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牧的心裡並不是不明白南尋的良苦用心,而自己也正是需要鍛鍊靈魂力的時候。
可只是這方面着實讓李牧有些吃不消。
沒日沒夜的被天雷轟砸,好不容易過了第一關,第二關甚至連那磨盤的長相還沒有看清楚,就被壓碎直接扔了出來。
李牧憤憤不平的哼了一聲,隨後便站起身來去找吃的了。
“主人...”
南尋剛剛開口,一旁的洛正凡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李牧的性子他最爲清楚,他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放棄。
南尋目光復雜的瞧了一眼洛正凡,而後便默默的爲陣法增加能量去了。
李牧這一次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着急進入陣法之中鍛鍊,而是在吃飽了飯之後,美美的睡了一夜,第二日精神抖擻的進入到了陣法之中。
這些時日,林詩涵知道李牧要修煉,所以也沒敢回到別墅打擾,下了班便回到莊園,反正也有河若蓮做伴,並不覺得怎樣。
反到是李鶴豪沒事的時候帶着河池一同來過兩回,不過看了李牧修煉的樣子之後,便放心的回去了。
因爲在李鶴豪的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李牧,生怕他再走什麼彎路。
李牧此時正百般無聊的任由那雷電不斷的擊打在自己的身體之上,相對十天之前,李牧已經完全對些雷電產生了免疫,唯獨是自己的衣衫舊依還不能適應這雷電,數百次之後,便已經變得破碎不堪。
李牧有時也覺得奇怪,爲什麼自己僅僅只是靈魂力,身上的衣服也依然會被炸得粉碎?難道是南尋故意設定的不成?
咔嚓!
第九千九百九十九道天雷已經落下,李牧腳下的深坑相比上一次淺了許多,因爲他把大部分的能量全部吸收到了體內。
“來吧,再讓我會會你!”
李牧微微垂眸,看着自己被劈得滿身焦炭色,不由得底聲輕喃道。
片刻之後,李牧已經出現在了那座高塔之下。
李牧仰頭,瞧向那塔間,突然腦海中迴盪着洛正凡的話:
第二關,九千九百九十九次被石磨碾壓,難道說這塔要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層不成?
李牧如墨玉一般的眸底閃過一抹怒色,隨後他便擡起手,輕輕的推開了那第一層的塔門。
因爲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當塔門自動關閉的時候,李牧並沒有什麼特別怪異的感覺。
隨後那不遠處的大磨盤自己便自動的旋轉了起來。
李牧咬了咬牙,便一步步向那磨盤的方向走了過去。而這一次磨盤彷彿知道李牧並不想逃跑,它也一直停留在原地,未曾挪動分毫。
砰!
李牧腳尖猛的點地,隨後便落到了那磨盤之上。
呼!
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之後,李牧便徑直的躺了下去。
吱嘎!吱嘎!
磨盤發出沉重而又刺耳的摩擦聲,緩緩的向李牧移了過來。
“拼了!”
李牧在心中長嘆一聲,承後便閉上了雙眼,等待着那一刻的到來。
李牧從來不知道原來這等待也是一件讓人極其難熬的事情,明明知道那石磨已經近在咫尺,可是依然不能抑制住自己內心的那一抹緊張與擔憂。
嘎嘣!
石磨終於來到了李牧的身前,朝着李牧的身體碾去,李牧甚至聽到了自己骨頭斷裂被碾碎的聲音。
可是他依然死死的守着自己的意智不被疼痛所佔據,因爲他知道 ,只要他稍微一懈怠,那麼他將徹底被擠出陣中。
那石磨緩緩從李牧的身上一寸一寸的碾過,可越是感覺難熬,時間便過得越慢。
雖然那石磨之下並沒有半分血水流出,但是李牧已經感覺整個石磨上已經沾滿了他的鮮血。
其實碾過李牧也僅僅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可李牧已經覺得它比之前通過那天雷陣時還要難。
骨碌!
石磨終於從他的身體上緩緩碾過,李牧被碾過的身體也隨着那石磨的離開,重新匯聚成形。
“呼,終於是過了!”
李牧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如今的他全身疼痛不已,而這種靈魂力的疼痛,比肉體上的疼痛強烈的許多。
“快看,主人滿頭大汗,估計是已經來到了第二關,可是就是不知道這一次主人能挺到幾關!”
南尋指着身衫都已經盡溼的李牧,開心的笑道。
“哼,怕是一會兒出來就能要了你的命!”
一旁的洛正凡卻是冷哼一聲。
“肥...”
啪!
南尋剛要張口,洛正凡的手掌已經落下。
“你、你敢打我!”
南尋捂着自己印有五指印的左臉,不由得大喝。
“打你怎麼着,以前我又不是沒有打過,我告訴你死藥丸,你再敢對我出言不遜,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到火裡燒了!”
洛正凡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那並不存在的灰塵,而後一臉冰霜的向樓下走去。
“你....”
南尋剛剛的氣勢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自己本就是一顆丹藥,在烈火中誕生,自然也最怕烈火,而洛正凡的性子向來是說一不二,萬一真的惹惱了他,將自己扔進了煉丹爐中,那自己就真的玩完了。
於是,南尋只能默不作聲的守在李牧身旁,希望他快些醒來,能爲自己做主,哪怕是罵兩句洛正凡,他的心裡也痛快些。
可是他並不知道,李牧現在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當李牧暗自慶幸自己終於是過了第一層之後,本打算休息一下再到第二層去接受碾壓,可沒曾想自己剛剛坐起來,整個場景便發生了變化。
而當他明白過來自己已經到了第二層的時候,那石磨已經與自己近在咫尺。
隨後李牧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便直接再次散了靈魂力,意識回到了肉身之中。
呼!
李牧剛剛喘了口氣。
南尋便笑嘻嘻的靠了上來:
“主人,怎麼樣?”
“怎麼樣你個大頭鬼!”
李牧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本想衝着他發一頓脾氣,最後想想,還是硬生生將那口惡氣壓了下去。
隨後站起身來,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澡去了,只留下南尋獨自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