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想念你
寇香垂眸掃了宋老一眼,嗤笑道:“讓我來告訴你,因爲她們母女倆請了殺手,而我,只是報仇罷了,我和你們做的,只不過是同一件事情罷了,憑什麼你們做就是應該,我做就是心狠了,笑話!”
廖少華一驚,心疼的看着寇香,倪秋燕爲什麼被殺他是知道的,可宋欣欣的死他還沒弄明白,他甚至認爲,是因爲上次宋欣欣惹怒了她她纔會動手,畢竟,那天要不是他及時趕到,宋欣欣早就已經死了,她當時也說了,他不可能每次都及時趕到,看來,還是他誤會了她。
除了宋老,在場沒有一個人去看宋華威的屍體,對他們而言,宋華威就是一個叛徒,他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哪會同情他?
臨走之前,廖少華告訴宋老,宋華威的死,並不能怪沐寇香,因爲那是上面的意思。
沒錯,上面不會放過宋家,所以剛收到消息,他們就對廖少華下了死命令,宋華威被當場射殺,不是寇香的意思,更不是他的意思,而是上面的意思,當然,這種結果,也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宋華威的葬禮過後沒幾天,宋老就病倒了,兵敗如山倒,宋老所有的老部下也都另謀出路了,在軍界,已經沒有他宋家的立足之地。
沒過多久,宋老提前退休了,被送回了山西老家,據說被安排在一家精神病院裡,宋老處事圓滑,平日裡從不得罪任何人,可恰恰是因爲處事圓滑,讓很多人都看他不順眼,甚至暗暗嫉恨他太會拍馬屁,導致別人沒有出路,如今他大勢已去,還不是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其實一開始,宋老是不知道宋欣欣和倪秋燕派殺手去殺寇香的,後來倪秋燕也死了,他才恍然大悟,定然是自家孫女和兒媳婦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所以人家纔來尋仇,可畢竟是自己的孫女和兒媳婦,他們是一家人,他必須站在她們這邊,再加上兒子非要報仇,他也只能依了他,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是有錯的。
如果他在錯誤了一次後及時改過來,寇香也不會再來找他們麻煩,哪次她動手,不是因爲生命受到了威脅纔不得已出手。
寇香死過一次,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再死一次,生命重來一次有多麼不容易,她在異能研究所待了這麼長時間還能不知道嗎?
這種機率爲零,到現在她都搞不明白,爲什麼她的身死了,靈魂卻不滅,還因此得到了新的身體,這一切,到底是上天垂憐,還是必然發生?
宋家完了,皇城底下少一個大家族,冒出一個新家族,不,還不能稱是家族,因爲沒人知道,她到底是誰!
繼倪氏集團被收購,並更名爲mk集團之後,mk的幕後老闆再次出手,只是這次出手,出的讓人匪夷所思,陳氏製藥,在這不缺權貴不缺富豪的皇城底下,陳氏製藥真真只是一家小企業,資產雖然過億,但在京城,連上流社會都算不上,這種級別的,被他們稱之爲暴發戶。
總資產過百億的mk集團竟然對小小的陳氏製藥感興趣,這倒是讓看戲的人詫異了一下,可是誰也不會傻傻的去摻合一腳,沒人知道mk集團的底,因此沒人敢去招惹它!
拜mk所賜,陳氏製藥終於在這皇城底下火了一把,可是陳氏製藥的股東們,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陳氏製藥召開了臨時股東大會,此刻陳媛的父親正在向股東們解釋,可是再多的解釋,都無法平息股東們的怒火。
“陳總,想當初你讓我們入股的時候說的多好聽,什麼十年之內讓我們身家億萬啊,什麼陳氏製藥將帶給我們無上的榮耀啊,時至今日,十年早就過了,可我們得到了什麼?說實話,我們早就已經對陳氏製藥沒有任何期待了,能夠保持穩定是我們對陳氏的唯一要求,可現在呢?這都算什麼事啊!”
“是啊,陳總,我們可都是把身家性命掛在你腰包裡了,你別告訴我們你一點對策都沒有啊。”
陳父低垂着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們說的沒錯,他的確是一點對策都沒有,面對mk這麼強大的對手,他還能做什麼?
