你是個有本事的人,聽說泡菜國國安局局長,都向你投過橄欖枝,跟在我身邊,會不會覺得很屈才啊?”
鄭龍可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出身於武術世家,精通洪拳、泰拳和擒拿,當過多家保安公司的首席教官,早些年更是置身一人獨闖中東,是一個頗具傳奇色彩的人物。
偉岸的身軀往那一站,就讓人感覺頗具安全感。
他說道:“我當年便立下過誓言,這條命是陳總的,談不上屈不屈才。”
當年,鄭龍的發小王小衛,被仇家暗算,奄奄一息,是陳清水不惜重金,送到瑞士治療,伊馬博士費盡心思,才保住了一條命!
陳清水呵呵一笑:“救他,又不是救你,要還也是他拿命,還關你什麼事兒。”
“陳總,其中的是非曲直,您都知道,就別拿我開涮了,把我叫來,到底有什麼事?”
王小衛和鄭龍的過命交情,到底隱藏着什麼故事,咱們今後再談,今天要說的,是另一件迫在眉睫的大事。
只見陳清水大笑一聲,正經了一些,然後將紅豆集團的困境,講給了鄭龍聽!
“呵呵,陳總,人情世故和黑市糾紛,你找我,我還能說上兩句,這種純商業的東西,我不懂。”
“你小子,是把我這當成養老院了呀,問什麼,都是不懂的?今天可不能放過你”。
陳清水準備了一份人事任命——“順西風快遞?讓我做董事長?”
鄭龍大吃一驚,他現在的日子就是打卡上班,偶爾陪刀哥泡泡溫泉、下個館子,日子確實是相當舒服。
“恩,大柱走了,我把原來的運輸部整合成了順西風快遞,正缺一個負責人。”
搞快遞?
做這個,可以滿天下亂跑,並且有公司都點經費,確實是鄭龍比較喜歡的行業。
他輕輕一笑,“姓陳的啊,這麼大的公司交給我,你就不怕我給你搞砸嗎?”
陳清水也大笑一聲:“哈哈,所有的規章制度和運營方式,都給你寫的明明白白了,這你要是都能搞砸,你就回香山看墓地去吧!”
快遞業,是線上購物的靈魂,沒有高效率的快遞兜底,線上購物就永遠只能紙上談兵!
陳清水費了好大的勁,纔得到郵電的授權——畢竟這是分人家的蛋糕。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以後我開順西風的車、住萬林集團的酒店、花雪清的經費,你可不要後悔哦。”
“滾滾滾,你要是再不滾,我就真的後悔了。”
其實陳清水選鄭龍當董事長也是有私心的,因爲快遞點遍佈天下,其中不乏極爲偏僻之地,那裡地頭蛇橫行,就需要鄭龍這樣的狠角色來擺平。
“那小的就先滾了,拜拜,花錢去了!”
陳清水就看不慣鄭龍這得瑟樣,可又拿他沒辦法,“你先去連城一趟,鍾離頭髮都快愁禿了,去幫幫他!”
“喳!”
這個鄭龍,長着壯漢的皮囊,卻有着逗比的靈魂,就是沒正形!
陳清水看着滿地圖的交通網點,甚是感慨,多虧了王大柱發展出來的交通網,他才能以此爲雛形構建出順西風快遞。
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想到了王大柱,他喃喃道:“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蘭蒂斯王國,可沒那麼好混啊。”
鄭龍帶着陳清水的尚方寶劍,大搖大擺地踏進了紅豆集團,可把鍾離激動壞了。
“祖宗啊,上帝啊,我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總公司的人盼來了!”
“鄭先生,陳先生到底有什麼計劃您快說吧,都快把我給急死了。”
鄭龍懶洋洋地把快遞的事,講述了一遍,“其實方法也挺簡單的,就是自己開一個快遞公司,自己送自己的貨。”
鍾離恍然大悟。
他原來就覺得,陳清水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影響郵電公司的內部運作。
原來是打算自己開一家快遞公司呀。
鄭龍說道:“按照順西風快遞公司的佈局規劃,我們會先打通東三省和京津冀的快遞網絡,緊隨着便是華北,華中和華南,可是中西部網絡的鋪建,就需要一定時間了。”
中西部地廣人稀,沒有多大市場,只要是幹實業的,都不喜歡發展那裡的市場。
鍾離大喊:“秒!真是太妙了,我做夢也沒想到,陳老闆用短短十幾天,就能鋪設出如此巨大的快遞網絡,這簡直是神人之舉啊。”
鄭龍掏了掏耳朵,倒是不以爲然,他最討厭拍別人的馬屁了。
“行了,客套話就不用說了,幹活吧。”
鄭龍這次來連城,不是孤身一人,還帶了不少副手,鍾離撇了一眼,就發現這都是王大柱的舊部。
他有些猶豫地問道:“小宋,小陳,你們也被編入順西風快遞公司了?”
鄭龍大大方方地:“王經理離開了公司,交通部部門空着,陳老闆就把交通部都編進了順西風快遞公司,他們也都升職了,全都是公司的總經理。”
鍾離淡淡的點了點頭,心中卻忌憚不已——王大柱這纔剛離職,陳清水就迫不及待的清理舊部。
如此狠辣果斷的手段,讓鍾離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快,快,你們都別閒着了,趕緊發貨吧,我這訂單積壓太多了!”
其實鍾離剛纔一閃而過的眼神,又怎麼瞞得過鄭龍呢?人家是從槍林彈雨裡走出來的,什麼人沒見過。
他喃喃道:“我還以爲雪清公司沒孬種呢,看來林子大了,還是什麼鳥都有的。”
鄭龍就是個甩手掌櫃,與其說是順西風快遞公司的董事長,倒不如說是個吉祥物。
王大柱的三個心腹,足以搞定所有的市場運營工作,鄭龍也就偶爾出手,平息平息麻煩就可以了。
他懶洋洋地坐在鍾離的位置上,一張紙條,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力:“M國,阿米尼?他怎麼會有阿米尼的私人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