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區既然是爛尾樓,那麼一定有一些其他的原因存在,胡銘晨自己猜測,不太可能是因爲手續的問題。
以付坤在涼城的能量,不太會犯這樣的錯誤,就算曾經不合規,可是通過補辦的方式,他也應該能將手續給辦下來。
不過,具體因爲什麼,現在也不好猜測,還是等專業機構鑑定過後再說。
胡銘晨說他要考一個駕照,還真的是說幹就幹,第二天,胡銘晨就找了一家叫凱捷駕校的駕駛員培訓學校報了名,價格五千六百塊。
爲了真實的學習和考試,胡銘晨特意做了很樸素的一身打扮,方國平開車將他送到駕校門口之後,就在門口等他。
一系列簡單的體檢之後,胡銘晨分到了一個姓李的教練。
只不過,李文傑還不能實質性的見到這位李教練,他得先考科目一,只有等科目一過關之後,到了科目二和科目三時,這位李教練才真的教他們。
對於胡銘晨這種考試高手來說,科目一和科目四壓根就不算什麼。
他只是花了一天的時間,將一千多道題跑了一遍之後,手機上測試,就能考一百分了。
科目一很簡單,隨時約了隨時在凱捷駕校裡面就能考,他們週一到週五每天都有兩場考試。
胡銘晨很容易的用了二十分鐘就把所有的試題答完,而且就像他手機測試那樣,一百分過關。
“你們四個,明天開始,跟着我一起上路錄學時,每個人十六個小時的學時一定要錄滿,否則,你們不能考科目三,明白了嗎?”
胡銘晨考過科目一後,那位李教練就將他們四個找在一起做交代。
因爲一輛教練車加上教練只能坐五個人,因此他一次最多也只能帶四人。
與胡銘晨一道的另外三位,有一個是三十多歲的女人,穿得挺精緻,小挎包,短裙高跟鞋,李教練點名的時候,知道她叫周雯。
另外兩個,一個是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像是在讀書,要麼就剛畢業,灰色牛仔褲,白體恤,很有青春活力,名叫肖楚玲。剩下的那個三十七八歲的樣子,半禿頭,名叫周玉剛,這傢伙是唯一一個主動介紹自己的,還說了自己的工作單位是市委。
“你叫胡銘晨?不會是那個......前段時間挺火的網上那人吧?”肖楚玲在聽到胡銘晨的名字之後,就指着他不肯定的道。
“舅我這樣子,你看我像嗎?呵呵。”胡銘晨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帶有點自嘲意味的反問道。
“呵呵,這是不可能的事,人家那個胡銘晨,還用的着考駕照?人家有司機的,就算想開車,打聲招呼,駕照不就下來了,小妹妹,你還是社會經驗淺啊。”那個周雯帶着冷哼的笑聲揶揄道。
“他們兩個還真的是長得有點像,不過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不可能。”肖楚玲道。
“同名同姓的人多了,我們這邊,起碼有上萬人可以找到與自己同名的人,有時候我們搞調研工作,就會鬧烏龍。”那個周玉剛道。
李教練聽着他們談論,也只是多打量胡銘晨兩眼而已。
他看過胡銘晨的報名資料,戶口根本不是高山縣杜格鎮的,而是鎮南的。就因爲這點,他打消了對胡銘晨的懷疑,也覺得這個胡銘晨與那個胡銘晨,只是長得有點像而已。
其實他不知道,胡銘晨是因爲去鎮南上學之後,才把戶口遷移過去的。因此他的身份證,壓根就不是涼城的。
如果他們往這方面多想一層,胡銘晨就得露餡,到時候,這個駕照,還真只能靠打招呼獲得。起碼,會一對一的教學和考試,不會與其他人混雜。
“我剛纔說的你們聽到沒有,明天就開始。”
“聽到了。”
шшш★тт kǎn★¢O “嗯。”
“聽到的。”
胡銘晨他們回答道。
“那就這麼說了,明天早上八點半,到駕校這裡集合,然後統一上路出發,現在你們可以自己回去準備了。”
交代完之後,李教練就去忙他別的事,胡銘晨他們幾個“同學”則是一起往駕校外走。
“你們要去哪裡?順路的話,坐我的車,送你們。”周玉剛道。
“嗯,你不是來學駕照嗎?怎麼還開車?”肖楚玲好奇的道。
“呵呵,是單位配的車,我打電話叫司機來接。”周玉剛得意的笑着道。
“哎喲,周哥看來還是個領導嘛,單位還給配車了。”周雯嗲嗲的道。
“什麼領導啊,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像我這樣的副處,單位裡好多個呢。”周玉剛明着是要謙虛,可是偏偏把副處給點出來,這很明顯就是炫耀啊。
聽着他們的對話,胡銘晨就是笑笑而已,不發一言。
而胡銘晨的不發言,反過來又給人他上不得檯面的感覺,所以纔不說話,免得丟人現眼。
“呀,周哥還是副處長啊,真夠年輕有爲的,你要是放下去,就是一方大員了呢。”周雯一聽,馬上就有了巴結的意思。
“哪裡來的大員,都是爲人民服務的嘛,不過......領導們有想法讓我去屏寨縣鍛鍊鍛鍊,所以,趁着現在趕緊學個駕照,免得下去了,忙起來就沒時間。”周玉剛揹着手,感覺挺有領導派頭的道。
“哎呀,屏寨縣啊,我家就是屏寨的呢,不過我打算考市裡的公務員。”肖楚玲道。
“是嗎?那還挺有緣的呢,不過,市裡可不好考,我建議還是考縣裡的吧,到時候,也許我還能幫上點忙。”周玉剛建議道。
“周哥這是要下放重用了嘛,可惜我家不是屏寨縣的,我家的生意,就在市裡面。”周雯道。
“你家是做什麼生意的?到時候我們也去照顧照顧嘛,呵呵。”周玉剛親切的問道,顯得很志得意滿。
“我家開的是羊肉火鍋城,就是羊老頭那家,你們知道嗎?”
