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爾斯是個蠢才,可是他老子特別會做事,多方打聽一下,打聽到了陳清水下榻的酒店,然後送上了一份厚禮,以示歉意。
陳清水對這些東西沒什麼興趣,可是刀哥對這些洋貨格外熱情:“陳老弟,你看我穿上這身帥不帥氣?”
“帥,刀哥穿上這身,備有文化勁兒。”
“哈哈哈下,我就喜歡陳老弟你誇我。”刀哥一包一包的拆着:“這老東西還挺捨得花錢的,還有寶石和金條,可不少值錢了!”
這都是在意料之中。
像這種人沒什麼本事,卻能混得風生水起,全靠一身八面玲瓏的功夫,靠着古曼的名氣狐假虎威。
“陳老弟你看,這裡面還有封信...我看不懂!”
上面烏七八扭的寫着英文字母,看樣子那傢伙的文化程度也不怎麼樣啊,陳清水接過來看了一眼,輕輕一笑:“他在向我們示好,意思就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願意爲我們鞍前馬後。”
“切,就他這種人,還不配爲咱們辦事兒。”
陳清水說道:“別這麼說,這種地頭蛇,有時候還是用得上的。”
“先別忙活了,跟我出去一趟,去這個地方。”
陳清水在M國沒有認識的人,雖然對很多人知根知底,但是自己這個身份,確實沒辦法靠近。
他來M國的第1件大事就是診治雷書記,另一件事就是去找一個人,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
刀哥開着車,漫無目的的晃悠着,這裡是雅曼市最貧窮的幾個街道,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貧民窟。
“陳老弟,你這是來找誰呀?這裡還有你認識的人嗎?”
陳清水的回憶逐漸被勾了起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了,久到他都不知道是一場夢,還是真的發生過。
陳清水前世的時候,跟幾個狐朋狗友迷戀探險,南非的原始森林成了他們心心念唸的絕佳場所。
他說道:“年輕的時候,年少輕狂以爲世間之大沒什麼我不可去的,然後便跟幾個狐朋狗友去了一趟南非,結果差點死在那裡。”
陳清水寫下一個地址,這是他記憶中的一個地址。
“一個M國人救下了我們,可他自己卻沒能走出原始森林,這個地址我從來沒來過,說起來...我還真是個食言的小人啊!”
陳清水自顧自的說着,刀哥也插不上話,因爲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可就反應不過來,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勁。
“下去找找吧,應該就在附近了。”
看到如此破敗的平民窟,二人相當感慨,這就好像一個特別夢幻的城市,只是披了一層七彩外衣般虛假。
陳清水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語,一邊問路一邊往前走,這讓刀哥都看呆了,他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靠,早知道老子當年就多讀點書了。”
陳清水也挺意外的,他還以爲那個老外給他的地址是他老家,讓陳清水照顧他的老母或者女兒什麼的,卻沒想到這裡只是一家孤兒院。
孤兒院沒有院長,幾年前經濟危機的時候,院長扛不住壓力,捲款跑路了,只剩下幾個修女,竭力的維持着基本運營。
蘇珊是裡面的華夏人,比較親切,負責接待陳清水 她說道:“很抱歉讓您失望了,您說的那位先生,不是我們孤兒院的人,也不是從我們這裡走出去的孤兒。”
“不過那位先生既然讓你來此,就肯定跟我們孤兒院有一些淵源,我會幫你查一下愛心人士裡有沒有符合條件的。”
對於這個結果,陳清水確實有些不滿意,輕笑一聲:“那個老外,平時大大咧咧的,沒想到還有這麼溫柔的一定。”
孤兒院破破爛爛的,但卻整整齊齊,寥寥無幾的生活物品全都擺放得整整齊齊,幾個文化不深的修女竭盡自己所能,教導這些孩子識字、唱歌。
院子裡的其他幾個修女,忙着爲孩子準備可口的午飯,看到陳清水時還會微笑示意。
刀哥進來後,都不好意思抽菸了,他罵罵咧咧的說道:“我家就那麼一個崽子都快要了我老命,這裡這麼多,不得被煩死呀。”
“刀哥,你這就不懂了吧,修女是基督教徒,他們信奉上帝,就像華夏的和尚一樣,慈悲爲懷!”
“哈哈,說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不過,人上了年紀,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骨子裡對小孩子都有種莫名的喜愛,有人說這是基因對自己的保護,也有人說這是傳統所致。
不過不管是哪種,都阻攔不了刀哥和陳清水和這些孩子打成一片,兩個人被他滿頭大汗後,坐在臺階上休息,陳清水打趣道:“刀哥,我是萬萬沒想到,你竟然好這口。”
“嘿,小時候街坊鄰居家的孩子都是女孩,我只能陪他們玩這個,不然就只能一個人攪泥巴。”
陳清水剛纔都看呆了——“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的跳繩,刀哥熟練異常。
這兩個傢伙,就這樣在太陽底下懶洋洋的睡着了,就真的跟兩個大朋友沒什麼兩樣。
“叔叔,哥哥,醒醒,有壞人來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刀哥感覺自己肚子上沉沉的,嚷嚷着睜開了眼:“說了多少遍了,我也是哥哥,不是叔叔。”
刀哥老了還裝嫩,非得讓這些孩子叫他哥哥。
陳清水碰了碰刀哥,指了指孤兒院入口的方向:“刀哥,蘇珊他們好像有麻煩了。”
幾個穿着襯衫的流氓,拿着各種各樣的傢伙,囂張的闖進孤兒院。
“蘇小姐,怎麼還沒有搬走啊?是不是想念哥哥那裡的長度了,纔不捨得離開啊。”
“哈哈,蘇小姐,你就乖乖從了我大哥吧,不僅你自己能吃香的喝辣的,而且這孤兒院也不用被拆了呀。”
“哈哈哈,說的是啊。”
......
蘇珊一臉苦澀,依然倔強的擋在這些人前面,說道:“孤兒院是院長的私人財產,你們沒有拆遷的權利。”
領頭的流氓吃着棒棒糖,極其囂張的從口袋裡拿出一份文件:“是嗎?那你看看這是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