“陳總,你倒是說話啊,到底爲什麼mk集團會盯上我們,還是說這是一場無妄之災。”
“要是mk還是以前的倪氏集團,那我倒是可以去了解一下情況,可現在的mk就是一個迷,而且還和天空商城關係親密,誰敢和他們對抗?”
陳父突然心中一動,擡首道:“原本我還鬧不明白,經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前幾天我閨女和幾個朋友一起去郊外遊玩,當時就有一個女孩和我家閨女有了衝突,你們也知道我閨女現在人還在醫院,腿都沒了,其實當初是那個女孩救了我閨女的,不過我們一時氣憤,也沒了解清楚情況,一急就和那女孩坳上了,那女孩似乎挺有來頭,我聽警局的李隊說,那是京城易家的準孫媳。”
一名股東一拍桌子:“這事情絕對就出在這裡,我說陳總,你怎麼就這麼不長心呢,瞧,這下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了吧。”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不是和倪氏集團之前的老闆倪邱鎮有點交情嘛,他移民之前搞了個派對,那次我也去了,我記得最後他喝多了,有說起過倪氏被收購的事情,好像是因爲他外甥女在學校了得罪了一個女孩,所以纔會弄的這副下場。”
“倪邱鎮的外甥女,那可是宋家的千金,先將倪氏集團扳倒,又讓宋家在皇城底下消失,能做到這些,這女孩不簡單啊。”
“mk和天空商城關係密切,那女孩又是易家的準孫媳,你們說,這女孩是不是mk的幕後老闆啊?”
陳父心裡‘咯噔’一下,出了一身冷汗,要真是這樣,那陳氏製藥就真的沒救了。
這場股東大會再開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散會後,幾名股東一邊走一邊商量着:“唉,這下慘了,我看我們還是學聰明點,趁着股價還沒跌停,趕緊聯繫mk將手中的股份賣給他們吧。”
“是啊是啊,你們看看倪氏,那就是前車之鑑啊,我還聽說,mk幕後還有金手指撐腰,惹不得啊。”
“沒錯,我這就回去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和mk牽上線。”
“到時候可別忘了捎上我們,mk出手大方,沒準我們還能撈點甜頭,要不然,連湯水都不剩下了。”
“這是必然的結果,反正我也早就不想和老陳合作了。”
“就是,稍微有點能力就拽的跟二五八萬似得,這下,我看他怎麼收場。”
會議室大門敞開着,陳父將這些談論聽的一清二楚,心裡急躁,懊悔不已,早知道那不是好惹的主,他哪會去招惹她啊,可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啊,要不,他帶着老婆孩子去給她登門道歉?
想來想去也就這麼一個辦法了,陳父不敢怠慢,連忙起身往外走,卻看到那些股東們又回來了。
他急忙迎上去,問道:“怎麼了?”
一名股東急喘着氣說:“陳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mk不是要收購我們嗎?可現在看來苗頭不對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們還沒走出大門呢,就看到一堆記者堵在門口,公司裡的人說,這些記者在我們開會的時候就來了,是來問我們有關於陳氏製藥製假藥的事情的。”
陳父一聽,想也沒想的驚呼:“啊?這些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股東們也都亂了:“我們怎麼知道?你也小聲點吧,小心隔牆有耳,這事情要是鬧大了,陳氏製藥過不了多久就得被迫停業。”
“你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是mk要收購我們,這個時候鬧出這種事情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啊。”
“不對啊,你們想想看,mk這麼大的公司,憑什麼會看上我們這家小公司,也許,人家根本就不想收購我們,而是想毀了我們。”
陳父後退一步,扶着牆壁勉強站立,沒錯,除非是這個原因,要不然怎麼解釋這種新聞的爆料,他這麼多年,上下可都是打點好的,若是沒有比他更有權勢的人出面,這些消息怎麼可能泄露?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事情是因爲陳總出的,現在怎麼倒是陳總問我們怎麼辦了?我們還想問問陳總現在該怎麼辦呢。”
陳父嚥了一口口水,大聲道:“你們別逼我,製假藥這件事情可是經過你們同意的,要是我因此翻船了,你們誰也逃不了。”
此話一出,股東們相互看了看,都安靜了下來,一名股東勸道:“現在就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敵人在前,我們應該一致對外,怎麼還起內訌呢?”
