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敲門嗎?”曲欣怡用質問掩飾着心慌,她承認自己色,可被人色和色別人是兩碼事兒。
眼睛瞄準更衣室,她一個箭步衝了進去,可男人卻緊隨其後跟了進來。
抓過一條褲子擋住主要部位,她嗔怒道:“你出去!”
男人倚在門口,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毫不掩蔽慾望,眸光越來越熾熱。
這男人?比她還野!曲欣怡完全被操控了,面對這前世今生她見過的最完美的軀體,她又要……流鼻血!
如果男人真的……他會不會卡在那裡突然昏厥?
曲欣怡想得後背直冒涼風,用力揪住男人的短髮,弱弱地肯求道:“我餓了,能不能先吃點東西?”
“不!”這女人有毛病吧?
“那……我們到牀上再……”
“不!”這裡很好。
“我想先衝個澡再……”
“不!”他喜歡女人油膩膩的身子。
女人只覺眼冒金星,莫名的緊張叫她……缺……缺氧!連日來的徹夜未眠導致她體力不支,在這種關鍵時刻,曲欣怡騰地暈了過去!
……
待她醒來,正對上歐陽鑫柯那張老K臉。她卻不知趣地掀起牀單,還好,沒流血!
歐陽鑫哥被她這個動作搞得哭笑不得,低沉着吼道:“你總是在關鍵時刻昏倒嗎?”
“這是第一次!”曲欣怡實話實說。
“第一次?是我叫你興奮過度了?”曲欣怡的回答叫他很受用。
“嗯……怎麼說呢?”曲欣怡猜測不出,她告訴他實話,男人會有怎樣的反應。
“什麼味兒這麼香?”突然聞到的香氣,叫她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起來。
哎!歐陽鑫柯服了這女人了!饒有興味地衝她笑道:“你是穿上我的衣服,還是就這麼光着?當然,我更傾向於後者。”
曲欣怡督見桌子上三碗熱氣騰騰的粥,不禁吐嚥了一下口水,她實在是一寸地方也挪不了了,央求道:“能不能……就在牀上吃啊?”
“當然可以,”既然已經服務了,就服務到家吧,歐陽鑫柯將桌子推到她面前,就在曲欣怡盯着美食雙眼放光的空檔,他忽然躍上牀,耳語道:“我餵你!”
這種姿勢叫她怎麼吃得下?可她又飢腸轆轆到極點,只得岔開話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這些……都是你親手做的?”
“嗯,”歐陽鑫柯在曲欣怡耳邊呵着氣,“第一碗是小米窩瓜粥,第二碗是板栗粥,第三碗是銀耳蓮子粥。”
她等不及他說完,抓起一碗就狼吞虎嚥起來。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就餓斷腸啊!沒想到這男人還有如此細緻的一面,知道她勞累加負傷,吃粥是最補原氣的!
哇塞!這粥也太……好吃了!她發誓,兩輩子也沒吃過這麼美味的粥!
曲欣怡連着把三碗粥全部喝光,終於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男人的大掌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游移,其實,男人一直都在卡油,只不過她吃得太投入,沒有注意罷了。眼下,她想推開那有力的手指,卻被男人一下子按壓在牀上。
“現在……該你爲我服務了吧?”歐陽鑫柯雙眸閃爍,自控力已達到極限。
“可以,不過……在我爲你服務之前……”男人的懼血癥不輕,曲欣怡不敢想象後果,思來想去,還是由他自己決定,“你必須知道真相。”
“什麼真想?”歐陽鑫柯不清楚這小丫頭又要搞什麼花樣。
“就是……就是……”曲欣怡眠着嘴,不管了,是死是活,在這種事兒上她喜歡坦誠:“我……我還是……”
歐陽鑫柯沒憋住,“撲哧”一聲笑起來,“哈……你……你還是?你覺得……用這種方式拒絕我……有意思嗎?”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但這是事實。”曲欣怡皺頭緊蹙,認真起來:“上次能進入決賽,完全是走的‘後門’!”
歐陽鑫柯搖着頭,臉色陰鬱,“你是在替曲南洋守貞操嗎?”
“不是,”曲欣怡沒想到男人會想歪,“我跟曲南洋只是定婚,不,定婚都談不上,他就是送了我一枚戒指我收下了,僅此而已。我沒必要替他守什麼貞操!自從上次見到你,我就一直爲了你尋找機會……可……一直沒能如願以償!”
“爲我?”歐陽鑫柯眸光一沉,警覺起來:“你知道什麼?”
“呃!”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只得硬着頭皮繼續:“我……我知道你有‘懼血癥’。”
男人驟然瞪大的雙眸已不再參雜一絲情慾,他緩緩起身下牀,抓過牀頭的睡衣套在身上,幽幽低語,聽不出任何情緒:“今晚這個房間屬於你!”
完了!前功盡棄!曲欣怡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遺憾卻不後誨,因爲她始終堅守“身體是最真實的”準則!
……
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曲欣怡披上歐陽鑫柯的睡衣,將下襬提起來,躡手躡腳地踏上甲板。夜空星光璀璨,海面風平浪靜,遊艇勻速前進,她知道歐陽鑫柯設定了自動導航和駕駛,索性仰面躺下,享受短暫的輕鬆。
咦!有流星!是流星雨!
屬於這具軀體的潛意識,叫曲欣怡興奮起來,從前身爲間諜的她,哪會因這種自然景觀動一下心緒!
許願吧,她被腦子裡忽然冒出的想法逗弄得輕笑了一下,不禁雙手合十,雙眸緊閉:願每一顆流星都化作一個美男,前赴後繼心甘情願地爲我“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