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恐嚇

重生之絕壁要離婚

這三天總算是平安度過,芝麻教的人沒有再採取任何變態加噁心的行動,好像他們憑空消失了一般。而那天早上出現的事,也沒有再發生,花蓮琛和蘇瀛在家裡都是暗暗觀察,也沒能看出誰是可疑的人。

這天早上,花蓮珞和花蓮琛,蘇瀛一起來到朝花夕拾的頂樓,他們三天沒來公司,剛走出電梯就被李蔚然逮住,李蔚然看見花蓮珞終於來了,又驚又喜,卻苦着臉說:“大少,花大少,你再不來我就要瘋了要抓狂了,不,我現在已經瘋了……”

蘇瀛看見就要瘋魔化的李蔚然,暗歎ceo的助理絕對是不好當的。

花蓮珞卻擺擺手,說:“以後有事去找夏總,不,是找鍾總。”他沒有說理由,但是他的意思很明顯,以後這裡的事不歸他管了,李蔚然一頭霧水,眨巴着眼睛怎麼也反應不過來,誰來告訴他這鐘總是怎麼回事?鍾總誰啊?他手上壓着的這些事情……該怎麼辦啊?

花蓮珞三人直接來到鍾一羣的辦公室,門也沒敲,鍾一羣的助理急得跺腳,想阻止他們都來不及,事實上,他又怎麼攔得住他們?

走過來的時候,蘇瀛注意到殷敬初不在他的位置上,難道他事先得到消息,所以這個時候迴避了?他的消息不會這麼靈通吧?

自從知道殷敬初在追求李蔚然,蘇瀛那顆八卦的心就有了瘋長的趨勢,哎,都什麼時候了,這該死的八卦心。

他們推開門的時候,鍾一羣正端坐在辦公桌前打電話,心情甚好的樣子,看見是他們,當即就掛掉了電話,揮手示意他的助理出去,這裡沒他的事,然後才站起來笑道:“你們很守時啊,進來吧,相信這幾天你們都考慮得非常清楚的了。”

三人走進來,沒人理他,徑直在會議桌前坐下。

而那兩個殭屍妖孽——所謂蘇瀛的父母,他們從內室走了出來,坐在鍾一羣旁邊。

鍾一羣看着他們三人,臉上依然春風滿面,不論結果怎樣,他都是贏家:“三天過去了,你們考慮得怎麼樣?”

依然沒人理他,他們甚至看都不看他。

鍾一羣也不在意,看着花蓮珞問:“你們走進我這辦公室,不是已經做出決定了麼?”

花蓮珞這纔看他一眼,直視他的眼睛,就像在看一個強盜,說:“我父親想見你。”

鍾一羣聽了怔了一下,那完美的笑容驀然變得僵硬,縱使他是個心冷絕情的人,但是和花萬重朝夕相處三年,一千個日夜,再怎麼沒感情,也總有一絲一縷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義在那裡,他是有些瘋狂,卻不是冷血的人,這時一聽那個以爲從此只能深埋心底的名字,也會抽搐一下。

再說,這三年裡,花萬重是真的把他當成了夏纏,*他寵他,他怎麼可能完全沒有感覺?!

花蓮珞已經捕捉到他臉上的變化,不由冷笑,說:“這三年來,我父親怎麼待你,你心裡一清二楚,卻到頭來,你連他後路都不留,要從他身上搶走所有屬於他的東西,你這個人是多麼無情多麼狠辣,真想挖開你的心看看,是黑的還是被狗吃了。”

鍾一羣的臉色從白到青,再到紅,繼而又到白,變了幾變,他沒有想到花蓮珞會在今天這樣的場合提到花萬重,他已經決定要把那個人,和那個名字,從此都埋葬的,爲什麼還要提他?