衆人應和:“是啊,老陳,你也不要介意,我們這都是急的,其實我們心裡還是站在你這一邊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把錢交給你啊。”
陳父咬了咬牙,其實他心裡清楚,這些人表面上對你好,實際上都是爲了自己,若不是因爲他手上有他們的把柄,他們怎麼會站在他這一邊,恐怕早就已經去投靠mk了吧。
“索性我們就一不做二不休,你們說爲什麼沒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衆人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一定是她自己不想公開,或者說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老陳,這或許是我們唯一的出路了。”
“那我們就拼一把,我這就讓人準備好東西送到mk,要是真如我們所想,那我們就有機會翻身了。”
“可若不是?”
陳父似乎很有自信:“我敢肯定一定是的,若她不受此威脅,我就從這棟樓頂上跳下去。”
有了陳父這句話,股東們也就放心了。
寇香正在學校裡上課,宋家消失之後,她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每天都是有規律的上課下課,回家睡覺,雖然生活是枯燥了一點,但這對她來說是難得的清閒。
陳氏製藥的事情她只是出了個主意,之後就是克萊爾全權負責,克萊爾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根本不需要她操心。
還有三天,那男人就要回來了,想到這個,寇香勾脣淺笑,心中隱隱多了絲期待。
下課時間,寇香坐在那顆大樹下閉目養神,自從上次她和那兩名女子說這裡有不乾淨的東西之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傳聞就在學校了流傳開來了,因此沒人敢靠近這顆大樹,這倒是便宜了她,總算是有個絕對安靜的地方讓她曬太陽了。
思緒放空,她嘗試着與體內的能量珠產生共鳴,就在上次和狂鱷的戰鬥中,她發現自那次突破之後,她似乎可以和能量珠產生共鳴了,雖然這種情況時有時無,可這已足以讓她興奮,想想,若是能在完全吸收能量珠能量之前,也能夠隨心所欲的控制這股力量,那她的戰鬥力將有多大的提升!
隱約中,寇香似乎感覺到能量珠那強大的力量正在匯聚,這也恰恰證明了,她的想法是可行的,剛想嘗試一下,她的手機就突兀的響了起來,寇香精神力一收,能量珠的能量也隨之消失不見。
嘆了口氣,她無奈的接了電話:“克萊爾,什麼事?”
“boss,事情似乎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哦?”
“我剛剛收到一封匿名信件,信件裡放了一張你的照片。”
“你是說,有人將我的照片寄到你那裡去了?”
“是的。”
“陳氏製藥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想用我來威脅mk,做什麼美夢。”冷哼一聲,她聲色冷硬:“不用管這些,你該幹嘛幹嘛,對了,是時候讓有關部門上門問候陳氏製藥了。”
“我明白了,可是boss,這也許會讓你的身份曝光。”
“那就曝光吧,這也是早晚的事情,相比曝光,我更不願意看到的是有人認爲,這會是對我的一個威脅,mk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我更沒有。”
克萊爾笑道:“boss,若是您的身份曝光的話,或許還能爲mk迎來另一個高峰呢。”
“既然這樣,那我們何必做被動的那一方?克萊爾,你現在就聯繫之前要採訪你的媒體,告訴他們你接受採訪,並且透露給他們,這是我的主意。”
“好的,我這就去辦。”
克萊爾的效率很快,寇香又上了一節課,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新聞:mk集團總裁將於今晚接受財富人生的現場直播訪談,或將透露mk幕後老闆的真正身份!
新聞一出,似乎所有人都在關注着財富人生的這期採訪,終於,到了萬衆矚目的夜晚。
當克萊爾那窈窕的身影出現在屏幕中的時候,寇香真心給她點了個贊,人家出席這種訪談都是一身正裝,再不濟也是穿的整整齊齊,她倒好,性感的露背裝,雪白的長裙將她的身材展露無遺,她相信,這一期的訪談,收視率爆表!
主持人是一名成熟漂亮的女性,可和克萊爾相較之下,她也只能成爲配角了。
“哦哇,克萊爾小姐真是太漂亮了,想必很多人都想不到mk的總裁竟然這麼漂亮,這麼年輕吧,歡迎您今晚的到來,請坐。”
克萊爾點頭致意,優雅的入座:“我也很高興能來到財富人生,相信我的boss也很高興。”
主持人眼睛一亮,連忙插入話題:“克萊爾小姐,我想大家最好奇的無非就是mk幕後的真正老闆,不知道您能不能和我們說說,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克萊爾小姐不遠萬里來到這裡,並且爲mk工作呢?”
