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老師的話猶如一瓢水倒進翻滾的油鍋裡,頓時現場的氣氛就變得轟動。
關於胡銘晨少考了一科的事情,班上的同學基本上都不知道,要不是班主任老師現在提及,其他人顧及要過好長一段時間纔會瞭解內情。
少考了一科,這就意味着胡銘晨先天的就比別人少了150分,相當於別人考的是滿分七百五十分,而胡銘晨只有六百分。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胡銘晨都能考上重點線,着還不夠牛嗎?
要知道,對於文科生來說,上二本線的分數往往會比理科生高几十分,着就說明,文科生想要平均沒課考89分是比較容易的,但是,文科上當上到六百五十分之後,就比理科生難了。
單憑分數的話,往往每年的理科生的最高分都要比文科生高。在一些省份,文科考六百七八就能拿到狀元。
大家稍微動點腦經,要是胡銘晨最後一科能考的話,那麼他的分數就會是另一個驚人的成績,上七百分應該不是難事,全省狀元顧及也非他莫屬。
剛纔顧長青還得意洋洋的侃侃而談,擡高自己,貶低胡銘晨。就在大家以爲胡銘晨並沒有什麼真本事的時候,班主任老師一句話就替他平反了。
原本胡銘晨的人緣就還可以,現在班主任老師這一說,那些班上同學看向胡銘晨的目光在驚詫之餘,也變得更加欽佩。
甚至就連毛原林和雷勇,一樣是以一種複雜的神態望着胡銘晨,而胡銘晨還是那副似笑不笑的鬼樣子,就更顯得他們兩個前面的表演是多麼的可笑。
此時此刻,顧長青的表情變換別提多豐富了,羞憤,慚愧,懊惱,詫異,就像無色板一般,啥顏色都有,而且顏色的深度還可以任意解讀。
胡銘晨並沒有因此就得意忘形,講完話之後,就上菜正式開始宴席。胡銘晨就是匆匆吃了幾口菜,用飲料與顧長卿碰了一杯,然後與同學們和班主任老師打了個招呼之後就找了個藉口離開。
那些同學嘰嘰喳喳的都想打聽胡銘晨爲何放棄一科考試,而這個問題卻又是胡銘晨不願意直面和回答的,還不如走了算。
而且,今天是人家顧長青的升學宴,是喜樂之事。可是胡銘晨留下來,顧長青就放不開,他就覺得在胡銘晨的面前和一個小丑差不多。爲了同學能夠放鬆與大夥觥籌交錯,胡銘晨還是儘早離去的好。
從標山賓館出來,打算去吃一頓滷肉飯,解解饞,填一下肚子。
然而胡銘晨在人行道上剛走了兩步,旁邊的路上就停了一輛紅色的凌志,車窗放下來,一張熟悉的臉就露了出來。
“小帥哥,去哪裡啊?”
“我還以爲是誰呢,豔秋姐,怎麼是你啊?哎喲,換車了,看來你發財了喲。”胡銘晨一看是許久沒有再見面的冷眼球,頓時就笑嘻嘻的靠了上去。
此時的冷豔秋戴着一副墨鏡,穿着一身紅色的包裙,身上充滿了濃郁的成熟女人韻味。
“別廢話,上車。”冷豔秋夠了夠手指頭。
“上車?怎麼,豔秋姐打算帶我去兜風嗎?”胡銘晨嬉皮笑臉道。
“你小子怎麼還是那麼不長進,讓你幹嘛就幹嘛,囉囉嗦嗦的,還是像個女人似的。”冷豔秋板起個臉道。
“得得得,我上車,上車還不行嗎,何必這麼損我。”胡銘晨在女人的面前,往往沒有太大的招架之力,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拉開車門做進了冷豔秋的副駕駛,冷豔秋一覺油門下去,凌志就唰的飈了出去。
“豔秋姐,你不會又是要相親,所以刻意拉我去當電燈泡吧?”胡銘晨邊系安全帶邊說道。
上回冷豔秋帶胡銘晨出去,就是她與那個劉一鳴相親,結果事情還沒有成。就因爲哪個是,胡銘晨現在纔會如此說。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好長時間不見了,你小子還是那麼牙尖嘴利。”冷豔秋開着車道。
“你瞧你這話,我怎麼就牙尖嘴利了?怎麼就不盼着你好了?我就是因爲關心你才這麼問的嘛,難道關心一下你也有錯?”胡銘晨理直氣壯的道。
“還不是?那件事都過去多久了,關心我,關心我的話咋不見你平時問候一聲?你就想着我成老姑娘,嫁不出去嗎?”
