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軍如此一演,人情得到了,後面如果真收了錢,也能解釋得過去,不至於太過得罪人。
第一場電影放完,裡面的觀衆走出來,一個個意猶未盡,一邊走還一邊的熱烈討論。
“小六子,你小子行啊,挺麻利的嘛,看的第一場,怎麼樣?好看嗎?”
“太過癮了,太好看了,比看電視強百倍,哎呀呀,我告訴你,一輩子要是沒看過電影,那就白活了,你買了票了嗎?”
“還沒呢,這不是......”
“不是什麼啊,趕快去買票,看了保證你不後悔,值得,哎呀,搞得我心癢癢的,還想買張票在看一場......”
......
“梅哥,裡面怎麼樣?是個什麼樣子?”
“可大了,能坐幾百人,熒幕很大,前面後面都很清楚,怎麼,你還沒去看?”
“我,嘿嘿,身上才五毛錢,不夠買票的呢。”
“不夠的話趕緊去找你爹再要五毛錢啊,電影裡面的人打得可厲害了,一個人打幾十個小鬼子,一個個嗚呼哎喲,滿地找牙,那人功夫太高了......”
“梅哥,你別再說了,我這就去找我爹再要五毛錢來,今天我非看一場不可。”
......
“李鄉長,各位領導,你們怎麼就走了?”李朝貴和宋喬山他們從裡面走出來,胡銘晨趕緊和胡建軍迎上去。
“這電影看完了,當然就要走了嘛,哈哈,好看,打出了我們中國人的志氣和微風,宋鄉長,歷史上真有陳真這個人嗎?”李朝貴心情很好,還有點沉寂在電影裡面。
“這應該有吧。”宋喬山模棱兩可的回答道,回答完後他看向胡銘晨。
“李鄉長,歷史上確有陳真其人,他的確是霍元甲的弟子,並且真的留學日本,霍元甲死後,陳真從日本回國,爲師傅伸冤正名,只是後來陳真是不是死在日本人的手裡,就有點衆說紛紜了,有些人講他被可惡的小日本殺死了,有些說他沒有,逃出上海去了菲律賓,有些說他去了馬來西亞,過上隱居的生活。”胡銘晨就着宋喬山的話補充道。
這些話題胡建軍根本插不上嘴,他哪裡知道陳真是誰,甚至這部電影他自己都還沒看過呢。
反過來,胡建軍還很好奇,兒子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難道現在小學的課本上就學這些內容了嗎?
其實課本上怎麼可能會教這些內容呢,無非是胡銘晨喜歡這部電影,重生前看了不下六次,在手機上看過一些相關評論,故而知道些內容罷了。
“那這部電影演的就是真實的咯?”李朝貴好奇的問道。
“那倒不見得,電影藝術嘛,來源於生活卻高於生活,電影中的內容應該虛構的成分居多,不過基本精神宗旨應該是差不多的,起碼不管電影裡的陳真還是歷史上真實的陳真,都是武術大家,都是民族英雄,這點我想毋庸置疑。”胡銘晨朗朗上口的回答道。
不管怎麼說,胡銘晨多了近二十年的生活經歷,而是是從網絡時代回到這封閉的時候,能應付這些問題,是情理之中的。
“好,說得好,你小小年紀,懂得這麼多,不簡單吶,了不得,上幾年級了?成績一定很好吧?”李鄉長表揚和關心的問道。
“上四年級了,成績嘛,嘿嘿,馬馬虎虎,還行。”胡銘晨憨厚的笑着謙虛道。
“他每次都是全校第一名。”胡銘晨選擇謙虛,可是胡建軍卻覺得應該理直氣壯的實話實說。
胡建軍的想法很簡單,在這種領導的面前,就不是藏拙的時候,只有讓人刮目相看了,纔會留下更好的印象,因此胡建軍纔在旁邊做了補充。
其實胡建軍根本不知道什麼事以退爲進和不爭是爭。胡銘晨雖然說的是馬馬虎虎,但是他能笑得出來,就說明不是那麼回事嘛。何況,他已經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學識和見解,根本不需要畫蛇添足去求表現。
胡銘晨不相信李鄉長會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不簡單嘛,每次都年級第一,怪不得有這麼豐富的知識。胡建軍同志,你這兒子,一定要好好愛護,將來必定成就非凡喲。”李朝貴欣慰的說道。
儘管胡建軍的話有些多此一舉,可是李朝貴看起來並不在意。
胡建軍心裡面暖烘烘的:“一定,一定。”