“其實這並非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boss是一個很低調的人,而且她現在還是一名學生,她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很好的學習環境,因此才隱瞞了大家。”
“天啊,我沒聽錯吧,堂堂mk的幕後老闆竟然還是個學生,請問克萊爾小姐,這是真的嗎?”
“我沒有必要欺騙大家。”
“那麼,既然一開始選擇隱瞞,爲什麼現在又要說出來呢?這不是很矛盾嗎?”
“這是因爲boss不想看到大家總是在不停的猜測各種可能性,相比這些猜測,boss更希望大家可以瞭解事情的真相。”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mk的老闆還是個非常爲大衆考慮的人。”
“也可以這樣說,前段時間不是有傳聞說mk現任老闆是個脾氣古怪的老頭嗎?boss和我開玩笑說,若是再不站出來,恐怕很快就會有人說她是個禿頂了。”
“哈哈哈……看來她還是個非常風趣的人,請問克萊爾小姐,能給我們說說你的boss是個怎樣的人嗎?比如說,她是男是女,平常有什麼愛好什麼的。”
“當然可以,boss和我一樣,都是女性,目前還是個大學生,至於興趣愛好,這個我倒還不是非常瞭解,只知道她喜歡畫畫。”
“畫畫?”
“boss姓沐,是個畫家。”
主持人張大眼睛捂住嘴,良久,她試探性的問道:“克萊爾小姐,您說的難道是最近風靡國畫界的沐大師嗎?據我所知,沐大師也是個大學生。”
克萊爾笑着點頭:“沒錯,boss的確就是你口中的沐大師。”
“天啊,我真想見見沐大師,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有三頭六臂,太不可思議了,誰能想到……想到,哎喲,我都不會說話了,我想此刻坐在電視機前觀看我們節目的朋友們也都和我一樣震驚。”
寇香關掉電視,接下來的畫面她不必看了,克萊爾很聰明,成功的將話題引到了沐大師身上,沐香這個名字,於她來說沒什麼威脅。
當然,此時此刻,她心情是激動的,因爲她很想知道,擁有了異能升級藥劑和能量珠的她,是不是有這個資格,和那個女人一決高下!
隱忍了這麼久,是時候引蛇出洞了!
陳氏製藥頂層,陳父萬萬沒有想到mk會先他一步將幕後老闆的真實身份曝光,而且如他們所想,那女孩真的是mk的老闆。
第二天一早他就到了公司,企圖拿着錢逃跑,可是大門還沒出,就被股東們給攔住了去路,這一攔,就逼着他退到了天台。
“陳總,你不是說過了嗎?要是對方不受威脅,那你就從這裡跳下去嗎?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各位,我們可都是患難過來的,你們現在是在幹什麼,要是我死了,陳氏製藥就真的完了。”
“哼,就算你不死,陳氏製藥也一定完了,工商局和質檢局的人都來了,媒體對此事的關注度這麼高,你以爲自己還能瞞天過海嗎?”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可以有辦法的,各位,你們都冷靜一點,我死了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啊。”
“你活着對我們也沒有任何好處,你讓我們損失了多少錢你知道嗎?”
“沒準你死了之後,mk還能放我們一條生路呢!”
此話一出,股東們都是眼睛一亮,他們肚子裡有一股氣,現在急需把這口氣給發泄出來,陳父無疑成爲他們發泄怒氣的唯一途徑,股東們步步緊逼,陳父連連後退,終於,靠到了邊緣,退無可退。
“你們……別過來。”
“老陳,做人要講誠信,你這人沒誠信了一輩子,這一次,就給我們誠信一回吧。”
“不,你們別過來。”
幾名股東相互看了看,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齊齊上前,伸出惡魔的雙手。
“啊!”
醫院裡,陳母突然接到醫院的通知,讓她們馬上搬出醫院,陳母當場急了,女兒纔剛剛醒來,怎麼能出院呢。
“醫生,你們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讓我們馬上出院?我們是交了錢的,怎麼就讓我們出院了?”