“怎麼......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已經談男朋友,甚至結婚了?豔秋姐,你家那位是幹什麼的?幹嘛不讓我給你把把關?”胡銘晨看着開車的冷豔秋道。
“你一個小屁孩你懂什麼,還讓你把關,你能把什麼關?什麼叫愛情,什麼是婚姻,你懂嗎?”冷豔秋嬌笑了一聲道。
“你這人......還真的變化無常啊,那你上回還專門叫我?”胡銘晨有些無語道。
孔夫子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話或許偏頗了一些,但是和女人打交道,還真的是考驗男人的忍耐力。因爲女人心不但是海底針,通常還不怎麼講道理。
“你上回就起到一個擋箭牌和攪屎棍的作用,那是你的功能,哈哈哈......後來不需要你當擋箭牌和攪屎棍了嘛,傻瓜蛋.......”冷豔秋開懷的笑道。
冷豔秋倒是笑的開心,可是胡銘晨的臉色就難看了。
擋箭牌和攪屎棍,這比喻......帶着一股濃烈的惡臭味兒。
“豔秋姐,你......別太馬桶了啊,我好像也沒惹你嘛,何必要這麼損我。”
“別太馬桶?什麼意思......哦,我明白了,過分(過糞)是吧?嘻嘻,我只是說一種事實而已嘛。”冷豔秋看了胡銘晨一眼,沉吟了一下就理解了胡銘晨所要表達的意思。
“算了,我就不和你扯過去了。你現在打算帶我去哪兒啊,你着車是往師範學院的方向開,你要去找哪個同學或者老師?”胡銘晨搖了搖頭,轉移話題道。
涼城市師範學院的前身市涼城市師範高等專科學校,在兼併了市財校和市衛校之後,被國家批准升格爲市師範學院,成爲一所本科院校。
不過這所高等院校也是剛剛升格,裡面的學生,有一半還是專科生。
“師範學院的學生和老師有什麼好找的啊,我是帶你去見王婷,順便吃頓飯。不過你放心,這頓飯不是你買單,咱們就是吃白食的,呵呵呵。”冷豔秋邊說邊笑,就像是她要做一個什麼惡作劇一樣。
“婷姐?她在那邊幹嘛?”胡銘晨疑惑的問道。
“你就別瞎問了,到了地頭,你不就知道了嗎?”冷豔秋根本對胡銘晨的疑惑提問不作回答。
冷豔秋不願意說,那胡銘晨也就不再問了。
從標山賓館這邊過去,路上開車就十來分鐘的時間。
他們來的這個地方叫罈子別院,是一個類似農家樂吃飯的地方,只不過起裝修明顯比一般的農家樂要高出一個檔次。
罈子別院與涼城師範學院並不挨着,從涼城師範學院往市區外,還有兩公里多的路程。起位於一個小山的山腰上,起大門和裡面的吃飯地方基本上都是竹子和木頭搭建,外帶一個小院子,環境清幽整潔,每一個包間的裝修雖然古樸,但是並不比市區內的大酒樓差。
冷豔秋直接把車開進去,在院子裡的魚池邊停了下來。
冷豔秋的車還沒停穩,胡銘晨就看到了站在屋檐下的王婷。
當胡銘晨跟着冷豔秋下車,王婷甫一看到胡銘晨的那一剎那,她整個人顯示愣怔了一下,藉着就是對冷豔秋埋怨的眼神。
“婷姐,好久不見......你這神態,怎麼讓我感覺......不待見我來呢?”胡銘晨主動上千打招呼,而王婷的神色也讓胡銘晨有點點咯噔。
“哈哈,小晨同志,她的確是有點不待見你來,因爲我事先並沒有告訴她,呵呵,王婷,你別不高興,也許,一會兒你還要感謝我們倆呢。”冷豔秋對王婷的神態視若無睹,嘻嘻哈哈的道。
“感謝你個大頭鬼,你也不看今天是什麼場合。”王婷白了冷豔秋一眼道。
“就因爲今天場合特殊,我才叫胡銘晨一起來的啊。”冷豔秋聳了聳肩道。
“如果不方便,那我現在離開就是了。”胡銘晨沉着臉道。
胡銘晨又不是真的來討飯吃,又何必搞得死乞白賴的。
“來都來了,一起吃飯吧。”王婷不太情願挽留道。
“沒關係,我剛剛在標山賓館吃過了,我一個同學辦升學宴,遇到豔秋姐的時候,我就剛從裡面出來呢。”胡銘晨倔強道。
“管你吃沒吃過,既來之則安之,別想現在就走。王婷,你說是吧?”冷豔秋一把摟住胡銘晨道。
冷豔秋或許是將胡銘晨當成個弟弟看待,可是她身材性感,這麼大咧咧的一把摟住胡銘晨,她的敏感部位就擠壓在胡銘晨的身上,搞得胡銘晨一下子就呼吸急促,心猿意馬起來。
胡銘晨生理年齡屬於剛成年,可是心理年齡已經三十多歲了,哪裡受得了這種成熟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