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又在醫生值班室聊了會天,於近7點找了一家飯店的房間坐好。
蘆素麗神色自若地坐在張楓的左側,常會勇坐在了張楓的右面,郭護士笑着非要和常會勇換位坐在張楓右面,說她要和小黑帥哥坐在一起。
張楓只能無奈苦笑,誰讓自己黑呢。張楓沒吭聲,但蘆素卻炸了,說張楓黑咋了,張楓黑得好看,黑得滋膩。
把郭護士唬得直接投降,把張楓狠狠誇了一通。幾人都明白是因爲張楓要走了,蘆素麗心情不好。其它幾人趕緊熱熱鬧鬧地點菜要酒,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天已經熱了,他們要的是啤酒,張楓他們四個男孩子推杯換盞,甚至拿着瓶子往肚子灌,因爲他們知道就要分別了,雖然他們的村莊離得也不遠,但也不會象現在這樣能經常見面了。
蘆素麗只是輕抿着嘴,臉上無悲無喜,只是偶爾和張楓碰杯喝一杯啤酒,張楓知道前幾次和她一起吃飯,這丫頭是不喝酒的。
看來這丫頭今天的心情是真的不好,女孩子真是多愁善感。張楓心道,至於嗎,要不多長時間還要在一起開診所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楓開口了:“同志們,到今天爲止我來五七也快一年了,學上的如何先不說,倒是認識了你們幾個好朋友,明天我就該離校回去參加中考了,今晚也是提前給大家道個別,那啥…..”
“得,別那啥了,也別抒情了,你已經成功地把你家蘆美女抒情哭了。”郭護士在一邊挪揄道。張楓一轉頭,見蘆素麗美麗的一雙大眼裡蓄滿了淚水,正大滴大滴地往下滴落。
張楓嚇了一跳,忙故做驚慌地道:“麗姐,那啥,對不起啊,剛纔不小心踩了你的腳。你別哭,賠償方面,我願意和你簽定一切公平,或不公平的條約,並決定賠償你由此引起的誤工費,營養費以及青春損失費等。而且決定先給你買一雙皮鞋以示誠意。”
“好,本姑娘同意了,我也不用你拿錢,我有錢,你明天陪我買了皮鞋再走。”蘆素麗也不哭了,愉快地說。
“看到沒?你們三個多學着點,就張楓這嘴,哄女孩子一鬨一個準呀。”郭護士笑着對三常說。
張楓哄住了蘆素麗,突然神色一肅,又將在蘆素麗家吃飯時關於關於衛生院未來走向神棍了一番。郭護士是不在意的,她爸在河上市做生意,家裡有錢。
她在衛生院上班也就圖一不想在家裡閒着。張楓聽說她老公是鎮裡一副鎮長。
常會國聽了張楓的一番話說:“我也知道衛生院短期內不會有大的變化,我家人正在爲我活動,看能不能調到縣中醫院,前幾天我回去約銀安今天來吃飯時聽我爸說已經有眉目了。如果不行我再去東星找你吧。”
張楓點了頭道:“也好,不過我聽說九城縣中醫院效益也不好,比衛生院強,也強不了多少。據說他們現階段的發展也不會太好。”
張楓也只說這麼多了,他卻是知道現在全國的縣級中醫院絕大多數也是半死不活的,出現轉機也是在二十多年後。
常會國調去九城縣中醫院還不如留在衛生院呢,最起碼衛生院離家還近點,花錢也能少點不是。
但他卻也不敢死勸常會國了,因爲再勸的話就會讓人懷疑他的動機了。他畢竟剛纔邀請過常會國一起去東星開診所。
蘆素麗也拉了一下張楓,搖了搖頭,示意張楓別再勸了。
事情談完,衆人開杯大飲。就連郭護士和蘆素麗也喝了幾大杯。六人喝了4件也就是36瓶每瓶500毫升的啤酒才盡興。
張楓提前去結帳,卻發現飯店老闆那已經有人壓了二百塊錢。一問,果然是兩位女士一人一百壓在那的。
張楓心道,看來男人沒錢是真的不行。常會勇和常銀安不用說了,那哥倆要是有錢還能和張楓合夥去盜墓?以至於三人差點死在古墓裡。
常會國也是一窮人。衛生院發不下來工資他會有什麼錢。92年的物價,今晚上的飯錢估計50塊錢也用不了,但常會國也拿不出來。