“不好意思,我們醫院不能再治療你們了,要不然我們的大門都要被踏破了,爲了其他病人的安全着想,我們也是不得已的。”
“什麼爲了其他病人的安全着想,我們在這裡其他病人就不安全了啊,你給我說說清楚,要不然等我老公來了,要你們好看!”
“陳太太,你還不知道啊,你先生已經死了。”
“什麼!”陳母后瞪大了雙眼:“你到底在說什麼?你不要亂說啊,我老公只是去公司處理點事情,怎麼就死了!”
“陳太太,這是真的,你們公司被查出製造假藥,並且對人體有一定的傷害,現在所有的醫院都在緊急退貨,連我們醫院也是,媒體爆料說你們在我們醫院,你老公又死了,那些用過你們家藥的家屬們找不到人報仇,正堵在我們家醫院大門口呢,我看你們還是趕緊從後門走吧,要不然非得被那些家屬打死不可。”
“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媒體都爆料了,有個病人本來是可以活命的,可是吃了你們的藥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沒過多久就死了,而且多個病患家屬都向媒體反映,說吃你們家藥就是怎麼也好不起來,吃了別人家的藥病就好了,陳太太,再給你一句,做人要有良心,你們這樣做簡直就是在謀財害命!”說完,醫生搖着頭走了出去。
陳媛聽的不是很清楚,陳母進去後,她虛弱的問:“媽,誰死了?”
陳母顫抖着說:“你爸,你爸爸他死了,那個孬種,連我們母女倆都沒有安排好就死了。”
“什麼?爸爸死了?怎麼死的?”
“你爸爸一直都在製假藥這件事情你也是知道的,現在這件事情被媒體曝光了,你爸就自殺了。”
“怎麼可能,爸爸不是說過這件事情他早就已經上下打點好了嗎?”
“我怎麼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之現在我們必須立即離開這裡,那些受害者的家人都在這家醫院門口,隨時有可能闖進來,到時候我們就死定了。”
陳媛一急:“可我怎麼走啊?我腿都沒了。”
陳母看了看她的腿,又看了看她,帶上她,相當於帶上一個拖油瓶,不帶上她吧,這又是她親生女兒,可若是真帶上她,以她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是要花很多錢才能把腿傷給看好了,她哪來這麼多錢,難不成真要照顧她一輩子?若是她獨自離開,怎麼樣她也算風韻猶存,沒準還有第二春。
她還沒有想清楚到底該怎麼辦,醫院走廊裡就亂了起來,怒罵聲聲聲入耳,陳母一驚:“媛媛,來不及了,怎麼辦啊?”
“我怎麼知道,媽,我不想死,你一定要保護我,我是你的女兒啊,是你唯一的女兒啊。”
“你別說了,要不是顧着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早就把你掐死了,都是你這死丫頭,要不是你得罪了她,我們家也不會落得這副田地。”
陳媛睜大的眼睛,從來沒有吼過她的母親竟然和她說這種話,她微微咬脣,眼底有了怨氣。
‘嘭’的一聲,病房門被踹開,母女倆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一聲大喝給嚇得不敢動了:“就是她們!”
“陳氏製藥02年成立,至今已有14年,公司遍佈全國各省,近日,有傳言稱陳氏製藥用假藥矇混過關,在全國各大醫院進行大規模銷售,經有關部門調查此事屬實,現全國各大醫院正在進行排查。”
“陳氏製藥所有產品將在三日內清理乾淨,並送回陳氏製藥,我臺調查,陳氏製藥董事長已經跳樓自殺,其家屬也在醫院先後跳樓,公司各大股東也都不知去向,目前警察正在搜捕,據悉,陳氏製藥欠銀行鉅額貸款還未還清,銀行表示,將在明日下午進行鍼對陳氏製藥的拍賣,可連番受創的陳氏製藥是否能拍出好價錢,我臺將追蹤報導!”
“boss,新聞看了嗎?”
“剛看完,夠熱鬧。”
“明日的拍賣會,mk勢在必得,boss,你要出席嗎?”
寇香想了想,輕笑着點頭:“當然要出席,這麼重要的日子,我怎麼能不出席,明天,我會讓所有人都記住mk這兩個字!”
電話那端傳來克萊爾銀鈴般的笑聲:“好啊,那我可等着了,boss,明天見。”
電話剛剛掛掉,廖少華的電話就來了。
“怎麼了?又來興師問罪?”
