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胡銘晨的腿飛射過來,山口一郎本能的就一支手去擋,另一隻手則是擊打胡銘晨的小腿部位。
然而,胡銘晨蘊集了強大力量的這一腳,迅捷而兇猛,山口一郎不論是阻擋還是反擊,最終都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
“砰!”的一聲,胡銘晨的腳底闖過了山口一郎的雙手之後,紮紮實實的踹在了他的胸口。
頓時間,山口一郎就覺得自己像是被一輛飛馳的汽車給撞到了一般,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就離地朝身後飛去。
他先是撞到了擂臺的攔索,然後就反彈,鄉下趴着慣在了地上。
山口一郎很想爬起來,可是,一口氣憋在胸口,不僅讓他使不上力氣,而且,彷佛一口血往上涌,想噴又噴不出來,就堵着胸口到嗓子眼的這一段。
見山口一郎掙扎着沒能爬起來,裁判老師趕緊蹲下去查探和關心詢問情況。
“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還能堅持嗎?要是不能堅持就給我示意一下。”
“需不需要醫生?”
山口一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色漲得通紅,只是用一支手向裁判老師擺手。
他只是擺手,裁判老師就不知道他的意圖了,是堅持不下去了呢,還是不需要醫生呢?
“我就問,你還能不能繼續比賽,不能的話,我讓醫生上來給你看看。”裁判老師沒辦法,只得再次確認道。
“不......我能繼續......”也許是休息一會兒,讓山口一郎能緩過勁來,只見他咳了一下後道。
“能繼續就請站起來......我們繼續比賽......”裁判老師道。
就在裁判老師關心和招呼山口一郎的這一會兒,胡銘晨始終昂然站立在擂臺上,臉上不怒不喜,對於山口一郎能否再次站起來,他並不那麼關心似的。
而看來上的那些觀衆,雖然全部是年輕人,可畢竟是重點大學的學生,大傢伙還是保持了一種耐心與禮貌,沒有倒彩也沒有噓聲。
相反,在山口一郎站起來,表示能繼續參與比賽的時候,不少人還給與他一些掌聲鼓勵。
實在是山口一郎的“八嘎”就只有挨近的人聽到了,否則,素質再好的人,恐怕也不會對他有多少熱情。
裁判老師招了手後,胡銘晨就靠過去,比賽繼續。
捱了胡銘晨這狠狠的一腳之後,山口一郎竟然改變了打法,不是積極主動的進攻,而是小心翼翼的防守了。
或許是他還沒完全緩過來,又或者是曉得了胡銘晨的厲害,吃了苦頭之後學乖了。
此時此刻,見到山口一郎這副做派,胡銘晨對他已經在心理上形成了巨大的優勢和壓力。
這種對戰比賽,身體上的實力很重要,可是心理上的自信與強大,一樣必不可少。
就像兩支軍隊,沒有了氣勢的那一支,往往解決會是戰敗收場。
山口一郎小心翼翼防守,胡銘晨也並不急着進攻,兩人就這樣走來走去的虛耗完第一局的時光。
“喂,胡銘晨,你怎麼不乘勝追擊啊?剛纔明明是他最虛弱的時候,你這樣放過他,就等於給他機會呀。”胡銘晨退到旁邊休息,張震就湊上來。
“你曉得什麼,胡銘晨這時光明磊落,不乘人之危,這體現的是我們的武術精神,是我們的仁義精神。”王慧雪遞了一瓶水到胡銘晨的跟前,代替他辯解道。
“這是你贏我輸的比賽,還什麼武術精神和仁義精神,這不是扯的嘛,如果是我們虛弱,他會給機會恢復嗎?腳拇指也想得到不會。”張震帶着情緒道。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侮辱我還是看不起胡銘晨?”王慧雪氣得瞪着張震質問道。
“我說你們兩位......就不能消停點嗎?你們兩個都理解錯了,我可沒你們所說的意思和想法。”胡銘晨覺得他倆就是活寶,哭笑不得道。
“嗯?不是這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也傷了?”
聽張震說胡銘晨可能也受傷了,王慧雪就極其關心:“你傷哪裡了?嚴不嚴重?”
“哎呀,你們兩個別那麼腦洞大開行不行,我又說我受傷嗎?我只不過是逗她玩而已,現在主動權在我手上,他都不急,那我急什麼呢?”胡銘晨感覺無語的解釋道。
“逗他玩?他有什麼好玩的?”王慧雪和張震異口同聲問道。
“打垮一個人,除了身體上將他擊倒之外,還可以從精神上將他擊敗,而且,精神上的打擊會更加深刻和深遠。而且,一個人最痛苦的事情,那就是本來覺得自己有機會,看到了曙光,可是卻倏然間發現那都是幻覺,明白嗎?”
