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陵和李辰聊了幾句大道話題之後,就衝他作揖行禮。這次不是長輩對晚輩行禮,而是平輩之間的禮儀。
這說明,他已經在內心深處,和李辰同輩論交。
李辰所講的道,和他所悟的道,很多都不謀而合,還有一些新穎觀點,雖說讓他一時間還難以完全接受,可卻也讓他有一種茅塞頓開,甚至是醍醐灌頂的既視感。
“李仙師,不愧是逆天改命之人,小老兒悟道兩千載,所悟所思,不及此番論道,實在是汗顏至極。他日若是有時間,還請李仙師移駕鶴鳴山,我們再坐而論道,可否?”
張道陵此番說的鶴鳴山,並非地球上的鶴鳴山,而是在這修真界上的一座無名仙山。
說完,他就以期待的目光看向李辰,生怕對方不答應一樣。
李辰微微點頭致意,說了一句“好”。
見李辰應承下來,張道陵眉開眼笑,說:“小老兒我那邊還有幾位老朋友要見,就不奉陪了,提前祝李仙師你旗開得勝!”
李辰不卑不亢,道:“道公,你請!”
待張道陵和袁天罡離去後,甄猛,李雪薇,杜茂等人,看向李辰的目光,都充滿了震驚。
剛纔李辰和張道陵所談的天道,實在是晦澀難懂,饒是以他們的上上天賦,也都聽得一頭霧水。
能和道公坐而論道,並且讓其信服,這該是何等的妖孽?
虧他們平時還自詡天之驕子,現在和李辰相比,簡直就是螢火之光,和日月爭輝,實在是汗顏,汗顏。
面對這些人,崇拜亦或者嫉妒的目光,李辰表情依舊,波瀾不驚。
良久過後,這纔有人發出一陣驚呼,打破了這死寂般的沉默。
“你們快看,幻音坊的人來了!”
這一陣驚呼,登時間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
只見嫋嫋仙音響起,漫天花瓣飄飄落落。幾十位妙齡少女,身上披着各式輕紗,懷抱各種精美樂器,偏偏走來。
在一衆妙齡女子的簇擁之下,是一個身穿白衣,面帶薄紗的絕美女子。她白衣出塵,如同畫中仙子,不染半點塵埃。
“幻音天女舞姬?”
有人瞪大眼睛,驚呼起來。
幻音坊,雖說不是天極宗門,可卻是天級宗門下的第一宗門。
“聽說這幻音坊的全都是女修,個個不但容顏絕美,而且都精通音律。這要是討一個做道侶,豈不美哉?”
一些散修開始流着哈喇子,各種YY起來。就連一些天極宗門弟子,看向舞姬的眼神,都閃閃發光。
甚至還有一些膽大包天的散修,在意淫天女舞姬。
不過他話剛一出口,就被同伴呵斥住了。
“你TMD不想活了是吧,這幻音坊的天女,也是你小子能褻瀆的嘛?”
那人也自知闖了禍,趕緊捂住嘴巴,把腦袋縮進人羣之中,以防被天女記恨在心。
要知道,這天女不但長得絕美,而且手上功夫也是一絕。普通宗門的比試,她以一手素琴力壓羣雄,奪得魁首。其實力如何,由此可見一斑。
李辰也仔細打量起這位幻音坊的天女,微微點頭,在心中嘆道,看來這修真界,還真是人才輩出,有點意思!
不過對此,他眼眸之中的精芒,也只是一閃而逝而已。
對他而言,這幻音坊的天女舞姬,也僅僅只是有點意思罷了。
現如今,能入他李辰法眼的對手,也只有天劍山那位天驕翹楚劍無痕。
天女舞姬的目光,在不經意間,朝李辰這邊瞥了一下。
李辰與她目光當空對視,微微一笑,算是致意。
舞姬黛眉微蹙,明亮的眼眸之中,閃現出一抹詫異。
隨即,她就把目光移開,不動聲色的朝前走去。
衆人目送幻音坊的女子登臺之後,又有人驚呼起來。
“你們快看,月神宮的人來了!”
月神宮也是清一色的女性,不過她們的着裝並非像幻音坊那樣統一白色,而是各式各樣的顏色皆有,頗有點春天來了,百花爭豔的既視感。
在這些花兒中,最爲驚豔的莫過於那名身穿淡紫衣衫的妙齡女子。她眉宇之間,略帶幾分愁怨,猶如一朵盛開的丁香花。
在其身邊,則是一名碧綠衣衫的少女,比她年齡還要稍小一些,豆蔻年華。
碧綠少女生性活潑好動,在一羣溫文爾雅的女子之中,顯得有些另類。
她左顧右看,似乎在尋找什麼,當她的目光落到李辰身邊時,顯得很是興奮,情不自己的喊了一句:“小哥哥!”
由於月神宮和幻音坊門內,全都是女弟子。而且,個個都堪稱國色天香的美女。難免被人放在一起比較一通。
就在這羣散修,交頭接耳議論開來時,碧綠少女的一句清脆響亮的“小哥哥”,登時就把他們所有人的全部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尤其是那些男人,個個都興奮的情不能自己,紛紛擺弄着自以爲很帥的動作,妄圖來吸引對方的注意。
紫衣女子聽到身邊少女興奮的驚呼後,也跟着側目看來。
當她看到李辰時,之前還滿是冷若冰霜的眼眸,瞬間就綻放出甜甜的笑意,似乎要把所有人的心都給融化,讓人有一種找到初戀的既視感。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哇,你們快看,月神宮的仙子,好像是在對我笑呢!”
“狗屁,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性,這明明是在衝我笑呢,好吧?”
“呵呵,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她這明明在向我笑,你們的眼睛,難道都瞎了嘛,連這都看不到?”
……
這一羣自以爲魅力很大的散修,竟然開始爭執起來,一時間劍拔弩張。甚至都有從口舌之爭,演變爲拳腳之爭的趨勢。
而李辰和練紅裳,則相互對視一眼,都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那碧綠少女,正是鬼精靈水月。她那一句“小哥哥”,喊得並不是李辰,而是練紅裳。
紫衣女子,自然就是月神宮的新貴趙雨晴。她的眼睛很大很明亮,可裡面卻只能容容納李辰一人。
她們兩個和走在前面的靜怡仙姑說了一句,可似乎並沒得到允許。
畢竟,這是六十年一屆的仙門會武,是修真界的盛會,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場合。這些素來重視門面的大宗門,自然不會允許門下弟子,在這裡有任何逾越的舉動,以免被其他同門嗤笑。
見沒被得到允許,俏皮的水月,就衝着練紅裳使勁揮了揮手,還說了一句“小哥哥,我們升龍臺上見”。
登時登時就,就引來一羣散修驚呼迴應。
練紅裳則是一臉的汗顏,自己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竟然被這樣一個鬼丫頭給纏上?
趙雨晴梨渦輕旋,嘴巴張了張,想要說話,不過卻始終都未說出一個字來,只是衝着李辰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