廖少華笑了笑,說道:“能不能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尖酸刻薄,我已經查過了,陳氏製藥的確是罪該萬死,陳氏一家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幫社會除害,我怎麼會來興師問罪?”
“難不成你是來賀喜的?”
“沒錯,就是來賀喜的。”
“可陳氏製藥還不是我們mk的。”
“我知道明天過後就是了,所以提前來賀喜了。”
“有心了,別忘了賀禮就行。”
廖少華輕笑:“少不了你的,不過我很想知道,之前一直不想曝光自己的你,爲何現在選擇主動曝光?”
寇香揚脣:“因爲……是時候了。”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廖少華看着被掛斷的手機,無奈的嘆息一聲,自言自語道:“什麼時候到了?這丫頭,每次都說一半。”
傀搖頭:“老大瘋了。”
疾風點頭:“舉五條腿同意。”
安和冰魄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傀捂臉,下意識的往旁邊挪動了一點,免得被同化,疾風撇撇嘴,不以爲意。
冰魄看向安:“老大和沐寇香到底有沒有可能?”
安搖頭:“我不知道,我看不清她的過去和未來。”
“誰?沐小姐?”
“嗯,哪怕是上一刻發生的事情,我也看不到。”
“這怎麼可能,除非她是死人,沐小姐還熱乎乎的呢!”
安皺眉:“所以我說,我看不透她。”
疾風笑嘻嘻的朝廖少華那邊看了看:“老大你總看得清吧,他的未來是怎麼樣的?”
“以前看得清,現在斷斷續續的,看不清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老大的人生軌道改變了?因爲沐小姐?”
冰魄皺眉:“那沐寇香到底是什麼來頭,連安都看不透她!”
安沉默,一句話都沒說。
陽臺上,廖少華吹着冬夜裡的寒風,渾然感覺不到冷,他的身旁,是以同樣姿態站着的安。
“真的嗎?”破風一聲輕喃,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安靜。
安垂眸,點頭:“是的。”
笑了笑,而後他嘆了一口氣:“死亡其實也沒什麼可怕的不是嗎?”
“值得嗎?明明知道活命的方式,你卻還要往地獄裡走,老大,她不愛你,與其明知道得不到,還不如趁早放手,你這麼優秀,還怕找不到心愛的女人嗎?”
廖少華自嘲一笑,呢喃道:“安,你不懂,從我第一眼看到她那一刻,我就知道她是毒藥,可我還是靠近她了,你知道爲什麼嗎?”
“我不懂愛。”
“遲早有一天你會懂的,這世界上總有那麼一個人,讓你爲之生死,甘之若飴。”
“爲了她,你心甘情願嗎?”
“若靠近她的代價是死亡,而活着的代價是離她遠遠的,那麼……我寧願選擇死亡!”
風還在吹,陽臺上卻只剩下一人,那人身姿卓越,迎風淺笑。
一切就緒,就等天明,寇香在隔壁吃了晚餐,回到家裡就給易修打電話,可那端卻傳來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她皺眉,怎麼關機了?有事也不知道說一聲。
現在的她就像是急切想要得到表揚的孩子,可對方卻沒有一點回應,讓她難免有些失望。
躺在牀上,寇香盯着手機屏幕看,看着看着,手臂一鬆,手機被放在一邊,翻了個身,她被子一卷,閉上眼睡覺了。
夜正深,沒有一絲光亮的房間內,迎來了不速之客,牀突兀的深陷,寇香一個反手,扣住了對方的脖子:“誰?”
黑夜中,她一時沒來得及適應,只能看到對方那雙深邃的眼眸,沒來由的親切與熟悉。
男人的胸膛沉悶的震動了兩下,傳來他的輕笑聲,寇香眨了眨眼睛,終於適應了黑夜,看清了對方的面容,手掌下意識的鬆了鬆,男人狡黠眨了下眼睛,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你……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男人看着她,沒有回答她的話,良久,他伸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這個吻異常纏綿,他的脣雖薄卻很柔軟,每次觸碰她的脣瓣,都讓她有種嘴邊都是果凍的甜蜜感,他吻的很仔細,一點一點用舌尖描繪着她的脣形,曖昧,勾人!