胡銘晨搖了搖頭,他現在很少在涼城這邊有招待和餐敘,還真不知道新冒出來的這麼一家火鍋城。
胡銘晨判斷是新冒出來的,是因爲他之前沒聽過這個名號,就像麗皇宮一樣。如果是以前就有,那李文傑在涼城上學的時候,應該會有所耳聞。
“我知道,但是沒去吃過。”肖楚玲道。
“妹子,改天你去,姐給你打六折,我家的味道是很好的,用的全是本地山羊。”周雯很有技巧的道。
這一句話,就反應了周雯的世俗與圓滑,可是又不像男人那般豪爽。
如果是男人,也許說的就不是六折,而是請客了。
“哦,羊老頭啊,我們單位聚餐過兩次,味道還可以,原來是你家開的,那以後,我多帶我們同事去捧場。”周玉剛道。
“周哥,那可真的要說到做到哦,到時候,你來了給我打電話,我親自招待你。”周雯酥酥脆脆的道。
聽到這個話,周玉剛就有些心猿意馬,看向周雯的眼神,也變得有些玩味起來。
“你給我留電話,我一定來,咱們同學一場,就是要多走動走動嘛,到時候,你還可以去屏寨縣開分店,我保你生意不會差。”周玉剛道。
幾個人走出駕校,路邊還真的是有一輛黑色的大衆轎車在等周玉剛。
周玉剛一再相邀,不過就只有原本要打車回去的周雯上了他的車。
肖楚玲則是因爲屬於反方向沒上車。
至於胡銘晨嘛,他當然是不屑於的,且不說方國平開車就在路邊,就是沒有,他也寧可坐公交車。
“你怎麼走?”肖楚玲問胡銘晨道。
“我在前面坐一路車就行,你呢?”
“我坐21路車。”
肖楚玲也要坐公交,胡銘晨那個話也說出來了,就只有跟着一起走到公交車站,恰恰一路車來,胡銘晨就只有上車了。
可是上車之後,胡銘晨才發現一個問題,自己沒有帶零錢。
“師傅......我沒零錢,我可不可以找你換一點......”公交車已經開動了,而胡銘晨還沒摸出零錢來。
“我們是不換錢的,我也不能收錢,不管你是零錢還是整錢,都得投幣。”公交司機開着車生硬的道。
“那我投了,可不可以從別人手裡收錢,就當是退我的。”
“那可不行,公司規定,他們必須往投幣箱裡面投幣。”司機毫不猶豫的就拒絕道。
胡銘晨拿着一百塊錢,投也不是,不投也不是。
“趕緊投錢啊,投了錢往後面走,前面有人上車,擋着道了。”見胡銘晨不投幣,司機就催促他。
胡銘晨也不想坐霸王車,人家公司的規定,怎麼着還是要遵守。
反正一百塊嘛,胡銘晨也沒太當回事,於是他就要投幣。
“兄弟,不用啊,你這投進去,就退不回來了,乾脆,我換零錢給你,你把一百給我。”卡在這時,一個男子冒了出來阻止道。
“哎呀,那就謝謝你了,謝謝。”說着胡銘晨就把那一百塊給他。
可是,那男子換給胡銘晨的錢卻只有六十,其中只有十塊是真的零錢。
“你怎麼只給我六十啊?”投了兩塊錢,看着手裡剩下的五十八,胡銘晨納悶了。
“我只有六十的零錢啊,那我當然只能給你六十。”
“可我給你的是一百啊。”
“你這小兄弟真不會算賬,你不是還賺五十八的嘛,我要是不換給你,你一百已經投進去了,一分錢不剩,現在你剩五十八,多好,你我都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