鍾一羣是畢竟是鍾一羣,很快平復下來以後,他哪裡不知道花蓮珞是在有意激怒他?擠出一絲嘲弄的笑,說:“不,我是個無心的人,無心的人,是不會帶着個人感情進入他悉心編織的故事裡,他只會享受,不會付出。”

花蓮珞看見他一臉坦然接受的樣子,十分惱火,霍然站起來抓住他的衣領,怒道:“你這個卑鄙無恥不要臉的傢伙,我父親被你氣得住院,你怎麼不去死?該死的人是你,把我母親還回來……”

花蓮珞已經有些失控了,有些口不擇言,可是坐在旁邊的蘇瀛和花蓮琛都沒想要拉他一把,他們都把鍾一羣恨得牙癢癢,就算關着門把他痛揍一頓都不解恨。

鍾一羣被花蓮珞用衣領勒着脖子,有些背不過起來,不停的咳嗽着。

兩個殭屍妖孽怒氣衝衝的站起來,怒視着花蓮珞,好像他再不鬆手,他們就要動手了。

花蓮琛和蘇瀛也不甘示弱,直晃晃的對着他們(蘇瀛覺得自己的氣勢好像有點弱,但這個時候他絕對裝也要裝得強勢),好像兩個妖孽敢動一下手指,他們就絕壁不會客氣。

場上氣氛彷如劍拔弩張,無論哪一方先動手,局面都將不可收拾。

鍾一羣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可是卻在這時,鍾一羣辦公室內室的門打開,從裡面走出兩個身高都超過一米九的漢子,都是異常強壯彪悍的類型,一看就不是善類。

他們走到鍾一羣的身後,其中一個說:“這裡要出什麼事麼,正好,我們兄弟許久沒有練身手了。”說着,晃動腦袋,骨骼勒得咯咯作響。

他們顯然是鍾一羣的後着,也許他不一定料到會有現在的局面,但是身處商城多年,他這樣的老狐狸當然什麼都要先爲自己設想一遍,也會做到有備無患。

花蓮珞雖然不懼怕他們,但也考慮到花蓮琛和蘇瀛在身邊,尤其是蘇瀛,他不能讓蘇瀛受到半點脅迫,而且他也並不是真要對鍾一羣怎麼樣,他剛纔搬出花萬重,並不是花萬重真的想見他,只是想讓鍾一羣產生一些內疚,只要他還有一絲愧疚,對他接下來的談判都會更順利一點。

花蓮珞鬆開了雙手,用力推了他一把,令鍾一羣蹌踉一大步,差點站立不穩,捂着胸口不停咳嗽。

花蓮珞這兔崽子絕不是吃素的。

花蓮珞這纔好整以暇的說:“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是除了要回蘇瀛的自由,我也有條件。”

他這話一出,蘇瀛都有小小的詫異一下,真的要回他的自由麼,交出朝花夕拾和他們手中的股份?

蘇瀛這幾天一直旁敲側擊,想知道花蓮珞做出怎樣的決定,可是花蓮珞都沒有正面回覆他,只說:“我還在等父親的決定。”讓他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怎麼樣,一方面是花萬重氣得重病住院,一方面是變態又不擇手段的鐘一羣和兩個殭屍妖孽,他不敢想象,如果他落在鍾一羣手裡,他會怎樣的生不如死,他一定會恨死花蓮珞!

可是如果花蓮珞真的選擇要朝花夕拾,他又能恨他什麼?

而此刻蘇瀛才從花蓮珞口中知道他的答案,他真的願意交出朝花夕拾和手中的股份?花萬重點頭了?

蘇瀛疑惑的回頭看着他,毫不掩飾眼中的驚詫。

花蓮珞握了下他的手,給他一個“你沒有聽錯”的眼神。

鍾一羣聽了他的話也有些許詫異,花萬重住院的消息他是早就聽說了,只道花萬重這一氣,他們今天只能帶走蘇瀛了,卻不想他們依然決定放棄朝花夕拾和股份,不過這樣更好,不管怎麼說,對於他們來說,朝花夕拾和股份更加值錢也更加實在。

“你說,是什麼條件?”聽見花蓮珞答應,鍾一羣這時的笑容有些亮瞎眼。

花蓮珞也不和他廢話,說:“第一,叫這兩個人有多遠滾多遠,以後都不許出現在我和蘇瀛面前,包括我的家人。”花蓮珞指着兩個殭屍妖孽。

兩個殭屍妖孽面面相覷,他們有那麼令人討厭嗎?