“哈哈哈,胡銘晨啊胡銘晨,你也太壞了,打敗就行了嘛,還要......如此折磨人,我真是服了你咯。”聽到胡銘晨那充滿自信的解釋,張震開懷笑道。
“現在笑,剛纔是誰懷疑胡銘晨來着。”王慧雪抓住機會奚落張震道。
張震看在胡銘晨的面子上,加之王慧雪又是個女生,笑笑走開,並不與她一番見識。
“山口一郎,你還好吧?這傢伙還挺厲害,你對付得了嗎?”
山口一郎那邊也有朋友,他剛坐下,素猜就來關心他。
“這個混蛋的確厲害,不過我並不怕他,我一定會將他打敗的。”山口一郎看着胡銘晨的方向咬牙切齒道。
“山口一郎,你覺得你真的能打敗他?”戴維站在一邊,雙手抱胸陰陽怪調道。
他們仨本來是挺好的朋友,可是剛纔看到山口一郎有點不是胡銘晨的對手,戴維就對他產生了輕視。
或許在內心深處,戴維就不是太瞧得上東方人,這其中就包括山口一郎。
“怎麼?你是看不起我嗎?”山口一郎被戴維刺激一下,感覺就要發怒。
“不是我看得起你看不起你,關鍵是你能不能打敗他。你衝我發火有什麼用,有火的話,衝他去呀。”戴維並不正面迴應山口一郎的質問,而是淡淡的擠兌道。
“山口一郎,戴維也是關心你,也是希望你能取勝的,剛纔我們就一直在給你加油助威的呢。”素猜擔心兩人窩裡鬥,趕緊從中調和道。
“我剛纔是有點不舒服,現在我調整過來了,下一局,我一定將他KO擊倒,哼!” шшш✿тт kān✿¢O
戴維聳聳肩笑笑,他顯然覺得山口一郎就是吹牛,給自己打氣而已。
三分鐘的休息過後,第二局立馬開始。
胡銘晨還以爲這一局山口一郎還是會繼續保守,繼續積累實力,結果不是那麼回事。
受到了戴維的刺激,山口一郎這傢伙,一上場就猛衝猛打,短暫的開頭,還真的有點讓胡銘晨手忙腳亂,吃力招架。
不過這樣的局面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胡銘晨就做出了調整。
你小子不是要硬碰硬嗎?那咱就好好碰碰,看到底是誰的拳頭和腳比較硬。
山口一郎除權挺快,可是胡銘晨的速度比他還快。
每當他的拳頭擊打出來,胡銘晨的拳頭就爭鋒相對的迎上去。
要知道,胡銘晨曾經練拳是用書本綁在樹上打的,那可比打沙袋難度大多了。
每次兩個拳頭碰在一起,胡銘晨覺得山口一郎的拳頭像木板,而山口一郎卻覺得胡銘晨的拳頭像鐵錘。
“呀......”“啊......”一陣暴風雨般的連續出拳之後,兩人各自向後退開。
胡銘晨甩了甩頭髮,繼續活動手臂,做着繼續上前迎戰的準備,可是山口一郎就狼狽了。
他的雙手竟然像篩子一樣抖動不停,上牙咬着嘴脣,顯得比較痛苦。
山口一郎是真的痛苦,他覺得自己的兩隻手的指關節就像是斷了一樣,痛徹心扉。
現在山口一郎是真的在內心裡覺得自己絕非胡銘晨的對手了,不說別的,就是這力氣和拳頭的堅硬程度,他就大爲不如。
山口一郎明白,繼續打下去,自己絕無取勝的可能。
然而,他又不能就此舉手投降,那也太過難看了。
雙手已經沒什麼勁,那要打下去,就只有靠腿了。
坦白說,單論腿法,胡銘晨不見得比山口一郎搞明,甚至說略遜一籌,也不算爲過。
只是這種對戰,並不是腿法高明就可以取勝的,關鍵還是要看臨場運用和整體發揮。
爲了從精神上完整的擊垮山口一郎,胡銘晨在取得了顯著優勢的情況,並沒有選擇發揮優勢。
你不是手不能用了嗎?那咱也不用手,就純的只用腳和你戰。
山口一郎每次側踢,胡銘晨就側踢應對,他要是高踢,胡銘晨就閃躲避開,他要是直踢,胡銘晨就乾脆由上往下或者由下往上半路截擊,每次總能讓山口一郎踢不到就把腿縮回去。
看着兩人的對踢,觀衆席上的同學們大呼過癮,除了在電視上,還是一次看到這種打法。
連續多次不能得逞,山口一郎又賣弄他的腿功了,竟然乘着胡銘晨收腿的瞬間,一個旋轉空翻加高空甩腿,試圖一記踹中胡銘晨的面部。
哪知道,胡銘晨居然詭異的也來了一個空翻,人還沒落地,右腳腳尖就先一步踢中了山口一郎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