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祁老並沒有像榮叔那樣,一直呆在小王爺的身邊。但某種意義上說,他也是看着小王爺從一個小不點長到這麼大的。如今小王爺也有了孩子,祁老感慨特別多。
朱元他們看過小王爺又都回去了,只有他沒有走。他要留下來,和小王爺他們過幾年安穩的日子。
淑豫和祁老混熟之後,不再排斥祁老抱着她,相反還越來越喜歡祁老。祁老很會逗孩子,每次淑豫和祁老在一起,都開心的不得。
孩子有人幫忙看着,安慕錦和小王爺就樂了一個輕鬆。兩人幾乎每天都膩在一起,所以在淑豫還沒有滿週歲的時候,安慕錦又有了。
懷第二胎時,安慕錦明顯的感覺比第一胎時艱辛。害喜害的厲害就不說了,腰還特別的酸,她幾乎是每天都躺在牀上。還特別的累,每天最多的就是睡覺了。
這樣的反應維持了將近六個月,安慕錦開始睡不安穩了,肚子裡的那個太鬧人了。
祁老都說安慕錦肚子裡的是個男孩,安慕錦也希望。要是個女孩,那還得了。
辛苦的十月懷胎,安慕錦爲小王爺生下了第二個孩子,是個兒子。
這個小子一生下來就不哭,安慕錦起初以爲他是背過氣了,就讓產婆拍他屁股。可產婆拍了兩三下,這小子依舊不哭。
產婆着急了,將孩子遞給安慕錦。安慕錦剛生產完,累的也沒有力氣,就象徵的打了兩下,這孩子才哇的哭了一聲。
不過只有一聲,哭完就沒有了。
安慕錦看着這個皺巴巴的孩子,現在還看不出來他到底像誰。只覺得他很可愛,很有意思,忍不住笑了起來。孩子看到安慕錦笑了,他將手往嘴裡一放,笑的口水直往外流。
小王爺進來時,就看到母子在互相看着彼此,笑聲不斷。
“錦繡辛苦了。”小王爺走過來,將兒子抱起來道:“要不是產婆和我說生了,我都以爲還沒有生呢。他怎麼不哭?”
“不知道呢。產婆打沒有哭,我打了兩下就哭了一聲。”安慕錦在念秋的幫助下,慢慢的坐了起來。
疲憊的靠在牀頭,看着小王爺道:“天成,你想好給兒子取什麼名字了嗎?可千萬別再學師兄,用地名給孩子取名字了。”
“恩,名字我已經想好了。你覺得叫涵印怎麼樣?”小王爺問。
“可以,只要不是涵涼就行了。”安慕錦擔心的是這個。
涼豫城,小王爺選了一個豫字做了淑豫的名字。安慕錦就擔心小王爺不放過那個涼字,拿來做兒子的名字。
“哈哈,原來錦繡你是在擔心這個。”聽安慕錦說到涵涼,小王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易涵印他還在安慕錦肚子裡時,就表現出了極其不安分的一面。現在出來了,更是不安分的很。
剛剛兩歲,走路還不怎麼穩妥,他把比他大兩歲的姐姐給打了。
淑豫和安慕錦一樣聰明乖巧,四歲時已經開始讀書識字了。那天她正看書看的認真,涵印跑過來,要搶淑豫手裡的書。淑豫不給他,他撲上去就打了淑豫一拳頭。
那一拳頭打在淑豫的眼角,迅速就腫了起來。
淑豫哭着找安慕錦告狀,安慕錦才意識到涵印有可能比詠哥兒還要調皮。
她和小王爺商量着,得儘早管這個孩子。
可不管他們怎麼用心,怎麼想方設法的管他,他依然不聽,依然我行我素。
兩歲時打姐,三歲時把同一條衚衕裡誰家的孩子給打了。
那個孩子也笨,第一次被打,他也不敢和家裡說。直到他被打的受不了了,他才和家裡人說,安慕錦他們也才知道這件事。
知道這件事之後,安慕錦和小王爺帶着東西上人家家裡賠禮道歉。
之後,像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不是涵印將這家的孩子打了,就是涵印將那家的什麼東西弄壞了。
有幾次是涵印做的太過分了,小王爺沒有忍住,用武力抽了他。可這孩子和詠哥兒真的很像,抽的越狠他笑的還越開心,一點都不怕打。
他不怕打,小王爺不再抽他了,每天教他和自己學武。涵印天賦極高,才五歲就學的有模有樣,到了六歲已經能夠和小王爺過招了。
涵印天賦高,也喜歡練武。他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練武,就很少出去惹禍。不出去惹禍,他就在家裡欺負淑豫。
有外人在還好,要是淑豫和他單獨碰到了,淑豫就會嚇的直跑,邊跑邊哭。
爲此安慕錦頭疼不已,和涵印說了幾次:“那是姐姐,你不能打她,要愛護她。”
當着安慕錦的面,涵印保證不再欺負淑豫。可一轉眼,他就將這個保證給忘記了,以前啥樣現在還是啥樣。
要說欺負淑豫是讓安慕錦很頭疼的事情,那還有更讓安慕錦頭疼的呢。涵印特別的喜歡翻東西,對什麼都好奇。
念秋剛將各種顏色的絲線整理好,涵印小手一抓。顏色全亂了不說,線都結在了一起,用也用不了了。
這天,安慕錦和小王爺說說笑笑的從外面回來,一進屋嚇了一跳。屋裡像是遭賊了一樣,東西都被翻的亂七八糟的。
別院有祁老和榮叔在,是不可能遭賊的。唯一能夠解釋的通的就是,這房間是被涵印給翻成這樣的。
“易涵印!”小王爺發怒了,衝着屋裡大吼一聲。
涵印頭頂着安慕錦的衣服,一手抓着一把月事帶,一手拿着剪子,從衣櫃裡鑽了出來。在安慕錦震驚的目光中,他一邊拿剪子把月事帶給剪了,還一邊好奇的問:“娘,這是什麼東西啊?”