“他們可是蘇瀛的……”

花蓮珞當即打斷他,說:“別再跟我說那些虛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用了什麼方法,但是說他們是蘇瀛的父母,我絕對不信,所以別讓我再見到他們。”

鍾一羣想了想點頭,對兩個殭屍妖孽說:“沒聽見麼,花大少十分不待見你們,你們先回去吧。”反正這裡已經沒他們什麼事了。

兩個殭屍妖孽有點憤憤的,這花蓮珞真是欺人太甚,居然掃他們的面子,不過鍾一羣這麼說了,他們只好走出去了。

花蓮珞又看向他身後的兩個大漢,好像在說:還有外人在呢。

鍾一羣只好回頭說:“兩位也累了吧,不如先去休息下?晚上我請二位吃飯。”看他對那兩個大漢都是態度恭敬的,就知道他們不簡單。

他們看了花蓮珞和蘇瀛一眼,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還有什麼?”鍾一羣轉身問,他當然不會認爲花蓮珞就只有這一個條件,他不會這麼天真。

花蓮珞說:“朝花夕拾,和我們每個人手上的股份,花家祖宅都可以給你,但是我要甜品店,海濱別墅和果園,以及馬場的草地,這些都是我們花家的額外產業,你休想窺覷。”

鍾一羣想了想,他也不想對他們趕盡殺絕,不然,發怒的豹子也是很可怕的,不然,被咬一口的話,雖然不會致命,受傷的卻是自己,就說:“行,我答應你。”

花蓮珞又說:“朝花夕拾和股份,花家祖宅雖然是給你,但是,必須以借貸的方式簽訂合約,期限十年。”

以借貸的方式,也就是說,十年期限一到,這些還是要回到花家人的手中。

鍾一羣一聽就不樂意了,但還來不及反駁,花蓮珞制止了他,說:“這個是我父親能夠接受的最大限度,別忘了期限是十年,在這十年裡不能對朝花夕拾有任何的損傷,不能變賣,不能損害其他股東的利益,如果朝花夕拾在你手裡經營不善,我們可以隨時要回經營權,股份另計。十年時間,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就算是你們芝麻教那棵大樹,倒不倒都很難說,而且據我所知,你們內部的人也不一定都是一顆心的吧,別想着他們能庇佑你一輩子。”

花蓮珞已經很清楚他們的底細,在他面前,根本沒有他僞裝的必要,期限十年,十年時間,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很多,那時,他已經得到他想得到的能得到的吧,他還會在意這些趨名逐利麼?

“好,我答應你,我去叫人擬一份合約……”

“還有一件。”花蓮珞顯然不會就這麼放過他。

鍾一羣給他一個有完沒完的眼神,但現在主動權在花蓮珞手中,他也只能坐下來繼續聽他說。

“從現在開始,你是你,鍾一羣,不是我母親,以後你必須不能再以我母親的名義幹任何事情,合約的簽訂,也是以鍾一羣的名義,總之,以後你只能是鍾一羣,不是夏纏,這點必須向外公佈,如果你能恢復你自己原來的面貌就更好,我現在看見你頂着我母親的一張臉就想捅你一刀!”不,十刀二十刀都不解恨,花蓮珞咬牙道。

鍾一羣不由冷笑,說:“這個不必你說,我也會以我鍾一羣的名義。我爲了整成這張臉已經動了多少刀,你以爲我不想恢復自己的容貌,你以爲我稀罕這張臉?也許只有花萬重和你們才稀罕吧。”

花蓮珞氣得一把摔破了桌上的茶杯,撿起一塊最大的碎片,說:“你要不稀罕,現在就毀了啊!”

蘇瀛一點也沒想到花蓮珞會有這個舉動,連忙拉起他的手,手指都被玻璃碎片劃破了一塊,血絲也滲了出來。

鍾一羣也是被他這個舉動懾住了,但他也不是那麼容易被唬的人,很快鎮定,說:“我說過我不稀罕,自然會想辦法,就算你用刀子對着我也是這樣。”

“你最好記住你這句話。”花蓮珞才把玻璃碎片丟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