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沒搞錯吧?怎麼會那麼貴啊?叫那個張領班來,我問問她。”
胡銘晨和宋茜被帶走了沒一會兒,生怕被牽連的周玉剛他們就打算要走了,一般人是不敢在麗皇宮裡面鬧事的,可是,麗皇宮自己的人要鬧事,他們就沒轍。
要走,當然就得買單,不過等周玉剛看到了賬單時,當場就傻眼了,要他付賬四萬零三百九十八元。
人家麗皇宮還很大方的將三百九十八元給抹了,只收他四萬的整數。
“老闆,這個價格不算貴的了,你們點的五瓶酒時我們店裡面最貴的,屬於法國原裝進口的波爾多紅酒,八千塊一瓶呢......三百九十八元是小吃的錢,那大果盤還是我們奉送的呢,並沒有收你們的錢。”收款的服務員給予解釋道。
聽說那紅酒要八千塊一瓶,周雯和李教練他們也跟着咂舌起來。
我靠,那麼貴?這麼說,自己剛剛一口下去,豈不是就好幾百塊了嗎?
“什麼酒能那麼貴,我告訴你們,可別蒙我,我不是那麼好蒙的,把張領班叫來,她當時怎麼不給我們說清楚。”如果是幾百上千塊,就是兩三千,周玉剛也會把這個錢付了,可是,四萬塊,就有點超出他的承受範圍。
收款服務員沒辦法,只能通過對講機將剛剛招待周玉剛他們進門並點了酒的那位女領班找來。
“周處長,怎麼了?怎麼了?”沒一小會兒,那位張領班就小跑了來。
“小張,你給我們點的什麼酒?不地道啊,坑我們的吧,他現在要收我們八千塊一瓶,你說說,咋整?”周玉剛聽到對方叫自己周處長,氣勢又上來了,指着對方道。
自己好歹是周處長,不能連這點事也擺不平呀。他今天可是要在周雯和肖楚玲面前露臉的。
“周處長,我們不可能坑你們的呀,你要的那五瓶酒,真的就是貴。如果你們當時要的是國內的紅酒,那貴的也才一千七八,便宜的六七百。可是當時你們點名要國外進口的紅酒,而且還偏向好的貴的,那我能怠慢你嗎?當然給你拿最好的法國好酒啊。八千塊一瓶,這還是因爲你是老客戶,而且一次性消費五瓶,如若不然,單瓶我們可是要賣九千五的呢。”那位張領班耐心的給予解釋道。
“哦,搞了半天,還是照顧我了唄?”周玉剛氣得反問道。
“可不是嘛,所以,這個價格,真的很便宜了。”張領班兩手一攤道。
實際上,張領班已經被交代了,這件事情必須按照普通外地客人來處理,言外之意,那就是沒有人請可將,必須得掏錢才成。
“便宜?便宜個屁,你真當我們白癡啊,以爲我們就什麼都不懂,那種酒算是名酒嗎?真值那麼多嗎?外面,頂多一兩千一瓶,你們這是拿我當肥羊宰啊。”
“周處長,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們是打開門做生意的,怎麼會宰客呢?你看看,我們這裡是哪裡,我們不是超市,是娛樂場所,你把外面的價格拿來衡量我們,這合適嗎?要是這樣的話,大家爲何不自己超市買酒在家喝就成了呢?我們的員工,我們的裝修,我們的水電與設備那些,難道是不要錢的?”此時,負責歌廳這邊的經理走了過來,以調侃揶揄的口吻道。
“我不是不付錢,我只是覺得你們的價格太高了。”周玉剛梗着脖子道。
“我們本來就是高消費場所,要是覺得價格貴,可以不來,來了,點一般的酒水就行了,偏要專門按好的來。周處長,一分錢一分貨,我們也沒辦法,請你包涵一下了。”經理陰陽怪調的道。
“周哥,要不你們溝通,我們先走,在外面等你。”周雯一看情形不對,就打算先撤。
“對,對,我們門口等你。”李教練跟着道。
他們都是來打秋風的吃白食的,這種情形,當然要趕緊溜。現在不走,萬一一會兒走不了怎麼辦。
“我跟他們一起。”肖楚玲也不傻,趕緊挽着周雯的手臂道。
說完,他們三個就要閃,只不過,馬上就有兩個保安圍過來,擋住他們的去路。
“不好意思,在帳沒付清楚的情況下,誰也不能走。”那位經理道。
“經理,這可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只是來消費,並不是我們請客,是周哥。”周雯趕緊撇清關係道。
“什麼我請客,是我與姓胡的那小子請客,那要付錢也是我和他一起,不可能我一個人付的呀。”周玉剛趕緊道。
“那他不是被人帶走了嘛。”李教練道。
“哦,他帶走了,就我一個人付賬?四萬呢,我一個人怎麼付,可沒那種事。”周玉剛現在被逼得沒辦法,面子也不打算要了。