時不時的,他會輕輕的咬一下,似乎在提醒她要記住迴應他,寇香沒用的紅了臉頰,心中洋溢着幸福,學着他的樣,嘗試着吸吮他的薄脣,男人很滿意,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脣角勾起的弧度。
身上的男人突然用力,軟滑的舌頭霸道的頂開她的牙關,他儘量控制着自己,不要太用力,不要太急切,以免自己一個激動傷了她,這個吻,讓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男人突然鬆開她,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喘息輕喃:“想你。”
僅僅兩個字,卻讓寇香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緊了緊自己的手臂,抱住他的腰身,男人再次吻住她,一口含住她的小舌,輕輕允吸,肆意品嚐她甜美的味道,他的動作緩慢又輕柔,像是對待他最珍貴的寶物一般,一種特殊的親密感在兩人之間散發、瀰漫。
清晨醒來的時候,她嘴角是帶着笑意的,突然有些不想起牀,她眯着眼睛,往男人懷裡縮了縮,纖細的手臂搭在他的腰際,靠的他更緊,而後,她紅了臉頰。
男人的身體有着明顯的變化,顯然是在裝睡,她下意識的要退開,男人哪能讓她如願,長臂一伸,將她扣在懷中。
“佔了我便宜就想走?這世上哪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寇香擡眸朝他瞪了一眼,難不成昨天晚上他那溫柔的樣子全是她幻想出來的?那個溫柔如水,小心翼翼將她捧在手心的男人哪裡去了?
男人擡手勾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她的眼睛,而後靠近她,在她耳邊曖昧的調情:“木頭,昨天晚上我都這麼努力勾引你了,爲何你還不肯張開大腿,嗯?”
繼續瞪:“合着你鬧這麼大一出就是爲了上我,易修,你沒事找抽是不是。”說完,她用力推了他一下,轉過身背對着他,沒來由的一陣氣惱,早上的好心情一下子跑光了。
男人從她身後擁着她,沉聲笑了兩聲,胸腔微微顫動,似是非常愉悅:“怎麼?生氣了?”
寇香扭動了下身子,不理他。
“鬧彆扭了?”
“別跟我說話!”
易修輕笑兩聲,聲調輕揚,透着股開懷:“嗯,這纔有點當女朋友的樣子,好了,我道歉。”
“閉嘴。”
“瞧你這小心眼的,我要只爲了跟你上牀,昨晚那麼好的氣氛,直接扒褲子幹了事,哪用得着委屈自己。”
寇香偏頭,斜眼瞪他:“丫還覺得自己委屈了是吧,你要高興可以找別的女人啊,愛幹哪個幹哪個,不用你扒直接脫褲子的女人多了去了,你在我這兒找不痛快乾嘛啊?自虐啊!”
“我去找別的女人,那也得你點頭同意啊。”
寇香轉了個身面對他,似笑非笑的問:“易修,你是不是活膩了啊。”
聞言,易修咧嘴笑了,而後毫無徵兆的扣住她的後腦勺狠狠親了她一口。
寇香懵了。
“你要真敢點頭,你就活膩了。”
他笑得春風得意,寇香眨了眨眼睛,莞爾失笑,這男人,一天不逗她就不開心是吧。
“不是說還要三天嗎,那你最早應該明天才能回來,怎麼昨晚就到了?”
“唔,昨晚不是說了嘛。”
“屁,你昨晚就顧着啃我了。”
“啃你的時候,不是說了想你了嘛。”
寇香臉色一紅,沒了聲音。
易修輕笑兩聲,將她摟在懷裡:“下次我要出遠門,還是帶你一起去吧。”
寇香在他懷裡輕輕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兩人相擁躺在牀上,享受着清晨的靜謐,良久,易修看了看時間,問:“你今天要出席拍賣會嗎?”
“嗯。”
“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我一個人就行了,怎麼?你是爲了這個纔回來的?”
“都說了是因爲想你。”
“你就貧吧。”
言罷,她起身下牀,去挑了件得體的衣服換上,男人側躺在牀上,撐着腦袋看着她,那勾人的姿態,足以讓矜持的少女化作豺狼,只可惜,他要的那隻狼喜歡吃素。
------題外話------
捂臉,今天上班了,好久不見的同事們我只想跟他們說一句話,請讓我活在假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