“各位領導,要不再看一場吧,下一場電影也很好看的。”胡銘晨適時的挽留道。
李朝貴擺了擺手:“不了,不了,還有那麼多羣衆等着要看,我們就不鳩佔巢穴了,謝謝你了,以後我們有時間再來看吧。”
其他還有些人可能想繼續看,但是聽李朝貴這麼說,那些人就自然懂事的閉上嘴巴,免得惹得老大不愉快。
最終就算胡銘晨繼續挽留,可李鄉長他們還是走了。
就連李鄉長這種人看完電影都會討論和好奇到底有沒有陳真那樣的真實人物,那就更遑論其他人了。這種口口議論和傳播,其實比任何的廣告都要來得好。
儘管李鄉長他們只是來看了一場電影,然而其所帶來的意義是挺深遠的,尤其是李朝貴對胡銘晨的熱情正面態度使得他一定程度上成爲的杜格電影院的保護力量之一。
鄉里面有些部門看到杜格電影院生意好,就想打點歪主意,撈點好處,這種人放諸四海,到處都有。
可是當聽說開業這天,李鄉長,宋鄉長以及幾個頭頭腦腦都來捧場,他們中的一部分人就打消了那個念頭。
比如趙天亮,別看胡銘晨已經給了他好處,可要是那個傢伙眼紅,還想要撈點的話,他還是有手段的。可是在得知李朝貴和宋喬山他們捧場開業,而且李朝貴對胡銘晨喜歡熱情之後,他就完全沒有別的念頭了。籤協議的時候,趙天亮如果並不確定李鄉長與胡銘晨家是不是有關係的話,經過開業這天的一個簡單舉動,讓他肯定了胡銘晨一家一定與李朝貴有某種親密關係,否則李鄉長沒道理一而再再而三的刮目相看。
旁人哪裡曉得,這一切都是宋喬山給導演出來的。李朝貴是受到宋喬山的邀請,否則,胡銘晨又沒有給他打過招呼,這天又是休息日,李朝貴怎麼會帶着下面的人專門來看電影呢。
宋喬山就是爲了杜格電影院免收不必要的騷擾,這才請客一尊神來鎮一鎮。
李朝貴不但賞臉來了,還帶了幾個人,而且,胡銘晨的表現讓李朝貴很是滿意,那效果自然就更好了。
第二場電影比第一場順利多了,兩百張電影票,賣出去了一百九十六章。
有四張票沒人要嗎?當然不是,那四張票是送出去的人情票,比如胡建新就得了一張,胡燕蝶的兩個同學從胡燕蝶那裡得了一張,以及清水河那邊的一個親戚從胡建強那裡拿了一張。所以兩百個位置,還是坐得滿滿當當的。
兩百個觀衆進去了,而外面等待進去看下一場電影或者囊中羞澀,圍觀聽“評書”的人更多。
有些人是註定沒有錢進場的,可是覺得在外面聽聲音,將那些聲音帶入到自己的想象裡,從而組成一部或許和本尊不太相同的電影也是不錯的,有點望梅止渴畫餅充飢的意味。
“胡銘晨,胡銘晨,胡銘晨......”胡銘晨將電影放開場了之後,觀看幾分鐘覺得沒問題了,他離開播放間從電影院裡面出來,他一踏出來就聽到有人在叫他。
循聲看過去,胡銘晨笑了,大聲叫喚他的是他在班裡面的好朋友毛峰,羅志正以及顧小七。
“你們三個小子怎麼現在纔來,現在這一場已經開始了。”胡銘晨笑着走上前道。
“還不是爲了在橋邊等毛峰,要不然我和顧小七早就到了。”羅志正道。
“你們不用背東西,我得幫我奶奶背東西嘛。”毛峰辯解道。
他們三個是胡銘晨叫來的,胡銘晨已經提前兩天告訴他們,趕場天要請他們看電影,有這樣的好事,三個人當然熱情踊躍。
“胡銘晨,這個電影院是你家搞的?人可真多啊。”羅志正問道。
“你管他誰搞的,我能帶你們看就是了嘛。”胡銘晨隨口道。
既然讓家裡面的人都那麼說,那胡銘晨自己就不能在身上漏氣。
“哇,你們聽,嘿嘿哈嘿的,打得好厲害,哎呀,心癢癢的,真想趕快進去看看是個什麼樣子。”顧小七豎起耳朵聽了幾句臺詞之後,充滿嚮往的說道。
“想進去也得等,你沒聽到胡銘晨說已經滿了嗎?看看,外面還有這麼多人等着呢。”毛峰道。
“毬,還不是怨你,要不然我們就在裡面看了呢,哪用得着站在外面聽。”顧小七反擊抱怨道。
“得得得,你們閉嘴吧......座位是沒有了,進去站着看,願不願意,願意就去,不願意就再等一個小時。”胡銘晨趕緊攔着要爭執的小夥伴。
“願意,當然願意。”三人興奮得異口同聲說道。
別說是站着,就算是讓他們趴着,心癢難耐的三個人也不會拒絕。
“拿走吧,我帶你們站在後面看,記住,可別影響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