“一開始我就說我不來的,我也沒錢,你說好了不用我給錢我纔來的。”肖楚玲楚楚可憐的道。
“一開始也沒說要我付錢,是你們自己說要請客的,不關我的事。”李教練跟着也撇清自己。
“那就更沒有我的事,是誰說要來這裡的?是誰要請客的?酒也不是我點的,總不能要我跟着付錢嘛。”勾着小挎包的手一翻,周雯陰陽怪調的道。
總之就是一句話,付賬的事,與咱沒關係。
“那酒你們喝沒喝?歌唱沒唱,小吃與果盤吃了沒?”周玉剛鬱悶的道。
“那是你與小胡請的啊,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周雯道。
他們在這裡發生糾纏,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好奇,聽說是消費了付不出錢,沒有一個同情他們的。
“這年頭,還真是什麼人都有,沒錢還來這種地方裝逼。”
“要裝13也行,可是也要看看是什麼地方嘛,麗皇宮是可以吃霸王餐的嗎?不付錢就絕對走不掉的了。”
“哎呀,一個個看起來人模人樣,嘖嘖嘖,這回慘了吧。”
各種奚落和諷刺的聲音此起彼伏,周玉剛他們能聽得清清楚楚。可是,誰也不敢去犯衆怒反駁大家,況且,還有麗皇宮的保安看着的呢。
以往,周玉剛來這裡消費,大多數時候都是別人掏錢請客,他根本沒有那個消費的概念,現在輪到自己出錢,才知道不容易。
“我可不管你們怎麼付,反正酒是你們點的,也是你們喝的,這個錢,你們就必須得掏。”經理站在幾人的面前,單手插在褲兜裡,慢條斯理的道。
“經理,我們不是賴賬,關鍵是......沒帶那麼多錢,能不能先付一部分,改天再來補,張領班是知道我的,我不可能跑。我們還有另一個要分攤的人,等我們找到他,一定會把錢給你們送來的。”顏面盡失,又捨不得錢的周玉剛,就只有改變一下策略了。
“那些我們可不管,也不歸我們管,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拿到錢,然後你們走人,拿不到錢,你們就別走了,然後找你們家裡人拿錢來贖人。當然了,你們也可以報警,就看警方支不支持你們吃霸王餐。”經理是油鹽不進,非常強硬。
周玉剛也不是沒想過報警,可是他再一思考,覺得報警不但不會有用,還會將事情給搞複雜。
人家偌大一個麗皇宮就聳立在這裡,加之它的背景,負責這篇區域的派出所會幫誰,那是顯而易見的。
此外,要是報警之後,事情就會鬧大,弄不好,他們單位都會知道,到時候被嘲笑不說,他的工作調動估計也會就此作罷。
所以周玉剛只能自己私下底處理此時,不可節外生枝。
“那我們可不可以付我們的那一半,另一半,等那個人來付,他是被你們的人給帶走的,就在剛纔,不信的話,你可以調取監控,他就在你們的手裡。我們之前講好的,一起付錢,每人一半。”
“周處長,你舉得這有意思嗎?他人不在,你說一人一半就一人一半了,那你要是說,是他請客,那我豈不是要放你們走,然後不知道去哪裡找人付賬是嗎?”
“經理,他真的是被你們麗皇宮的人從我們包間帶走的?我們可以作證啊,要不你問問其他人,也許他們知道呢。”周雯這時站出來幫周玉剛說話道。
“你讓我去問誰?誰能證明那些人是我們的人,別說不一定,就算是我們的人,那也一定是找他麻煩的,與現在你們付賬沒什麼直接關係。我覺得,你們還是趕緊拿錢吧,否則拖延下去,丟面子的是你們,這麼多人來來去去看着的呢。”那位經理死活就是要他們現在掏錢買單。
“我沒那麼多現金啊。”周玉剛苦着臉道。
“我們現金,銀行卡,信用卡都可以使用,隨便你們選擇。”
“你們誰能借我點,我卡里只有一萬多,你們借了我,改天我一定還你們。”無奈之下,周玉剛只有找李教練他們求救。
而那三個人,這局面下沒有誰站出來幫周玉剛解圍,反而一個個將荷包捂得死死的,就想放鬆一點,錢就會被周玉剛掏去似的。
沒辦法,周玉剛心涼之餘,只有刷了兩萬多的信用卡,這纔將這頓豪酒的單買了。
從麗皇宮裡面出來,四個人誰也沒再說話,周玉剛根本沒有興趣再坐那教練車,自己到路邊打了個車回家。
今天消費四萬塊,回家,還不知道該怎麼給老婆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