那是什麼東西!那是他娘要用的東西。
安慕錦氣的都要冒煙了,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將她的衣櫃全給翻亂了。
快速走到涵印面前,將他手裡的剪子和剪碎了的月事帶奪過來,兇他:“到一旁站着去。”
“娘,你還沒有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呢?這長長的,裡面還有棉花的東西是什麼啊?”涵印好奇心發作,追着安慕錦問個不停。
安慕錦心裡有氣,不想理他,臉色難看的將櫃子下面的月事帶都給拿了出來。總共就十個,被他給剪了八個。
“天成你快管管他。”安慕錦沒有辦法管涵印,只好將他交給小王爺。
小王爺抓起涵印往外走:“今天你要是能從我手上過十招,我就不追究這件事。要是過不了,三天不許吃飯,還要面壁思過。”
不一會兒,小王爺得意的拍着手回來了。小子還嫩的很呢,現在就想從他手上過十招,那是不可能的。
涵印雖然調皮,但有一點特別好,願賭服輸。每次他和小王爺過招輸了,他就會安靜一段時間,因爲要接受懲罰。
房間裡安慕錦還在鬱悶,望着手上破了不能用的月事帶發呆。
“錦繡,這些壞了再做就是了,你別爲了這點小事氣壞了身子。”小王爺走過來安慰道。
“天成,我生氣的不是這個,是涵印。他越來越大了,要是一直這樣調皮可怎麼辦?”安慕錦感覺好無力,好無奈。
張曉慧那句話說的特別對,沒有當過父母親的,都不知道管孩子是多麼辛酸的一件事。她現在已經體會到了這裡面的辛酸了,太辛酸!
“彆着急,他慢慢大了,就會懂事了。”小王爺抱着安慕錦安慰了好一會兒。
安慕錦流了兩滴眼淚,也就不哭了。屋裡亂成這樣,還得她來收拾呢。
將破了的月事帶都給整理在一起,安慕錦突然發現有一個月事帶和其他的不一樣。她將那個月事帶拿在手裡,對着光認真看了一下,發現棉花裡有東西。
這個月事帶是老夫人給她的樣本,從來沒有用過,其他的月事帶都是根據這個樣本做的。
當她將手伸進棉花裡時,才發現這些棉花是用線縫製過的,排列很緊密。要想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必須要將這些棉花給拆開。
“錦繡你在幹什麼?”見安慕錦拿着剪子在拆一個月事帶,小王爺疑惑的問道。
“這裡面好像有東西。”安慕錦剛說完,縫製的棉花被她用剪子剪了一個口子,她很順利的將裡面的東西給抽出來了。
是一張羊皮紙,攤在地上,上面溝溝壑壑,高高低低,顯示着它是一張地圖。
“這,這……”小王爺將地圖這殘缺不全的羊皮紙拿起來,認真的看了一會兒,不可思議極了。
藏寶圖,這就是藏寶圖啊!
傳了幾百年的傳言,它竟然是真的!
藏寶圖竟然是真實存在的!
“天成,你怎麼了?”看小王爺的表情不對,又想哭又想笑的,安慕錦十分擔心。
多看了兩眼那殘缺的羊皮紙,安慕錦也猛然想到了什麼。她激動的抓着小王爺的胳膊,用極小的聲音道:“這就是藏寶圖?”
怎麼可能?藏寶圖爲什麼會在她的月事帶裡。
“錦繡你聽我說。”小王爺很快就鎮定下來,他將藏寶圖卷好用力握在手裡,雙手抱着安慕錦,十分認真地看着她。
“錦繡你聽我說,這個東西,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明白我說的話嗎?從來都沒有見過!”
“恩,我明白。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東西。”安慕錦重複了一遍小王爺說的話,他才慢慢放開了安慕錦的胳膊,又問:“錦繡,這些月事帶是你自己做的嗎?”
“不是。這是祖母給我的樣本,侯府的每個女孩都有。”這會,安慕錦的心跳才快了起來。
老夫人曾經問她有沒有見過羊皮紙樣的東西,她說沒有。原來老夫人要找的就是這個,只是可惜,連老夫人自己都不知道她將這個東西放在月事帶裡送給了她。
看這個藏寶圖是殘缺不全的,會不會被分開放在了那些月事帶中,還有幾片在其他人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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