郭護士不靠衛生院的工資吃飯,家裡有錢,她倒是有心了,她是不知道張楓在衛生院做手術是掙了錢的。她以爲張楓只是幫忙。
因爲92年醫生在市區醫院走穴是有,但去鄉里應該還沒有。她可能是認爲幾個男人都是窮人,才壓了100塊錢。
王院長見多識廣,蘆素麗去年剛從市衛校畢業,估計都知道醫生走穴掙錢的事,他們才認爲醫生走穴做手術拿錢天經地義。
做手術時蘆素麗曾叫過張楓張專家和張老師這兩個走穴醫生的通用稱呼來看。也說明她知道醫生走穴這種事。
蘆素麗這丫頭也壓了100塊在飯店老闆這裡,張楓知道蘆父在農村來說也是個能人,經常做點生意。蘆素麗還有個哥哥在南方部隊裡當營長。所以這丫頭也不缺錢花。
張楓出來結帳前二十分鐘、二女分別出房間一次,張楓以爲二人是上廁所。廁所就在大街上,現在街上正是人多的時候,很安全,所以張楓也沒有陪同。誰知這二女卻是出來壓錢的。
張楓讓老闆算賬,果然才45塊錢,張楓給老闆了45塊零錢,把200塊錢又要了過來走回房間招呼衆人撤退。二女先出來了。
張楓一人一張開始發錢並說:“本帥哥爲感謝兩位美女陪同吃飯,特決定兩位美女一人發放一百塊感謝費以示謝意。”
“喲,張帥哥不會是想包養我和蘆美女吧?”她倒是不敢再加上黑字了,她怕蘆素麗發彪。
張同學忙道:“我哪敢啊,我是真的感謝兩位美女的體貼,多謝了,我雖然錢少,但今晚的飯錢還是拿得起的。以後等我有錢了,一定將兩位善解人意的美女都包了。”
兩女收好錢,郭護士突然正色道::“我就算了,我怕俺孩他爸打我,倒是小蘆這丫頭,我看不管以後你有錢沒錢的她都會對你死踏地的。張楓,我給你說,小蘆是個好姑娘,以後你可不能虧待了她。否則,讓郭姐知道了饒不了你。”
“呵,哪能,我可捨不得,”張楓應道。
他同時心道:人家蘆美女以後還不一定願意跟我呢,人家可是‘商品糧’呢。常會國和郭護士回衛生院值夜班。
常銀安和他們一起走了,因爲他今晚也要住在醫生值班室。醫生值班室本也是對放着兩張單人牀。常會勇跟他們回去說要打會牌。
於是送蘆美女這個光榮而也不艱鉅的任務就要張神醫來完成了。這回張楓學聰明瞭,這貨與蘆美女並肩而行。9點多鐘,從鎮上到蘆莊的路上還有行人。蘆素麗卻是不管不顧地拉着張楓的手。
張楓也不以爲意,畢竟經歷過前世,在前世青年男女剛認識兩天都能上牀。
自己和蘆素麗也認識一年了,拉拉手很正常吧。這貨卻忘了這是在1992年,一個年輕姑娘能主動拉一個半大孩的手意爲着什麼。
這次兩人走得很快,十幾分鍾二人就走近了蘆家大門口。張楓現在視力驚人,離很遠就看到在蘆家門樓下,蘆母正和三個中年婦女在打麻。
一個穿黃上衣的中年婦女首先看到了張楓二人連忙說:“嫂子,你們家閏女和你們‘客’回來了。”張楓一聽到“客”字,就知道被人誤會了。這個“客”字在這裡應該是女婿的意思。
蘆母一擡頭果然看到自家姑娘和張楓手拉手走了過來。她心道,這丫頭也不知道避着點人。
畢竟還沒過門不是。但卻連忙站了起來道:“好了,不玩了,不玩了,還真是他們回來了”。
那三個中年婦女聞言分別散去。“今晚咋回來這麼早?”蘆母問道。
張楓汗了一下忙道:“今晚麗姐喝了不少啤酒,我把她送回來讓她早點休息。”
蘆母心道,我家姑娘的眼光還真是不錯,把自己喝多了的女伴急急往她家裡送的男人一般都錯不了。張楓見走到了蘆家,就要告辭。
蘆母非讓張楓到家裡歇歇,張楓說時間太晚了,不進屋了。最後的結果是張楓拿着蘆母給的一瓶健體寶離去。當然離去時答應了蘆素麗明天上午9點開始陪她逛街買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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