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2章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胡銘晨是那種比較活潑的人,而且雖然年輕,但是其談吐以及修爲並不似那種飛揚跳脫的年輕人,因此沒多久,胡銘晨不僅與周仁一家熟絡起來,而且,周仁的父母看起來真的對胡銘晨有着良好的印象,他們對胡銘晨的喜歡,並不是客套的那種。
也是在熟悉了之後,胡銘晨才知道爲何周家會對胡銘晨那麼重視,要知道,胡銘晨並非介紹人,也不是王婷的親弟弟,按理說是不應該的,周仁自己出面請胡銘晨一下就可以了。
原來啊,周仁除了在上大學的時候談過一個女朋友之後,就再也沒有戀愛過,這幾年,周父和周母對於周仁的婚姻大事着急得不行。
以周家的條件,要是周仁就值想找個女朋友當老婆的話,根本不是問題,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願意爲了周仁的家世趨之若鶩。周仁的父親周其美是省GS銀行的行長,從級別上說,人家是正廳長級,關鍵是手中的權力不小,全省上下,每個地方的發展都離不開資金,因此,行長對於他們來說,就是財神爺,不止同級別,低級別的領導要求他們,就是比他們高個半級一級的,也不會輕易得罪他們。
周仁的母親邵麗娟出身大家閨秀,其本人除了是一家公司的董事之外,還是某個公益基金會的會長。
可就算是這樣,有着顯赫的家世,周仁不願意談,周其美和邵麗娟也是沒有辦法,他們總不能用繩子拴着周仁談戀愛和結婚啊。
中途,他們也試圖給周仁介紹過,都是一些長相漂亮的美女,但是周仁看都不去看,即便被騙去見了面,也是沒三分鐘他就很沒禮貌的閃人。
後來經人介紹,周仁願意與王婷見面並且願意好好處朋友,這讓周其美和邵麗娟心裡很是高興。
只是這樣的高興並不牢靠,周仁與王婷談事談了,但是每次問他們進展到了什麼程度,周仁總是敷衍。周其美和邵麗娟都是過來人,他們看得出,周仁與王婷只見的關係似乎也就是比普通朋友好一點而已。
二老建議過周仁,喜歡人家姑娘的話就勇敢表白求婚,周仁對於父母如此的急迫建議,往往選擇的是低着頭離開。
這回胡銘晨慫恿和說服周仁去求婚,而這個傻小子居然也成功了,這怎麼能夠不讓周其美和邵麗娟高興,他們盼着抱孫子可是望眼欲穿了。
並且,那個王婷是一個副市長的閨女,也可以說與他們周家是門當戶對,這樣的姻緣,他們再滿意不過了。
就因爲這樣,兩位長輩纔會對於胡銘晨這位大功臣如此重視,專門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陪請胡銘晨。
因爲人少,又是私宴,因此這頓飯並沒有顯得多麼的奢華,就是七菜一湯,五葷兩素。不過氣氛缺響當的融洽良好。
“小晨,你在鎮南上學,有空就到家裡來玩,不管周仁在不在你都刻意來,看到你,就覺得你就像周仁的一個兄弟似的。”邵麗娟滿意的看着胡銘晨道。
“阿姨,我和周哥本就是兄弟嘛,您放心,有時間我一定來叨擾,呵呵,只要你們不嫌麻煩。”胡銘晨欣然討口道。
能夠與周仁家處好關係,胡銘晨自然是欣然樂意。
“說麻煩就見外了,我聽周仁說,你還是王婷的表弟嘛,那就是一家人了啊。”周其美道。
“周伯伯,這個......呵呵,其實我和婷姐並不是真的表姐弟,可以說,我們沒有任何的親屬關係。不過,我和婷姐還是王叔叔那邊關係比較好而已。”胡銘晨這時候不可能再撒謊,只能尷尬的說出實情。
要是胡銘晨再默認的話,就有點顯得有拿王家當墊腳石擡高自己的意思。
“哦?還有這回事?”周其美疑惑的問了一句,然後看向周仁。
邵麗娟的目光這時也瞄向周仁和胡銘晨,似乎是要得到一個合理解釋似的。
這個解釋當然不可能由周仁來做,他實際上也不瞭解內情。
