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12”
魏玖已然看到目標房間就在自己的眼前,魏玖知道,舒錦惠就在裡面,但事情卻永遠不會有想象中的那麼順利。
果然就如同魏玖的預料一般,這裡並不是那麼輕鬆就可以闖進去的,門口正等待着幾個看守的中年壯漢,彷彿就像是在等待魏玖一般。
“站住!”
冰冷的聲音傳來,不容一絲的置疑和違背,單單是這讓魏玖虎軀一震的聲音就已經透露出不凡的修煉功底,在上來之前魏玖就已經有了準備,司空家少爺的保鏢又豈會是普通人,這也是爲什麼將“九義堂”的人留在下面,普通人對上修煉者,哪怕數量再多都看不到絲毫的優勢,魏玖可不願意讓九義堂白白夭折。
但,九義堂可以退縮,他卻是不行,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要闖進去。
想罷,魏玖也再沒有絲毫的猶豫,對於面前的兩個保鏢沒有給予絲毫的理會,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拳風如箭,直逼其中一位保鏢的胸口,沒有絲毫的留情,魏玖知道這一戰恐怕又是一次破釜沉舟。
這兩位保鏢也不是吃素的,迎着魏玖的拳頭,竟也絲毫沒有退讓,魏玖手臂一震,絲絲疼感從手腕上傳來,但身體卻是沒有退讓一步,退?舒錦惠還下落不明,他又怎麼能退呢!
兩個保鏢也是身經百戰的老手,魏玖的突然襲擊並沒有讓他們亂了方寸,看清魏玖的長相之後,其中一個保鏢身形一錯,直接向魏玖衝去,而另一個保鏢卻是淡淡的說道,語氣沒有一絲的慌亂。
“看樣子你是不會罷手了,那就接受我們的懲戒吧,下了地獄要記得是我們大武小武送你上路的!”
司空大武手掌如勾,直擊魏玖的胸口,眼神裡夾帶着嗜血的兇芒。
而魏玖的嘴角,此時卻是漏出一層詭異的微笑,舒錦惠凶多吉少,而他自己修爲盡廢,對上修行的人卻是不易戀戰,竟然如此......
“困靈陣”
五枚顏色各異的晶石從乾坤戒裡飛出,而隨着五道顏色的光芒墜下,大武的身形陷入一秒的停頓,而在他錯愕和掙扎的神色裡,一道亮銀色的光芒瞬間劃過他的脖頸,因爲根本沒想到魏玖可以限制住他的行動,沒有一絲餘力的保留,面對突然襲來的劍芒,卻已是來不及閃躲,大武的意識伴隨着身體墜入深深的黑暗當中。
“大武!”
本來還守在一旁的司空小武終於發現事情遠遠超乎自己的想象,看着大武倒地的身影,他連忙衝上前去,攙扶住他的身體。
而魏玖卻是彎曲着身體,一個勁的喘着氣,手裡緊緊的握着虛天乾元劍,就在剛纔他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就將實力遠超於自己的大武擊殺,依靠陣法將其困住,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用神兵抹了對方的脖子,這過程裡最重要的自然是大武對陣法的一無所知和對魏玖的輕視,雖然運氣和計劃佔大部分,但精妙計算和安排下的艱難卻是不言而喻的。
“你竟然殺了他,我要你死!”
小武雙眼一陣血紅,雙手都在顫抖着,死死的盯着魏玖的方向,仇恨的光芒從眼神裡射了出來,直直的逼向魏玖。
“封魂斬”
一柄手斧不知不覺從小武袖間滑下,手斧的樣式就和司空毅的開天斬一般無二。
斧子朝魏玖襲去,無論是力度還是速度都讓魏玖心神一陣,連忙揚起虛天乾元劍一把擋住,另一隻手卻是沒有閒着,一枚晶石如手裡劍一般朝小武襲去。
“哼!雕蟲小技!”
小武冷哼一聲,雖然大武死的有些莫名其妙,但卻依舊沒有把魏玖放在眼裡,小武靈氣一個轉動,晶石竟在距身體幾釐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直接墜落在地上,而環繞着他的靈氣卻在緩緩的變得銳利,棱角分明的朝魏玖刺去。
感受到空氣裡靈力的異變,魏玖一咬牙,連忙一個後撤,手上的虛天乾元劍劃過一道圓弧,伴隨着靈氣的波動,絲絲衝擊震的魏玖身體一陣疼痛。
看着近在咫尺的酒店房門,魏玖心裡一陣惱恨,憑藉智慧他擊殺了大武,但失去修爲的他怎麼會是小武的對手?甚至是他只能憑藉手裡的虛天乾元劍才能勉強阻擋住對方的攻勢,絲毫反擊的餘地都沒有。
“吃我這一斬試試——封天!”
手斧迅速的劃過一道詭異的弧度,空氣裡迅速變得冷冽,手斧的寒芒點點凝結到一起,手斧的幻影重疊到一起,一道有一道的在交替間相互疊加,赤紅的顏色卻是時濃時淡,突然猛的一下,所有的劍芒都重重的撞向魏玖的方向。
魏玖一驚,因爲修爲被封印,先前魏玖還看不出這兩人的深淺,但這一擊魏玖卻是發現這小武的修爲竟已達到了結丹期的強度,而這一記封天斬,魏玖竟已然閃不過去,只能勉強支起手裡的虛天乾元劍勉強抵擋。
劍與斧碰撞的剎那,四周的塵土都被吹蕩這散去,空氣裡的殺氣仿若有形一般的朝魏玖刺去,魏玖卻不似司空小武那般有靈氣護體,尖銳的氣息狠狠的衝擊在魏玖的身軀之上。
“噗”
鮮血順着魏玖的嘴角流出,手裡的乾元劍一晃,疲勞和不支的倦意襲來,但這卻並不代表結束。
眼前的手斧突然旋轉起來,赤紅色的殺氣凝結成一團,跟着斧刃舞動起來,隨着旋轉速度的增快,一道仿若颶風的殺機直溜溜的鎖定住魏玖的身軀。
但魏玖卻退不得,封天的殺招還未消散,魏玖唯一的依仗卻只有一柄虛天乾元劍,這一下卻是抽不出空閒解決這樣的死局。
“嘭”
猛然的衝擊襲來,颶風的尖點狠狠的撞擊在魏玖的身軀之上,緊接着魏玖的身形遠遠的飛了出去,隨着噗的一聲竟將眼前緊閉門頁撞開。
反正山高水遠,我還有一生可以囂張。
魏玖,竟無意之間的闖進了“7012”這間原本的目的地,而等待他的卻是另一番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