“周伯伯,邵阿姨,這個,是那天王婷介紹我的時候那麼隨口一說的,其實,我家是涼城高山縣鄉下的,好多年前就與婷姐認識,那時候她在派出所工作,幫過我的忙,後來我也救過她,這樣一來二去的,我們就有了非常親近的關係,我將婷姐當親姐姐看待,婷姐也很關心和愛護我這個弟弟。王叔叔當時還是市局局長,沒有兼任市領導呢,每年,我也都會上門去看望或者拜年。”胡銘晨言簡意賅的將內情給解釋道。
“爸爸,我們省內最大的超市集團興盛超市就是小晨家的呢,完全的白手起家,成績斐然。”周仁等胡銘晨說完就補充了一句道。
“哦?興盛超市是你家的?你家不是鄉下的嗎?怎麼會......”周其美這麼問並不是輕視或者瞧不起,他就是一種好奇而已。
“呵呵,這都得益於國家改革開放的好政策,得益於各級D委和ZF的支持,要不然,哪會有這點小小的成績。”胡銘晨說着冠冕堂皇的話道。
胡銘晨說的也是實話,要不是國家的好政策,他就算有思路,也很難有這麼大的發展成績。
“那也是,現在各種企業猶如雨後春筍般的冒出來,我們在發展國企的同時,也積極支持和鼓勵民營企業的發展。”周其美道。
又聊了一會兒,胡銘晨就告罪,起身要去一下洗手間。
在洗手間裡面放了把水,洗了個手就走出來,然而,今天胡銘晨註定是要與龍國賓有所交集的了,胡銘晨剛拉開門,就與一個急匆匆的人撞了個滿懷,而這個人就是龍國賓。
“你眼瞎啊?沒看到門外有人嗎?”明明是自己撞到了胡銘晨,但是囂張慣了的龍國賓竟然惡人先告狀的對胡銘晨罵了起來。
胡銘晨臉一沉,瞪了龍國賓一眼:“龍總,是我眼瞎還是你眼瞎,這是洗手間,是廁所,你那麼急幹什麼,忙着找屎嗎?”
以前就與龍國賓有過節,與他兒子龍康永又有過不去的坎,現在龍國賓又這樣的目中無人刷惡,胡銘晨就更不會慣着他。
“誰找死?小子,誰找死,我看你是......咦,你小子認識我?我看你......好像也是有點面熟。”龍國賓將胡銘晨說的找屎聽成了找死,於是就火冒,況且他還喝了酒。
不過龍國賓並沒有完全醉,他馬上就對胡銘晨稱呼他龍總回過味來,何況,他們在吃飯之前纔剛剛見過一面。於是,他馬上就回過味來,一雙魚眼死死的盯着胡銘晨。
“呵呵,龍總在鎮南,那可是房產界的大老闆,有幾個不認識的呢。你說我們面熟,那是自然,一個小時前不是才見過的嘛,怎麼,就那麼健忘?”胡銘晨冷笑着奚落揶揄道。
“不,不對,不對,我們一定在哪裡打過交道,哦......我特碼想起來了,你就是拍賣市府地塊,不給我面子,還然我好長一段時間慘兮兮的那個小子。”龍國賓並不是糊塗蛋,揉着腦袋沉吟一下,就想起了胡銘晨來,至於胡銘晨對他的譏諷,他完全就像是沒聽到似的。
“呵呵,哈哈,看來龍總還是腦子靈活的嘛,要不是你心中有歹念,又何必遭罪。更何況,上次你好像就是個馬前卒而已,背後的大老闆呢?把你拋棄了?”胡銘晨盡情的挖苦譏諷道。
“你特碼先是整了我,現在又撞了我,我能讓你好看嗎?”龍國賓咬牙切齒對着胡銘晨,說完他竟然就擡起手來要抽胡銘晨。
他真是被酒精衝昏了頭腦,也不想想,幾年前胡銘晨就不買他的帳,現在還能怕他嗎。
別說龍國賓還上了年紀,就算不是,像他兒子龍康永一樣,也萬萬不是胡銘晨的對手,這時候對胡銘晨動手,那與自欺欺如就沒什麼兩樣。
龍國賓還沒抽到胡銘晨,就被胡銘晨一個閃身讓開,接着胡銘晨一把推在他的腰上,龍國賓就撞了一下廁所門,然後就站立不穩坐到了地上。
帕頓酒店的廁所雖然一天要被打掃無數次,地板上也算乾淨,裡面沒有異味,可怎麼說也是廁所裡面啊,一屁股坐到地上,是很狼狽很丟面子的。
“你敢對我動手?”龍國賓仰起頭,一雙眼睛猩紅的要冒火。
“對你動手?你有那實力和資格嗎?就你現在這樣子,與個乞丐差不多。動你,我都會嫌髒了手。龍國賓,別玩這一套了,不覺得跌份兒?要不是你先要動手,我能推你嗎?這是公共場所,我不和你一番見識,如果不是的話,我不介意與對付你兒子那樣對付你,記住,別太把自己當回事。”胡銘晨眼睛收了收,冷冷的俯視着龍國賓道。
說完之後,胡銘晨就不再搭理他,轉身就走。
那邊周家一家人還在等着胡銘晨的呢,就此,胡銘晨纔不太願意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